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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0-09-19 09:17:01  作者:桑奈
  他做刑部尚书十几栽,手上重刑者不计其数,头一遭见到如此残忍用刑的。
  御史台中丞眉头紧皱,现在人死在他的手上,他怕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商容与进门时就看到这两人脸色沉郁,在一起嘀嘀咕咕。
  他将海长青的招认书递给御史台中丞说道:“早上收到消息,海长青一大早就咽气了。他在大理寺与刑部都已经认罪,现在人死了,大人也审无可审,这招认书,大人细细看看,倘若大人无意见,就在三司会审的案书上签个字,功劳我们三部均分。”
  御史台中丞与刑部尚书这才后知后觉上当了。
  功劳你大爷的功劳,这是拉他们两个人帮他背锅。
  商容与就是要以权谋私弄死海长青,现今他们已经被他拖下水,若说用刑,商容与虽用刑最重,但刑部也用了点刑,所以刑部脱不掉,现在人又死在御史台中丞手里,御史台就算有九张嘴也说不清。
  倘若他们去禀告皇上事情原委,这个节骨眼上,轻则罢官,重则会丢了性命。
  他们或多或少有无法逃掉的嫌疑,现今只能被商容与牵着鼻子走。
  更何况这个案子,里面有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他们都不知道,拖一个人出来早点结案,大家都爽快。这个海长青这些年没少使用手段谋害朝中忠良,如今也算死得其所。
  想了想,御史中丞与刑部尚书签了字。
  商容与笑了笑:“文书一式三份,倘若两位大人无意间,那就由御史台大人重新拟定折子,递交给皇上,这个案件,算是结了。”
  御史台点点头:“如此倒也可行。”
  出宗正寺时,商容与心情大好。
  皇帝让三司会审,就是怕其中一方以权谋私,御史台中丞是个老顽固,而刑部尚书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再配上他这个混世魔王,三个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会形成互相制衡、互相制肘之势。因此谁也没法在这个案件中徇私,乱咬朝臣,排除异己。
  皇上既然让三司会审,就是为了利用三司这点,找出谋害太子的凶手。
  那么三司出的最终结果,皇上一定会信的。
  海长青认罪,必然会牵扯到二皇子。
  就算皇上不信三司,那么再见二皇子时,必然也会生嫌隙。
  皇上疑心病如此重,二皇子做没做过又怎样?只要皇上疑他,他没做过,也得是做过。
  宗正寺外的台阶异常多,商容与一步步拾级而下,走到最后一处台阶时,撞上了二皇子商执。
  商执抬眼,目光沉郁对上商容与视线:“听说世子这几日很是辛劳,每日卯时不到就来宗正寺审案,子时才回王府。世子向来散漫洒脱,怎么就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呢?”
  商容与微笑:“可不得上心吗?怕有人比我先下手啊,怎么着,三皇子现在才到宗正寺打点吗?会不会太晚了?那个海长青油泼辣子烩人肉,都已经凉透了,你要早来一点,还能赶上一口热乎的。”
  商执听到“油泼辣子烩人肉”异常惊诧,冷厉质问商容与:“你到底要干什么?”
  商容与平日里手段确实不怎么高明,但也直接是断手断脚,抽人骨扒人皮。用刑跟他人一样霸道,毫不拖泥带水。
  何时想过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杀害一个朝廷命官,将其慢慢折磨而死。
  更何况,商容与与海长青无冤无仇,何至于如此?
  这种手段只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那个尚未被捉住的卿家余孽。
  商容与“嗤”一声笑出声:“如此聪明的人,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二皇子,您听过先撩者贱吗?是你先动了我的人,如果不是你,我的世子妃……”
  商执争辩道:“世子妃流产跟本殿没有关系,她那日本来就虚,这笔账也要算到本殿的头上吗?”
  商容与冷嘲道:“有没有关系,二皇子心知肚明。若不是你刻意针对为难我的世子妃,他也不会流产。”
  商执冷冷道:“这么说,世子一定要与本殿对着干了?”
  商容与:“说得我两像并肩作战过似的。”
  商容与笑了笑,摇着头走远了。
  商执回头,冷眼看着商容与的背影。
  现在最棘手的怕不是卿家那余孽,而是商容与了。
  现今太子已死,他是唯一的储君人选,父皇只会选择他,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可生意外。
  所以,商容与必须除掉。
  司徒枫走了过来:“殿下,海长青已死,我们还进去吗?”
