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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奉旨成婚(穿越重生)——我即江湖

时间:2020-09-19 09:08:35  作者:我即江湖
  他们今晚突然收到赵同知的命令,只知道陈知府遇刺,必须要闭城抓捕刺客,通判都已经带人往京城去了。本来知府出事,身为州府驻军只要谨守本分,守好大门足矣,可是看统领这个表现,难道——?
  他不敢再多想。
  许昌顺着急办事,勉强冷静下来,收刀回鞘,冷冷地瞪他一眼。
  “灭火,上马!”
  这下所有府军都不敢多嘴,熄灭了手里的火把,纷纷上马。一百人返回城内,其余四百人的队伍列为两队,跟着许昌顺以及四位副使,踏着夜色朝远处奔袭而去。
  左都副使——袁祯驾马紧紧跟在许昌顺后头,暖风从他脸上裹挟而过,带来了沿岸潮湿的江水气息。他和一旁的同僚在疾行中交换眼神,又都默默地看向前方马背上那身影。
  地方驻军或三年换防,或三年换将。他们五人带兵在天津府不过一年,许昌顺却已经任天津府驻军统领足有四年,作为上下属,他们素日虽谈不上多深厚的交情,但总也算上下和睦。可如今看来,他们着实不够了解这位上官。
  他不由焦虑。一军统领但凡出事,牵连的就是整个军队。他们这几个人,手底下这些兵,这么多年来在各地换防无不是兢兢业业,又有什么错?
  这时,官道前方一里路的地方出现了十五六个人的车马队伍,火把的亮光照亮黑暗,大约是想要提前到府城外,等待一早进城的行商。
  那些行商远远就听到了道路上马蹄的轰鸣,紧跟着看见疾行而来的沉默的军队,于是都自觉地避让到路的一边,打算等军队离开再继续前行。
  许昌顺却单手拔出了马刀。
  “列队清障!”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分外嘶哑阴森。
  四个副使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的骑兵们已经整齐划一地拔出马刀,三尺长的刀刃反射出一片片雪亮森冷的光。
  只不过短短几个瞬间。
  许昌顺马速丝毫未降,持刀迎头冲向那支正慢吞吞避让到路边的行商队伍。两列骑兵如同幽灵一般井然有序地从两侧包围住行商,团团将之围住。随后那圆圈里便传出刀刃切割过人体的声音,几声惨叫未及发出就湮灭在死亡里。
  眨眼功夫,一场屠杀就已完成。
  袁祯这才驾马到跟前,几乎从马上滚了下来。他扒开马队,挤到中间一看,险些晕厥。
  死光了!
  全部都死光了!
  这些行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里头还有镖师打扮的壮汉,连兵器都不及拔出,尽数一刀毙命,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
  没有一个人的双眼是阖上的,但这些僵直注视前方的眼睛里,都是茫然。
  连死都不知道是为何而死。
  “你!许昌顺!”袁祯目眦尽裂,浑身颤栗,猛地拔出长刀指向马上的人,“你、你疯了——你疯了!!你简直是——简直是——”
  他满腔震惊和悲愤不知该如何发泄,太平年间,身为守卫一地百姓的军人,怎么能!?竟如此目无王法,随意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
  许昌顺满脸溅血,面无表情地驾马到他跟前,阴冷地注视着昔日这位下属。
  半晌,他轻蔑地一笑,握刀向前,用刀尖轻而易举地拨开了袁祯指向他的利刃,随后将自己那马刀上的人血,就着对方的衣襟,慢慢擦拭干净。
  “袁祯,今夜我等的任务,就是清缴城外的刺客,”许昌顺用刀背拍拍左都副使僵硬的侧脸,“你现在这样,是要公然违抗军令吗?”
  袁祯浑身发抖,热血一阵阵冲向脑子,以至于令他眼前发黑。
  他刚准备开口,两边肩膀就被扶住,狠狠地往下压——
  “砰!”
  袁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随他一同跪下的还有另外三个副使。
  “请统领息怒!标下几个为统领马首是瞻,忠心耿耿,绝不敢违抗!”
  许昌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几个,随后收回刀,一挥手,所有人列队回到主道上继续前行。
 
 
第11章 九府衙门
  袁祯浑浑噩噩被扶起来,茫然注视着四周一地的尸体,嘴唇颤抖。
  其余三人相互对视,其中一年长者狠拍了一下袁祯的脸颊。
  “老三,若不想丧命,咱们现在就得跟上去!”
  袁祯被他一掌打得清醒过来,看着亲如兄弟的同僚,又看看周围。
  另一人握住他的肩膀低声道:“老三,咱们得赶上去,否则谁知道那许昌顺会不会事后嫁祸?只要留得命在……”
  是啊,只要留得命。
  袁祯终于彻底清醒。今夜处处都是蹊跷,许昌顺明摆着心里有鬼,干得都是杀人灭口的勾当,他们这是上了贼船了!但就算是贼船,他们也不能中途跳下去,否则到时候不明不白成了替死鬼!
