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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不干啦(GL百合)——游鲲

时间:2020-09-25 11:12:49  作者:游鲲
  秦卿又笑,柔声道:“好。”
  余心月:“我要每天给你写一首歌,你监督我,好不好呀?老婆。”
  秦卿耳根泛红,刚才的戾气恨意全部消散不见,胸口那颗心脏,才被冰水浸透,又于深渊乍然相逢一簇骄阳。她低低应了声:“好。”
  走到一处凉亭停下。
  两人进去休息,看漫山红遍,层林渐染。
  余心月看着秦卿笑。
  “你笑什么?”秦卿微微低下头。
  余心月滚进她的怀里,弯着眼睛,笑嘻嘻的。她握起秦卿顺滑白皙的手腕,不客气地摩挲着,像个登徒子:“其实我早就想这么摸你了,第一次见面就想这样做啦。”
  秦卿眼睛张张,总是冷静镇定的表情难得出现吃惊:“那时候你才多大?”
  “很大啦。”余心月轻轻说:“反正比你大。”
  秦卿笑笑,只以为她在开玩笑。
  “那时从来没有想过有天能把你抱在怀里。”她抱住女人纤细腰身,嗅到淡淡的香气,依旧是那种凛冽中带着温暖的,像融化的雪水。好像自从那天她顺口夸夸后,秦卿身上香水就没有换过了。
  她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就算随口一提。
  忽然意识到这件事,让余心月眼睛亮了起来,抬头看秦卿,眼神脉脉:“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我喜欢弹钢琴?”
  秦卿微怔,摇摇头。
  余心月笑起来:“很小的时候,我走丢在路上,被一个漂亮的姐姐捡到了。她带我去她家,她家很大很漂亮,栽满了花,还有个很大的池塘。”
  秦卿睁大眼睛,眸子里流转柔软且动人的光。
  余心月继续说:“她带我到家里,可我很害怕,一直哭,直到她坐在钢琴边,给我弹响一首致爱丽丝。”像是回到小时候,依旧是那个惶然无措只知啼哭的小孩,当音符飘过她身边时,她好像看到阳光沙滩高山和海洋,那瞬间奇异的光彩在小孩眼里迸发,一个崭新华丽的殿宇,向她缓缓敞开。
  “她让我爱上了钢琴,我总想,要是能再见见她就好啦。”
  秦卿握住余心月的手,眉眼深深,柔声道:“已经见到了。”
  余心月也抱着她:“嗯,我早就知道啦。你看,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有个女孩这样感谢你、想念你、爱慕你。所以,要好好爱自己呀。”
  “你是最好、最值得……”她措辞半天,“总之,就是最好的,最最好的。”
  秦卿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说:“你也是最好的。”
  顿顿,秦卿又说:“那天,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你吗?”
  余心月抬眸:“为什么?”
  秦卿:“母亲去世了,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我很想她。”
  余心月环住她,手抚在她后背上,摸到那截蝴蝶骨。
  “好像每次落魄的时候都会遇到你,”秦卿笑:“就像雨后看见了彩虹。”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余心月:“明明你才是彩虹,二十年前你给我一个梦,十年前,又给我递过来一把伞。所以卿卿,我们这叫什么,姻缘天定!”
