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抱着钱宴植的腰,翻身压下,也没有过多的前奏,直接就步入了主题。
霍政原本就是不是多话的,只是埋头苦干的较多,但是钱宴植不是,尤其这次是他起的头,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享受。
于是满嘴骚话,惹得霍政又下了狠手,只叫他没有机会说话,只能嗯嗯啊啊的回应。
霍政倒还算克制,只出了两次就放过了钱宴植。
但是那个罪魁祸首,这会儿只能趴在床上喘息,几乎都快翻白眼了。
白净的后背胸口,遍布绯红的吻痕,霍政原本想数数,可是被钱宴植一把拽过被子遮住了,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霍政凝视着他,顺势也躺进了被窝里搂着他:“阿宴不喜欢么?”
钱宴植被他这话问的脸颊一红,埋脸进了被子里,随后才靠上霍政的肩头,嗓子有些哑:
“那今夜陛下还回宫么?”
霍政想了想:“不回了,早上早些回去换祭祀的冕服就行。”
钱宴植主动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又靠近了些:“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没睡好,你不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霍政伸手:“那……那你有想朕吗?”
钱宴植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尤其是听到霍政低沉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总觉得心口被挠了一把,痒痒的。
“你说呢。”钱宴植也不正面回答。
霍政:“朕觉得,想了。”
钱宴植笑了,却惹得霍政侧目,他立马就不笑了:“怎么了?”
霍政道:“笑的有些猥琐。”
钱宴植瘪瘪嘴,顺势抓住了霍政拥着自己时在腰上不老实的手,轻轻的摩挲他灼热的指尖,好像那温度一直烧在他的心上:
“明日的祭祀攸关生死,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走的时候带上我。”
霍政想了想,随即点了头。
钱宴植又问:“这京城里能这么快的掀起我被你杀死的消息,恐怕成王的人也没少出力,宫里的那个眼线恐怕也跟他说过长宁殿内是个替身了。”
霍政道:“按照你的安排,你出宫后,朕就换上了替身,并且时刻关注着长宁殿的动向,尤其是坊间关于你的传闻传入宫的时候,那位终究是没忍住去一探究竟了。”
钱宴植翻了身:“那她人呢?”
霍政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搂着:“出宫了,出宫后就直奔华阳宫去了。”
钱宴植这才恍然:“原来如此……那明日应该是有好戏看了。”
霍政轻点了他的鼻尖:“那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你随朕回宫,更衣后再前往太庙。”
钱宴植应声,睡的倒也快。
卯时刚过,钱宴植就被霍政摇醒了,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见霍政说要他再睡一会儿。
可钱宴植惦记跟他一起去祭祀大典,连忙强迫自己醒过来,睡眼惺忪间,由霍政亲自为他穿上了衣服裤子,带回了皇宫。
辰时三刻,霍政的銮驾便从宫里出发,文武百官及成王他们皆在宫门外整整齐齐的排在两边,由禁军开道,銮驾过后,成王与文武百官才紧随其后前往太庙。
队列声势浩大,蜿蜒几条大街都不曾看到尾。
太庙外的高台上设置成了祭台,铜鼎安静的矗立在祭台之上。
而祭台下,负责祭祀的官员皆伏首跪拜,钱宴植搀扶着霍政下了马车,随后便退到身后,跟着霍政一道走到祭台下站定,只等着文武百官纷纷到来,在他身后按品级高低排列站开。
太庙的围墙外,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停驻脚步,想要一睹天家祭祀的热闹。
直到所有人都站定归为,负责祭祀的官员忙朗声道:“请陛下登上高台。”
就在霍政迈步才登上了一个台阶,便听得成王霍宗在他身后大呼一声:
“慢着!”
霍政驻足,也没回身,只是道:“成王殿下可有什么话说。”
霍宗冷笑道:“今日是先皇的忌辰,是他的祭祀大典,你又不他的儿子,他的亲生骨血,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走上祭台祭祀父皇!”
后几句霍宗几乎是怒吼出口,夹杂着满腔的愤恨。
听完他的指控,在场的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亲,皆是一脸错愕,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为先皇的兄弟颖王在听到霍宗这番话时,不由出声制止道:“霍宗,你休得胡言!”
霍宗望着霍政道:“我有没有胡言,问问他自己不就清楚了么!冒出皇室子嗣,欺上瞒下,甚至还做了这天下之主,何其可笑!”
颖王也被霍宗的指控惊道了,忙问:“陛下,成王所说之事,你真的知道么?”
