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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我根本没心思听俞宁废话,只想确认刚才有没有看走眼。我早就猜到姚一弦要报复俞宁,却没想到他竟阴狠到直接用上毒品。我抓起了俞宁的手臂,猛地撩开了他的衣袖——果然是注射用的针孔!
  “你……你就这么作死?”我一拉车门,直接把俞宁拽了下来,揪住他的领口道:“马上跟我去自首!强制戒毒!”
  杜刚远远看见我动了手,赶紧跑过来叫嚷:“孟哥孟哥!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镜片下,俞宁的眼睛微微下凹,竟像在几个月里憔悴成了另一个人,他看着我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要把我送去哪里,我都配合。只不过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么,我只想看看你……”
  我自问并没有心软,但我却必须说服俞宁去戒毒所。强制扭送的性质不同,这会毁了他今后的人生。于是,我对杜刚说:“你把钱给我吧。”
  “不在这里数清了给他呀?这人不都来了吗?”杜刚并不清楚我刚看到了什么,不明就里道。
  “没事,你下班吧。还钱的事我自己处理。”我说着,接过了杜刚手里的钱箱,坐上了俞宁的车。
  Souvenir是一家过去我和俞宁常去的英国餐厅,中文店名颇为暧昧,译作纪念品。
  我单刀赴会,跟着俞宁走进了餐厅。格调雅致的大堂内竟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我顿时就觉得有猫腻了,把钱放在就近的一张桌子上说:“钱你拿去,存完了,跟我上派出所备案。”
  我说完,就要往店外走,俞宁叫住我:“你不点一下再走吗?”
  他这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无奈,我只能折回来,打开钱箱问:“你这里有点钞机吗?”
  “没有。”
  “靠!你耍我是吧?”
  见我动了气,俞宁拉出一把椅子请我坐下:“我只是想请你当着我的面,清点一下还款数额,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我看着他那张诚恳的脸,心说老子堂堂一特警还怕你个瘾君子不成?数就数!
  于是,我坐到桌子前,把钱分成了几摞,笨拙地开始点钞。我点钱向来不快,手法如同发牌,点了将近一半的时候,俞宁端来一杯花茶:“慢慢数,不用着急。”说着,他坐去了我对面,专注地看着我点钱,惟独眼神的方向不对,不盯钱,盯着我。
  俞宁身后屹立着一座室内喷泉,玻璃池子五彩斑斓,有许多来Souvenir用餐的食客都会在这个玻璃池里投币许愿。
  俞宁摸出一枚硬币,移到了桌子中央:“孟孟,你还记得这个吗?”
  那是一枚刻了字的硬币,正面刺孟,反而镌俞。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俞宁把它抛在了那个玻璃池里,携手许下了同一个愿望——此生契阔,与子成说。
  我瞄了硬币一眼,冷冷回他:“不记得了。”
  “你以前很喜欢来这家餐厅,所以我把它盘下来了。”俞宁垂下眼,一脸的落寞。他看我不接话只一门心思地数钱,又道:“你别急,慢慢来,先喝点东西吧。”
  我头也没抬,喝了几口俞宁端来的花茶,眼见还有最后一摞钱,便对他说:“你面前这几叠一共十万,你看着我数的。我手上这一捆是最后的五万,数完就完事了。
  “没问题,你接着数吧。”俞宁点点头。
  然而,这最后一笔钱数得我极其心累,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手里的纸币竟还无缘无故地多了起来,这等好事发生在眼下不是给我添乱么?
  紧接着,我的视野中出现了重影,手指也渐渐变僵……一种不祥的预兆刹时笼罩了我全身!
  俞宁拉开椅子,慢慢走到我身旁。我想动,双腿却沉得像灌了铅似的,我猛地意识到自己中了套,眼睁睁地看着俞宁拿出了一支电警棍,温和地对我耳语:“别怕,不疼的,你好好睡一觉吧……”
  语落,我一侧肋骨就被电流重击了一下,痛麻感刹时震遍了全身。我费劲地张着嘴,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你别碰我……”
  我渐渐看不清俞宁了,模模糊糊,没了色彩。在我渐渐闭合的视野中,他彻底成了一个黑白的轮廓,就像那个曾经的他已经死了一样。
  我恢复知觉时,赫然发现手脚已经给绑了起来,整个人被安置在一张沙发上。我尝试动了动,只觉浑身酸软,没有力气。
  俞宁不仅电击了我,还在那杯花茶里掺了镇静剂,令我无从抵抗。他利用了我对他最后的一点怜悯、一点信任,把我记忆中的他给彻彻底底粉碎了。
  俞宁来了,他蹲到我身旁,摸摸我的脸:“孟孟,我知道你怪我……可我没办法,我太想见你了!不把你困住,你根本不会听我把话说完!”
