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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近代现代)——允你听风

时间:2020-09-21 09:43:33  作者:允你听风
  老人和孩童相视一笑,不管他人的咒骂,从桥的这头消失在桥的另一头。
  画面从红喜转为白事,满城飘着白色的模棱,胸口佩戴金红徽章的大批军官押送着一口黑棕色的棺材,老人的亲人穿着白色的丧服跟随其后吊唁。
  陈鸣这次没在白衣人群中找到那个孩子,随之而来的是钻心刺骨的痛……
  “老师!!!”
  陈鸣从梦中惊醒,额间的汗水如雨簌簌,身上的薄衫被汗水浸得湿透。
  “怎么了?”
  趴在书桌休息的闫岳听到陈鸣的叫唤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怎么了,鸣儿。做噩梦了?”
  他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垂着头盯着绣凤的被盖,眼中却没有聚光。
  一定是做恶梦了,闫岳亲昵地坐到他身边将他护在怀中:“别怕,别怕……”
  “老师,老师……”
  “老师?老师怎么了?”
  闫岳关切地擦去陈鸣额上的汗水。记得很早以前陈鸣和他谈起过自己的老师,大概做了关于他老师的梦。
  “他,他,他死了!你为什么阻止我!”
  陈鸣的口齿居然流利起来。
  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猛地揪住闫岳的双排领口,他脸上的表情已不控制,惊恐,害怕,后悔,在他脸上聚集,他晃着闫岳的领子一遍一遍嘶吼:“老师死了,老师死了!你不能把我困在这里,我要去见他!”
  陈鸣放开闫岳的领口,扑腾下床,光着脚就要往外面冲去。
  陈鸣有太多的秘密闫岳不知,他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任由陈鸣往外跑。
  陈鸣焦急地打开房门,可他刚踏出一步后,他就发现门外的场景是如此陌生,他从未见过的布局格式。
  “这是哪里?”
  陈鸣没有记起闫岳。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在梦中翻出他积压在脑海中尘封的记忆。
  他猛然回头质问床上那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是陈尚让你来抓我的对吧。我告诉你,不管你把我关在哪里,把我卖到哪里,我都不会离开老师的。”
  “你不应该忘记我。”
  闫岳这次是真的脑壳疼。
  陈鸣低头思量会儿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我想起来了,你是伤了霍瑾年的人,不过,你不好也不坏,昨天还救了我。嗯……还有一个穿灰袍的男人怎么样了,昨天我住的房子里来了个刺客,他救了我。我怀疑攻击我的那个女人就是镇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闫岳心里累,他顺着陈鸣的话说:“你说的没错。昨天要杀你的人的确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你把他抓住了吗?”
  “嗯。应该吧。”
  陈鸣眉头一皱对眼前这个男人半模糊的话感到不爽,“什么叫做应该?你身为军人却如此含糊其词。算了,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明天她就会上断头台。倒是你,你怎么了?你说的陈尚是谁?”
  陈鸣眼中掩饰,”没什么,我只是头疼,记忆有点乱。“
  因为连环杀案的结束,南胡洋行后四天的拍卖被延迟举行两天。
  “号外!号外!杀人案凶手午时落斩!”
  卖报的少年迈着布子奔跑在大大小小的街巷,少年撒开手中的报纸,一封封报纸洋洋洒洒飘在天中。
  陈鸣随手从少年手中接过一份报刊,报刊戳上的头条不是那个女人的脸。陈鸣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怎么回事?”