第75章
霍政身形端正挺拔,身上的冕服更是突显了他的气势。
他缓缓转身,面对着台阶下的众臣及皇室宗亲,已经霍宗那一脸愤恨的指控,霍政轻声道:
“皇兄因生母残害后宫子嗣被废,怀恨在心,结党营私逼压父皇,导致自己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朕知道你对朕怀恨在心,至于朕是否是先帝子嗣,难道先帝不清楚么?”
霍宗嗤笑:“父皇早已龙驭归天,你自然可以将这一切的事情都推脱到他的头上,霍政,我问你,你敢承认吗?你不仅不是先帝子嗣,就连当初父皇废我,也并非本意,而是出自你的授意!”
霍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霍宗,眸色平静无波,将眼前所有人都神色都纳入眼底。
这时,朝中的几位朝臣纷纷站起身来,朝着霍政行礼道:
“现在还尊称您一声陛下,但是若是您非先帝亲生子嗣,这皇位您便是没有资格再坐的了。”
“还请陛下明示这身份之谜,一解臣等心头疑惑。”
“还请陛下如实相告,免得证据出现时,会伤了您的颜面。”
……
霍政也是将说话的那几位记在了心上,也没正式回应,反倒是那位颖王,神色郁郁:
“霍宗,如此无端指控,你又可有凭据。”
“等等。”霍政突然开口,使得他们皆望向了霍政,他道,“借着今日父皇的忌辰,你们是打算联手公审于朕么?”
“你是不是皇室血脉还两说呢,叫什么父皇!”霍宗怒道,随后朝着颖王揖礼道,“叔父明鉴,侄儿这些年久居房州,每年都有向朝廷上表,想要回京祭祀先祖,祭祀父皇,可陛下从未应允过。今年陛下突然允准侄儿回京,但是却将侄儿软禁于华阳宫中,不让侄儿外出。”
颖王眉头紧锁,隐隐的藏着些许的怒意。
霍宗继续道:“可侄儿不甘心了,于是暗中查访下才得知,原来这霍政的心机如此深沉,诱我回京竟然是想杀我,因为他怀疑此前宫中出现的盗贼是与侄儿有关,可侄儿冤枉!所以侄儿才在暗中查访,竟然得知当年父皇废我也是因为他们母子向父皇进了谗言,才害我孤独的待在房州,都不能在父皇身前尽孝。”
说道动情悔恨之处,霍宗甚至还瘫坐在地,拽住了颖王的裳摆,埋首在他腿上痛哭流涕。
颖王是先皇的兄弟,加上又是亲眼看到霍宗出生长大,脾气秉性也是知道一些的,比起霍政七八岁的时候从道观中回来,他自然也不是十分亲近。
眼下见霍宗哭的厉害,连忙先将人拉了起来安抚两句,随后道:
“霍政,就算你是皇帝,可到底也是要讲究人伦纲常的,本王是你的叔父,是你的长辈,今日就问你一句,你兄长说的可是事实?”
霍政不疾不徐道:“朕敬重叔父,自然也会尊重叔父,只是他空口白牙,朕不能认。”
“叔父,叔父,侄儿有证人,有证人!”霍宗连忙焦急的说道,随后便唤了一声来人。
在他近卫的士兵带领下,尚宫局的尚宫甄莞莞,以及云清观的老道士便径直从太庙外走了进来。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霍宗是有备而来,是打算一定要将霍政拉下马的。
那两人在进入太庙之后,便一直低眉垂首,不敢四处张望,只是规规矩矩的四处行礼,而后才跪在了霍政的面前。
霍宗看了眼甄莞莞,又抬首直视着霍政,随后才道:“甄尚宫,你且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甄莞莞抬首看着霍政那双眼眸,当即便受到惊吓似得伏在了地上,慌张道:“臣作为尚宫局的女官,日常便是要处置后宫中的琐碎事务,臣前段时间在长宁殿见过钱承君,钱承君对臣说他之所以会被,是因为知道了陛下您的秘密,所以才会被废,他担心自己会被灭口,故而将事情原由告知了臣。”
“钱承君在宫中对待内侍宫娥十分友善,所有人都是念着他的好,故而他也从中得知了当年成王被废的真相,是因为太后当年在先皇面前进了言,就连陛下也觉得成王应该发往房州,故而先帝才会如此决绝。”
就在霍政身后站着的钱宴植本来看戏看的挺好,甚至还与系统实时吐槽着他们的演技,没想到最后竟然吃瓜到了自己头上。
钱宴植:‘卧槽!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
【嗯……因为‘死’无对证】
钱宴植:‘……好吧,我接受这个设定。’颖王听的一头雾水:“那钱承君何在?”
