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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刘捍话音一落,隐蔽在山庄外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宋朗暴露了!
  我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珠,不敢想像李心蕊这时会是怎样的神情,只听她在接收器内说道:“你要怎么处置你的马仔,这我管不了,但别借着他指桑骂槐地给我泼脏水!卧底?这些年来,被你刘捍除掉的警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还有不怕死的敢打进刘氏集团呢,你怎么不说我也是个警察呢?”
  我登时摘下耳麦,对齐锋道:“锋爷!宋朗的身份已被识破,光靠李科长一个人支撑局面,会让计划陷入被动。我要求马上进入现场,由我来替代宋朗,继续采集对话证据!”
  齐锋的眉宇皱得更紧了,他霍然睁眼,给我下达了指示:“非常时刻,如果必须二者选一,保李心蕊。”
  这一取舍瞬间就像判了宋朗死缓,同车的市特队员中还有一些曾和宋朗共事过的战友。没有人敢质疑齐锋,有的只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不影响任务的前提下,我会尽全力保住他们两个。”
  我说完就要下车,一条胳膊突然被齐锐拽住了,他凝视着我,忽然转头:“齐锋,能不能换我……”
  “政委!你答应过我了!”我及时打断齐锐的话,也没管其他人在场,把手叠在了他的手背上:“等我进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沉住气!都要相信我会平安回来的!”
  “现在都懂得安慰我了。”齐锐知道留不住我了,勉强一笑:“自己小心,其他人都会在这等你的收网指令。”
  我重重点头,飞快凑到齐锐耳边小声道:“今天那一百遍,等任务结束了,我回来再跟你说,你可要好好听着。”说完,我拎起车上的一瓶白酒,猛灌了一大口,直奔山庄方向。
  我纵身翻进了刘捍山庄,进到主楼前,被门口的保镖拦下。我号称是于娜把我又叫来的,说她又在家具上挑出了毛病,让我滚过来处理。
  保镖仍旧不肯放行,我仗着酒劲,假意要跟他们动手,折腾出了一番动静。而后,对方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里面的人问外面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就吵成这样?
  里外一经沟通,话传到了刘捍那里。他松了口,命人把我直接带去了大堂。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保镖进到宴会现场,汉白玉铺就的长廊上绵延着斑驳的血迹。
  大堂的两扇大门被推开后,我一眼看见了悬挂在巨大柜子里的宋朗。他浑身皮开肉绽,满身、满脸都是污血,一双手被绑住,吊在了柜子顶端的横梁上。他的脚尖只能踩到地面一点点,站不直也立不稳,吃力地半悬在柜子里。
  我同时也扫到了齐晓枫,他没料到我竟会去而复返,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边上的李心蕊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瞅着眼前这血淋淋的阵仗,我装作酒还没醒,对刘捍谄媚道:“哟!捍哥,您这是在处理家务事呢?”
  “你这家具卖的不便宜,问题倒还挺多啊。”刘捍点一支雪茄,瞥了我一眼。
  我连忙叫屈:“捍哥,您这话可就折煞小弟我了!您是谁啊?西部蜀中的王中王!我坑谁都不敢坑您啊,我们公司的家具货真价实,用的全是意大利进口的材料!按理说不可能出现问题啊!”
  我说着,指向柜子里的宋朗:“就这小子,他总故意刁难我,指不定就是他在家具上动了什么手脚!您要清理门户,头一个就该是他!不是我说什么啊,捍哥,就他这种吃里扒外的,那还不如我呢!”
  雪茄升起的烟雾中,刘捍的眼神显得格外阴鸷,他问我:“哦?听你这意思,是有兴趣加入刘氏集团?那你倒说说,你能干点什么呢?”
  我浑身冒着酒气,大着胆子道:“我听说……您这儿管卖一种货,男人一吃,立马猛得不得了!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好女人这一口!散货的场子,我也认识不少,您要是放心分一小块儿给我做,我一定给您整得风生水起!”
  “你问货?胃口倒是不小啊!”刘捍又抽了一口雪茄,“刘氏集团一向注重人才,不过呢,南边有一帮警察跟苍蝇似的总盯着我不放,那是相当烦人啊!”
  我立马脱了上衣,坦诚以待:“您可以叫您的人随便搜,我要是警察,就他妈不得好死!”
  刘捍上下打量了我一通:“态度倒是诚恳,但我侄子提醒过我,他说现在有一种技术,能把窃听器直接藏到人的身体里头。小兄弟,你这身子里该不会也藏着那玩意儿吧?”
  “窃听器藏身体里头,这……怎么可能呢?”我连忙摇头,“合着您还是不相信我呢?”
  刘捍的手指在我的腰上划了一下,阴恻恻地问道:“你这阑尾是什么时候割的呀?”说着,他又命人拿来一把小刀,微笑着对我说:“有没有藏东西,剖开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语落,边上立即围来了四个保镖,一下子就反摁住了我的两条手臂。
  柜子里的宋朗大笑了起来:“活该啊!让你丫嘚瑟,活该你个孙子被剖肚挖肠!”
