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玄幻灵异)——何处东洲

时间:2020-09-20 10:10:25  作者:何处东洲
  那个地方和西衡洲一样,每当夜晚降临,只要抬头,就能望见迢迢银河。
  因为住的地方离一所儿童福利院很近,有时候,晚风还会送来孩子们在礼拜堂中唱赞美诗的歌声,将璀璨苍穹装点得格外高远圣洁,仿佛云层之上,真有一个万能的神明,慈爱地注视着芸芸众生。
  不过,事实证明,神明是不存在的。就算有,也不会好好对待晏容秋。
  不然,怎么会在回去没多久后,就让他撞见那种荒唐不堪、丑陋至极的事情。
  至今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晏容秋都止不住地颤抖想吐,恶心与憎恶翻江倒海地直往外涌。
  他低下头,不想再看天空了。仿佛满天莹莹闪烁的清辉,变成了洒在他心上的一把尖钉。
  早些回去吧。
  晏容秋按了按胃部,加快脚步往别墅方向走去,进了大门,上到二楼,整条走廊都静悄悄的。
  他估摸着这么晚了贺铸也该睡了,就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没想到客厅里还是亮堂堂的,贺铸正和谁打着电话。
  “爸,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去的。”
  “我去了也只会扫你们一家人的兴,何必呢?”
  晏容秋一听,不由愣住了,贺铸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所知的贺铸,无论说什么都是冷淡平和的,就像汇报工作般不带丝毫感情,可刚才那几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就连语调起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优雅迷人的声线下,满满的讥诮与嘲讽都快溢出来了,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嫌恶电话那头的人。
  听见身后开门的动静,贺铸明显身形一僵,只见他迅速挂断电话,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眼镜,戴好,站起身,然后转向晏容秋。
  “晏总,您回来了。”
  语调平淡,毫无起伏,几乎让晏容秋怀疑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抱歉,打扰到你了。”
  贺铸抬起手指,缓慢地推了推眼镜,“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晏容秋“嗯”了一声,去水池洗手。洗完手抬起头的时候,他正好看到镜子里映出贺铸的背影,日光灯把贺铸的影子拖长在地板上,看上去特别沉默。
  指尖忽然传来刺痛,晏容秋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开着道口子,不好沾水。幸好台盆边已经贴心地准备好了一条干净柔软的白毛巾,上面还有一枚卡通创可贴,印着《蜡笔小新》里温馨又搞笑的野原一家。
  晏容秋犹豫了一下,没有舍得把这么可爱的创可贴撕开,而是放进了口袋。
  “晏总。”贺铸从浴室出来,衬衣袖口卷起一半,露出线条分明的小手臂。“水的温度已经调好了,您快去泡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晏容秋点点头,道了句“谢谢”,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对贺铸淡声道:“你先去睡吧,以后这种生活上的事,无需再为我做。”
  “为什么?”贺铸上前一步,不偏不倚,拦断了晏容秋的去路,用磁性惑人的声线问他:“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晏容秋被他暗哑的尾音惹得耳膜微微发麻,而且,虽看不清贺铸的眼睛,却总感觉自己正被灼热的目光所凝视,他不由生出一点不安,心跳也快了起来。
  “你做得很好,只是……”
  贺铸又迫近了些,“只是什么?”
  晏容秋往后退了退,却靠上坚硬的墙,“你是很优秀的人才,把时间和精力放在照顾雇主的生活上,是一种浪费。”
  顿了顿,他认真补充:“没有物尽其用。”
  贺铸听了,沉默不语,过了会儿,忽然勾起唇角,弯成一个充满玩味的弧度。
  “您说得对,确实没有。”
  “那么晏总,我希望有一天,您能真正——”
  他稍微贴近了些。
  “好好使用我的全部。”
 
 
第13章 真像桃子
  浴缸里果然已经放好了热水,白雾袅袅,空气中飘着一种清甜滋润的温柔气息,是白桃味的浴盐。
  晏容秋脱|掉衣服,慢慢把自己浸到热水里,融融暖意包围着他,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抚慰,甚至还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轻松感。
  刚才的贺铸,实在让晏容秋觉得有点可怕。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畏惧,而是那种压迫感,让他产生出微妙的、仿佛自己正被他掌控的错觉。
  晏容秋往下沉了一点儿,吐出一串咕噜咕噜的水泡。
  认真思考后,他终于为贺铸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明明是那么简单、一拍脑袋就能想明白的事。
  贺铸一定是想早日升职加薪,才会这么努力地在自己面前表现,甚至还直接了当地提出,希望能得到更多发挥才能的机会。
  看来,自己以后也该多多关注员工心理,不然连员工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浴室外,客厅依旧灯光敞亮,贺铸正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浏览新收到的西壬影业本季度财报。报告期内营收达25.07亿元,同比增长26%,虽然还没到达预期,但继续稳坐国内影视娱乐第一股的位置,应该问题不大。
  捏了捏鼻梁,贺铸觉得有些困意上涌,眼睛也有些疼。这幅眼镜真是怎么戴怎么不舒服,重又重得要命,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摘掉。
  摘掉之后,晏容秋看见自己真正的样子,究竟会怎么想呢?
