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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穿越重生)——青渊在水

时间:2020-09-25 10:57:58  作者:青渊在水
  他说一句,夏星骋的脸色便羞愧一分,说到最后,夏星骋已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官兵又道:“夏星骋这老贼害过的人,干过的坏事,何止这一件!今日受怎样的羞辱,都是他咎由自取,天道好轮回啊!”
  夏府门前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其中亦有不少夏星骋的同僚。
  眼看家中女眷要受侮辱,夏星骋面子里子都抛下,尊严体面全不顾,向围观中人求助道:“陈郎中!还请你为老夫说两句话,老夫虽然一朝踏错,但也并非坏事做尽,河南饥荒时,老夫还曾命家人放粮赈灾……”
  哪知道被他求助的兵部职方司陈郎中却冷笑一声,大义凛然地斥责道:“夏御史,你开仓赈济粮食,不过是在沽名钓誉罢了!你家良田千亩,粮食堆满仓,十年也吃不完,用来赈灾还可为自己博取名声,总好过堆在仓里烂光了!”
  夏星骋万万没想到陈郎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愕然道:“陈继才,当初你上疏弹劾曹默汝,得罪曹存霖,是老夫为说好话,否则你焉能如今日这般,大义凛然地斥责老夫?想不到你恩将仇报,何其虚伪!何其卑劣!”
  陈郎中冷笑道:“曹默汝仗着他叔叔曹存霖是皇帝跟前的宠臣,在王恭厂作威作福,贪墨军需,放贷渔利,我上疏弹劾他,难道还有错?!”
  曹默汝在民间名声一向不好,听闻陈郎中居然弹劾过曹默汝,围观人群登时一片叫好,夸赞他乃是忠直之臣。
  人情冷暖,夏星骋算是看明白了,一时间心酸悲苦,涌上心头,涕泪连连,高声道:“罢了罢了!千错万错,错都在老夫!老夫今日愿一死以谢天下!但求我府中家眷老幼得以苟全!”
  夏星骋说罢,来到井边,眼看要跳下去,远处两人纵马疾驰而来,高声道:“且慢!”
  马上两人皆是少年郎君,一身督察院的官服,英姿飒爽。官兵道:“哟,是来为你们夏御史送行的么?”
  少年郎君跳下马儿来,高声道:“是穆丞相命我二人前来监督抄家事宜。穆丞相说了,诸位需得秉公办理,不徇私情,也不能故意刁难,若是闹出人命来,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
  听见这话,官兵哼了一声:“穆丞相这好好先生,恁地多事,他当这心黑手狠的狗官会念他的好么!”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饶过了妇女家眷们。
  陈奉坐在楼上,静静地看着。他身侧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普通,身材短小,唯有眼中偶尔泄露出一点精光。
  中年男子道:“陈天师,茶凉了。”
  陈奉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道:“二条胡同那处房舍,房主的确姓俞,至于是否当真是宫内太监,这个就查不到了。”
  “行吧。”陈奉一扫袖子,站起来,戴上毡笠:“听闻皇帝过两日要巡视军营,你去好好准备准备,咱们送他一份大礼。”
  中年男子躬身应诺。陈奉走下茶楼,自后门离开,上了一顶小轿。
  轿夫颇为热情,问陈奉去哪儿。陈奉听见他声音,愣了一下,道:“去文思坊二条胡同口。”
  轿夫道:“哟,您也是去那儿啊。这可巧了,昨儿个我刚去过呢。”
  陈奉问道:“‘顾哥儿,俞相公命小人来接您了。’是你说的吧。”
  轿夫一愣,说:“您怎么知道?”
  陈奉早听出了他的声音,问他:“俞相公是谁?”
  轿夫大大咧咧道:“嗨,小人也不清楚啊。雇主这么交代我的,‘敲三次门,记得说‘顾哥儿,俞相公命小人来接您了。’雇主这么交代,小的便照做就是。”
  陈奉抬起眼睛:“是谁雇的你?”
  “绒线胡同的陈把式,在这京城里驾马车的。”
  陈奉疑窦顿生。
  顾励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待墨迹干了,收起折好,照旧跟周长顺一起,绕到北膳房后头,他换了幅巾深衣,出了皇城,今天天气阴沉,冷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估摸着过几天就要下雨了。
  这次换了辆马车,这位车把式不像上次的那般健谈,不声不响地把顾励送到了二条胡同口,顾励付了车钱,走进房舍。
  陈奉就端坐在房中,敞着外衣,头发披散,正看着窗外入神。见顾励进来了,陈奉问道:“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俞公公没挽留你?”
  顾励大大咧咧走进去:“那还不是为了你!”
  他在桌前坐下,问道:“你早上吃什么了?昨天那小麻鸭还有没有?”
