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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言危行(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0-09-18 11:50:46  作者:耍花枪
  他第一次反抗,得到的是一顿毒打。
  随后是家人遭受到骚扰,催债人强行进入他的家中,也不做什么,只是坐着大声聊天不肯离开。
  父母战战兢兢,自己饱受欺辱,鲁斌终于无法忍受,在三个月前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自杀并不是债务的终结,鲁斌的葬礼也遭到了破坏。
  欠债人死亡,债务便要向他的父母索要,催债人员在鲁斌的葬礼上大肆谈笑辱骂。
  痛失独子的鲁正东夫妇悲痛欲绝,家中钱财所剩无几,鲁正东在对方的言语刺激下,也口出恶言。
  反正他已经老了,还身患重病,烂命一条。他喊着要杀掉对方全家,同归于尽,并用拐杖打破了其中一人的头。
  有旁观者报了警,警方来将双方带走,一场葬礼便这样破坏殆尽,以闹剧收场。
  鲁正东的话的确不妥,但他在遭遇如此巨大的刺激之下,气头上说出这样的话旁人觉得能够理解,警方也认为这根本不足以成为杀人的证据。
  林一淳在陆继丰办公室里看到了鲁斌的死讯,那位独自承担一切的班长年纪轻轻便死去已经是大不幸,穷困的家庭根本承受不住更多的,她便请求陆继丰一定要来帮助他们。
  陆继丰点点头:“也许吧。”
  狄斫看着陆继丰口中照片上的阴影,笃定道:“不是鲁斌干的。”
  “我也觉得应该不是,报仇就报仇,祸不及家人嘛。但凡有点人性,对那么小的孩子绝对下不了手。”陆继丰心道,林一淳把鲁斌夸出一朵花来,不应该做得出这样的事。
  “呼气煞神。”狄斫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陆继丰一僵,仔细这么一想,好像还真的极有可能是。
  找到老人所在的医院,那对相依为命的失独老人所在的病房有些吵闹,狄斫走到门口,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站在老人床前。
  他伸腿踢了钢架床,嘴里喊着还钱之类的话。
  陆继丰走上前拉开他,男人挥开陆继丰的手:“少他妈多管闲闲闲闲……狄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跟前的人面熟,狄斫眨眨眼,目光上移。
  泛油的大秃顶,欲盖弥彰往中间梳的头发,还有几撮桀骜不驯的呆毛,的确是眼熟。
  “贵姓?”
  男人噗通一声跪在狄斫面前:“狄先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十分钟后,医院花园长椅上。
  狄斫看着面前名叫吴旭的男人,在他的提示下,终于想起了一个多月前,在一间二手房里驱邪的事情。
  “我已经警告过你,做高利贷是要遭报应的。死去的那个是你的同伴吧?已经有血淋淋的例子在了,你怎么还敢来?”狄斫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对劝不听的人完全没有好感,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关系。
  “我也不想的,谁做事还不是为一份生计?我已经和老板说不干了,他让我把这笔账讨回去再跟我结账,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
  吴旭在太阳底下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嘴唇也在打颤:“吕刚给我打电话,说觉得老有人跟着他,他看见家里有个影子,有人要害他……我之前觉得他疯了,现在我也看到了,我知道,要轮到我了。”
  吕刚死的那晚,觉得心神不宁,就把他的妹夫和吴旭都叫上。几个大男人一起喝酒大声聊天,阳气旺,肯定什么鬼都能驱走。
  三瓶白酒下肚,吕刚突然面色发紫,倒地口吐白沫。他妹夫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吴旭只能独自送吕刚去医院。
  把人交给医生,吴旭回到吕刚家里时,吕刚的妹夫已经被自己的呕吐物憋死了,吴旭差点没吓死。最后吕刚也没被抢救过来,两人前后死亡,距离不过四个小时。
  之后吕家人接二连三的死亡,令吴旭无比恐惧,现在厄运似乎要往他的身上转移了。
  “那人出殡了吗?”狄斫问道。
  吴旭摇摇头:“还没有,在殡仪馆摆着呢,吕丽说没找到凶手,不让。哦,吕丽就是吕刚的妹妹。”
  狄斫说道:“带我们去看看,我只能说尽力,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该死的时候到了,谁也拦不住。”
  吴旭半句不敢反驳,先去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好载他们去殡仪馆。
  陆继丰摸着下巴:“够凶。”
  “招惹上呼气煞神是破坏葬礼的报应,我跟他去一趟算仁至义尽了。”狄斫走向吴旭的车,留给陆继丰一个冷酷的背影。
  陆继丰摇摇头,实宗这对师兄弟,果然不愧是一脉相承,都是些软硬不吃的糟心角色。
  殡仪馆的熟人将吴旭一行人带到冷冻柜前,将装着吕刚的柜子抽出来,吴旭塞了点钱,那人便走了出去。
  狄斫只在门口看了一眼,语气薄凉:“没救了,等死吧。”
  吴旭差点当场腿软跪倒,焦急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说?我觉得我还能活,我还能活!”