  商执:“进不进去都没有意义,商容与不是省油的灯,海长青若死了,代表他已经拿到了口供,要让御史台中丞那老顽固改口供,想都别想。”
  司徒枫焦急道:“可海长青倘若认罪画押,在皇上眼里,殿下必然洗不干净,那殿下岂不是太冤枉?商容与此举,实在是太过险恶。”
  商执轻声笑道:“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摇父皇对本殿的决心。”
  司徒枫不解。
  商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给了刘贤妃这么多好处,她也该是时候拿出点诚意了。”
  ==
  太子下葬入皇陵那日,是冬至日,天气阴沉沉的,飘起鹅毛大雪。
  纯儿一大早就将衣衫送了过来,里衣是厚实的冬衣棉褙,外衣却是一件很薄的白色孝衣。
  今日不宜点妆,因此他只是粗略拿着珠墨点缀了下,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
  冉清谷有时觉得命运真可笑。
  他全家惨死,他都没有为他父兄母嫂戴过孝,现今作为刽子手,却为死者戴上白色簪花,着上素白孝衣,还要去他坟头前吊唁。
  商容与小心翼翼将白色簪花插在冉清谷头上,微笑:“真好看。”
  纯儿暗惊。
  第一次见有人将簪花直接插在脑门上方,世子的审美还真是一言难尽。
  冉清谷取了下来:“别闹,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王爷不在,你好歹是一家之主,有点正经的样子。”
  成王冬至前带兵去镇压南方一带匪患之乱,现今没有赶回京都,所以成王府只能由商容与出面,带领着全府上下,前往皇陵,吊唁太子。
  而这个一家之主显然不把国丧当回事儿。
  商容与握住冉清谷的手,微笑道:“我哪儿不正经?齐家治国平天下,第一要义可不是齐家吗?你手怎么这么冷?”
  他摸到冉清谷双手冰凉,责问纯儿:“不是说让世子妃多穿些冬衣吗?怎么现在他这般冷?”
  纯儿连忙道:“世子,奴婢也不知道,世子妃穿了足足六七件冬衣呢。”
  冉清谷微笑:“世子,我没事,我一到冬天就特别怕冷。好在太子入皇陵时间不长,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他曾在一场大雪中损坏了身体,身体骨头筋脉都断裂过,因此一到冬季或潮湿天气,他身上的每一处骨头都隐隐作痛。
  太子入殓经钦天监观测,最佳吉时是末时,所以他们也只是去皇陵两三个时辰而已。
  商容与从桌子上拿起一件披风,给冉清谷披上:“等到了皇陵再取下,外面很冷。”
  冉清谷点了点头。
  王府门口停了三四辆马车,雪纷纷下,天寒地冻。
  商翩风抱着手臂愤怒踹了马车车辙,不耐烦吼道:“真是毫无体统,平日为了睡懒觉不去上早朝也就罢了,父王为他兜着,现今父王去剿灭匪患,他倒好,溺死在温柔乡里了,万一吊唁太子出了差池,皇上怪罪下来,他担待的起吗?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大家,连累了父王……”
  他搞不懂,为什么父王要宠溺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明明他比商容与上进,也比商容与孝顺懂事。
  二嫂苏喜白眼直翻:“可别说了,人家是嫡子,我们这庶出哪儿比得上啊,这大雪天的,全王府等他们夫妻两,还不晓得这两人起床了没?”
  简醉欢脸色一沉:“你们若等不了,可以先去吊唁,谁也没有拦住你们的路。”
  刘雪月皮笑肉不笑:“小孩子口无遮拦的,王妃何必生气呢?”
  如今王爷不在,世子便是一家之主,倘若一家之主未到场,她们这一系庶出先去了,岂不是让京都的官宦人家笑掉大牙?
  简醉欢淡淡道:“侧妃,你嫁给王爷也有数年,你出生自名门望族,也该知晓嫡庶尊卑,既然是庶出,就该恪守本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口无遮拦,这到底是无心呢,还是有心呢?”
  刘雪月被三两句话说得面红耳赤,只得点头:“王妃教训的是!”
  “母亲,你又没有错,她凭什么教训你。”商翩风将刘雪月护在身后,挑衅道,“王妃,我又没有说错,世子确实冥顽不堪,如此时日,所有的人都在等他,他却溺在温柔乡中,您不应该教训我的母亲,而是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世子,别让他再害我们王府出事。”
  “二哥,你是去吊唁太子呢?还是赶着去当孝子呢?”商容与牵着冉清谷的手走过来。
  商翩风怒指商容与:“你……”
  商容与眼神锐利瞪着商翩风:“你怎么比死了亲爹还着急?真以为给太子当孝子,你就是皇长孙?”
  商翩风被瞪得心发慌,又被商容与一番话气得面红耳赤。
  这个混账东西向来没大没小、离经叛道,说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他真不知这么个东西,父王为何把他视若珍宝?
