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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七千折戏

时间:2020-09-19 08:53:39  作者:七千折戏
  “这比试是传统,年年都会有,琴舞都是女子,书画都是男子,柳姑娘这一上去,算是破了这个传统。”
  尉迟离点了点头,再看向柳罗衣之时,已是满眼钦佩。
  还带点自豪。
  另一边,秋无锦时不时瞥向尉迟离一眼,想上去,却犹豫着,没有挪动脚步,直到台上比试开始,她这才叹息坐回。
  “诶等等,本皇子也要上!”沈初在最后一刻跃上了台子,被他袍子甩到的沈升无奈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这个弟弟从小便顽皮,也没什么谋略,一片痴心罢了,还望公主海涵。”沈升笑得十分谦和。
  “太子多虑了。”尉迟离礼貌回了一笑。
  “大家注意,此次比试为命题作画,以诗为引,一炷香的时间为期,完成度最好,欣赏者最多的将获得头奖!”男子高声喊了一嗓子,手中的鼓不知何时换成了锣,咣当一声,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台上的十几个人皆提笔作画,一片唰唰声,尉迟离手里握着筷子,眼睛只盯着柳罗衣,比她自己画画还紧张。
  只见柳罗衣完全不慌不忙,时而沉思,时而挥毫,画到尽兴处,衣袖沾到了墨都不自知。
  她一旁的沈初完全画风相反,正手里提个毛笔抓耳挠腮,眼睛老往柳罗衣那边瞟,一紧张,将砚台都打翻了,扣了自己一身。
  柳罗衣完全没被影响,像是他根本不存在一般,结果香还没燃到一半,沈初就带着一身墨点子气呼呼地走下来了。
  “看来这花城节确是一极为重要的节日,竟能引来这么多人,还能有幸见到太子殿下。”尉迟离看柳罗衣的间隙,还不忘同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闲得很。”沈升喝了一口酒,眼神逐渐透出些忧郁。
  尉迟离顿时竖起了耳朵,表面却像是没听懂一般,又问:“殿下身为太子,宫中事务理应十分繁忙才对。”
  沈升低笑了一声,端起酒杯:“敬尉迟公主一杯。”
  尉迟离懂了话外之音,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看来,这个国家并非表面上这般平和繁荣。
  这时,台上又是一声锣响,众人这才纷纷停了笔,有人一脸愁容,有人认了命,有人云淡风轻。
  柳罗衣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正越过纷纷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同尉迟离对视,然后伸手比了个“OK”。
  尉迟离一愣,随即笑了出来,那还是她之前无意中告诉她的手势,没想到这便用上了,便也回了同样的手势。
  沈初起初还以为柳罗衣是在向他报喜,还在一旁张牙舞爪地和柳罗衣打招呼,直到一转眼看见尉迟离,颓然放下了手。
  “本次题主要为‘山水’,各位将画作呈上,由我们请来的京城有名的画师一一看过后,再给答复。下一场,比舞!”那男子乐呵呵喊道。
  柳罗衣走下台子之时,面前全是人,弄得她一时挪不动脚步,只得看向尉迟离,用眼神求助。
  尉迟离无奈,大步走上前,从人堆里凭着力气挤出一条道路来,艰难地走到柳罗衣身边,将她揽住,几乎全程搂着,带了出来。
  有尉迟离护着,柳罗衣连旁人的衣角都碰不到了,她微微抬头看尉迟离的侧脸,偷偷莞尔。
  但是等尉迟离松开她的时候,又是一阵失落。
  “画得怎么样啊?”尉迟离笑问。
  “还不错。”柳罗衣说,“等会儿你便知道了。”
  “好,我等着。累了吧,快吃些点心,我方才叫他们现做的,还有冰酪呢,你尝尝。”尉迟离拿起桌上一小叠冒着寒气的水果冰酪,献宝一般递给柳罗衣。
  时间很快过去,四场便都比完了,沈初终于在棋艺上拿回了一局,得了个玉制的簪子,刚想拿给柳罗衣,便见台上摆出了柳罗衣的画。
  “画作头奖,柳姑娘!”那中年男子喊道。
  人群又一次沸腾了,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柳罗衣坐着的方向,虽说沁春楼的比试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每年都会有很多能人异士大出风头,如今一个女子在作画上拔得头筹,很难不让人惊讶。
  尉迟离则高兴得直拍桌子,柳罗衣淡定多了,站起身,小声道:“我去取一下。”
  “我陪你。”尉迟离连忙站起身,却被柳罗衣按了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脸有些红,不知热的还是怎样。
  尉迟离疑惑地看着她,却不得不听话地安分坐着,仰着脖子看着柳罗衣的背影。
  “公主,我觉得你现在的神情,有点像是崇拜。”辛然凑过来,直言道。
  “滚。”尉迟离说。
  柳罗衣跟着小二一路绕过台子,来到一间屋子,里面摆着许多盒子,有些盒子十分精致,有些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木盒。