  边上,齐晓枫的眼泪整串儿掉了下来,他急急忙忙地去求刘捍:“你不是说不会再杀人了么?这个人……不就是一个送货的么?你杀了他有什么意义?!”
  刘捍宠溺地揽过了齐晓枫:“拉一刀死不了!宝贝儿,你心地这么善良,根本想不到那帮警察会有多狡猾!”
  齐晓枫扭过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无比悲伤,眼泪源源不断地往下涌,他又要开口了。
  我心知再不阻止他,这场行动很可能就要泡汤了。
  于是,我笑着嘲讽:“捍哥,您这个小男宠倒挺有同情心啊!不过,一个男人整得跟个娘们似的,一点儿都不带种!您要证明,行!尽管冲我肚子上来那么一下,要是找不到窃听器,您分一吨货让我来散!”
  “爽快!”刘捍握着那把切牛排的锯齿小刀,又在我腰上比划了两下:“这刀不够快,痛得很!你可要自己顶住啊!”
  齐晓枫听得就快崩溃了,他又要上来替我求情。李心蕊一把拉开了他,怒斥道:“闹什么?这人要真是个警察,这责任你担得起吗?要见不了血,就滚回房间待着!”
  齐晓枫呜咽着不肯离开,李心蕊不再啰嗦,直接命人把他拖离了大堂,反锁去了房间。
  顿时,偌大的大堂寂静了下来,我双手被摁,额上布满冷汗,喘上一口气,对刘捍吼道:“剖啊!”
  “哟!还挺心急的呢!”刘捍站到我面前,脱掉西服,慢慢解开了衬衣袖口的扣子,吩咐保镖:“都扶着点儿!回头这小兄弟要是疼晕过去,可别把人摔着了!”
  保镖们听了令,即刻把我摁得更紧了。刘捍手里那把令人胆寒的牛排刀终于落在了我的阑尾刀疤上。李心蕊说话了:“捍哥,这小子确实可疑,是该好好检查一下,让我来吧。”
  她正要朝我走过来,刘捍却一挥手:“这种粗活怎么能麻烦女士呢?你站远一点儿,别脏了礼服。”说着,他又似笑非笑地问我:“你想好了没有?我这可没有麻药,要想后悔,现在也是来得及的。”
  我昂起头:“您不信我,我没办法!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今天我开了口,要跟着您做大事,那这点儿皮肉之苦,我就承受得了!”
  “说得好!”
  刘捍语落的同时,一柄锐器一下子就戳进了我的腹部。刹那间,巨大的疼痛绞袭而来,我张开嘴,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撑着点,我这还没剖呢!”刘捍诡诈地笑了笑,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扯,那把刀一下顺着我原有的刀疤深入了进去!
  一排锯齿拉开了皮肉,刘捍还不觉过瘾,又来回锯扯了几下,鲜血伴着碎肉奔涌而出,一下就染红了我的一条裤腿。
  剖撕皮肉,切割脏器,犹如凌迟一般。我极力克制自己不高声嘶喊,我担心齐锐听到了,会心疼,可嗓子里还是不自觉地冒出垂死困兽般的粗喘。
 
 
第94章 与子同袍 41
  “刘捍!我操你妈!老子肚子里要没窃听器,你有多少货,就让我散多少!”
  我的视线开始扭曲了,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还伴随着剧烈的耳鸣。我开始拼命挣扎,浑身的肌肉都在难以自持地痉挛。
  “有骨气!我刘捍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你要能挺得过去,那散货的事就这么定了!”
  刘捍拔出了小刀,随手扔去了地下,他探出手来,猛地撑开了我腹部的血洞,硬生生地往里伸进了半只手掌。
  我只觉腹部像给完全剖开了一样,肠子的一端像被扯住了,似乎就要给拽出体外。我的眼睛看不清色彩了,面前的人和物都化成了一片灰白。短短几十秒内,整个身子就被彻底汗湿,我断断续续地叫骂,口口声声为钱为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安澜曾指导过我,关于如何忍耐疼痛的技巧。他说在极度的疼痛之中,哪怕思维已经濒临涣散,仍要拼命去想自己最执著的信念。也许在痛达到顶锋的时候,大脑连信念都保存不全,它们可能已经化作了无数碎片,支离破碎地拼不起来,但还是要像救命稻草一样牢牢紧握!
  被疼痛撕裂的意识正在全力凝聚,在一片混沌之中,我隐约又看见了梦中的那道阶梯,它绵延着通往至高无上的云端;一道熟悉的剪影与我擦肩而过,渐行渐远,那个人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他是我的齐锐!
  不要走!!
  我在心底猛地暴发出一阵呐喊,当即紧握双拳,眦目尽裂。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念头骤然袭来,使得我整颗心都在沸腾,它正在对那个意念里的齐锐喊话——我最爱的人啊,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会为了你奋力向上爬!神挡杀神,佛挡诛佛!总有一天,我也能攀上权力的云端!
