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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侯爷,这儿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您也去歇一会吧。”管家看出萧岑眼底的疲累,猜想他是宿醉难受,便继续在旁边不留余力地劝说着。
  但萧岑丝毫不予理会,他双目圆睁,定定地看着楚临秋被折腾得总算有些红晕的脸,又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他的表情太过可怖,以至于管家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心想自家大人该不会不小心得罪了面前这尊大佛吧?想起今日陶都大街小巷百姓们的议论,管家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十分接近事情真相,他不由在心中为大人捏一把冷汗。
  “咳。”萧岑如老僧入定般一直站到楚临秋被人换下了衣服,盖上了锦被,才忽然反应过来疾走几步来到床前,将自己的手背贴上他的侧脸,粗粗地试了下温度,喃喃道,“太烫了。”
  “可请了大夫?”
  “大人不让声张。”
  萧岑听闻此言,顿时气急,转身对着众人便吼:“人都烧迷糊了还在意这个?!真不想声张怎么不把马车直接拉到内院?快去!!!”
  将人都支走之后,萧岑这才慢慢地在床边坐了下来,低头把目光落在楚临秋发白的薄唇之上,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下。但随即又受到惊吓般地缩了回去。
 
 
第四十四章 把柄
  半晌后,他苦笑着摇头,喃喃自语道,“楚大人,你果真是千年的狐妖吧?”
  萧岑自认定力非凡,没有人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但今日在楚临秋粗重的呼吸之下彻底乱了阵脚,连手都不知道该怎样放了。
  他哪怕是于男女之事上再驽钝,也总该明白,这种非比寻常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不......绝不可能!”
  仿佛想到了什么,萧岑豁然起身,在台阶前面走来走去,最后更是大刀金马地坐在桌前,提起圆壶往嘴里连倒了几口冷茶,方才把下腹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热流,给强压下去了。
  他抹了一把嘴,隔一会儿便要回头看下静卧在床上的楚临秋。
  楚临秋想是难受得紧了,从被背进内室起,眉心一直没有舒展过,不仅如此,他还仿佛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头不安地动了动,正好歪向一侧,让萧岑将他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
  哪知这么一看,萧岑的心竟会仿佛被击中了一般,又疼又酸又涩。他忍不住又站起身,快步走回床前,莫名伸出手去,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几声轻响,及老管家询问的声音,“侯爷,大夫请来了,是否现在给大人看看?”
  萧岑一听这话立即又来气了,他转身走到门前,猛然拉开了门,冷冷地瞥了老人家一眼,质问道,“这是你家大人,你问我?”说完他便主动往边上让了让,眼也不眨地目视着大夫提着药包进了内室。
  二人在如此压力下,后背不由得生出了许多冷汗。
  “侯爷,您这样,老夫实在没法为......”
  话未说完,萧岑便是一个眼刀过来,将他吓得脖子不自在地往回缩了下,急忙伸出三指搭在楚临秋被翻起来的腕上,为他号脉。过了一阵子之后,老者神情愈发难看,时而摇头不语,时而又开口低呼,“这、这......不可能......”
  萧岑见此情景,只觉得一颗心被高高悬起,落不到实处,万分难受。他忍不住将手放在老大夫的肩上,暗自定了定神道,“先生但说无妨。”
  “这......”老者扭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萧岑,这才沉声道,“大人的脉象沉缓软绵,浮而无力,似有凝滞之感,此乃气血双虚之相,并......并......”
  “并什么?!”
  “大人近日是否发热较为频繁?清醒时偶有心悸心慌等症发生?”
  老大夫此言明显是对管家说的,但萧岑却十分自然地接上话头,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当家“主母”。
  “他时常发热怕是伤势严重却不肯好生休养所致,那这心悸心慌又是从何说起?”萧岑一面看向管家,一面心里却在想着,楚临秋,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知的呢?
  管家亦抬眼回望了他一下,随即低头将自己的表情深深埋藏在阴影中,语气平静道,“回侯爷,我家大人这是两年前落下的病根。”
  “......”
  一提起“两年前”,萧岑立即就知道什么事了,也不再追问,而是点点头,“老先生就直说吧,这人何时能醒?醒了之后可有任何行之有效的法子,让他不再病病歪歪?只服药足够吗?”过了一阵子,仿佛怕被人误会似的,他又特地补充了一句,“本侯只是讨厌他这副样子。”
  孰知此话一出,管家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偷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便是连后面排成一列的侍女们,也如此胆大包天地交头接耳,并时不时发出几声窃笑,宛若偷了腥的小猫。
  萧岑恼羞成怒地剐了她们一眼,喝道,“笑什么?盆里的凉了也不知道换吗?”
