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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中满秀色(近代现代)——黄花九梨/Delver_Jo

时间:2020-09-27 08:08:14  作者:黄花九梨/Delver_Jo
  “要不,您买两个一样的男士戒指,凑一对。”服务员低声询问徐文,余光则观察着杜弘然的反应。眼前这两位站在一起,谁更有话语权,高下立现。
  结婚戒指讲究成双成对,两支戒指看似不同却交相呼应,彼此成全、诉说情愫。
  完全一样的两支,难免刻板生硬,像是强行凑对。
  服务员见杜弘然没开口吭声,又出办法说:“我们也有一些定制设计的男戒,选两个设计相似的。两位带起来虽然低调,但不会跟别人重复。刻上名字之后,独一无二。”
  现在的服务员真会灌迷魂汤,净挑好听的说。“不重复”、“独一无二”这类的词眼闯入徐文耳中,心里说不出的暖流涌动。
  杜弘然见徐文止不住乐,索性应允,对服务员道:“那先这样。”
  “好的,好的。”服务员不断点头,快速给徐文选了几个设计精美的男戒款式,“你先试试,样子得上手才能看出是不是合适。”服务员取了几个连续号码放在徐文面前,然后又拿了几个可能适合杜弘然的,没敢开口问。
  杜弘然扫了一眼,有些抗拒。他为人师长,平日钢笔不离手,从没有带首饰的习惯。一是累赘,二是不雅。
  “我先试试吧。”徐文觉得杜弘然能亲自带他来买戒指,已经是史无前例的“甜蜜”,哪还敢开口要求两人都带,“哪个比较便宜,我不想买太贵的。”
  服务员瞧着杜弘然不差钱,于是故意拿起最贵的,跟徐文说,“您先看看这个的做工以及设计,虽然贵,但是很有道理。”
  杜弘然打眼瞧,觉得样子还行,“就试这个吧,看着不错。”
  徐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男戒不就是一个简单的环,哪里有做工和设计。
  可杜老师开口说不错,这平淡无奇的戒指忽然就好看起来,落在徐文眼里也多了点情韵,“那好吧,我试试。”
  徐文一边开口一边伸出手指,寻思和杜弘然相处的时间久了,连“双标”都学会了。得改,不能和老流氓同流合污。
  号码正合适,徐文抬起手活动手指,说了句更加双标的话,“是挺好看的。”
  服务员见搞定徐文,进而转向杜弘然,选了个样式合适的拿在手里,“先生,您要不也试试?”
  两枚戒指,都有树叶形流线波纹,属同系列设计。可徐文指尖的更为俏皮年轻,服务员为杜弘然选的则大气内敛。
  杜弘然还未开口表明态度,电话响了,是闫成益。
  徐文看着杜弘然接电话,隐约听到电话那端的闫成益说:“老师,我是真心想帮讯然接触危机。合约里面的那些附加内容都可以不签的,求您别......”
  杜弘然开口,声音很淡:“答应了,肯定会签。”
  “您要是觉得我要得多了,那我可以改。”
  “不必,合约很合适。”
  很长一段时间,徐文总觉得闫成益存在于每一个角落,阴魂不散。杜弘然家里有他的痕迹,杜弘然身边有他的身影,杜弘然的床上,更是少不了他。徐文满心是攀比与羡慕,其中还有不想承认的自卑与嫉妒。
  最近,类似的情绪少了,闫成益的存在感因为杜弘然的项目决定而产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这一瞬间,徐文像是坐上过山车,从甜蜜欢愉直接跌落谷底。
  若是个把月之前,徐文不想听见便会堵起自己的耳朵,不想看见就会选择性失明。
  但当下,不知是因婚戒戴在指尖,还是因徐文想要争取的那份心思已破茧成蝶,势不可挡,他能听见,亦能看见。
  “你就应该大声说话,让电话那边的人无地自容。”徐文又想起了这句话。
  上次想起是结婚之后的第二天,徐文身体力行验证了这句话的危险性。那时徐文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害怕不已打了退堂鼓,只能不了了之,认怂求饶。
  服务员见场面僵持,清了清嗓子又拿其他的款式,同时开口打破沉闷,“要不,再试试别的?”
  “等一下。”徐文拦住她的手腕,拿过她手里那枚戒指。
  杜弘然集中注意力在电话上,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声音没有波动,情绪也不见起伏,“你提出合约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我最开始——”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
  杜弘然侧头看向徐文,目光参杂些许惊讶。
  只见,徐文用双手捧起杜弘然的右手腕,呆呆看着那些伤痕,然后恭恭敬敬为他戴上戒指。
  一连串动作,很快,亦很慢。徐文目光认真,戴戒指的样子郑重其事。像宣誓,像告解,像许诺一生的约定。
  倏然,时间静止,两人相对站立,颇有一番结婚典礼的意味。就差一声,Yes,I do。
  徐文抬起头与杜弘然四目相对,肥着胆子故意大声问,“老师,您觉得这对婚戒好不好看?”