  狄斫就站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眼,一张桌子上放着驱邪的柚子叶。有些殡仪馆里的老人会准备这些驱除晦气的东西,狄斫伸手折下一片,在饮水机下接了点水淋湿,回到冷冻柜前。
  “别动。”
  吴旭一动不敢动,感觉到湿淋淋的柚子叶在眼睑上擦过。狄斫拿开手,他缓缓睁眼,看清面前的事物,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被抽出的冷冻柜里,吕刚头冲外,一双黑色布鞋立在他的头顶。
  黑色长袍盖过脚踝,却奇异地能感觉到那是一具细长皮包骨头的身体,衣袍残破,空荡荡地挂在瘦长的身躯上。
  它弓着腰,弯腰沉下上半截身体,几乎要对折。它脸对着脸,与冷冻肉一般的吕刚靠得极近。
  邻有丧,春不相,里有殡,不巷歌。
  狄斫冷漠道:“在葬礼上还能闹事,冲撞呼气煞神怪不了别人。我救不了你,找谁也不行。可别碰到江湖骗子,没命了不说,小心葬礼都没钱办。”
  吴旭死死盯着站在尸体头顶的黑影,黑影缓缓转过脸来。
  白纸糊似的那张脸上三道黑洞般的弧,形成了一个笑脸。
  作者有话说:
  感谢所有收藏评论丢海星的大可爱!爱您(づ ̄3 ̄)づ╭?~
 
 
第67章 阴使
  呼气煞神是三煞神之一,专司犯呼之事。
  生死皆为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死亡是无人可以逃避的。而英年早逝、含恨而死、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年凄惨皆是意难平之事,死亡亦会不得安宁。
  吴旭和吕刚在葬礼上闹事,呼气煞神便跟随吕刚到了他的家中。
  招惹到呼气煞神的后果便是家中陆续死人,化解之法有很多,不过也只能顾全未亡者,已死之人再也无法挽回。
  他所说无能为力的话,在陆继丰看来不过是吓唬吴旭罢了。
  “你们是什么人?”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望向门口,一个身量不高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她面容憔悴,眼底发乌,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是吕丽?”陆继丰隐蔽地打量女人,厄运缠身已经在外表尽显。
  家中人尽数死亡,连年纪那么小的孩子都死去,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没有任何可以发泄的途径,她便将矛头指向了鲁正东,想要拉更多的人下水,可那根本无济于事。
  她恶狠狠瞪着面前所有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看到被拉出一截的吕刚尸身,她冲了过去,拦在身后,“你们是来破坏尸体破坏证物的吗?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不怀好意!”
  吴旭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他惊恐地看见,呼气煞神缓缓站直了,黑色的袍子晃悠悠地笼在身躯上,它迈下一条腿,从冰柜之上走了下来。
  吕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陌生人身上,她只觉得身上发冷,但她所有家人的尸体就在身后的冰柜里,强撑着自己不显出半分胆怯。
  她大声咒骂着,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
  但在吴旭眼中,这一幕令他目眦欲裂。
  呼气煞神已经站在了吕丽身后,白纸糊的面孔陷在阴影中,黑袍宽大的袖子里伸出瘦骨伶仃的一双手,搭在了吕丽的双肩上。
  陆继丰这会儿还有心情说笑:“看到了吗,下一个不是你,是她。”
  “啊!啊!”吴旭像是被吓疯了,从地上爬起,不等站稳就大叫着冲了出去。
  狄斫不再理会吕丽,招呼一声,和陆继丰离开了这里。
  殡仪馆内总是不停地办着丧事,这世间无时无刻都有人逝去。
  狄斫跟随陆继丰路过殡仪馆内设置的灵堂,就在即将要走过去时,他停下脚步,看向灵堂内吊唁的人群。
  “怎么,死的是你熟人?”陆继丰随之停下,顺着他的视线往里张望。
  哭泣的家属坐在前排,余下大部分人忌讳着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景,即便没有悲伤,也不敢大肆说笑。
  有一个女人独自坐在最后一排的凳子上,黑色长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长发挽在脑后,上身随着音箱传出的哀乐轻轻摇晃。
  “大白天里见鬼?”陆继丰看着走廊之外的阳光,被走廊划分开室内外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温度,“我怕是见了个假太阳。”
  狄斫一言不发走上前,伸手搭在那女人的肩上。
  女人摇晃的动作停了下来,缓慢地转头看过来。
  没有恐怖血腥的伤口或是畸形,女人的脸漂亮而熟悉。
  “周慧子。”
  女人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看,他们的亲人死去了,都哭得好伤心啊。”周慧子从灵堂里出来,路过存放骨灰的怀念堂,不少人在怀念堂里缅怀亲人。
  “你怎么……”面前的周慧子与之前见到的状态完全不同,狄斫有些不敢确认,她已经被鬼差带回了阴间,在那下面发生了什么吗?