  “柳姑娘,头奖是上面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这是前朝文物,紫英皇后的缠臂。这是一对玉佩,是一块天山玉石制作而成,据说若是有情人戴上,便可知晓对方心意,白头偕老,永不分离。”那小二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这一块大些的给你心上人,小些的是女子所戴。”
  柳罗衣伸手拿过了那对玉佩,放在手中,只觉得凉丝丝的,成色什么的都是极品,毫无瑕疵,尤其是那玉佩中心,各有一个红点。
  像是心口两颗红痣,十分特别。
  “就是它了。多谢。”柳罗衣礼貌道谢。
  她走到拐弯处,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将两块玉佩举在眼前,有了光,里面的两颗红心更加美得醉人。
  “还分什么男女。”她自语道,然后将那块大的戴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便偏要给她。”她又自语道,然后笑出了声来。
  下一秒,她便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还好没人看着。
  尉迟离从柳罗衣手中接过玉佩的时候,人是懵的。
  “你,这是要将它给我?”她追问。
  柳罗衣忍着羞怯,冷脸要抢回玉佩,却被尉迟离拦住了。
  尉迟离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脖子上,又轻手轻脚地放到了自己胸口,低头欣赏着:“我们小柳儿就是厉害,这种宝物即便是千金也难买到。”
  “你唤我什么。”柳罗衣伸手去推她。
  “你都送我这个了,我若还叫你柳姑娘,便不是辜负了你一番心意。”尉迟离笑着说。
  她两个自顾自说着,全然不顾旁边人的感受,沈初将手里的簪子扔在桌上,气得直喝酒,一旁的沈升瞧着好笑,拿过他手中酒杯:“你省省吧,这位柳姑娘一看便知对你无意。你也收收心。”
  “我不服!她不送我也就罢了,送尉迟公主算怎么回事?”沈初郁闷道。
  “你别说,这位尉迟公主论武艺论才能论心智,都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点,你有这垂头丧脑的功夫,不如好好追赶一下人家,别只顾着吃喝玩乐。”沈升叹气道。
  “当初柳姑娘被卖到陆宅时我便说要将她讨回来,若不是你阻止我,说此举不妥,有失皇家体面,我又怎会错失机会。”沈初又喝了口酒。
  沈升恨铁不成钢地瞧着他,无奈地用手中扇子敲了下他的头。
  另一边也气氛低沉,秋无锦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垂下眼眸去。
  “这么久了,等会儿天便要黑了,我还有个惊喜,待你看了,定会原谅我。”尉迟离突然神秘地说。
  “我不是早就原谅你了?”
  “你就当没有,等会好好看着吧。”尉迟离冲她眨了眨眼,“况且我也不止因为道歉。只是我们晚上要去那个地方,你难免会触景生情,我心中担心,便想着提前让你开心些。”
  “到时候,也不会太过难过。”尉迟离嘿嘿笑着。
  柳罗衣轻笑一声,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和庆幸。
  她是多么幸运能够遇到她啊,她不想错过。
  从方才听了那玉佩可以让人白头偕老以来,她便只想着将玉佩送给她。再也想不到旁人。
  还有尉迟蝶的那句话,始终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想,她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她就是喜欢她,管她什么男女,管她什么身份。
  她只是喜欢一个,能让她将玉佩妥帖送出去的人。
 
 
第44章 四十四 怀中
  沁春楼里仍然是乱糟糟的,尉迟离同沈初和沈升告别之后,带着柳罗衣走出了门,身边顿时便安静了些。
  待二人走到城南时,天色已经发灰了,大地也好似蒙上了一层阴影,河边却升起了一团又一团的亮光,慢慢向天空飘去。
  尉迟离突然吹了个口哨,刹那间,无数的孔明灯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摇摇摆摆汇聚到半空中,又随着微风向西北飘去,将原本灰暗的天色映衬得灿烂了些许。
  正巧城中华灯初上,家家户户点燃了灯笼,灯笼挂在原地,孔明灯却飞向了一片广阔苍穹。
  不管从何处看,都是人间烟火,繁华盛世。
  柳罗衣抬眼望着天,火光映在她眼底,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连接成一片朦胧的光点。
  小时候偷偷看的话本子中说,有个女子遇到了一生挚爱,那人每年都会替她放一河的灯,一年又一年,从不间断。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拥有满河的花灯,但随着年岁渐长,这般不切实际的想法便慢慢消失了。
  柳罗衣再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才发觉眼泪已经滴在了自己手上。
  一旁的尉迟离沉默着,伸手替她抹掉。
  “本意是让你开心的,却怎么哭上了。”尉迟离笑得无奈,“你等会再哭,还有呢。”