  贺铸叹了口气,每每想到此事,总难免忧心忡忡。可不这样做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他是个有许多办法的人,不管做什么、想要什么,都能轻易成功。可面对晏容秋,他感觉自己既无力又笨拙,竟变得那么束手无策。
  如果,自己真的是“贺铸”就好了。贺铸与贺家不会有斩不断的关系,也不会抱有太多的念想与期待——一朝落空后的失望,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思绪纷乱中,隐隐的,有一缕甜甜的桃子香气悠悠然飘了过来。贺铸抬起头,身形突然一顿,就连藏在镜片后的眸光都晦暗了几分。
  晏容秋正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穿着颜色浅淡的纯棉睡衣,睡衣很宽松,软绵绵地包裹着他,偏长的袖口盖住了半截手掌,露出泛红的玉白指尖。
  “晏总。”
  晏容秋停下脚步,“嗯?”
  贺铸一言不发地朝他走来,长手长脚的高个子,好像只几步就横穿过了客厅。晏容秋只觉眼前一暗,手中毛巾就已被贺铸抽走,然后,跟朵白云似地降落在他还滴着水珠的发顶。
  “头发不擦干就睡的话,是会头痛的。”
  伴随着低沉的话音,贺铸的手轻轻动了起来,仔细地替他擦拭起了湿发。晏容秋小小挣扎了一下,“别动”,贺铸低声道,稍微增加了一点点力度,把那头乌黑光洁的墨发,蹂|躏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潮气裹挟着甜蜜的桃子清香,从发丛中热烘烘地逸散开来。
  贺铸一面擦,一面垂眸看晏容秋的脸——刘海碎碎地散落在额前,掩映着眼中薄薄的迷怔和无措,面颊则是白里透红的荷花瓣儿。
  是了,只有在这种时候,厚重的眼镜才会显出一点好处来,可以隔绝视线中的热与欲,以及其他的许多渴望。
  “晏总,好了。”贺铸道,人却不走开,还是直直地站在那里。
  只是想再多看两眼。
  平时的晏总清新冷冽如霜雪,现在的晏总却是暖的、软的、甜的,闻着像桃子,看着也像桃子,贺铸喉结微微滚动,心想,若是能轻轻咬上一口,大概比真正的桃子还甘甜诱人得多。
  “我会考虑的。”晏容秋将半湿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完整的锃亮脑门儿,一秒切回平时的状态。
  贺铸神色一动,“考虑什么?”
  晏容秋轻轻咳了一声,本来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亲自说的,但对贺铸,可以有一次的破例。
  “当然是升职加薪的事。”晏容秋郑重道。
  贺铸:“……”
  “那可真是多谢您了。”他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毛巾,“晏总。”
  夜色如墨。
  别墅离大海很近,涛声阵阵,仿佛催眠的轻音乐,可晏容秋始终半梦半醒,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像是有胶片持续转动,放映着破碎凌乱的画面。
  一会儿是母亲看似温柔实则冷淡的脸,眉间总是萦绕着听风叹气见雨伤心的痴怔。一会儿站在了贺家豪华的晚宴厅中央,周围拥挤着密密麻麻的人,他们都在嘲笑他的丑陋。
  因为睡得很浅,尚有几分清醒意识,所以晏容秋知道自己是在梦魇之中,他不怕,只要别出现十三岁生日那年看见的画面就可以,但是,他终究还是被丢在了那扇房门的对面,无论他如何抗拒,还是不可控制地伸出了手,然后推开——
  晏容秋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不住大口喘息着,可还没等情绪恢复,翻江倒海的绞痛突然在胃里爆炸,这是犯病时熟悉的讯号。而且,因为今晚硬吃了那些饭菜,所以远比平时更来势汹汹。
  摸黑冲进客厅,晏容秋想翻开自己放置常用物品的小行李箱找药,可是来不及了,强烈的吐意已经漫到了喉咙口。他只得撑在水池边沿,佝偻背脊,浑身震颤,痛苦地呕吐起来。
  麻烦。真是麻烦。
  晏容秋眼前一片发黑,颈脖和胸腔像是被狠狠挤压着,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他的胃病是积年的老毛病,不定期就会来这么一下,反正只要忍过去就好了。就像被抛到岸上的鱼,只能靠自己挣扎苦捱,等待一场不知何时到来的骤雨。
  有一只手,轻轻落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拍着,似乎是想努力帮他顺过气来。
  温柔,谨慎,小心翼翼。
  晏容秋没有抬头也抬不起头,反正除了贺铸,再不可能是旁人。
  “不要……管……我……”一字一喘,他又剧烈地呛咳起来。