  两个人耳鬓厮磨一会,继续沿着铺满碎石落叶的小路走,小路往山上蜿蜒,金黄的草叶从山石中探出脑袋,随风一摆一摆。
  小汤山不高,攀上最高峰也没费什么功夫。
  她们并肩站在一起,眺望远处韩江市,还有远处那轮金灿灿的太阳。
  余心月伸出手,好像这样就把太阳和城市都托在掌心。山风吹过来,有点冷,吹得衣裙与秋草一齐摆动。
  秦卿偏头看年轻女人,看她眉眼秀艳,樱桃小嘴微抿着,白得发光。
  所有的背景都有灰暗的,只有她一人拥有色彩。
  就像灰白画卷,乍然出现一抹亮色。撞见她,好像撞见彩虹,拥抱她,仿佛拥抱太阳。
  秦卿顺着余心月的目光往远处看,看到繁华的都市,来往车流。
  有人说,这个世界腐败、疯狂、没有人性,而你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也有人说,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因为你在世人之中,所以我才稍微爱了爱这个世界,和我自己。
  她侧过身,望见了余心月眼底的霓虹。
  余心月也扭头,看着她,微微笑起来。
  自从烟霞万里铺陈,人生锦绣如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第118章 番外
  歌剧厅外人来人往。
  颜霁手里揣着一张票,另一张她偷偷塞童雅提包里了。
  这是歌剧魅影第一次来国内演出,童雅提过一嘴,她很喜欢。
  颜霁不怎么喜欢。
  虽然有这么多堪称大咖的音乐家在身边,这个人依旧没有什么音乐细胞,要她说,随便找个场儿,听几个人说相声,或者讲评书,或者二人转,哪个不比叮当叮当弹钢琴有趣。
  但每次余心月和童雅的演奏会她都会去,如果来不及,也会坚持守在网上看完全程。她觉得那两人美极了,连带阳春白雪曲高寡和的音乐,也变得温柔近人许多。
  上次童雅随口提过一嘴,她就特地托人买好这两张票。
  一张藏在怀里,另一张,趁童雅不注意,偷偷塞在在她的包里。
  好像童雅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放在心里,牢牢记住,从前她只是当这是因为好闺蜜情,然而自从余心月点明后,那份所谓的“友情”开始慢慢变了一副样子。
  原来澄澈碧蓝如洗的天空,漫上橘红、昳丽、暧昧的晚霞,抬头望,云霓重重复重重,再叫人看不明白。
  颜霁本来不是什么爱绕绕弯弯的性格,可是于此事上,格外忸怩,总被余心月骂作是“拿不起放不下”。
  她苦苦在歌剧厅在等着,人来人往,没有看到童雅的身影。
  最后颜霁在第一排看完那场歌剧,周围空着一个座位。全场漫不经心,绞着手指,周围人的眼泪微笑仿佛都与她无关。她只在想,雅雅是没有看到那张票吗?
  还是看到了,故意不来呢?
  或者是遇到什么事情阻碍了,自己在她心里,并没有多重呢?
  种种猜想环绕在心头,让这位向来大大咧咧粗神经的颜大小姐也拧起眉,觉得委屈,又觉得自己无病呻吟。
  离开歌剧院后,她几天没有找童雅说话,童雅也没有找她。
  颜霁恹恹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眸子,像是被抽去所有精气神。她拿起手机,心里想,如果童雅打电话过来,如果她给自己发消息,如果她告诉自己没有看到演唱票……
  但是一个电话、短信、消息,都没有来。
  颜霁心中肿肿涩涩的,像是泡在酸水里,泡得都发白生出褶皱了。她原来羡慕余心月和秦卿在一起很甜,很想谈场甜甜的恋爱,但她不知道,原来恋爱也会这么酸涩,满心苦楚的。
  该怎么、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颜垣走进来,坐在她旁边,推她一把:“怎么啦,跟个病人似的。”
  颜霁懒懒瞥他,没有说话。
  颜家单身技巧可能是祖传的,比如她这个黄金单身汉的好哥哥,比她还要多单身好多年。这样想着,颜霁倒不觉得很苦了,居然还苦中作乐笑起来。
  “哥哥,月月和秦总在一起啦。”
  颜垣:“对啊,这事大家不都知道吗?”
  颜霁:“你怎么还单身啊?”
  颜垣掩唇,疯狂咳嗽起来:“这、这个……单身、单身怎么啦?找不到适合的,一个人过不也挺好。”
  颜霁问:“如果找到适合的呢?”
  颜垣想也不想:“那肯定是勇往直前往前面追啊!”
  “可是,”颜霁垂下眼睛,攥紧那张捏得发皱的票,小声说:“如果她不喜欢你呢?”
  颜垣笑,双手瘫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我这么好,她不喜欢我又喜欢谁?”
  颜霁:“……”
  颜垣:“好啦好啦,不开玩笑,如果她不喜欢,你就让她喜欢呗,让她发现你的优点,让她眼里只有你,追人嘛,你不追,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呢?”
  颜霁抬起眼睛,眼里隐隐有光浮动:“哥哥?你知道……”
  颜垣拍拍她的肩头,嘴角上翘:“赶快行动吧,等你结婚,爸妈就不会催我了,也好救救你哥。”
  “走啊!”