  闫岳瞥了眼陈鸣手中的报纸,瞳目瞬时放大一刻,不过很快他又变回了往常的神情,仿佛报刊头条所说“连环杀人案凶手竟是闫家二少爷”的主人公不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闫岳面无表情地回复陈鸣:“杀人凶手要被处决了。”
  陈鸣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真相的,他抬头望着闫岳,说话都打着颤:“不是他。”
  闫岳半阖眼眸,眸底沉下一片阴影,他握着的手紧了紧。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其关心他,你不如多看看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凶手不是他。我要去救他。”
  “他自己要去死的,你救不了。”
  听到闫岳的解释,陈鸣拿不稳似的,报纸从手中飘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悄无声息。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闫岳:
  “你说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
  闫岳拉过陈鸣的肩膀把他推向侧旁的咖啡店中,咖啡店的欧式木门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有人进出时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77章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闫家。
  闫家世世代代为丝绸经商,为了保证闫家历代昌盛。闫家的每任家主的继任必须经过闫家所有主系旁系的认可,才能上位。
  上一任闫家的家主是闫穆的父亲,闫常青。
  闫常青有三位妻妾,主妻生了闫穆。侧房生了闫岳和闫和。
  闫穆的母亲并不受闫常青的喜爱,用现话来说他们的爱情只不过是封建等级禁锢下的结果。
  母亲胆小顺从,是那个时代典型的良家妇女。随着母亲,闫穆天生的性子也如此软弱纯从。按照辈分等级,闫穆其实才是名正言顺该享受闫家一切的人。
  可在他之前,还有个比他早出生的哥哥,闫岳。闫岳勇敢果断乐观聪慧,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受到所有人的喜爱和注视。父亲也喜欢他,父亲的眼里只有他这个敬爱的哥哥。
  对了,按照等级来说,其实闫岳应该叫闫穆为哥哥的,可被闫家自动排除的闫穆,没有任何资格被谁称作哥哥。索性,闫岳没有因为不是同母所生而嫌弃他,闫岳会偷偷给闫穆偷厨房好吃的糕点,会偷偷给闫穆好玩的玩具,还会带闫穆一起和其他小朋友玩。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明珠的。
  明珠的父亲是镇上名震的将军,和闫穆父亲的关系很好。
  那天,闫岳邀请了很多小伙伴来府邸玩耍,他牵着闫穆的小手打算把他介绍给其他小伙伴。
  闫穆和闫岳一点都不像,小朋友们跟他招呼,他一律不理。
  小朋友们觉得闫穆没意思,胡乱打过招呼后又跑回闫岳身边。闫岳周围的朋友和天上的鸟儿那么多,他们围着闫岳又是笑又是跳,那时,闫穆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明珠。
  他和明珠扯上关系的起因来源一次“捉迷藏”。
  小朋友们被分车了两拨,一拨是鬼,一拨是人。明珠和闫岳都是鬼,闫穆是人。
  闫穆其实开始是很快乐能加入他们的,他把自己藏匿在花园的假山后,希望闫岳能找到自己。
  捉迷藏的游戏过的太久。
  闫穆从下午躲到了日暮,没有小朋友来找自己。
  是自己藏的太好了吗?
  闫穆扣扣指甲,揣度自己要不要主动出去找他们,他又倔强想闫岳会来找自己。时间在闫穆一二犹豫间又过去大半。
  天暗,夜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
  他一个人躲在假山背后,月光下的草地上只剩下自己和影子。一片静谧祥和中,知了叫了一声两声,仍旧没有人声。
  没有人,闫穆害怕得捂上脸嘤嘤抽泣。
  眼泪浸湿他的袖口让视线也变得模糊。
  “原来你在这里啊!”
  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笑容的嘴角勾起,指尖触碰到闫穆的肩胛,“其他人都回去啦,我对闫岳家也不熟,找你好久都没有找到。对不起呀。”
  闫穆抬头,脸上还挂着凄厉的泪渍。
  模糊视线中,是张稚嫩泛着樱桃薄粉的圆脸。
  “你怎么哭了!”
  少女慌忙从怀中掏出梅花的方块纱,擦擦他的脸,“男孩子不可以哭的!”
  闫穆听从少女的话,没有再哭。
  “那这个帕子就送给你了,下次捉迷藏的时候,你当鬼,如果你找不到我了,我也会哭的,到时候要还给我呀!最好也帮我擦擦眼泪。嘻嘻。”
  “明珠,你怎么在这。”
  少女说完,穿小袍长裤的成年男性提着昏黄的灯笼找到了她。
  “爹!”
  明珠冲过去开心保住自己的父亲,“我在当鬼呢!”
  “当鬼?囡囡要当也是小仙女呀。”
  男人宠溺地捏捏少女的鼻头,没有因为少女迟到回家而生气,“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觉去。”
  少女抱着男人的腰,临走时还不忘冲闫穆挥挥手,“下次我哭的时候也要给我擦脸脸啦!”