  “你可真行啊!”我苦笑了起来,“就这半年光景,吸毒、绑架……还有什么是俞宁你不敢干的?!我真蠢啊!蠢到又一次相信你,带了钱来这里,跟猴一样被你耍!姓俞的,你纠缠我纠缠得还不够么,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三年了,孟然!”俞宁握住我被捆的一只手,“你跟我在一起整整三年了!就因为有人试图介入我们的感情,你就立马头也不回、义无反顾地走了?你没听人说过爱情应该经得起考验吗?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就草率地选择结束?”
  爱情应该经得起考验?
  这句讽刺至极的话,居然从俞宁的嘴里蹦了出来……
  我躺在冰冷的沙发上,连心也在一点点变冷,反问他:“我经不起考验?说这话时,你怎么不怕一道雷下来给直接劈死?你扪心自问,姚一弦刚调来黄江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他陷害我、折磨我,无所不用其极地逼我离开你……我努力挽留、拼命争取,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你醒悟,但你相信过我吗?你他妈和姚一弦上床的时候,有想到过我和你这三年的感情吗?!”
  俞宁被我给问懵了,半天没能说话。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难听的话我不想骂了,骂了也没意义,那改说点好听的吧。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照顾了我那么久。在那三年里,我真心实意地爱着你,我曾幻想过是你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到最后,但现在……我很清楚那个人不是你!他不会三心二意,不会摇摆不定,不会因为自己背负的罪和债,要我来共同偿还。俞宁,三年前因为你,我错过了他,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我说完这番话,俞宁居然哭了。他俯身抱住我,埋首在我的胸前问:“那我怎么办?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相信你真的变心了!我们……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是不是那个齐锐他威胁你?”
  我想挣扎却使不上劲来:“我告诉你,咱俩走到这步田地,跟齐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都是你俞宁自找的!”
  俞宁并不接受我的说辞,他用力摇头:“我们合好吧!你忘了你以前跟我有多好吗?跟姚一弦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犯那种错了!你把工作辞了,我带你移民!到了国外,我们结了婚就能重新开始了!”
  我连冷笑都懒得笑了:“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啊!你过去就爱说辞职吧,警察能赚几个钱啊?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知不知道我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
  “对!你喜欢做警察,你热衷当英雄!所以,你就跟了齐锐是吧?他对你有我对你一半好吗?你不就因为他是市长的儿子才跟的他么?孟然,你忘了你第一次都是给了我的吗?你忘了你在床上被我操到求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吗?”
  他这话无疑是在耍流氓了,我知道再辩也是徒劳,不屑道:“不好意思啊,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经这么一刺激,俞宁也来火了,撕扯起了我的衣服:“好!忘得好!我现在就让你全部想起来!”
  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干嘛,我终于有些害怕了,扭动着无力的身子骂道:“你……你他妈给我住手!”
  俞宁不准我喊,捧起我的脸重重压下唇来,硬用舌头撬开了我的嘴,发了疯似的吻我,一只手紧扣住我的下颚,另一只手则延着我的胸腹直接摸去了胯下。
  精心的骗局、无人的餐厅、有意无意的暧昧氛围、掺了镇静剂的花茶以及使用熟练的电警棍……
  我记忆里的俞宁已经不见了,他爱的只不过是那段平静、安逸、不用受良心谴责的日子。姚一弦的出现、我的离去终结了那个美好的幻境,让他误以为只要拽回我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事实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第80章 与子同袍 27
  “你当我是什么?”趁着俞宁呼吸的间隔,我喘着气问他:“鸭子?充气娃娃?还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性奴?”
  “我早就告诉你,我爱的一直是你!”俞宁挥了我一巴掌,“你怕疼么,怎么会呢?我们都做过几百次了,多一次又能怎么样?”
  从没想到会有俞宁扇我的一天,我一撇头,咬牙道:“好样的,俞宁!你今天最好搁这儿把我弄死,否则等我出了这个门,死的就是你!”
  俞宁不听我叫骂,直接骑到我身上,边扯我的皮带边说:“我今天就要你!谁也不会来救你,你就死心吧!”