  冉清谷捏了捏商容与的手。
  商容与回头看了眼冉清谷,拍了拍冉清谷的手背,示意自己明白了。
  冉清谷是在告诉他,他二哥不对劲。
  平日里就算是装,商翩风也会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给成王与外人看。
  但如今商翩风浑身写满“我不装了”。
  说白了,就是小人得志。
  可问题是,小人得志,这个“志”在哪儿?
  ==
  王府众人到皇陵时,皇陵外站着不少官员及其家眷,都穿着孝衣,满脸惆怅,各个都活像死了亲娘一般。
  白色纸钱被撒上空中,与雪花一起落下,纷纷扬扬的,分不清到底是纸钱,还是大雪。
  雾色浓得化不开,咸元帝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多岁,他病态苍白,步履蹒跚,被老太监扶着。
  东宫的太子妃与一众侍妾跪在棺椁两旁,哭得肝肠寸断。
  商容与扶着王妃,冉清谷与刘侧妃紧跟身后,走到停放棺椁的案台前,宫人立刻送来几炷香。
  王府众人接过,对着棺椁拜了三拜。
  宫人接过香,插进棺椁旁的香炉上。
  雪下得很大,寒风冷冽呼啸,卷起雪花旋转崩腾,香燃烧得极快,没过一会儿,那香炉里的香灰就满了。
  冉清谷冻得嘴唇发白,小声打了个喷嚏,吸了吸冻红的鼻子。
  商容与伸手过去,紧握住冉清谷的手,将他拉得靠近自己。
  此刻刮的西北风,商容与挡在冉清谷的西北方,挡住了一部分寒风呼啸。
  冉清谷的掌心传来一阵温暖。
  商玉州转身,就看到大雪纷飞中相依相偎的一对璧人与紧紧相握的双手。
  这场雪,下得很大,也很讽刺。
  他母亲死时,就是这样的大雪。
  他遇到冉清谷时,也是这样的大雪。
  如今,他看到冉清谷一脸平淡幸福与另一人相依相偎时,依然是这样的大雪。
  他讨厌这满目的白,也讨厌这样的寒冷。
  就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这样冷,就好像只有他的世界如同这暗沉的天空般满目疮痍。
  以前他还有个人能陪着,那人陪在他的身边,他虽孤独,却也不孤独,他虽冷,但有人陪着他一起冷。
  仿佛只要那个人在,他什么都不怕,刀山火海都敢去闯。
  他们两个就像一起走夜路的人,在漫天雪地里走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他曾以为,这个人会陪着他地老天荒。
  然而,他只是一个陪着他走夜路的人,而商容与才是光。
  他抛弃了他,去找属于自己的光。
  商玉州就那样静静看着,朦胧雾色中,漫天飘雪下,冉清谷神色是如此柔和,他不再冰冷得像这漫天寂寂的雪一般。
  可是,他本该陪着他的。
  丧号已经吹来,钦天监的天师一扬拂尘,铿锵有力喊着:“起。”
  商决的棺椁被宫人抬了起来,冥钱往天上一抛,雪下得愈加大了。
  东宫的太子妃与侍妾等人哭得泣不成声。
  太子下葬后,东宫的妃嫔都要送往城外的尼姑庵,在那里度过余生,妃嫔们说是为了太子哭,更多的是为自己的余生而哭,毕竟二八年华,余生却只能晨钟暮鼓青灯古佛。
  而太子的娈童们,都被咸元帝给杀了。
  商千咸泪眼婆娑看着棺椁被抬入皇陵,捂着唇,站在冰天雪地里咳嗽着。
  自从商决死后,他这身体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坏了。
  商执递过一方巾帕,恭敬道:“父皇,保重龙体,皇兄他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为他伤心。”
  手帕是棉质手帕,放在他怀里暖热了,他就这么递着,满怀期望等着商千咸接过去。
  商千咸没有接,只是淡淡看着商执。
  他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厌恶,亦或许是期许。
  他对太子觊觎厚望,希望太子做事果决,结果太子没做到,他最喜欢的二儿子做到了。
  温热的手帕很快被大雪浸透,变得冷冰冰的。
  商执接过太监撑着的伞,说:“父皇,您身体不好,千万别再……”
  商千咸平淡开口:“决儿已经疯癫痴傻了,你相煎何太急?”
  商执一愣,像是早已了然什么,自讽般笑了:“果然,儿臣在父皇的眼里果然就是如此坏,坏到连自己的亲大哥也不放过……早在御史台中丞递折子给父皇您的时候,儿臣就期望着,期望父皇能信儿臣,期望着父皇不会猜忌儿臣……只要您哪怕给儿臣一丝的信任,儿臣都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可是您没有,你猜忌儿臣,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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