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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言危行(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0-09-18 11:50:46  作者:耍花枪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由我的老师——也就是你爷爷带领的。我们到达一个叫做榕镇的地方,观看了一场祭祀。照片上的那人在祭台上召来了一场雨,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从台下看,还是很玄妙壮观的。”赵会成笑笑,因为这个话题而回忆着过去。
  那些画面一幕幕从脑海中走过,他继续说道:“可,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三年后,我亲眼看见……”他停顿片刻,秦筱苑因为这停顿屏住了呼吸。
  赵会成呼吸拉得漫长,组织着语言将他那晚所见说出来:“我亲眼看见他进入坟墓中,和几个人一起走出来。那些人身上都有致命伤口,面容恐怖,四肢僵硬,绝不可能是活人,而他就行走在那群死人中间。”
  “你是说,他杀了人然后操纵尸体?”秦筱苑下意识捂住嘴唇,但随即想到,狄先生是会法术的,这样做说不定是有他的理由,“可是坟墓中本来就会有尸体,不一定是他杀的……”
  “那座墓,就是你小叔最感兴趣的古缙国公主墓。”赵会成看向秦筱苑,“古墓里怎么会平白出现穿着现代装束的死人呢?但奇怪的是,白天我去古墓边查看,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下去的洞穴。”
  秦筱苑不相信狄斫会杀人,可赵会成是她最为信赖的人,他没有理由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编造谎言欺骗她。
  “你小叔失踪后,我去了一趟榕镇,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照片上的人也人间蒸发。镇上的人十分排外,什么消息也不愿告诉我……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时间过去太久了。总之,那人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赵会成转头望向窗外,停车场内没有任何可以观赏的景物,秦筱苑知道,他不过是不希望让她看见脸上的悲伤。
  “赵叔叔,你不要难过,如果小叔在的话,他一定是希望你一直带着笑容的。”秦筱苑眼睛一眨,泪水便从眼眶里滚落。
  愿意和她谈起小叔的只有赵会成一个人了,但每每说不了几句,便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他们为同一个人感到悲伤,或许永远也不会被那人知道。
  秦筱苑快速用手背擦掉眼泪:“赵叔叔,奶奶还在上面等我,我先上楼了。”
  赵会成回过头,笑容有些勉强:“你去吧,改天见。”
  秦筱苑摆摆手,下车返回了家中。
  其他人还未回来,鲁鲁死去之后,这座房子显得更加空旷。秦筱苑路过奶奶的房间,被房间内的声音牵绊住脚步。
  情绪失控的哭泣声透过门板传出来,奶奶的声音断断续续:“我错了,我错了啊呜呜呜……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回来吧……我错了……”
  秦筱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道歉,这是她近来发作时最常说的话。
  大概是因为年老衰弱,思想也变得脆弱敏感起来,家中丈夫尊重,子女顺从,她从前鲜少有承认错误的时候。
  也许真的是时间会改变一切。赵叔叔刚出现的时候也不被接受,奶奶痛骂过他几次,他都默默忍了下来,现在奶奶不也是把赵叔叔当亲人了吗?看书阁  www.kenshuge.org
  秦筱苑走到杂物间前,取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上次收拾鲁鲁遗物,她看到一本搁置在角落里的旧日历,被特定的物件勾起了一些回忆。秦筱苑蹲下,不顾灰尘将日历拿起,一页一页翻动,找到了被标记好的日期。
  小叔和她最后一次对话,提到了喜欢的人,那个谁也没有告知过藏在心底的人。他郑重圈起这个日期,说他会等一个重要的时刻告诉所有人,他要光明正大将那个人带回家里。
  如果是小叔在的话,赵叔叔进入这个家应该会顺利很多吧。
  她愣愣看着日历,慢慢将头埋进膝盖间,悄无声息。
  被圈中的正是十三年前的今天,距离小叔失踪明明只差几天,却生生错过。
  他们两个,也太苦了。
  口袋里传出接收到短信的嗡嗡声,秦筱苑抬起头,眼眶微红。她放下日历,划开屏幕,是肖珍母亲发来的短信。
  “筱苑,珍珍把你小叔的事情告诉了我,阿姨认识一位能通灵的道长,如果你有这个意愿,可以找他帮忙。愿你一切安好。”
  短信下发附带了姓名和号码,秦筱苑看到司阙这个名字,自动对应上杨发葬礼上出现的那位司先生。
  家里人从不谈神魔鬼怪,他们没有想过寄希望于占卜问鬼之术。但这是肖阿姨的一片好心,秦筱苑将这个号码存了起来。
  退出通讯录的手指骤停,秦筱苑盯着联系人页面,狄斫二字在所有名字中有些扎眼。
  肖珍在电话里说……那个长得很像小叔的人,和狄斫在一起。
  可赵会成的话犹在耳边,秦筱苑不敢拨出那个电话。
  她给狄斫看过小叔的照片,狄斫明明见过这张脸,却装作不认识。见到两个长相相似的人,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像肖珍一样,惊奇地告诉对方吗?
