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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穿越重生)——青渊在水

时间:2020-09-25 10:57:58  作者:青渊在水
  顾励命人把王正先收押刑部大牢,便跟随杨鸿见进了城楼哨塔内。
  顾励仔细打量杨鸿见,这位杨尚书胡子花白,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上战场上厮杀,委实不容易。
  方才顾励一番收买人心的作为,却是叫杨鸿见吃惊不小,不像是皇帝能干出的事,杨鸿见正思索着,就听顾励询问道:“战况如何了?”
  杨鸿见将他带到哨站前,南面一片郊野,叛军便在那处安营扎寨。
  顾励眯起眼睛,看不到什么,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叛军首领叫什么?不会叫李自成吧?”
  杨鸿见登时失望,没想到情势已经恶化成这样,陛下居然连叛军首领叫什么都还没记清楚,淡淡答道:“这叛军首领自称一石草,姓张,名慈儿。”
  顾励点点头,历史已经走入了岔路,曾经在大明历史上出现过的人销声匿迹也不奇怪。他方才一路走来,见到不少京官武将,明末的左良玉、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杨嗣昌等声名赫赫的武将,现在却是压根没这号人。
  这时,一名游哨快步进来,向顾励与杨鸿见行礼。顾励看他面露焦急之色,说:“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哨兵回禀道:“探子来报,叛军备下十台弩机,预备今夜以火攻城,已在东南方向准备好火油火箭。”
  杨鸿见面色微变,沉吟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哨兵退了下去,顾励笑道:“这帮人打算在东南方向以火攻城?”
  今夜必然刮北风,这帮叛军想什么呢,在东南方向放火箭,怕是最后要烧了他们自己。
  杨鸿见浑然不似他这般轻松,面色凝重,解释道:“叛军中有一名天师,擅风角之术,观星扶乩,十有九中。既然打算从东南面放火,想必就有十足的把握。”
  顾励微微一哂:“十有九中,那这次定然不中,今夜要刮北风,还会下雨呢!”
  杨鸿见心中直摇头,现在已经是开春了,怎么可能刮北风,陛下这又是说什么疯话呢!
  顾励笃定道:“杨尚书,今夜刮北风,叛军既然打算从东南方向火攻,那咱们正好将计就计!”
  杨鸿见点头应道:“陛下英明,陛下说的是,臣这就去安排。”
  顾励满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得道:“朕就在哨所这站着,帮杨爱卿观测风向!”
  他说罢,站到窗前,伸出手感受风的方向和空气湿度,再看一眼天边晚霞,刮北风还得等三个时辰左右,也就是六个小时,可能都要到半夜了。
  杨鸿见道:“有劳陛下了,臣先去安排布置。”
  顾励颔首。杨鸿见快步出了城楼,见到小谭在左近徘徊,连忙把他叫来。
  小谭正是在宫中威胁顾励的那名少年士兵,他将宫中之事一五一十交代了,杨鸿见十分诧异,问道:“陛下未曾责罚你么?”
  小谭也十分迷茫:“狗……陛下只叫卑职跟着他一道过来,旁的都没说。杨尚书,陛下若是要秋后算账,这事全由卑职一力担下!”
  杨鸿见摇摇头,安抚道:“先把眼下的难关过了再说罢!你去将郭总兵与田副将叫来。”
  夕阳西下,四野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天上无星无月,顾励深吸一口气,正思索着要如何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一回头便看见一个小人儿,攀着门缘,露出一个脑袋,偷偷打量他。
  “霍!什么东西?!”
  顾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类幼崽。就听那幼崽软软地奶奶地叫了他一声:“父皇。”
  顾励吃了一惊,抓起桌上的火绒想先把灯点着,哪知道擦了半天也没点着。想必是空气湿度大,火绒有些受潮了。
  幼崽已经颠颠儿走进来,一个踉跄,往前一扑,抱住了顾励的腿,软乎乎地,撒娇似的又叫了一声:“父皇。”
  顾励全身僵直,咔嚓咔嚓低下头颅打量,幼崽生物学年龄三岁左右,才到顾励膝盖处,他还穿着冬衣,圆鼓鼓一团,屋内光线黯淡,面容看不真切。
  这时一名内侍低着头弓着身子走进来,跪地行礼道:“陛下,宫内眼下乱做一团,小人恐有人伤了小殿下,于是擅作主张,将小殿下带来了这处,还请陛下责罚。”
  这里都快打仗了,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不过人类幼崽这么脆弱的生物,还是拴在裤腰带上放心点,否则这兵荒马乱的,丢宫里给人谋害了都不知道。顾励僵硬地问:“你是谁?”
  “小人是俞广乐,在郭选侍身旁听差的。”
  “俞广乐,你先别跪着了,先把这灯给朕点上吧。”
  屋内终于亮堂许多。顾励仔细看看人类幼崽,见他唇红齿白,香香软软,端的是玉雪可爱,于是僵直debuff刚解,瞬间又中了魅惑debuff,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喜爱来,抱起他道:“小家伙,外头马上就要打仗,你怕不怕?”
