“你来取钱啊?”
钱宴植提着红烧肉走近:“我来送钱,喏,答应你的红烧肉。”
一嗅道肉香关德宽就哭了,握住钱宴植的手,跟领导会晤似得久久不放不说,眼中还泛着泪光,许久才道:
“不说是送钱来了嘛,钱呢,怎么只有肉。”
钱宴植四下看了看,随后才与抱着肉的关德宽一道进入殿内,然后按下开关,进入到了他的办公室内。
关德宽的办公室不大,但设备却是十分齐全,整面墙壁都是监控页面,钱宴植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些都是啥啊?”
关德宽打开食盒,贪婪的嗅着肉香,然后才道:“就是在这个时空里,分布在各地的攻略玩家。”
钱宴植惊叹的数了数页面的画面,整整数了十二个:“这么多呢?那我们怎么都没见过?”
关德宽边嚼着肉,边道:“有规矩,玩家之间不能互相联系,系统也不会主动透露,否则玩家联手乱了这个时空原本的走向,可能这个时空最后会爆掉,就不存在了。”
最后三个字听到钱宴植心肝儿一颤,然后才坐到了关德宽对面: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呢,是想跟你做笔交易。”
关德宽嘴里叼着肉,一脸茫然:“交易这个东西,我们是有规矩的。”
“给钱的。”钱宴植说。
关德宽抿唇闭嘴思考,似乎是在默念时空管理员应当遵守的规定,随后才笑眯眯道:
“这不是钱的事儿,说吧,能给多少。”
钱宴植心里盘算了一下:“十两黄金。”
关德宽:“!!十两,什么交易?让我帮你买个马?”
钱宴植忙抓住他的手:“你是这个时空分局的局长,这里也就你最大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做买马那种小事,我就行想问问,你会不会弄全息投影?”
关德宽得意一笑:“全息投影多简单的事儿啊,分分钟就能搞定,等等,十两黄金,你让我给你弄全息投影?”
钱宴植嘿嘿笑着:“这不给我资金也不多不是。”
关德宽:“不行,加点,十两太寒碜了。”
钱宴植抿唇,一脸为难。
钱宴植爱钱如命,能分十两黄金出来已经是辗转反侧两天才做好的决定,眼下让他加钱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不加钱啊?那算了,这几份红烧肉是上次你让我帮秦子越退婚不被他爹打的酬劳,但是搞全息投影的话,十两黄金……不行。”关德宽抄着手,瘪嘴摇头。
钱宴植看着他坚定薅钱的样子,原本想自己干算了,但是想自己干的话就得花积分买道具,还不如花黄金让关德宽帮忙,所以他思前想后,长痛不如短痛,痛苦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就加十两。”
关德宽摇头。
钱宴植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的深了:“那……那就三十两!”
关德宽淡定摇头。
钱宴植眼一闭,心一横,一拍桌子道:“四十两!不能再多了!你总得给我留十两黄金的跑路费吧,我费这么大心呢!”
关德宽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确信了钱宴植这次放了大血,心里也就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四十两也行,但是我需要定金二十两,至于尾款,事成之后我会亲自找你要的。”
钱宴植狠狠地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锭子,原本其中一锭他是打算给自己打个大金链子带的,没想到最后竟然要落到关德宽的口袋里。
关德宽得了黄金,喜滋滋的看着钱宴植:“说吧,你想用全息投影做什么?”
钱宴植的心在滴血,看着他手里的黄金,十分不满,却还是一五一十的朝着关德宽说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策划来做,一点都不能错。
关德宽听完,手里捧着二十两黄金,笑着道:“没问题,放心吧,过几天我会让你过来看样品,你觉得合适,到时候我们再投入使用。”
钱宴植盯着他手里的黄金用力的点头。
这可都是他的宝贝,就这么被关德宽掳走了,简直太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有点晚,本章留评掉落小红包啊。
第68章
钱宴植留在了神庙处,跟着关德宽又选了些素材,交流了一下这个全息投影应该怎么用。
走什么流程,在哪一步用效果会加倍,该以怎样的形态出现,钱宴植都一一写给了关德宽,希望他能尽快完成。
关德宽最后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才目送着钱宴植离开神庙。
从神庙出来,钱宴植便瞧见街头站着的李承邺,他站在马车前,正朝着钱宴植招手。
钱宴植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走向了李承邺,朝他揖礼:“侯爷怎么在这儿?”