  眼见我的身体紧绷,没有一点反应,他忽又灵机一动:“湿不了,没法做是吧?那我来帮你!我这里有药,包准管用!只要吃上一颗就能舒服了……”
  俞宁的眼里透着癫狂,他拿出一个玻璃瓶,从中倒出一颗彩色的药丸。一看见那东西,我就知道不妙了,那是新型的“冰”,纯度极高,一次成瘾!
  俞宁单手捧着那颗“冰”,凑近了我的嘴。我拼命摇头,他看着我,手掌一抖,表情竟在一瞬间变了几变,一对眼眸里汹涌着海水,却还燃烧着火焰,相生相克,此消彼长。
  最终,俞宁的手僵在了我嘴边。他慢慢垂下头,肩膀微颤,粗重喘气:“我做不到!我……我怎么就起了这样的念头?怎么能让你也沾上这种东西?”他边说边握起了拳头,把掌心的那颗“冰”重重砸向了地面。我总算缓过了一口气,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俞宁终于蔫了,跌坐去了沙发的另一头,又是自责,又是懊恼,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我说:“我已经计划好了,今晚是我摆脱那个恶魔的唯一机会,他逼我让你染上毒瘾,可我做不到!我要带你一起走!我们先去香港,到了那里有人接应,然而再转去英国。你没带证件也不要紧,我会帮你办理新的身份!”
  我的手机不停在响,一直响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齐锐一定在四处找我,他根本就不相信俞宁只为让我还钱,他从一开始就反对我来赴约……事实证明,他确实比我有先见之明。
  俞宁在我手脚上捆的只是普通死结,只要等我恢复了体力,就有办法打开,现在能做的惟有拖延时间。于是,我稳住俞宁说:“你真要带我走,总不能扛着走吧?再说姚一弦的耳目众多,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吧?”
  听见我态度有变,俞宁来了精神,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别怕,再过两个钟头,你身上的药效就该退了。”
  嘴上虽是温柔,但俞宁仍不信任我,还是不肯给我松绑。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你能让我睡会儿么,我有点困了……”
  说话的当下,大堂里的摆钟发出了鸣响,当当当当——整整敲了十二下,好似把这个漫长的夜晚又给无限延长了。
  孟然失联了。
  齐锐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一个也没能接通。孟然从来不会这样,哪怕临时接到紧急任务,他也会发来语音告知。
  齐锐等不下去了,他直接去了市特,听门口值勤的说孟队早就下班了。恰巧值班的杜刚路过,他一见齐锐,心就虚了,招呼也没打调头就走。齐锐连忙叫住他,问他孟然去了哪里?
  杜刚只道是那三人之间掺杂着不少情感纠纷,却不知其他,支支吾吾地提起了还钱那一茬。
  齐锐长吸了一口气,又问杜刚地点在哪儿。没得到有效信息,齐锐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又给掐了,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给我查一辆黑色奥迪车,黄江本地牌照,今天下午六点左右从市特总队门口开出。把它之后的路径监控全都调出来,告诉我最终位置,马上!”
  手机刚一挂断,公务电话又闯了进来。电话另一头要求齐锐立刻赶赴市公安局,参加紧急会议。齐锐淡漠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再接着,姚一弦的电话来了,语气轻飘飘的,略带笑意地问:“政委够忙的呀,我们这一干人都等着你呢。难不成为了个孟然,连你父亲的面子都不卖了?”
  齐锐静静听着,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出了市特大门。
  等齐锐赶到市局会议厅的时候,大人物们早已济济一堂。齐则央边上的固定位置今晚换了角儿,长年护驾左右的安澜坐去了长桌一侧,局长身边的红人此刻换成了姚一弦。
  “怎么迟到了?”安静的会议厅内,齐则央抬眼发问。
  齐锐充耳不闻,他松了松领带,直接走到姚一弦面前,冷着脸问:“人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在场的警界大员都微微一愣,就连齐锋也不禁追视而来。但齐锐却目无旁人,好似在这偌大的会议厅里只有一场他和姚一弦的对峙。
  姚一弦薄唇微扬,满脸无辜:“人?什么人?”
  下一瞬,齐锐猛地把他拽了起来:“我问你孟然呢?!”
  姚一弦的衣领被紧紧勒着,呼吸不畅却仍旧嚣张:“呵,你的人,你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齐锐不多啰嗦了,众目睽睽下,他忽地抽出了一把枪,直接顶在姚一弦的额头上:“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孟然弄去哪里了?”
  姚一弦显然不相信没料到齐锐会动真格,咫尺的距离,只见齐锐手臂一转,朝着边上的白墙连放三枪!
  砰砰砰——
  震耳三下,会议厅的墙面给生生削掉了一片!
  “小锐!把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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