  紧闭的眼皮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是贺铸用热毛巾,帮他擦去了满眼的眼泪。晏容秋勉强睁开眼睛,骨节利落的大手又递了一把新绞的毛巾过来,不由分说替他擦去一头冷汗。
  “漱下口。”一杯温水凑到晏容秋的唇边。
  晏容秋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张口|含了。
  漱完口,他漠然地撑着洗手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太丢人了。
  竟然让下属看见自己这副丑陋至极的难堪模样。
  “晏总,药在哪里?”贺铸问他。
  晏容秋低着头往后一指。
  客厅里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贺铸端着冲调好的胃药溶剂过来了。
  晏容秋还是没有抬头,哑着嗓子道了声谢,伸手去接。
  贺铸就站在旁边守着他,仗着大高个子的天然优势,一垂眼就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晏容秋的侧脸已经红透了,唇|瓣更是红地突兀,仿佛被涂上了一层色泽靡丽的艳红口脂。
  不止是脸庞。更多艳|色从玉白光洁的皮肤里沁出来,一路晕染到秀气的耳廓和修长的颈项,而且丝毫没有要淡去的趋势,更深的地方被衣料遮挡,无法看到。
  这,就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点旖念遐思。或许在那柔软的纯棉睡衣之下,青年的锁骨、背脊、胸|膛,也都同样泛着褪不去的薄红。红之于淬玉般的白,是多么摄人心魄的完美调和啊。
  “你回去吧,我没事,谢谢。”晏容秋皱着眉,瓮声瓮气地说话。
  药太苦了,苦得舌头都麻了。
  “晏总,张嘴。”
  见贺铸伸手过来,晏容秋下意识偏头想躲,可脸侧却不小心蹭到了温热有力的指腹,随即下颌又被长指轻轻捏住,一颗晶莹剔透的糖球碾过唇|瓣,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喂进了他的口中。
  “唔、你干什……”
  水蜜桃的清爽甜味在舌尖上绽开,驱散了冲剂酸涩的苦。
  晏容秋闭上嘴,顿时发不出火了。
  “甜吗?”贺铸略略弯下腰,视线与他平行。
  晏容秋像只松鼠含着糖果,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这个人,又是卡通创可贴又是水果糖的,怎么像把上司当成小孩来哄。
  威 严扫地。
  他垂了眼帘,避开贺铸的侧影,只想快点躲回卧室,把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永远从自己脑海里彻底删除。
  可这时,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圈住了他的侧腰。腰藏在宽松的睡衣底下,是柔韧的细细一捻,手臂却有力而修长,虽看似只是松松地揽住了他,连肢体接触都没有,却还是形成了十足的掌控意味。
  晏容秋呆住了。
  大概除了那个狗男人,没人敢、也没人会这么对自己。
  近距离里,贺铸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犹如辽阔海洋深处翻涌的凛冽清香,将他周身完全侵占,不留一丝罅隙。
  有一点熟悉。
  “晏总。”贺铸温泉般的磁性嗓音在晏容秋的头顶漫漫响起,“您的胃还在疼吧?”
  晏容秋愣了一下,默默把手从腹部放下,“已经好了。”
  “您在说谎。”贺铸面无表情地反驳,手臂若有若无地收紧了些,却依旧是很绅士的姿态,仿佛正偕同上司一起,出席某场隆重而盛大的宴会。
  晏容秋无语凝噎,贺铸一眼就看穿了他,虽比刚才好了些,但胃里还是不断翻搅着酸楚的痛感,不过忍到第二天也就消停了,他有经验。
  “我带您去床上躺下。”贺铸若无其事的话音传了过来,在晏容秋的耳畔引发一场小小的爆炸。
  才白回去的耳朵尖又烧红了。
  太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贺铸是个稳重踏实的正经人,又是妥妥的Beta,这句话说得也毫无问题,怎么自己偏偏会感觉不自在呢?
  晏容秋有些苦恼。
  难道最近忙过了头,稍微在这西衡洲放松了一下下,紧绷的神经就突然崩弦了?
  再抬眼瞄一眼贺铸,腰杆笔直,神情严肃,明显是在工作状态。唉,为了好好在上司面前表现,他多努力啊,端水送药递毛巾,连颗糖都没落下。
  就算自己并不希望他这么做,但是,这份对升职加薪的热忱和冲劲,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