  杜弘然神色一下冷了,天生的猎手哪儿能让猎物宣告主权。他本能捍卫领土,亦凌厉压迫的视线重寻掌控。徐文心里随即“咯噔”作响,胆怯忐忑。是不是应该趁着老师生气之前见好就收,免得最终不可收拾。是不是应该松开老师的手,后退两步全当无事发生。
  距离太近,近到徐文能听清闫成益的每一句话:“老师,你那边不方便说话吗?”
  都叫他老师,都曾是他的学生。
  为什么在徐文开心不已的时候,闫成益却可以以一个电话就扫了兴?
  徐文将杜弘然的右手捧到自己的嘴边,指腹划过伤痕,而后低头亲吻,顺着手背照顾修长的手指,最终将双唇落在戒指上。
  一旁的营业员看呆了,看愣了,看得双颊泛红,害羞不已。
  徐文不在乎,杜老师都说了两人结婚,他有什么好在乎的。在杜弘然这里,徐文和闫成益至少有一点不同:老师手上的伤与闫成益毫无关系,是徐文的专属。
  “老师,我喜欢这个,我们就买这一对,行吗?”徐文一直捧着杜弘然的右手,语气果敢坚定,再无过往的唯唯诺诺,“您觉得怎么样,还要再看吗?”
  杜弘然的神色还是冷的,看不出情绪。
  电话那端的人终于感受到不合时宜,因此再不吭声。
  徐文在对视中煎熬,随时做好杜弘然抽回手臂、怒意四起的打算。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中的那份“冷”渐渐融化,转为淡淡的暖,最终是温柔。
  杜弘然被徐文取悦,用指尖滑他的嘴唇,爱抚他的脸颊眼角。
  情愫游走,徐文凝神注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眼前这个人。
  一对戒指,花掉徐文半年的工资。
  即使是杜弘然刷卡消费,徐文还是忍不住在付款时又想到了“折现”二字。掐指算算,够徐文一家三口好久的吃喝。
  想法稍纵即逝,徐文最终在杜弘然买单时嘴角挂笑,然后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他看了又看,心中只剩欢喜。
  买了戒指任务完成,走出购物区后,徐文主动说请杜弘然吃饭。爱恋的情绪萦绕心头,徐文不知如何表达,竟萌生出投桃报李的念头:给杜老师花钱!
  徐文拿手机在附近定位餐饮服务,按照价格排序,一心想让杜弘然吃最好的。看着人均消费数字,徐文觉得自己太过膨胀,都忘了姓什么了。怎么这么贵,真的太贵了。这地段的消费简直是抢钱,偶尔吃一顿都让徐文肉疼,动辄就以“月收入”为计量单位。
  一对戒指,六个月收入,一顿饭,大半个月收入。
  徐文心里那点小九九,逃不过杜弘然的眼睛。杜老师见不到他那副“心疼”样子,跟亏待了他一样,看着就难受,“行了,再往前走走。”
  “您不愿意吃这家吗?我看评价还可以。”
  杜弘然已经抬脚往前走,回身冲他发号施令:“过来,别愣着。”
  徐文快步上前扶住杜弘然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那您想吃什么?”
  “吃火锅吧。你喜欢,也可以给你省点钱。”
  徐文睁大眼睛,杜老师也太好了......
 
 
第42章 
  结婚买戒指的成本这么高,现在谈感情太伤钱了。
  可对徐文来说,代价只是一顿火锅。他心里的小算盘“啪嗒啪嗒”响个不停,觉得自己赚了。
  吃了晚饭回到家里。又一个难题出现:杜弘然家里三间屋子,主卧、客卧,以及书房。唐雨柔明天一早到,客卧已经换了干净的被褥,给她收拾好。徐文洗了澡换上自己前几天新买的格子睡衣,然后站在客厅里呆住,他睡哪里呢?
  杜弘然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抬头便瞧见徐文站在客厅里发呆。
  “一瘸一拐”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徐文回过神往向杜弘然,之后又看了眼卧室,“杜老师,要不把沙发搬到您屋里,行吗?”