  但狄斫对她刻意隐瞒,她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但她现在很难再去信任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修道者。
  他能操纵尸体,还是来自小叔失踪的那座榕镇,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和小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秦筱苑不敢再想下去,她退出杂物间,重新锁好门。或许,她应该要提前返校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张三鳣抽时间召集组员开了个小会,部里总丢东西可不行,那样显得他们很不专业,很没水平。
  张一味举起手:“姐姐,我们连个统一制服都没有,已经够不专业的了。”
  “专业那是靠制服来体现的吗?”张三鳣指着他的鼻子,“那好,从今天起你一个人穿道袍上班。”
  戴玉玉在一边笑得浑身颤抖,张三鳣看向她:“你别笑,吸血僵尸那边结案进度如何?”
  “咳,已经调查完毕。受害人使用糯米疗法,效果突出,已经治愈出院。”戴玉玉坐直了作报告,“那僵尸王将臣……”
  “僵尸王将臣?”高陵浑身一震,那个名字绝对是能令在场所有道士倒吸一口冷气的存在,“那可是传说中的僵尸王将臣!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你,怎么可能被你抓来?”
  狄斫也是一惊,目光从面前的文件转移到戴玉玉脸上。
  “你断错句了,”戴玉玉好心提醒,“是僵尸,王将臣。”
  狄斫:“……”
  “王将臣已经接受过牙科医生的教育,被组织送到深山老林里关起来了。”戴玉玉摊开手,“没办法,他请来的辩护律师说他只是太饿,吸食血液量不致死,第一位死者是死于感染,主观上没有伤人命的意思。”
  张一味拍着桌面愤愤不平:“哪里来的律师这么不要脸?”
  “是我。”西装革履的精英律师出现在会议室门口,面上尺量过的标准笑容精准露出八颗牙齿,他笑眯眯地与张三鳣握过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是你们部长的好朋友。”
  陆继丰看向狄斫:“好久不见。”
  陆继丰出自道门世家,家族擅长占卜之术。陆家卦师代代相传,可陆继丰的爷爷娶了个无神论的老婆,她认为生在新社会就不该沉迷封建迷信,坚持不让孩子学这门祖传的“迷信”手艺。
  陆继丰爷爷誓死力争才争取到能让长子学艺,但他必须对其他孩子严守秘密,否则这日子也甭过了。陆继丰身为长子长孙,有幸得到家传,学了些算卦的本事。
  平日说话还算靠谱,不知怎么算起命来专拣坏的说,也是有名的乌鸦嘴。
  狄斫看着他,沉思片刻:“你不是被送到博爱医院旁边小道上摆地摊算命去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堂堂一个侓师事务所老板,每年不知道打赢多少官司,就算哪天改行专职算命也会盘下最好的门店。”陆继丰看也不看,转动椅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喵嗷!”炸了毛的黄干事飞起来就要挠,竟然有人敢坐在它身上,找死!
  张三鳣手疾眼快上前抱住了它,快步把它放了出去。
  陆继丰忍不住嘟囔:“怎么哪儿哪儿都有猫。”
  “我们这里业务繁忙,不能妥善招待,还请陆先生见谅,我们就不多留了。”张三鳣说话间客客气气,满是拒绝之意。
  “不说笑了,其实我算了一卦。”陆继丰表情正经起来,他直直望着狄斫,“你近期有一生死劫,危及性命。宿白不放心你,恰好我有一个委托人在峡市,过来了解案情,顺便替宿白来看看你,给你提个醒。”
  狄斫没说话,默默看向一边。
  你瞧吧,乌鸦又开始哇哇乱叫了。
  作者有话说:
  秦筱苑:我给大家现身说法,什么叫站错CP,注定BE。
  PS,问下大家,你们觉得需不需要调一下排版格式,段落之间空一行啥的?
 
 
第66章 呼气煞神
  陆继丰来峡市居然是真的有正事的,这有点出乎狄斫的意料。
  “早就告诉过那些新入行的菜鸟,不要什么委托都接,既然都做义务劳动了,就不能挑点轻松的活干吗?借高利贷早该想到后果,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我也不是非要你跟来不可,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狄斫深吸一口气:“你知道禁言的咒语有几种吗?”