  小殿下眼睛圆溜溜黑漆漆的,惊恐地看了一眼窗外,搂住顾励的脖子,顾励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有父皇在呢,怕什么。”
  话一出口,顾励心酸流泪了。老婆都还没有,父皇这两个字,就已经能这么顺口地说出来了吗?人类幼崽果然是世界上最威力无穷的生物啊!
  顾励让俞广乐先退下,抱着幼崽走到窗边,小声说:“父皇有几个问题要考考你。”
  幼崽嗯了一声。
  “父皇问你,你叫什么?”
  “我叫小殿下啊,大家都叫我小殿下。”
  “小家伙,父皇问你的大名呢!”
  “我叫……”幼崽挠着头想了想,答道:“皇祖母叫我由贞。”
  “那这宫里头,你最喜欢谁?”
  三言两语,顾励套出不少信息,巧的是,原主也叫顾励,这倒好,勉得他还要更名改姓重新适应。这孩子的生母,也就是原主的一个嫔妃,生孩子时难产死了,现在顾由贞由后宫一位姓郭的选侍抚养,俞广乐就是这郭选侍身旁伺候的内侍。后宫里头还有位成天吃斋念佛的太后,并非原主的生母,平时也不太管事。
  这样倒好,给顾励省了不少事。否则当此内忧外患之际,还要处理后宫外戚的纷争,岂不是要人小命。
  顾励抱着顾由贞出门,门外侍立的内侍们连忙跟上,一行人在城头走动。眼下一片忙乱,士兵们忙着往东南方向运送矢石、燃油,一问才知道,城中仅有的两门红夷大炮都安置在东南方向的广渠门和左安门,顾励奇怪,不知为什么单单在东南面置备火器,找了个人问了,才知道是杨鸿见着意命众人在东南方向布置,防备叛军从东南方向火攻。
  顾励心道:看来杨鸿见压根不信我说的话,非但不信,他多半还觉得我在瞎指挥。
  顾励有点郁闷,但是他现在的确没办法取信于杨鸿见,要他跟杨鸿见科普气象知识吗?他能讲明白,杨鸿见也未必听得懂啊。
  顾励想了想,跟身旁人说:“去把方才那个叫小谭的士卒找来。”
 
 
第3章 
  小谭被叫到顾励跟前,还以为顾励是打算跟他算总账了,哪知道顾励交代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叫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谭来到城内,想找几户百姓收集青茅,无奈城中百姓都躲着他们走。一来是百姓们被频频征税,都怕了衙门官吏了,二来近几十年,国家无战事,当兵的地位一落千丈。京城内这些城防兵总被官僚皇族借来借去做苦力,地位就更低,不受待见,再加上官僚系统坏死,当兵的们失了管束,便时不时做些扰民之事,是以京城守军与百姓们关系恶劣。
  小谭平时被百姓们瞧不起,二十出头还没娶到媳妇,眼下却要他上城头保卫百姓,他如何甘愿?就算嘴上不说,心中也难免有怨怼。
  小谭只得敲了城中几家富户的门,敲了老半天,直到他踹门大骂:“老余!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头!”
  这门才终于开了,一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穿着布衣,赔着笑脸道:“原来是谭百户哪!谭百户有什么见教?”
  这中年男子乃是城中富商,近年来朝廷为剿匪频频用兵,军费不够,除向百姓加派剿饷、练饷之外,还把主意打到这些有钱的生意人头上,额外收取他们的税金,这些生意人们苦不堪言,只能穿上破衣烂衫哭穷。
  小谭黑着脸骂道:“你耳聋了?!我敲了半晌的门,现在才开!”
  富商搓搓手笑道:“谭百户,我这正好在经堂里念经呢,没听见您敲门哪。”
  “叛军都要打进来了,你这临时抱佛脚又有什么用处!”
  “谭百户,我这不是听人说陛下上城头督军去了,我为他老人家念经求佛,求菩萨保佑啊。”
  “得了,少跟我来这套!陛下叫我来收取青茅,你家里有没有?”
  富商道:“我的爷,您要这青茅做什么?这玩意儿可不好用,烧起来都是黑烟,烧灶都不用这个了。”
  小谭道:“少跟老子罗唣,就问你有没有?”
  富商道:“咱家里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哪里有!”
  这余富商带着小谭,敲开一户养鸡的人家。青茅不值钱,这养鸡的婆子便拿来垫鸡窝,见官爷要这东西,四下搜刮一通,堆在院内,由小谭自取。
  小谭捂着鼻子,叫人把这一堆散发着鸡屎味青茅分捆扎好运走,再去别家搜罗。
  那养鸡的婆子赔着笑脸送走了小谭等人,刚要关门,巷口一年轻男子走过来,打听道:“王家婆,方才那几位军士来做什么?”