  闫穆握着软帕全程无言。
  平静的面容下,他回忆少女一言一行,后知后觉心中泛起一荡涟漪。
  就这样,闫穆履行着对少女的承诺,尊重她,爱护她,在她心爱的人受伤的时候在远处心痛地守望她。
  她想要离闫岳更近些,闫穆就让她住在闫岳的对面。
  她想逃出闫家,闫穆就立马安排车送她回家。
  他甚至可以在她的周围安排好多年的眼线保护她,就因为她不想看见他。
  ——————————————————————————
  “后来,我和父亲去跑商,就没有和闫穆玩过。估计那是闫穆最后一次玩游戏,他没什么朋友。”
  闫岳抿口咖啡,眼中没有一丝涟漪,就像他刚刚诉说的不过是一场政局。和“可遇不可求”的虐恋毫无关系。陈鸣怀疑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感情,他冷漠的不像人间之物。
  “你没有感情的吗?那是你弟弟,他犯傻的时候,你作为哥哥不应该警醒他,让他不要沉迷下去吗?包庇一个杀人犯根本不是爱情的行为,是自私!最后还为了所谓的第一眼送死,值得吗?”
  闫岳小指抵着咖啡杯的底座轻轻放下,他的领口扣到最上,用极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的白鹤,一双深邃墨色深瞳深沉潭水。
  他的眼中没有情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关心别人,至情至亲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闫岳半起身,弯腰凑到陈鸣的面前:
  “这是你片面的想法,他想去送死就送死。毕竟,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为你送死了。”
  说完,闫岳拿起桌上的餐单遮在他与陈鸣的侧旁,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他的嘴上。
  轻轻一吻,他松开陈鸣的嘴,笑,“像这样。死而无憾。没有人能阻止。”
  不是第一次被闫岳亲吻,闫岳的吻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感情,厌恶中,陈鸣就当被鸡啄过。
  他低首浅笑:“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是名声赫赫的丝绸当家人,是上流追崇最优秀的人,确实没有人能阻止你。”
  听他的话,闫岳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他把菜单放回原位,向后倒在木藤椅靠背。
  “你在嘲笑我?”
  “不敢。”
  “陈鸣!”他指着陈鸣的脑袋,气有愤怒,“我哪里对你不好!”
  “不能说不好。只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做一套是一套。城府太深,我老师说过,敬而远之。我对您很尊敬,也想远离您。”
  “你老师!你老师!说到底,你想起了你的老师,你就是想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陈鸣醒来后不仅性格大变,对闫岳的态度比以往更加恶劣,真不知等陈鸣想起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被气死。
  没有继续说下去,闫岳将自己的苦憋回心中。
  “你也别太气。你面上泛虚,眉心有结,是长不久安的原因。”
  这不是气,他是委屈,闫岳平生从没那么委屈过。
  “就当我长久不安……他等会就被斩首了,你去看吗?”
  “去。”陈鸣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站起,“我一个人。”
 
 
第78章 我偷偷告诉你你相好死啦
  还是迟到了,陈鸣到断头台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但场面上还剩下些人来人往,看客留下的足迹。三三两两散去最后一波,只剩下扫地老翁拿着木桶向地面龌龊的血迹泼去清水。清水洗刷泥泞的地面,清水冲散短木桩旁的浓血,让铁血的红色的那股子血腥味道飘向陈鸣的鼻间。
  见都没见到闫穆最后一面,人就没了。
  闫穆死时会想什么,他会因为明珠而死感到不值得吗?
  “他该解脱了。”
  陈鸣没有让闫岳跟上自己,可闫岳总放不下,他紧随其后还是跟了上来。
  “我是他哥哥,没见上他最后一面。”
  闫岳望着地上那片还未散去的血迹,心中可惜,“闫穆挺聪明的,如果不在那些情情爱爱纠结会有一番作为。爱上明珠是他这辈子最不划算的孽业。”
  “你不应该对死人妄加评论。”
  陈鸣一句反驳又让闫岳在口边的话憋了回去。
  匆匆来晚的不仅仅只有陈鸣,随后一披头散发,模样落魄的女人三步接着两步踉跄,光着脚奔向闫穆处死后的断木桩上。
  女子是闫穆的妻子。她因为迟迟不肯接受自己丈夫是杀人犯的事实,闫穆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啊啊!”
  她抱着木桩将脏乱的侧脸贴在木桩截面上,此时的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咿咿呀呀破碎的话更像儿时的童谣。
  “刀咔擦一上一下,你欠我这辈子的债都还不来了。我又为你,让别人都看得起你,了解你,我做的算些什么!你为什么去杀人啊!你怎么不先杀了我!到底是什么让你杀人啊!”
  这个女人看来并不知道闫穆真正的死因。要是现在有一场雨,画面会更凄厉。
  陈鸣不合时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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