李承邺柔声道:“那会儿在街上瞧见了阿宴,原想跟你打个招呼,可瞧见你来了神庙,故而来这儿等你,没想到阿宴是个信神的人。”
钱宴植回身看了一眼神庙,随后才笑道:“我其实是个无神论者,我只是觉得这神庙的建筑风格跟京城里的风格有些不太搭,所以来看看。”
李承邺也望着神庙,若有所思道:“是啊,据说这神庙建了好几百年了,建国之初,这神庙就在这儿了,事不过他们很少接待香客。”
钱宴植笑道:“大约是与我有缘罢了,所以才会接待我,不过里面也没什么看的,一尊塑像都没有。”
李承邺也只是笑笑,连忙岔开话题道:“阿宴,眼下快到午时了,不若便随我去百膳楼,此前在御花园你对出手相救的事我还记载心上,若不报答,我心里过意不去。”
钱宴植看了看天色:“这么快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啊?行,我也就不推辞了,再推辞就显得我矫情了,那侯爷请吧。”
李承邺颔首,扶着小厮的手便上了马车。
而钱宴植也应了李承邺的邀约,与他共乘一辆。
钱宴植原以为李承邺这个病弱的身子马车里会常年备着药,没想到这马车里的摆设还挺别致,尤其是车厢内一角还燃有熏香,十分好闻。
“阿宴最近好像一直在宫外行走啊?”李承邺问。
钱宴植点头:“嗯,我嫌宫里闷的慌,所以就想出宫走走。”
李承邺颔首笑着,也没多问,直到马车在百膳楼停下,钱宴植率先下了马车,随后便在马车旁等着伸手去扶李承邺。
李承邺看着钱宴植伸过来的手先是一愣,随后才小心的握了上去,借着他的力道下了车后,也没打算松手,他半靠在钱宴植身上,假装不经意道:
“这百膳楼其实我早就想来了,只是这身子不争气,最近好些了,才敢来这儿放肆。”
钱宴植搀扶着他进去百膳楼,上了二楼雅座后,伺候的人便都留在了外面,屋内也就仅剩了他们两个人。
钱宴植与李承邺相对坐着,看着李承邺瓷白的面容,不由问道:“之前侯爷不是说要回老家嘛,何时回来京城的?”
李承邺道:“前两日到的京城,祖宅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年久失修,想着我这身体受不了老家的气候,便嘱咐了族中耆老看着修缮,这我才有机会回来京城。”
钱宴植轻应着,全程便再没有其他的话可聊了。
倒是李承邺,温柔的目光始终在钱宴植身上流连,在店小二上菜之后,李承邺这才收回视线,招呼着钱宴植用膳。
李承邺胃口不好,吃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他喜欢看钱宴植吃东西。
胃口好的人吃东西都特别的香,尤其是那没有拘束的模样,李承邺看着心里倒是十分欢喜。
“今日我瞧见了成王回京的样子,忽而想起了当年成王离京时事了。”李承邺突然说道。
钱宴植有些疑惑,停下了夹肉的筷子,直勾勾的看着李承邺:“怎么了?”
“当年的成王是被贬出京的。”李承邺说,“他曾经为了失德的废后翻案,笼络朝中旧臣,惹的先皇大怒,说他结党营私,触了先皇的逆鳞,故而被贬,只是如今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回京不说,还有这些旧臣相迎,陛下也让人收拾出了华阳宫让他居住,恐怕,不太好啊。”
钱宴植将肉送进嘴里,他脑子转的很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对谁说,什么话谁不能知道他都明白。
毕竟他在这里的人物是帮助改造霍政,所以除他以外的其他人,除非是霍政特别交代过可以什么事都说的,否则,他绝不会多嘴,致使自己的计划泡汤。
毕竟霍政跟他可是布了一个天大的局,除了他们,谁都不能信。
钱宴植道:“这成王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兄长,贬谪去了房州也十几年了,也算是惩罚过了。陛下这些年执政,不少人不喜欢就暗中出言重伤,陛下心里也是十分清楚,只是他不计较罢了。眼下成王有心回京祭拜先皇,这若是再不礼遇些,只怕少不了人说他刻薄兄弟呢。”
李承邺脸上的笑意未变:“难怪陛下会喜爱阿宴,如此贴心之人实在难找。我不过也是担心,怕成王图谋不轨而已。”
钱宴植道:“嗐,都是兄弟,既然陛下给了成王一个台阶下,这成王若是再人心不足的话,不就落人口实了嘛。”
钱宴植话说的圆满,总不叫李承邺听出什么线索来就是了。
李承邺点头:“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钱宴植忙安慰:“侯爷是与陛下一道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事事为陛下着想也实属正常。”
李承邺直视着他:“阿宴,你不吃醋么?”