甄莞莞道:“臣前几日再去长宁殿时,想要给钱承君带些冬日要用的物品,却不料钱承君避而不见,臣想起承君说的话,有些担忧害怕,便深夜悄悄地去过长宁殿,却只是瞧见了承君的替身,至于承君,据说已经被陛下杀人灭口,就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颖王听完满脸怒意,指着霍政便道:“你是一国之君,要杀一个人谈何容易,你到底是为何要杀那位钱承君,还做的如此隐秘,到底是不是如你兄长所言,当年的事与你有关。”
霍政也不恼,只是静默的看着,仿佛将自己抽离在外,被质问的不是自己一般,他淡淡道:“不是,与朕无关,叔父可信?”
“既然无关,那你为何要杀那位承君!”颖王问道。
“这个嘛……”霍政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过转瞬即逝,“他伺候的不好。”
钱宴植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我想咬死你。
然而此言一出,这所有人皆是一脸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什么,纷纷轻咳侧脸。
只有霍宗道:“叔父,你何不听听看这位云清观来的老道士说的话。”
颖王这才回过神来,忙出声让他说。
那老道士似乎见惯了大场面,倒也不慌张,只是朝着助威行了礼后,这才徐徐道:
“当年太后前来道观时,身边确实尾随着一名男子,对他照顾的十分殷勤,因为是宫里来的人,贫道也以为那位是宫里的内监,或是钦差。”
“那人是谁?”颖王问。
那老道士垂眸想了想,随后才道:“几年前他来过道观上香,后来贫道得知他竟然是后来谋反被杀的阳信侯,李昶。”
颖王神色愕然,霍政也是渐渐地捏紧了拳头,钱宴植知道太后是霍政的逆鳞,所以他实在担心霍政会因为听到太后不好的言论,而失控杀人,只好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迫使的霍政冷静下来,松开了紧捏的拳头。
霍宗望着霍政,继续追问那位老道士:“他们进入道观后呢?”
老道士答:“他们状似亲密,犹如这香客中恩爱的眷侣,这侯爷每个两三日便会去云清观当时单独为杨娘子僻出的院落,偶尔还会给杨娘子带好些贵重的东西,甚至送来差使的奴仆,只是侯爷对外说这是他的亲眷,贫道是修道之人,自然不会与观中师兄弟们多有谈论。”
话不用多,简单几句。
阳信侯与当初的太后似恩爱的眷侣,又隔三差五去探望,送去差使的奴仆,怎么看都会觉得太后与阳信侯之间有私情。
只是这情是始于东宫承宠之前,还是东宫承宠之后,便是没人能佐证的,只能任由他们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眼下杨太后当年的秘事如此被曝光于众人面前,霍政因为有钱宴植的安抚,稳定了心神,心向大局,倒也没有时态,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样。
颖王听的更是脸色发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到底,到底……本王应该怎么做。”
霍宗道:“叔父,霍政这样身世不明的人,如何能为父皇祭祀,如何能继承我霍家祖宗辛苦创下的基业,叔父,各种宗亲叔伯,你们皆是霍氏后人,皆是皇族中人,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外人混淆皇室血脉,甚至还担起这一国之君。”
钱宴植听着霍宗的控诉,又偷摸的抬眸瞧着那些族亲的脸色,实在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这些人怎么如此看重血脉,而不是看重能力,霍政明明就是很优秀的皇帝,也是先皇的儿子,怎么眼下一听到人挑唆,就用这种眼神看着霍政呢?
实在让人受不了。
这时,有位年长的王爷突然站出来道:“霍政,曾经你是先皇之子,是他的血脉,继承江山倒也无可厚非,可眼下,你并非先帝之子,也就是我霍氏之人,还是自请退位吧,莫要让自己变得难堪。”
“是啊,这皇室血脉混淆不得,既然不是先帝之子,自然就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诸位宗族叔伯也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是你母之过,可眼下你到底是身世不明的,又无人可以证明,我觉得祁王说的对,你还是退位吧。”
……
面对着族亲们的施压,霍政也不过是颔首,唇角微扬,转身迈步走上祭台,与此同时,天空中降下惊雷,伴着族亲与朝臣们的惊呼,霍政义无返顾的迈向高台。
走到中央时,他才转身面向眼前所有质疑他,甚至想要他退位的人,他振臂一挥,神色微凛,紫色的雷电在天空闪现,雷声滚滚,惊的那些人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紫色的闪电劈的很长,似乎都劈上了进香的铜鼎中。
可霍政依旧坦然自若的面对着众人,他道:“朕!是一国之君,念你们是宗亲族老,给你们说话的机会,可你们却十分不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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