  她冲着远处上游的草丛中一挥手,便从里面伸出十几只手来,麻利地点燃河灯,挨个儿放进了水中。
  短短一段时间,便已经满河璀璨,尉迟离走上前伸手捞了一只,递给柳罗衣,柔声道:“你瞧。”
  柳罗衣接过花朵状的河灯,只见上面用笨拙的毛笔字写着:“今我归矣,杨柳依依。”
  她又忍不住了,背过身去,将脸遮住。
  尉迟离心里好笑地不行,却也不敢笑出声来,只得伸手拍拍她的肩,用哄人的语气道:“别哭啊,这也不止是赔礼,我听玟裳说,过几日是你的生辰,便趁着今日一同庆贺。”
  柳罗衣没说话,却突然转过身来,将整个身体都靠进了尉迟离怀里,手却垂在身侧,只将脸靠在她肩膀上,低声抽泣。
  尉迟离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抬手吧,又觉得浑身关节像是生锈了一般,轴得动不得。
  “你,你别哭了,旁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我将你怎么着了。冷漠如冰的柳大小姐,被我欺负成这般,可真是罪过。”尉迟离低头看她。
  少女带着馨香的身体,毫无防备地倚着她,柔柔软软,温温热热。
  她柔滑白嫩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她眼前,尉迟离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她急忙移开视线,努力控制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柳罗衣这次没有像往常那般很快移开,甚至慢慢伸出手,找到了尉迟离的一只衣袖,紧紧攥在手中。
  似乎这般她便能安心。
  “公主,你别对我这般好。”她突然说。
  “为何?”
  柳罗衣阖上眼眸,将自己完全投进那醉人的青草香中,轻轻说:“若我以后离不开你,那该如何。”
  尉迟离突然起了心思,开口:“若是一定要离开呢,你会怎样?”
  “死掉。”她回答。
  尉迟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重重击打了一拳,她叹了口气,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放在她头顶,放正了语气,一字一句道:“放心,你会长命百岁。”
  辛然在草丛里蹲得腿都麻了,她一边驱赶着身边的蚊子,一边大张着双臂,渴望尉迟离看她一眼。
  结果尉迟离过了这半天,脸都没抬一下。
  “公主!我们可以起来了吗?”她用气声喊。
  尉迟离没听见,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边放了孔明灯,等会儿人们便都赶来了,我们趁着这个时候,去柳府如何?”
  柳罗衣乖巧地点点头,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手却依然攥着她衣袖,跟在后面,然后偷偷将那花灯上写着“杨柳依依”的花瓣扯了下来,塞进了口袋。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已经飘远了的孔明灯。
  她想,在她往后漫长的生命中,定会永远记着花城节这日,漫天的璀璨。
  二人很快便赶到了柳府,此地受封多年,早已没有人守着了,周围的街道看着也十分萧条,门可罗雀,与其他人山人海的地界截然不同。
  “此地本就少有人经过,如今人们都去外面逍遥了,这里便更加无人,正是个夜探的好时机。”尉迟离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连夜行衣都没有换,毕竟一个早已废弃的宅子,也没人会盯着。
  只是柳罗衣望着高高的院墙,心中有些发怵,她皱眉道:“之前整日被爹爹关着,好几次想从围墙翻出来,却一次都没得逞过,还摔了一跤。”
  尉迟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打量着柳罗衣,调笑道:“想不到小柳儿也不是个安生的。”
  柳罗衣白了她一眼,走上前去,想要比划一下这墙有多高,却不料腰间突然环上来一只手,身子顿时一轻,腾空而起,一眨眼便从墙头跃了过去。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是院中的青石板路了。
  踩上去还滑溜溜的,她一个没站稳,又摔进了尉迟离怀里。
  她满脸通红地跑远了些,心中责怪自己,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给尉迟离添麻烦。
  尉迟离却没在意,她跟在柳罗衣后面往里走,生怕她再摔了。
  “这里你应当熟悉些,我们先去哪里?”她问。
  柳罗衣环视着周围,心却突然揪了起来,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就在那么一个夜晚,家破人无。
  倒也没有什么残垣断壁,甚至园中的草都在茂盛生长着,除了杂了些,几乎看不出来,这里曾经爆发过一个女孩儿生命中最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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