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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这你甭管,记得你答应我的。”齐晓枫眼里突然浮起一丝好胜,“你就是跟俞宁分了手,也不准招惹他,听到没?”
  “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齐晓枫不依不挠:“别废话!你答不答应?”
  我无奈道:“行行行,哥们我就是孤独终老也不找齐锐,行了吧?”
  那顿相亲饭过后,我琢磨着不能多参与那两位齐先生的事了。现在明摆着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我一外人跟着搅合,回头两边尴尬。然而,齐晓枫却不给我退出的机会,之后几天,我经受了他轮番的微信轰炸,逼得我就差开个直播,帮他盯着齐锐的一举一动了。
  通常,齐晓枫发给齐锐的信息都是石沉大海,有去无回,但这并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向来玩世不恭的枫少这回跟开了挂似的百折不挠。
  这礼拜赶上分局一年一度的技能考核,我平时摸枪少,最担心的还是射击这块儿,本打算下了班去训练馆练练手,临走前,杜刚又扔来一110接警的活儿。
  我抗议说:“你小子有事的时候,我没少给你顶班,我这还要去练枪呢,你就不能帮我跑一趟?”
  杜刚也委屈:“孟哥你还真冤枉我了,这回是报案人点名要你去的。瞧你这人气都赶上网红了,还有群众指名道姓地翻牌。”
  我听着有些犯糊涂:“什么时候出警还带挑人了?什么情况报的案啊?”
  “小孩失踪。”
  “小孩失踪这可不是小事,赶紧转刑队啊,找我不是耽误事么?”
  “可人电话里头说,你熟悉这片区,非得你去。”杜刚也觉着怪异,“要不还是我去吧,别是什么冲你来的恶作剧。”
  这话让我警觉起来:“还是我去吧,‘有警必出’这口号叫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恶作剧也得确认清楚。”
  报案人所在地是南西辖区里的一处高档小区。近十年来,黄江的房价像着了魔似的往上窜,打压它就反弹,调控它就走高,热议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升幅速度却依旧有增无减,大有“涨我的楼价,让你们死去吧”的架势。像我这等奋斗在一线的小民警辛苦个30年,还得跟修仙似的不吃不喝才够买套小户型。
  我急匆匆地赶到案发楼,刚出电梯,一个最不想瞧见的人就阴魂不散地出现了——走廊里,姚一弦正悠闲地坐在一只银灰色的拉杆箱上,冲我挥手。
  “你怎么才来?孩子的家长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姚一弦发着牢骚,他没穿警服,一身范思哲的立领外套把他衬得时尚光鲜。我向下瞥了一眼,忽觉那只行李箱特别眼熟,好像就是我的那只新秀丽。
  姚一弦看出我的疑惑,双腿交叠,换了个姿势坐在箱子上:“怎么了?别不敢确认啊,是俞宁回来了,他没告诉你吗?”
  他这一消息果真令我十分振奋,我恨不得现在就拨一通电话给俞宁,问问他人在哪里,问问他干嘛要把我的行李箱当成板凳,搬上了姚一弦的屁股?
  我那箱子曾在他更换家私,还没收到桌椅时,充当过吃饭用的茶几;曾在我心情暴躁时替他承受过无数拳打脚踢;曾在吵架时沦为夹心饼干,在他和我手里拖来抢去。我的箱子多好啊,至少它一心一意属于我,它不会背叛我,不像这人,善变得令我心惊。
  “是么,他回来了啊?”我装作淡定,“我今晚要去练枪,看来和他碰不上面了。平时也就这样,我临时有任务从不和他打招呼,反正到家总要见的。”
  失踪孩子的父母从楼道里寻了上来,看到我立马围了上来,说是在楼道和小区都找遍了,就是没见孩子踪影。
  这案子说来也怪,失踪的男孩刚满六岁,跟父母出去买东西,一起回的家。一家三口在电梯里遇上正在搬家的姚一弦,一并上了楼。而后,那家人一开门,发现厨房的水管爆了,水漫金山,流了一地。
  于是,孩子爹妈一个去找物业,一个拖地吸水。门给开着,前后也就十几分钟功夫,等水管修完,地板抹干,俩公婆才发现孩子没了。小区里一顿好找,没找着,调了监控,发现孩子压根儿就没出过单元楼,就又顺着楼道一层层喊,也没见人。
  夫妻俩急得没了主意,幸亏碰上了刚搬来的南西所长姚一弦。在苦主眼里,姚所长助人为乐、急人所急,一个电话就把所里的精锐警力,也就是我给调了来。
  这时的姚一弦变得特有公仆范儿,他对那夫妻俩说:“未成年人失踪是大事,所以特事特办,24小时内就可以立案。小孟是很有经验的民警,他会尽快帮二位找到孩子的。”
  小孩妈一连说了几句“好”,她有点过意不去地拉过姚一弦的手:“姚所,您人太好了,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干!我们孩子不懂事,涂花了您的油画,您还这么帮着我们!画的事,您开个数,多少钱我都赔您!”