  周慧子停下脚步,陆继丰打了个冷战,搓搓胳膊:“小姐,有话说话,没必要放冷气。”
  没有搭理陆继丰的冷笑话,周慧子直直面对狄斫:“你应该猜到了吧,不恭喜我吗?轮转王给了我新生,我现在有了这个……”
  她抬起右手摊开掌心,一枚金印放在手心里,与狄斫熟悉的那枚造型正好相反。阎王使者,一阴一阳,一人一鬼。
  “轮转王不会那么好心,我不觉得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狄斫冷淡道。
  “他告诉我,他最怕的就是你这种人。”周慧子转身走到狄斫面前,一步一步靠近,“感情用事,牵挂太多,自己的事情都理不顺,还给自己揽一身的包袱累赘。”
  狄斫与周慧子对视,不退让躲避一分一毫。
  “他也后悔找了宿白,前尘往事纠缠,尽是拖累。”周慧子垂下眼睑,“一切不会重新开始,不过是累卵之危浮于表面的虚假太平。”
  狄斫蹙起眉心:“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周慧子答非所问:“你很久没有去过地府了吧?这世间每一处,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你或许应该回去看看。”
  狄斫的疑问还未出口,周慧子已经消失在原地。
  陆继丰有些愣,四下看了看:“又是你阴间的老熟人?”
  狄斫摇摇头:“周小姐刚死了不久。”
  “新鬼?能被阎王挑中做阴使,这位小姐厉害啊。”陆继丰倍感惊奇。
  “厉害?”狄斫无奈长出一口气,“是可怜。”
  他与宿白皆是不能挣脱凡尘的人,猜也猜得到轮转王为什么会选择周慧子。
  不被人所爱,亦无所爱之人,死时万念俱灰,与世俗尘缘断绝得干净。
  “不过话说回来,呼气煞神你真不处理一下?”陆继丰表情古怪,“那种东西虽说是神,可总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总觉得,神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太过无情?我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就像吕刚的家人,犯煞的只是吕刚,但那么小的孩子也会被无情地杀掉。”
  狄斫沉默片刻,低声道:“视人与其他物件无异,自然也不会有长幼大小之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陆继丰感慨一声,“还真是一视同仁,半点区别对待都没有。”
  呼气煞神是无差别攻击,所行之事出发点无所谓好坏,冲撞者沾上便会祸及身边的人,三位煞神的另外两位也不外乎如此。
  狄斫所知的另一位阴间神明,仔细想来,的确不能用寻常人的情感揣测。
  “我会抽时间解决的。”狄斫说道,“你呢?现在查明了原因,是要回去了吗?”
  陆继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你就是这么当东道主的?”
  “我本来就不是啊。”狄斫露出何出此言的表情,“去了榕镇我定然照顾周到,在峡市你我都是客,你来去自由,怎么能说我赶你?”
  狄斫看了看表:“时间不早,就此别过。”
  “行了,”陆继丰站直了,双手**西装裤口袋,正经起来精英律师的风采展露无疑,“卦象显示你忌水,接下来请务必远离水源,或是有水的地方。保重。”
  他眼中的郑重昭示着此刻的认真,狄斫点点头:“我会多加小心的。”
  白日琐碎事少,狄斫回得早。检查过也行的功课,厚厚一摞练手的符,能感受到满满的认真。
  狄斫表达赞许后,便要进行下一步教学。
  “符咒并非谁人画出来都有用的,大部分符咒都与修道者本身有关。”狄斫握着也行的手抓紧毛笔,“符篆生效需人咒合一,落笔心诚,聚精会神。”
  蘸得了墨,落笔画下三勾符头。
  “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
  “符头不止一种,还有三台星君,上台虚精开德星君,中台六淳司空星君,下台曲生司禄星君。三将军,为风火雷。”狄斫的手微微用力,示意接下来的是重点,也行睁圆了双眼听得认真。
  “请神遣将所用的符头则与这些都不同。师门以往为阴间做事,阴曹鬼差皆能为我所用,但并不是随口呼唤就能来,需要召见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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