  “厨房里有剩下的,自己弄去。”
  顾励流着口水,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浑然未觉察到身后粘着一道探究的目光。
  不多时,他端出一碗鸭浇面,坐得离陈奉远一些,快活地边吹气边嗦面。
  陈奉问道:“怎么?俞公公竟连早饭都不给你吃?”
  顾励垂着长长的睫毛,专注地吃面,随意道:“嗨,都是些清汤寡水,吃起来没甚滋味!”
  陈奉微微一笑,左手托着腮:“那你就多吃一点吧。”
  顾励这才觉得有些奇怪,陈奉这小气鬼,什么时候这般大方了?他抬起头,隔着鸭浇面的雾气与陈奉目光对上,忽然感觉到一阵冷意。
  陈奉虽然在微笑,可看他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和叫唤声:“顾哥儿,俞相公命小人来接您了。”
  顾励毛骨悚然,昨天为了让自己的背景显得更真实可靠,最大限度地得到陈奉的信任,他才特意雇人来敲门,可是今天他没安排这一出啊!
  陈奉站起来,微笑着走向他:“瞧瞧这是怎么了?你才刚回来,俞公公就派人来接你了,对你可当真是宠信得紧呢!”
  门外响起第二次叫唤。
  顾励钉在原地,没动。
  陈奉伸出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是湿冷的海藻,缠上顾励的脸颊:“怎么不动了?”
  门外的第三次呼唤声响起,那声音落下后,屋内陷入一种紧绷的安静。顾励忽然站起来,往门外跑,陈奉反手一抓,把他摔在床上,反扣住双手,膝盖顶在他背上:“这就想跑了?怎么不装下去了?”
  顾励挣扎道:“陈奉!你放开我!”
  “昨天你为什么突然跟我吵架?让我猜猜,是怕我看见你的身体吧?是不是身体上压根没有俞公公留下的痕迹?甚至连俞公公这个人都是你杜撰的?!”
  顾励骂道:“陈奉!你不要听了别人几句闲言碎语,就怀疑我!你这般不信任我,对得起我吗?!”
  “听你说一百句,都不如我自己亲眼所见来得真实!”陈奉按住顾励的肩膀,一只手伸至他身下,扯开了顾励的衣服。
  然后被顾励身上绀青发紫的痕迹惊呆了。
  陈奉一个晃神,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顾励坐起来,飞快地拢上衣服,折好的纸张自怀里掉了出来。
  陈奉眼疾手快,夺过纸张。顾励骂道:“还给我!既然不信我,就别要我的东西!”
  陈奉按住他,一只手把纸张抖开,只见上头用蝇头小楷写着:蜃景呈像原理。
  然后就是些“折射率”、“空气湿度”、“密度”之类的天书。虽然是一笔烂字,内容也看不懂,但陈奉直觉这是了不得的东西。
  “明光阁上的佛影,就是这么来的?”陈奉把纸张小心折好,放入怀中,看向顾励,带着几分疑惑探究。
  顾励哼了一声,问道:“你不是不信我么?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陈奉道:“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可以好好解释了。”
  “你这般傲慢,我偏不说。”
  “给了你机会就要好好珍惜,我的耐心有限。”陈奉冷着一张脸,顾励毫不怀疑,如果他再不做出解释,让陈奉信服,陈奉一定会杀了他。
  顾励只得说:“我不曾欺瞒过你,我能杜撰出一个俞公公,难道还能杜撰出这座屋宅,杜撰出这纸上的内容?更何况,我这一身伤痕,你不是也看见了?昨天不愿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其实是怕吓到你!”
  顾励拢起衣服,遮住了这一身拔火罐留下的痕迹。
  为了让痕迹自然逼真,酷似遭受过惨无人道的虐待,他特意让周长顺找来几个长口容器,辅以走罐,连在一起,便如同鞭痕伤痕一般。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果然是明智啊!
 
 
第28章 
  “昨天之所以让那个轿夫在门外催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挣点排面罢了!”
  “排面?”
  “我承认是我虚荣了,想在你跟前显摆,特意花了钱雇人来敲门,好显得俞公公对我格外宠爱。”
  陈奉神情有些松动,问道:“俞公公若不宠爱你,还能特意为你置办这处宅子?”
  顾励落寞道:“俞公公跟前那些受宠的,都住在内城呢!”
  “那方才你为何要跑?”
  “你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还不准我害怕想逃吗?”
  陈奉终是有些信了。
  顾励趁热打铁道:“你说说,我刻意欺瞒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不过就是吃喝上花费你多了些罢了。你怎地不想想,我在俞公公身边为你刺探消息,多么凶险?!受了多少罪?!”