  这个念头如此强烈,好似炮烙一样,覆盖掉了腰上的剧痛。
  此刻,刘捍的半只手掌在我的肚子里强行搜刮了一遍,他一无所获,终于带着满手的鲜血,从我的腹腔里退了出来。
  我颤抖着嘴唇,气若游丝地问:“……货呢?答应给我散的货在哪里?”
  保镖递来了一方手帕,刘捍擦了擦手,拍拍我的脸:“别心急啊,给你货之前,我还得先处理掉一个人。”他说着,踱步走去了悬挂着宋朗的柜子前,一招手,又让保镖拿来了一台平板电脑。
  刘捍划开屏幕,调出了一份警员档案,当众朗读:“宋朗,黄江人,原黄江市特警总队一支队队长。四年前转去刑侦总队特别行动处,担任副科长。”
  刘捍边说边把屏幕朝向了血人一般的宋朗:“鸣冉啊,这档案上的警察……呵,怎么长得跟你那么像呢?该不会是你爹在外头的私生子吧?”
  眼见底牌被揭,身份已给识破,宋朗弯起淌着血的嘴角,竟是笑了起来:“不如你爹啊,生出你这么个无恶不作的狗杂种!”
  “啧啧,瞧瞧!堂堂一个警察怎么就这副嘴脸呢,哪有一点人民公仆的样子?”刘捍嘲讽道。
  “比你那狗主子姚永昌好得多!”宋朗不屑回敬,“刘捍,你们也派人潜伏在黄江警队了吧?我暴露了我认栽,要杀要刮,少他妈废话!你勾结官员涉黑涉政、操控地皮竞拍、打杀竞争对手,条条件件犯的都是死罪!你才收购了两吨毒品,正盘算着要散货到各地去吧?”
  继我之后,宋朗再度抛出了诱饵,他企图让刘捍亲口承认买卖毒品的犯罪事实。
  刘捍却是淡淡一笑,上前扯掉了宋朗的佛牌,捏在掌心把玩:“这块四面佛的吊坠还挺沉啊!你说你一个当警察的戴这么贵重的黄金首饰,合适嘛?”
  刘捍拎起了那块佛牌,放到嘴前,笑吟吟道:“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个窃听器吧?我听说黄江的齐局长膝下有一双特别出众的儿子,这连线的另一头会不会是齐锐或者齐锋呢?”语落,他猛一挥手,把佛牌重重砸去了大理石上,又用脚根狠跺了几下。
  宋朗的这条窃听线算是彻底断了,我被保镖们扔去了地上,挣扎着捡回上衣,紧摁住腹部的血洞。我料准了齐锐、齐锋必定会和我们保持默契,尽管宋朗暴露了,但我却取得了刘捍的初步信任,我身上还藏有另一枚窃听器。
  只要刘捍吐口!只要他承认了毒品就在山庄之内,外围的队员就能立即行动!
  可那一句千唤万盼的证词就是迟迟不从刘捍的嘴里蹦出来,他自以为毁了窃听器,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端着平板电脑,又去刺激宋朗:“哎哟,我才发现原来宋警官过去的上司是安澜呐!”
  邪淫的笑浮上了一张满面红光的脸,平板电脑上出现了一张安澜的制服照片,刘捍的手指划过了照中人的脸庞,轻浮道:“以前呐,我从来不喜欢男人。头一个让我觉得男色这玩意儿也有点意思的人,宋警官,你知道是谁么?”
  刘捍笑着端详屏幕上的安澜:“就是你那老领导,安澜啊!就他那身段、样貌,那身以一敌百的好功夫,真可谓是人中精品!可惜我灭了他一家子,他该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吧?姚部长允诺过我很多东西,我还另加了一条,就说等这个国家改了姓之后,请他老人家务必把安澜送给我,我要好好地驯服他……”
  刘捍话没说完,宋朗霍然吐出一口血沫子,一下喷在了那张猥琐的脸上:“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安总的名讳也是你这种杂种能叫的?姓刘的!虽然我没法亲手把你送上处决椅,但总有人能办到!总有人能把你和姚永昌绳之以法!”
  我蜷缩在地上,喘着气插话:“捍哥啊!您要灭这个奸细,不急于这一时,我这儿……这儿还有个血窟窿没堵上呢!您能不能给个准话,要真有货,我缝完针,立马给您去散!”
  “看来这位兄弟是等不及了啊,那行吧,速战速决!”刘捍把头撇向了李心蕊,“娜娜,这个死警察当卧底还不够,居然还敢觊觎你!他的这条命,我就交到你手上了,你看着办吧。”
  李心蕊静静地看着刘捍:“再杀一个警察倒没什么大不了,可万一山庄外头真有埋伏,那怎么办?”
  刘捍大笑:“有就有呗!窃听器都给毁了,里面的情况,他们还知道个屁!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座山庄么?想必那帮死警察早已经勘察好了地形,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山庄的地底还藏了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到山外去!我早就派人在山外头安排好了车队,等那帮警察翻山越岭地追过来,咱们人都出了桑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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