  陆继丰摊开手:“你的耐心越来越差了。”
  出租车停在警局前,陆继丰整理身上的西装,大踏步从正门走了进去。
  从手下员工放在桌面上的几十份“义务法律援助”申请中看到那个案件后,陆继丰考虑了几分钟,联系当警察的堂弟去了解了案件具体情况。
  申请上那张老人的照片是近照,奇怪的是他的身后有一团阴影。看不真切,但在陆继丰眼中存在感异常强烈。
  法律援助不是随便申请的,申请法律援助的范围限制很明确,必须是没有能力为自己辩护的未成年人、身体残障人士、以及老年人犯罪案件。
  案件当事人是一个五十七岁的老汉鲁正东,申请法律援助的是三个月前的一起伤害事件,老人在儿子的葬礼上用拐棍砸伤了男子吕某的头。现场有人报警,吕某要求五千赔偿,不然就要将老人告上法庭,老人拿不出钱拒绝私了,于是找到一家能免费提供法律援助的事务所——也就是陆继丰的事务所,申请了法律援助。
  因为没有正式立案,申请没有生效,但现在这份申请多了一条备注:当事人暂被拘留。被拘留的原因是,警方接到举报,鲁正东与吕某一家六口的死亡有关。
  六名死者中有壮年男子三人,分别是吕某父子,以及吕某的妹夫陶某。其他两位死者分别为吕某的妻子和母亲,还有吕某未满三岁的孩子。
  三个月内全家死得只剩了一个人,吕某的妹妹承受不住刺激报了案。
  现场经过勘测,基本可以断定是意外。吕某的妹妹始终认为是谋杀,坚持不懈地报案,警方再次搜寻线索后告知没有异常。
  吕某妹妹向警方举报了她所怀疑的凶手,那个人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他打伤了我哥的头,还喊着要杀了我全家,全葬礼上的人都听见了!你们去问啊,你们去问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在警局里大吼。
  可她指认的那名五十七岁老人鲁正东身患糖尿病,左腿有坏疽,平日需要拐杖辅助,行动都不便,怎么可能杀害得了三名壮年男子?
  就算是女性死者,吕某的妻子在菜市场卖菜,每天都自己搬运货物,体重足有一百六,力气不容小觑,稍微瘦弱点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案件中的疑点不止这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所有人的死法。
  吕某死于酒精中毒,他的父亲死于从扶梯上跌落,妹夫死于酒后呕吐物窒息,妻子死于高空坠物,母亲死于心脏病突发。最可怜的那个小孩,在攀爬衣柜时被倒下的衣柜砸中身亡。
  所有死亡事件看起来毫无关联,就算是鲁正东买凶杀人,做到如此不留痕迹,也需要长时间的计划布局。
  这一家人像是上演了一出死神来了。
  了解到详情之后,陆继丰越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没有确切证据,拘留询问最多只有二十四小时,又因为对老人心存恻隐之心,几个小时不到,有人来接就顺势让老人走了。
  警局的人告知陆继丰,老人被老伴接回家后突发急症入了医院,顺便把住院地址告诉了他。
  陆继丰决定去医院亲眼看看那位老人家,说实话,他还是有所忌惮,毕竟他算命一流,捉鬼尚可,对上厉害点的鬼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怀疑是他儿子杀的人?”狄斫看了一点陆继丰收集的新闻报告,心中有了几分自己的猜测。他对陆继丰的来意还是表示怀疑,就算这件事情蹊跷了点,也不至于为一个陌生人千里迢迢跑来峡市。
  同样是学法律的,有的人成为了律师,而有的人成为了法师,真是世事难料。
  陆继丰叹了口气:“实际上,那位老人的儿子,是一淳的大学同学。”
  鲁正东的儿子鲁斌靠着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人缘不错,军训刚开始就和其他人打好了关系,当选了班长。
  因为家里经济情况不好,学校减免了一部分学费,他年年都能拿到最高额度奖学金,还勤工俭学,算得上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大二下学期鲁斌突然退了学,此前毫无征兆。
  直到几个月后大家才得知,他父亲重病入院,拿不出医药费。鲁斌被人骗去贷款,暂缓燃眉之急,但之后事态发展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本金十万元已经难以偿还,高额利息更是步步压迫。
  家中收入微薄,靠母亲无法维持父亲每日的医疗费用,现在又出现了巨额债务,鲁斌迫不得已辍学打工。
  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外借贷,因为每月按时还款,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半年前,鲁斌花了三年的时间将所有本金与初期约定好的所有利息还完,但贷款方却告诉他帐还没有还清。
  之前的利息是有期限的,超过期限利息便会翻倍,当时的十万现在已经累积到五十万。
  鲁斌意识到对方根本不想放过他,他们就像水蛭,黏在肉体上便会无止境地吸食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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