  陈奉想明白了,探究的神情终于云开雾散。陈奉扶顾励起来,语气含着几分歉意:“是我冤枉你了,我自小颠沛流离,命途多艰,若是行事不够缜密,早就命丧黄泉了。我与你相识不过几天,自然要多加考量,还请你见谅。”
  陈奉这小狐狸倒真有一套,道歉的时候眼神格外真挚,让人觉得不原谅他都是一种罪过。这小狐狸,擅长玩弄人心啊。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再生你的气?”
  陈奉微微一笑,问道:“你有没有向俞公公打听,究竟是谁在给狗皇帝出谋划策?”
  “俞公公说,给陛下出谋划策的叫赛先生,字科学,号理性居士。我听俞公公说,这所谓的蜃,乃是可以人为制造的,那天投射在明光阁上的佛影,就是一种蜃景。”
  陈奉难以置信,陷入思索,站起来转了几转,神情焦虑而紧绷。
  顾励憋着笑,问道:“陈天师,您没事吧?”
  陈奉被惊醒了一般,眼神有一瞬间的惶惑。他看向顾励,眼神渐渐聚焦,喃喃道:“这是师父告诉过我的天机,为何会有其他人知道?为什么狗皇帝身边会有这种人?难道连天道都站在他那边吗?”
  陈奉忽然抓住顾励的双手,眼神逐渐坚定:“不行!我决不能气馁!就算后楚当真气数未尽,我也要逆天而为!”
  顾励啧啧两声,心说陈奉这小狐狸……别说,意志还挺坚定的。
  陈奉已经松开了顾励的手,一个人坐到窗下,研究纸张上的内容去了。
  顾励松了口气,经此一事,他明白了,在陈奉这小狐狸面前,他不能再自作聪明地玩弄花招,这小狐狸太聪明,他需得小心再小心才是。
  顾励不禁扪心自问,陈奉太狡诈谨慎,一直对他带有防备,他当真能从陈奉嘴里套出宝藏来吗?男人多半都有着充满挑战欲和冒险精神,顾励也被激起好胜之心,事情越是复杂困难,他越是要试一试!越是艰险越向前嘛!
  顾励出了门,走到医馆,去看看小乞丐怎么样了。哪知道刚走进去就被里头的兵荒马乱惊呆了。
  药房的掌柜、大朝奉与大夫三人正拿着扫帚,围在药橱下,不停地扫药橱顶呢。就见橱顶上一团什么东西,嗖地一声跳到矮柜上,连滚带爬摔下来,往药店外头闷头直冲,撞进顾励怀里。
  顾励抱住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小乞丐。
  小乞丐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跑,顾励把人夹在腋下,走进药房,冲掌柜三人笑道:“几位这是大扫除呢?”
  大朝奉吹胡子瞪眼,说:“你看看你送来的这小鬼,刚醒过来就到处躲,把我这药店弄得乱七八糟。”
  顾励给人赔不是,又给足了药钱,掌柜的这才算了,对顾励交代:“赶紧把他接走吧。”
  顾励说:“这孩子还没好利索吧,昨天他流了好多的血!”
  “这孩子皮实,身子骨健壮着呢。让他再喝几帖药便无大碍了。”
  顾励于是和掌柜说定,请药局帮忙熬药,让小乞丐每天定时过来喝药便是。
  小乞丐小声嘟囔:“苦……不喝……”被顾励捂住嘴拖走。
  小乞丐倒是比昨天干净多了,伤口裹好了,身子也擦干净了,小脸蛋颇白净,额心一点讨喜的红痣,一双黑眼睛圆溜溜的,不无警惕地瞪着顾励。
  顾励捏了捏他的脸,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抓住顾励的手,作凶狠状塞进嘴里。
  “我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小乞丐松开手,小声道:“猫……叫小猫……”
  顾励哈哈一笑:“这名字适合你!”
  他带着小乞丐,买了点猪血,找了家面馆子,让小二把猪血烧了,下在面里,给小乞丐补点血。
  小乞丐蹲在长凳上,看顾励一眼,扒拉面条。顾励说:“小猫,你现在住在哪儿呢?”
  顾励琢磨着让小乞丐在街上流浪也不是个事儿,这么小的孩子,让拍花子的拐了去都没人知道。可他也不能把人带回陈奉哪儿吧,否则若是这小乞丐说了些什么,又要生出变数,更不能把人带回宫里啊,不然让人知道他又往宫外跑,还不得吵翻天。
  “方哥哥那里。”小乞丐挠了挠头:“他不见了,我要等他。”
  原来他住在少芳原先那地方,顾励记得没错的话,那里的床是坏的,屋子里还有个死人。哦对了,康启宗已经发现了罗广文的尸体,那具尸体现在应该已经被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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