  ——
  然而被开导一上午,又被余心月拉去做半天情感治疗,颜霁依旧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
  她侧卧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那句话在聊天栏里,打了又删除,删除又打出来,几次手指悬在发送键上,依旧没有勇气摁下去。
  好像感情这件事就是这样。
  就算一往无前的勇士,遇上心上人时,也会变得怯懦而柔软,优柔寡断,又踌躇不前。
  可以为她摘上天上的星星,捞出水中的明月,披荆斩棘摘下最美的玫瑰,不惜把手上鲜血累累,满是伤痕,到最后一步时反而又踌躇了。
  那朵玫瑰,明明已经被攥在掌心,被不敢把它拿出来。只好背在身后,赧然地低下头,仓促说声:“今天也没有什么事。”
  不知不觉,颜霁慢慢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潇洒半生,在酒吧玩的时候,遇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那孩子很乖,小鹿般的眼睛,透着与世情不相容的柔软天真,一瞬间就击中她的心脏。
  而那时的她已经是情场高手,自然手到擒来,把小鹿握在掌心。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照亮女孩脸上浅浅的绒毛,像是镀一层金,她拨起女孩柔软的长发,玉白脖颈上,绽开一颗血红色的小痣。
  她弯下腰,亲在那颗痣上,吐息浅浅扫过,嗅到青草一样干净清新的气息。
  “啊,好痒。”女孩转过身来拍她,脸颊红红的,眼里还有晚上胡闹流转的波光。
  艳色在一瞬间绽开。
  那样的旖旎美丽,让颜霁砰然心动。
  这场梦境虚幻而迷离,五光十色,混杂着傍晚的霓霞,酒店轰炸的歌声。
  再后来,所有的色彩都在一瞬间消失。
  她失去了那个孩子,就像失去一场梦。
  在无尽的痛苦中,她选择了相信神秘的力量,选择在不同的国度辗转,寻求能够改变过去,拯救爱人的神神迹——
  可是所谓宗教,所谓神迹,只是编造出来抚慰人心的良药。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东西呢?
  她只好不知疲倦地奔波着,像只没有足的鸟,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永远振翅在天空飞翔,从来没有停歇的时候。
  地上没有可以让她歇脚的地方,她只好不断寻找,直到死在路上。
  好友总埋怨她拼命,其实颜霁想,如果能真的把这条命送出去就好。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有亲人朋友,不能这样自私地抛掷自己的生命,那些人深爱着她,如果知道她离开,肯定会有锥心之痛,就像自己失去童雅一般。
  可是,真的太痛了。
  每天如行尸走肉活在世上,天空灰暗,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失去颜色。
  她曾这样爱过的人间,好像眨眼间就变成了炼狱,冰冷、黑暗,没有光。
  而活下去,似乎成了最困难的事情。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像鱼离开了水,被迫孤零零地生活在陆地。
  颜霁经常在深夜啜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明明之前、之前遇到的时候那样欢喜、那样开心,好像每一个瞬间都五光十色,每一个角落都在闪闪发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南美回来了,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回韩江去见自己最好的朋友。
  有时候她会把余心月当成童雅,明明是两个不相同的人,黑眼睛里却流溢着格外柔软的光。天真、温柔,与世界又格格不入。
  如果她们能够早点认识,大概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一起讨论音乐,一起登台演奏,一起……
  颜霁不敢再想下去,喝下一杯酒,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层层遗憾包裹在她心头。她没有从前那样痛楚了,只是觉得空虚。
  余心月在弹琴。
  颜霁总是很喜欢听她的琴声。其实颜霁不算个有音乐天赋的人,或者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她不喜欢高雅的音乐厅,觉得还不如拎一袋酒鬼花生去听相声,经常因这点被哥哥嘲笑,被评“彻头彻尾大俗人”。然而在听到余心月的琴声时,总会很喜欢。
  那人的琴声中,好像有股治愈人心的力量。
  就像阳光、春风、柔软的绿波。
  就连只会听相声的颜霁也能感受到那其中的温柔。
  每次余心月弹琴时,颜霁静静等在一边,连心中叫嚣的黑暗也被阳光驱散。
  她看着她,眉眼深深。
  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又想,要是雅雅在这里,一起合奏,该多好。
  弹完之后,酒保送过来一束花,说是老板送的。
  颜霁瞥了眼,认出所谓老板的字迹。
  颜霁玩味地瞥眼那扇微开的门,和好友一起离开雨落。
  车上,她送了自己准备的礼物,传说能够改变命运的萨满项链。
  好友笑问她,为什么自己不用?
  颜霁只是苦笑。
  她好像……没有那么想改变命运了。
  长期浸在痛苦中,内心被绝望折磨得千疮百孔,甚至,磨平了欲望悔恨,和爱情。
  车窗上映出张憔悴的脸,表情像是朽木死灰。
  十年前她在酒吧疯玩的时候,怎么会想到现在?
  可是……她也并不后悔。
  颜霁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眼睛里空落落的,她轻声说:“我好像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好友眼睛亮起,欣慰地笑了:“早该放下,你也该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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