  王家婆啐了一口,骂道:“关你什么事!走开!莫要污了俺家门院!”
  这年轻男子脸容俊秀,语带三分笑,原该是个惹人好感的模样。他叫少芳,打南边逃难来的,在芙蕖胡同外做小唱,也就是唱小曲卖艺。只不过近年来世风日下,读书人爱做女人打扮(有诗云:“昨日到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女衣者,尽是读书人。”),此外更有不少文人官员喜好狎戏男子,南风盛行,这些南北小唱们究竟背地里做的是些什么勾当,大家都心知肚明。
  王家婆子厌憎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少芳碰了一鼻子灰,正要离去,一乞丐走了来,对少芳道:“方才那官家是来收青茅的。”
  少芳疑惑道:“征战在即,这官家不去守城,收集青茅作甚?”
  乞丐摇摇头,一双眼睛盯着少芳,破烂的袖口下,一只脏污的手慢慢伸出去,握住了少芳的手。
  少芳一愣,仔细看这乞丐,见他包着的头上露出短短的毛茬,显然是留发不久,登时哑然失笑道:“你原是出家人?”
  那乞丐被他道破了来路,一时讷讷失言。
  少芳抽出手道:“既然是出家人,怎么净想着这种事?”
  乞丐道:“城破在即,死都要死了,好歹也要风流快活,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少芳只觉得荒谬,不欲理会,那乞丐却歪缠起来,追着他求道:“俊哥儿,甜哥儿,求你成全成全我吧!”
  他又跪在地上哭求,说自己多么可怜,才二十出头,先前在寺庙里遭庙祝们欺压,还俗后也只能四处流浪行乞,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不想死云云。少芳动了恻隐之心,压低声音道:“你起来吧。就算城破了,咱们也不一定会有事。”
  乞丐却是越哭诉越伤心,欲念倒淡了,只哭得喘不上气来,一时间厥了过去。
  城外,敌营。
  “将军,方才城中传来密报,城中军士四下收集青茅,不知作何用处。”
  张慈儿正在看手下人调试机弩,闻言十分不耐道:“这种消息有什么必要传出来?”
  手下人挨了骂,默默退下,心中也暗骂城内线人大惊小怪。
  却说小谭又找了几家养鸡的人家,收到了足量的青茅。顾励于是交代小谭布置妥当,正想休息,又有人来求见,是监军太监曹存霖。
  顾励尽量让自己不带有偏见看待这些宦官们。中国历史上的太监,出了王振、魏忠贤这种自宫入宫求富贵的少数,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小孩,甚至有贫困家庭养不起孩子,父亲给孩子去了势送入宫里的。太监们身体残缺,去势时若是没做好,便容易漏尿,有时在宫内走动一天,便要换好几条裤子。除却身体上的痛苦,心理上的痛苦更是难以言说。
  此外,太监们还总是担当着奸佞卑鄙的反面形象,然而事实上除了王振、魏忠贤这种残害忠良的卑鄙小人,还有冒着生命危险养大明孝宗朱佑樘的太监张敏,七度下西洋的三宝太监郑和。所以顾励觉得,不能因身份给一个人定罪,而是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这个曹存霖一开口,就让顾励反感。
  只见曹监军一进来,便满脸喜色,啧啧称赞道:“陛下当真是高明啊!”
  顾励淡淡道:“高明在何处?”
  曹存霖笑道:“陛下想必是知道军中积怨已久,所以今日特意在全军面前拿下王公公,如此一来,平息了军愤,待这仗打完了,把王公公放出来,正是皆大欢喜……”
  顾励反问道:“把王公公放出来?”
  曹存霖一个谄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讷讷道:“陛下,难道您当真信了朝中诽谤诋毁?臣和王公公自小照顾陛下,对陛下可是一片赤忱啊!”
  顾励想了想,神色缓和下来,安慰道:“这些朕都知道,只是眼下情势所迫,有些事,乃是朕不得已而为之,曹公公想必都能明白。曹公公只管好好监军,朕不会亏待你的。”
  曹存霖这才略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对顾励禀报守军筹备情况,觑着顾励脸色,压低声音道:“陛下,杨尚书此人狡黠多智,这一仗想必稳操胜券,陛下不必太忧心了。”
  顾励琢磨着“狡黠多智”四个字,点点头,让曹存霖下去休息。
  只是顾励还得不到休息,不一会儿又有人来求见了,是丞相穆华龄。
  想不到后楚居然有丞相,除此之外,后楚没有锦衣卫和东厂西厂这等特务机关。这大约就是后楚和明代少数的几点不同。
  顾励原本对这位年迈的穆丞相寄予厚望,希望他拿出一些退敌之策,哪知道穆丞相叨叨了一些废话,大意是劝皇帝赶紧回宫,刀剑不长眼。顾励耐心听完,让他赶紧滚蛋,刚想休息,又听说城里道明会的传教士求见,顾励本想听听这位外国人有什么高见,结果这金发碧眼的老外一开口就是让他信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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