  “没事,找到孩子最要紧。”姚一弦抽回了手,又冲我吩咐道:“小孟,你听到没?还不赶紧帮着找去?”
  我心里觉着蹊跷,楼门口和电梯的监控都显示小孩进来后就没再出去过,那他能蒸发到哪儿去?最大可能就是他还在这栋楼里。
  我安慰了孩子父母几句,让他们再分头到小区里找找。等人一走,我问姚一弦:“姚所,我能进你家看看吗?”
  这一提议并没遭姚一弦反对,他说:“行啊,随便看。今天才搬来,别嫌乱。”
  正要跟着他进去时,我背后的电梯门开了,下一秒,姚一弦瞬间变了脸色,突然重心不稳地拉住我的手臂。
  “你怎么了?”
  尽管我对他十分厌恶,但本能的关切还是脱口而出。只是我没想到代替姚一弦回答的竟是那个我最熟悉的声音——
  “一弦,你没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我都说了,搬家你不用亲自过来了。”
  俞宁走来要扶姚一弦,当他侧过脸时才发现站在姚一弦身边的人竟然是我。
  “孟孟?你怎么……”
  俞宁有些惊讶,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而那个问题也正是我想问他的。
  “你怎么在这里?”
  我张嘴的同时,姚一弦自行跌去了俞宁身边。俞宁扶住他,进了房门,我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套100多平的复式公寓,豪华精装,一个人住堪比天堂。
  俞宁先把姚一弦安顿去沙发坐着,这才走来对我耳语:“孟孟,你可别误会,我提前回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早前,一弦跟我说住不惯单位给他安排的房子,进进出出全是警察,搞得跟集体宿舍似的,一点隐私都没有。我想人家才来不久,人生地不熟,就托人给他租了这里。”
  给我一个惊喜?可真是有惊无喜啊!
  姚一弦,这位光芒万丈的王子殿下。于公,市局为了这位来自公安部的青年干部,特地派人替他在南西所附近安排了住处。于私,老韩在北京为他购置了一套别墅后,正预备跟随爱人脚步在黄江再添一套。然而,我们的小王子竟突发奇想,要俞宁给他租房子住了。
  没有隐私?
  一个私生活糜烂、需要形形色色的男人和药品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当然不想被警察同事们撞破。我冷冷地问俞宁:“刚下飞机,你连家都没回一趟,倒也不嫌辛苦,这事用得着你操心么?”
  另一头,陷在沙发里的姚一弦早没了先前的神采飞扬,如淋了雨的小猫般无精打采。
  俞宁见我不高兴,劝了几句,又从包里拿出一盒药和一瓶水,走去递给姚一弦:“药给你买来了,先吃药吧。要是情况还不好,得去医院,心律失常的原因很多,有备无患。”
  姚一弦谢过俞宁,真还取出两粒胶囊,气定神闲地吞了下去。顿时,一种鄙视又敬佩的复杂之感自我心中油然而生。
  真他妈牛逼!装病也装得这么敬业,神农尝百草也不过如此啊!
  “放心吧,我没事。打小就有心脏早博的毛病,最严重也不过住院观察几天。”姚一弦转而看向我,瞬间又焦裕禄附体,一副伤病也不忘工作的光辉形像:“小孟,你刚不是要看我家么,一共就这么点地方,随便看吧。”
  “那个熊孩子还没找到呢?”
  俞宁说着,从客厅里找出一幅油画来。画上有两个长相相像的男孩,衣服穿得一黑一白,一站一坐,黑衣站着的是姚一弦,白衣坐着的应该是姚一炎。尽管面容酷似却气质迥异,画里的姚一炎显得特别恬静,眉宇之间柔和而青涩。原本好好一幅画却被彩笔胡乱涂鸦了几道,硬生生地破坏了美感。
  “我找人修补一下,应该可以复原。”俞宁的目光落在画里白衣男孩身上,“那孩子也真是的,到哪儿都乱涂乱画,在电梯里一会儿功夫,就给他涂花了。”
 
 
第23章 流金岁月 23
  我心底蓦然生出一种悲哀之感。
  姚一炎的辐射力还真是庞大,虽不像齐晓枫说的那样夸张,说他的死能在俞宁心中得到永生,但至少今时今日,他尚且活在他心里,致使俞宁还能把这份歉意转加到姚一弦身上。
  “俞宁,你能回避一下么?我要和姚所沟通一下案情细节。”我打发说。
  俞宁愣了下,见我坚持便说:“行,我到走廊里等你们。孟孟,一弦他心脏不太好,你要是看他情况不好,就别和他多谈工作了,改天我送他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我突然怀疑俞宁当年是不是以蠢俘获了我的青睐,就眼下这情况,要不是姚一弦还等着看好戏,我真能一嘴巴给丫抽厥过去。
  “行,我会留意,你去外头等着。”我控制着情绪说。
  俞宁一出去,我就开门见山问姚一弦:“姚所,那孩子失踪前是不是涂花了您的油画?”