  楚临秋清醒过来的时候,脑中空茫了一瞬,仿佛被闷棍击中了一般,他凤眼微眯,恍惚地瞧着被金钩挂起的纱罗帐,只觉得跟前影影绰绰,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而在他的余光里,有个人正动也不动地坐着床边。由于光线太暗,且此人的脸又恰好隐藏在背光处,楚临秋并未看清他的样貌。不过凭借熟悉的气息,他也能辨别出在他身侧待着的人,应该就是萧岑了。
  “侯......”楚临秋只勉强吐出一个字,便及时地闭上了嘴巴。原来他察觉自己发出的声音十分沙哑,如同粗砺的石子划过路面,令人听了心中十分难受。这种认知,当即使他嫌弃得直皱眉。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感觉有一双手伸过来,不甚温柔地扶起他,并把一个杯子凑到他唇边让他喝。几口清水下肚,楚临秋这才觉得自己仿佛又重新活过了一回。
  从始至终,萧岑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第二句是:“严智死了。”
  “......”
  严智,从五品昭河校尉,虽说品级不高,却在南衙禁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为重要的是,此人之死势必会引起南衙及其身后世家的不满。届时多方势力介入此案,不停发难,将矛头悉数指向楚临秋与玄武卫,那才真正叫做焦头烂额。
  而现在萧岑说......他死了???
  楚临秋一把推开萧岑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猛,以致他的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待他好不容易缓过了之后,便发现自己的头抵在萧岑的肩上,而萧岑极其自然地张开双臂环抱着自己,两人姿态十分亲密。
  “楚大人,你......”萧岑无奈道,“圣人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般为他拼命?也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他是真猜不透面前这个人,明明自己坐都坐不起来,一听说出事却非要不顾一切地下床出门。这样的人,一般不是真正的忠臣良将,就是被圣人手中紧握的利益或把柄,牢牢栓住了。
 
 
第四十五章 朦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萧岑有些看出楚临秋并非其他人所描述的那般十恶不赦,但也不是善茬。忠臣良将?怎么可能?思及此处,他便不经斟酌,脱口而出,“楚大人,你就算是为大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没人能念着你的好。还不如多省省,留着气力来养好你自个的身子吧。”
  话音刚落,萧岑虽看不清楚临秋脸色的变化,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温度下降了许多,立即就明白一个事:他生气了。
  果然,片刻后楚临秋便扶着他的手臂,执意要脱离他的怀抱坐起来。但他实在是天旋地转,眼前泛起一阵阵黑雾,身上也虚软得很,因此,哪怕是萧岑急忙扶着他,他也控制不住在微微打着摆子。
  “侯爷说得对,楚某一个宵小之辈,原不该有所期待。”
  “楚大人,这可是你说的,与本侯无关。本侯从未认为你是宵小。”萧岑下意识反驳道,过了一会儿,他察觉楚临秋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便叹了一口气将他又重新拢进怀中,并顺手拿过一旁的薄被给他披上,“怎么了?冷?我......抱歉,无心之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临秋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搭理他,但好在也不再推拒他的手臂,应该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萧岑十分忧郁,他活了二十载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去哄人。此刻他眼见楚临秋明明十分不舒服,却非得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竟生出了类似“心疼”的感觉。
  “楚大人,其实、其实你也不必自轻自贱。你做的一切,有心之人自会看得明白。宁伯与我说了相府的事,这回又死人了,并且作案手法与之前的分毫不差,他们没得法子,只好乖乖配合。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属下会替你处理此事。楚大人,其实本侯只是想让你多休息罢了。”当第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萧岑发现,解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难。
  事实上,在楚临秋昏睡不醒的一天一夜里,萧岑始终处于一种心情极为复杂的状态。他一方面恼怒以宰相为首的朝廷大员对楚临秋的刁难,另一方面他又恨其不争,因而才会有方才的口不择言。
  他想问“圣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令你心甘情愿承担这些骂名”,但现在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把人又气出什么好歹来。一贯恣意妄为的小将军,何尝有这么畏畏缩缩的时候?