钱宴植饮尽了杯中的酒,有些茫然:“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李承邺道:“你既然是陛下的承君,就该知道这男人之间也是有感情的,你能如此坦然的说我与陛下的过往,难道你不吃醋?”
钱宴植想了想,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吃醋,也就笑了起来:“侯爷这话说的,这天下男人众多,未必人人都像我与陛下,所以有什么好吃醋的,不过什么是吃醋啊?”
李承邺看着钱宴植逐渐茫然的神情,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出来。
钱宴植神色懵懂茫然:“我这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母胎单身,甜甜的恋爱完全轮不到我,这也难怪最初攻略的时候,会忽略掉原主的情感问题了,但是侯爷,这吃醋是什么感觉啊?”
李承邺看着钱宴植那懵懂的眼神,莫名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欣喜来。
若钱宴植对感情如此不开窍,那么证明他对霍政也是如此,如此一来,他也不是全没机会。
李承邺道:“吃醋嘛,就是表面风轻云淡,可内心却是酸涩无比。表面无所在意,可内心却是患得患失,希望他在意你,关注你,若他与别人多说几句话,你都会胡思乱想。”
钱宴植仔细的听着他列举的这一条条,仔细的分辨自己的心情,好像没一条附和的。
李承邺问:“怎么了?阿宴吃醋了?”
相反,钱宴植赶忙摇头:“没,我好像没吃过醋,算了,感情的事儿就是麻烦的很,不提也罢,现在这样也挺好,干干脆脆的,不伤心难过,也没烦恼。”
李承邺应着,而钱宴植瞧着时辰不早了,也就在百膳楼前告别了李承邺,随后便乘着车驾往皇宫的放向而去。
这一路上钱宴植都在想着李承邺的话,等到回宫时,却发现这成王也进宫了,甚至在宫里用的午膳,眼下正在御花园里跟霍政散步。
钱宴植从内侍那里还得知,成王并非一人回京,而是同他的家眷一起。
钱宴植的脑海里出现霍政那张阴沉的脸,他实在想不到霍政竟然会跟霍宗一起在御花园散步,简直就是天下奇闻,他实在想看看这霍政是用什么表情陪霍宗散步的。
于是从文德殿出来后,钱宴植就假装无意的朝着御花园而去。
远远地他便瞧见了在御花园中饮茶的兄弟两个,霍政一如往常神色阴郁,霍宗倒是眉目间都带着笑,似乎完全不介意霍政对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钱宴植:‘系统,我能听听他们说什么么?’
【完全没问题】
钱宴植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悄悄地躲回到了宫道上,靠着系统的监控监视着御花园里的一举一动,甚至收音效果还不错,霍政的声音完全跟从前以前,没有出现杂质。
霍政道:“朕的婚事,阿兄便不必操心了,朕已有皇嗣,身边又有承君照顾,还算不错。”
霍宗忙道:“陛下一心为国,醉心国事臣也能理解,从前是为兄的不好,处处与你为难,可父皇不在了,咱们兄弟俩也得互相扶持,你如今后宫空置,那位承君又是男儿,如何为你开枝散叶呢?所以作为兄长,眼下回了京城,距离陛下的祭祀典礼还有段时日,便顺道为你挑选一下正位中宫的人选。”
钱宴植听得这心里蹭的就冒了火气,这个成王,还没对他下手,就先来撬自己的墙角了。
这后宫中有他一个还不够么!要什么中宫!
钱宴植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霍政的表情,瞧不出喜怒不说,也没有明确的拒绝的他,这表现看到钱宴植心里十分不爽。
霍政道:“那就有劳兄长了。”
钱宴植:“!!!”
渣男!!渣男!!
钱宴植从未这么生气过,看着霍政神色不变的就应下了此事,他心里就堵得慌。
他甚至觉得今天就不适合来听墙根儿,竟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话,现在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起之前每每睡觉时霍政都要将他圈在怀里的样子,各种珍惜似得抱他,亲他,他就愈发的生气了。
于是他忿忿的关上了监控视频,朝着御花园的方向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朝长宁殿而去。
第69章
钱宴植一回长宁殿,就命这殿内伺候的宫娥内侍将门顶上,最好放下门栓,甚至还下令说谁来都不开门。
荷塘边的凉亭里,钱宴植置了张摇椅,这会儿正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平复着内心的那股无名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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