  “手真他妈欠!”
  姚一弦咒骂了一句,瞬间又一点毛病都没有了。他站起来,抬起我的手腕:“你这款腕表全球只发了100只,孟然,有时候连我真挺羡慕你,摊上俞宁这样的人,这三年,他在你身上花的钱,光凭你自己,没个十几年根本攒不下来吧。”
  “姚所,咱们还是谈谈工作吧。”我脱下手表,放进口袋。
  “呵呵,你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姚一弦的笑声令我不寒而栗,语落同时,他凑近我,飞快抽走了我腰带上的录音笔,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清空键。
  “靠!那里面还录着几桩案子的口供呢!”
  我要去夺,姚一弦已把录音笔抛了回来:“你那点小伎俩就别在我面前使了。哎,好好问你,等到你和俞宁分手,他过去送的那些东西,你不会带走吧?尽管以俞宁的为人,必定不会向你讨回,但我还真不介意接管这些奢侈品。以你俩的关系也不受法律保护,是吧?我也好奇你俩算啥关系呢?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嫖’才挨得上。
  “因为只有嫖才会以物质去兑换性爱。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回事?你既然喜欢当警察,还不如勾引齐锐去呢,以齐家在政法界的地位,你陪他睡个几年,混进市局应该没多大问题,又何必在俞宁身上浪费时间呢?他算是很有嫖品了,你就识相点,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认真听完他说的每一个字,冷冷反问:“当初在英国,他也嫖了你哥么?”
  “么”字的发音还在嘴里没说出,姚一弦就挥来了一巴掌。
  好在我反应快,一把握住他的手:“凭您这身手打我还慢了点。咱们有事说事,那孩子涂花了您的画,确实缺乏教养,但把他藏起来,就是您的不是了。”
  姚一弦突然笑了:“行吧,算我卖你个人情。那小孩就在弱电井里呢,我就电了他一下,现在多半没醒,你去把人拖出来结案吧。”
  “我操,你知不知道这会死人啊?”
  尽管早有了猜测,但我真没想到姚一弦能这么狠,我没再跟他废话,直接奔门外去了。
  俞宁在走廊上看我飞快奔出,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头也没回,跑去打开弱电井的门。果然,门一开,一个昏迷的小孩就从里面跌了出来,我把手放到他的颈部大动脉上……还好,有呼吸!
  我赶紧把人搁地下放平了,做心肺复苏。那小孩抽搐了两下,头一斜,嘴里涌出呕吐物,我怕给堵着气管,立刻去掰他的嘴。
  俞宁拨了120,他见我俯身凑近那满是污物的嘴,忍不住心疼:“孟孟,要不还是等医生来吧。”
  我没理他,口对口给小孩做人工呼吸。
  姚一弦也出来了,对我说:“你歇会儿吧,要不换我来?”
  我心说: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等这小孩回过神来,有你好受的!
  救护车赶到前,小孩已渐渐恢复了意识,我问他:“告诉叔叔,谁把你拖进小屋关起来的?”
  熊孩子哇哇哭闹,正经话却一句不说。我撩开他的衣服,发现后腰有块灼伤,应该是从背后被电击枪打晕的,这么一来,他可能连姚一弦的正脸都没看着。
  小孩爸妈在楼底下看到了救护车,心急如焚地上了楼。我告诉他们,孩子是被人电了,再被拖进弱电井的。他们给吓得不轻,跟我一起问了半天,那熊孩子却什么也答不上来。
  夫妻俩心疼儿子,跟着救护车先奔了医院。姚一弦同样一副关切的神情,只是等人一走,冷不防地一扬唇角,说不出的阴鸷狠毒。
  俞宁有些担忧,问姚一弦说:“这小区的治安是不是太乱了,要不要再换个地方?”
  “没事,我一警察还能怕么?”姚一弦冲他微笑,又对我说:“小孟,这事你得好好查查。电击枪是明令管制的,要给流到不法份子手里,那可隐患不小啊。”
  “您说的没错。”我接话道,“按说正规渠道根本买不到电击枪,除非是警用的。”
  俞宁听出我话里有话,咳嗽了一声,给我使了个别惹事的眼神。
  我懒得看他,接着冲姚一弦说:“现场情况并不复杂,就这一层的电梯监控显示除了受害儿童家属和水管工人,只有俞宁和您上过楼。现在物证电击枪没找到,按照办案流程,我需要搜一下您和俞宁的身,希望两位配合。”
  俞宁发现他的眼神提示没起效,改成口头提醒:“这怎么可能是我和一弦呢,他今天才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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