  萧岑深感自己这回是彻底栽了个跟头,起不来了。
  “你、休息吧。”
  “侯爷,你不对劲。”被萧岑扶着重新躺回床上的楚临秋,就这么于昏暗的环境中静静地注视着他。在他如此逼人、有如利箭的目光中,萧岑更加觉得无所遁形。
  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还是强自镇定拉过堆在一旁的锦被将他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的,轻声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跟个小老头似的成天想太多,无端想出一身病。”
  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萧岑替他掖被角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事,心上就仿佛被坠上了一颗巨石,沉甸甸的。
  内室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让人喘不过气来,过了一阵子,萧岑突然单枪直入地问道,“你的心悸是怎么回事?”
  因为紧张及另一些说不清倒不明的情绪,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在黑暗中显莫名有些魅惑人心的力量。
  在那之后很久,楚临秋一直没有回答,以至于萧岑几乎以为他又睡着了。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除了你府上,圣人、百官、玄武卫校尉,有谁......”
  “还有你。”
  “......什么?”萧岑仿佛是被人伸手扼住了咽喉一般,将之后的话语悉数噎了回去。黑暗中他瞪着双眼,一脸错愕地“看”着仰躺在床上从容不迫的人,不明白他骤然出声打断他,究竟意欲何为。
  “侯爷,现下你手上握有楚某的把柄了。”
  “......”萧岑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不是窃喜,竟是愤怒,他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快要喷薄而出了。为了将自己的怒火悉数发泄出来,他整个人欺身上前,将楚临林牢牢地禁锢在身下,随即在这人耳边恶狠狠地质问道,“楚大人,在你眼里,本侯就是这样的人?”
  “......”
  “你给我听好了。”萧岑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他耳边,抚摸了一下他已被汗湿的鬓发,“本侯是正人君子,不屑于用这套卑鄙的手段,会有此一问,纯粹是出于对未来夫人的关心。楚大人,你都要进我萧家的门了,学着磊落一点,不好吗?当谁都跟你一样,一句最普通不过的话,在心里想七八遍?你不累,我还替你觉得累得慌。”
  这话说的哪里都不对劲,细细品味只觉得字字句句都在隐射楚临秋是个伪君子,只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出乎意料的是,楚临秋这回竟然低低地笑了出声,隐隐还能让人觉察出这其中的愉悦。
  那一声轻笑从萧岑的耳中传到心里,令他全身都酥麻了起来,便是连搭在锦被上的指尖,也忍不住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你笑什么?”萧岑本就做贼心虚,眼下更是不敢看床上,只得偏过头去拿眼睛四处乱瞟。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庆幸房间里一盏油灯都没有,使这人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否则,自己的心思将揭下最后一层薄纱,在他面前彻底暴露。
  “楚某多谢侯爷好意。”
  “......”
  楚临秋病着的时候,果然比平时有趣多了,他不仅很好哄,还软软的不带一点攻击力,甚至说话都带着点鼻音,好似真在撒娇,让人忍不住将所有的一切双手奉上,惹得萧岑不禁调侃道,“楚大人,你真不必做这恶人,只消眉心一蹙,或展颜一笑,便可令人甘愿赴死。”
 
 
第四十六章 隐晦
  说罢,他又觉得此话不妥,遂急忙解释道,“本侯的意思是,楚大人风流直追潘安仁,容华可比宋子渊,见之令人心动,品之令人沉醉。”
  “......”
  越说越不对劲!萧岑这回也不禁有了火气,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在黑暗中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侧脸,没发出大的声响,却把他的头打偏了一下。他发现打探知了自己朦胧的心意起,有些举动与话语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体内有另外一缕幽魂在操控着身体,使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
  不知道楚临秋会怎么想。他会认为方才的话是一种隐晦的示爱吗?不不不,以他一个念头都恨不得在心里转几圈的个性,说不准还要以为自己是故意戏弄于他,或者是一种疑兵之计。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与窘迫,萧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停地拍抚着盖在楚临秋身上的锦被,低声诱哄道,“你太累了,睡吧。”
  “......”
  楚临秋自从醒来便强打精神与萧岑周旋这么长时间,眼睛早就睁不开了,意识也早处于游离的边缘。此时在萧岑的不懈努力下,果真放弃了挣扎,在屋内弥漫的淡淡安神香中,逐渐陷入了深眠。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瞬间,他恍惚觉得遗漏了什么事,但最后还是败在了一阵浓过一阵的昏沉下。
  严智之死,意味着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世家大族,这回不得不联合起来向朝廷施压,要求彻查此事。而若想要查明真相,就必须要顺着楚临秋之前给出的这个方向,在陶都展开大规模、全面的搜索。此举虽会在短期内引得人心惶惶,却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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