  “大哥,”他看着消失在路尽头的骑兵队,“我担心咱们活不到回城。”
  “所以我们才更要跟上去,”年长副使摇头:“他们至多往前再行二十里,那里是广通驿站,投宿者都有品级,给他再大的胆儿,他也不敢动手。约莫他要找的人,就在这二十里之间。我们跟上去,和他在同一条船上,他暂时还不会动手,要是我们掉头回城,等他回来,只怕我们五人都得死。”
  “要是我们回去禀告赵同知此事——”他说了一半,也知道不可行。
  如今看来,赵同知应当不与许昌顺一伙,但这也意味着赵同知手里无兵,一文弱书生又有何用?
  袁祯实不甘心,咬牙道:“实在不行,我们就从西城门出去,绕道往沧州府去!”
  年长副使叹气:“来不及了,不说守西门的是许昌顺的亲信,就算我们能出去,他一回来就定我们一个逃兵的罪,一样是个死。”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半晌,老大抹了把脸:“从军十余载,不如田舍奴啊……”
  四个人心情沉重地朝着一地尸体磕了头,这才上马去追大部队。
  城外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并无人知晓,而这位年长副使的猜测却十分正确。秦凤池紧赶慢赶,也并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到达广通驿站。假如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探子,兴许此时已经被许昌顺从后头撵上,就地诛杀了。
  官道旁是峰峦草树六百里,数千株槐柳疏林。秦凤池一身黑色夜行衣,高高地站在槐树上,头脸皆覆盖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俯视着二十米下方的道路,整个人贴在粗壮的树干上,与夜色树木融为一体。
  在他眼皮底下,那支鬼怪一样的骑兵队伍疾驰而过,并没有察觉有一个人,正在一侧的茂密的森林里躲藏。
  夜风迎面吹来,秦凤池微微吸气,身形一顿。
  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不知为何,秦凤池头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既不是秦松,也不是顾久娘,而是褚楼。
  他很快驱散了这股莫名的念头。
  褚楼此时应当被关在府城的监牢里,虽然可能受到惊吓,但性命无虞。比起褚楼,他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徒弟,秦松比他更早离开府城,正一路赶去广通驿站,与九府衙门的人会合;他更应该担心顾久娘,对方身为哨人,但没有受过太多训练,不知能否安全脱身;甚至于他自己,都还在野外躲避追杀,难道不值得忧虑?
  秦凤池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东西,百无聊赖。他又想象了一下褚楼发现他失踪的反应,遗憾地发现由于他对褚楼了解不深,实在预料不到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是普通的生气,还是特别愤怒?
  他回忆了一下几年前那次初见,琢磨片刻,觉得这么代入不大妥当。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比陈琛那些纨绔要好些,褚楼对他,总不至于是那种厌恶的愤怒吧?
  再者说,褚楼还当他是“秦姑娘”,而对待一个姑娘,总是要更加宽容些的。
  秦凤池不由勾起唇角,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恶趣味。
  时间又过去了一炷香,前方终于再次有动静。
  秦凤池一动不动,只轻轻嗅了嗅。
  风中送来的血腥味突然变得浓烈,就好像刚发生过一场血战。
  他目光微凝,直到官道上出现了一支穿着玄黑镶红边捕役服装的队伍出现,才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这支队伍整齐划一,很轻易就能数清楚,足有一千人。队伍中间裹挟着几百府军装扮的人,都用绳索前后串联捆缚,竟然是一炷香之前从这官道上过去的那支轻骑队。
  秦凤池这才笑了,捏着手指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如同夜枭的声响。
  队伍最前面骑黑马的男子高举起手,队伍立刻就停了下来。
  这人一身红色窄袖曳撒,黑色腰带,头戴黑纱三山帽,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身姿挺拔健硕,浓眉凤眼,气质温醇。只见他右手持刀,左手勒住缰绳,腰上还横挎铁尺,这么一身装备,却仍有莫名的文人气。
  正是九府衙门一把手,江湖人称活无常——赵义清。
  赵无常却满身的疲惫,眉梢眼角都透着倦怠。他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崖壁和茂密的森林,翻身下马,叹了口气。
  “秦指挥使?”他一开口,嗓音甚为沙哑。
  秦凤池这才纵身而下,如同一道青烟无声无息地落地。其余捕役虽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对方这神出鬼没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可待他扯了覆面的头巾,众人都不由倒吸口气。
  这传说中的鹰羽卫指挥使,身材颀长,面容端丽,一双桃花眼不笑也有情,貌若好女!这样的长相,不去仪鸾司充当皇帝仪仗,竟当起了鹰犬?
  “赵统带,”秦凤池冷道,“你来晚了。”
  赵义清不由苦笑,冲他拱了拱手:“赵某已是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马,才将将赶上。”他顿了顿,又道,“你那小徒弟险些被这帮人砍杀,我已将他安置在驿站,只怕得修养几日,才能缓过精神。”
  秦凤池随意应了,从怀里掏了掏,掏出粗布包裹的几本账本丢给他。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赵义清解开包裹检查了一下,见确实都是私盐的账簿,一直紧皱的眉宇间总算松快了些。
  他抬头对秦凤池笑道:“这回,我可欠你不小的人情。”
  他们九府衙门这一年内从户部盐税缺漏查到地方十五路,派出了精干捕快不下千人,小鱼小虾捉了不少,总也抓不到大头。
  好不容易查到天津府上头,却因为陈大年、何奉贤和许昌顺三人官商军勾结,把一府把持得铁桶一般,九府衙门前后折戟几波人都找不着确凿证据,再继续下去生怕打草惊蛇。他们九府衙门主刑狱缉盗,但举国最顶尖的密探却都在鹰羽卫,无奈之下只得向秦凤池求助。
  “人情且不去说,这里抓了一个,”秦凤池冲捆起来的许昌顺点了点,“天津府里可还有两个呢。”
  “赵某可顾不上了,这会儿最要紧是得送账本回京,”赵义清翻身上马,看向秦凤池,“我手下有个千户混进了天津府,缉捕令也在他那儿。”
  他握住缰绳看向秦凤池,满脸歉意:“只好劳烦秦指挥使带着我这帮人再回去一趟,捉拿朝廷钦犯了。”
  秦凤池眉头一挑:“你这是主动让功劳?”
  赵义清疲倦一笑,无奈道:“何谈让字?没有秦指挥使的帮忙,赵某还迟迟无法交差。”他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今晚上,咱这帮人全都听您差遣,不必客气!”
  捕役们闻言忙齐声道:“都听您的差遣!”
  秦凤池冷冷看着他们,心里盘算一番:反正他本就打算要回去救人,这下多了一帮打手帮忙,正好省了他的事。怎么算他也不吃亏,便也不吭声了。
  赵义清等了几秒,见秦凤池竟然没对他冷嘲热讽,也没反驳没拒绝,更没冲他拔刀丢暗器,不由大喜,感觉自己今日撞了大运,忙不迭转身就驾马溜了。
  秦凤池目送自己的老对家远去,转头就看见剩下这帮捕快各个眼睛雪亮盯着他瞧,不由眉头蹙起,有点不快。捕快们一见他皱眉,就想到京里各种传说,背后悚然,忙站好了。
  “谁是带队的?”他开口。
  一捕快出队,冲他行礼:“属下龚千城,副千户。”
  秦凤池点点头,走到那一群府兵跟前。
  这帮人都被堵了嘴捆住胳膊,此时被围在中间,跪成一团。最前面一人就是许昌顺,最狼狈的也是他。许昌顺如丧家之犬垂着头跪着,发髻散乱,身上也糊满了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一言不发,别的士兵犹还想要求饶,他却只低着头跪在那里,雕刻似的。
  秦凤池还没走到他跟前,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你们动刀了?”他问一旁的龚千城。
  龚副千户点头又摇头,纠结道:“这……咱们也不知道算不算,也就是迎头撞上的时候拔了刀,但除了这许昌顺拼死抵抗,其余人都没怎么反抗就投降了。”他低头看着这些士兵,个个都眼神哀求地盯着他,心里十分不好受。
  都是当人下属的,要是领头人走错道,手底下人都跟着遭殃,又能到哪儿去说理?
  他指了指许昌顺后头跪着的四个人,其余府兵都围在这四人旁边:“这四人是许昌顺手底下四个副使,一开始就压着兵,都没有反抗。”
  秦凤池看向这四个人,两人较为年轻,也就二十来岁,另外两人约莫三十多岁,从外表就能看出是经年的老军户。
  这四人正是袁祯兄弟几个。
  他们这四百人的轻骑一路疾奔,所幸再没遇上赶夜路的平民。距离广通驿站还有不到二里路,袁祯终于知道许昌顺要搜捕的人是谁……谁能猜到,对方竟是鹰羽卫的探子!
  许昌顺两刀砍断了那探子座下马腿,看那探子摔了个七晕八素,才提着刀下马准备杀人。
  袁祯一看那探子一身鹰羽卫的黑金曳撒,浑身都软了。鹰羽卫啊,那可是官家的耳目喉舌!是朝廷的鹰犬!
  他那时竟是直接从马上飞扑下去,抱住了许昌顺的腿大喊:“大人!万万不可!这是鹰羽卫的探子,上可直奏天听,杀了他,那就是造反——!!”
  许昌顺已是杀红了眼,一脚踹翻了他。什么鹰羽卫什么九府衙门,此时若不截杀了这探子销毁证据,到时候他全家老小就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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