  杜弘然用毛巾擦了擦还半湿的头发,走到徐文身边时将毛巾搭在他肩膀上,扫去脖颈间的水珠,动作自然,“干什么用。”
  “我睡啊。”徐文随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房间门口很是犹豫,“如果唐雨柔在家里,我们也不太好睡两个房间。”
  徐文睡不了客房,也不想去书房凑合,他就想在杜弘然屋里呆着。忽然,徐文心中冒出些许小确幸,因为唐雨柔突然回来,他竟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拉近和杜弘然的距离。
  杜弘然后退两步侧头瞥了眼客厅里的沙发,又转头看了看卧室,哼了一声说:“你看屋里的摆设,适合那沙发?”
  自然不适合。风格不合适,地方也不合适。
  “那就算了。”徐文明白了,不敢再提。
  “行了,赶紧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接她。”
  徐文跟着杜弘然走进卧室,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专门带来的新床单,铺在地上。
  不能搬沙发,徐文只能睡在地上,别无他法。杜弘然家里是地暖,直接被烤着很难受,多铺几层会舒服些。
  杜老师在瑞士的时候明明答应徐文,再不让他睡地板,现在又变卦。真是晴一时雨一时。
  徐文猜想,杜弘然八成又忘记了。
  如果未来几周都得睡地板,太不舒服就算,还会影响徐文的睡眠质量,进而影响工作。不光如此,为了不让唐雨柔发现猫腻,徐文得早起晚睡,不让她察觉自己在打地铺。想到这些,徐文心里有点难过,有些憋闷。可他不敢提,也不打算提,今天买对戒时发生的事情,消耗了老师对徐文的宠爱与温柔,他知足了。现在徐文又成功蹭进杜弘然的房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得适可而止,总不能让别人觉得索要太多,才后知后觉。
  杜弘然坐在床边看他来回忙乎,终于没忍住,皱眉抬高声音质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徐文听到杜弘然的呵责,停下动作跪在床单上,抬起头与老师对视。
  “我问你大晚上折腾什么?”
  杜弘然说话的气焰上来,徐文的委屈也跟着上来了,“没折腾。”他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又用手指摸了摸新买的戒指,小声低语补充道,“老师,您不喜欢床上有人,总不会也不喜欢在旁边打地铺的人多用几张床单吧。”
  杜弘然坐在床边,神情浮动游走,盯着徐文看了许久。
  他的眼神徐文读不太懂,只觉被望过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从脸颊,到脖颈,到锁骨,直到露出的莹润脚掌。杜弘然用视线表达了些赤裸裸的东西,让徐文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还让他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下一秒就要蹦出嗓子口。
  徐文忽然动心,而后身体动情。
  卧室里灯光昏暗,杜弘然在上,正襟危坐,徐文在下,跪立重道。
  他们是一对师生对视沉默,亦是一双佳人情愫涌动。
  “好吧。”终于,徐文败下阵来,主动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您要不喜欢,我不再折腾了。”说完,他快速卸掉鼻梁上的眼镜,拉过一旁的被子,背对着杜弘然躺下,直接将自己完全藏于其中。
  身下的地暖很烫,棉被外的视线也烫。杜弘然还看着他,用眼神剥除层层包裹,透过他的脊椎看向他的灵魂。
  杜弘然等着徐文开口。可,说些什么呢?
  徐文不敢动分毫,身体僵硬,微微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
  他缓缓吸气,然后慢慢呼出,怕呼吸声过大引来杜弘然扑食般的凶猛动作。
  可莫名,徐文心中又滋养期待,忽然就想起新婚之夜捉迷藏时的悸动与憧憬。
  噗通,噗通,他耳中剩下的只有心跳声。
  片刻,杜弘然躺下。
  整个过程的时间不长,亦不短,足以让徐文思索出个话题,主动交代,“老师,戒指您不必费心,我知道您不想带。之后会跟唐雨柔解释,就买了一个。”
  杜弘然在商场里提起“结婚”,是情分。两人在办公室里不能被联想,这是本分。
  戒指虽然买了一对,可说到底杜弘然不可能天天带着。他在付款之后就将戒指装进盒子,意思很明确了。
  徐文主动把话说出来,一是显得懂事体贴,二是避免后续麻烦。
  不知杜弘然那眼神期盼些什么内容,徐文说完自己倒觉松一口气。
  心里越是想要得到,徐文就越怕自己往前走得太多,怕自己触到老师的红线。只有往后退的时刻,他才能感到放松些许。说到底,相差的还是太远,事实不会因感情而改变。
  徐文长舒一口气,以为对话结束了。他闭上眼睛,倏然听到杜老师问:“觉得委屈吗?”
  “我?”徐文坐起身回头,眯着眼睛看不太清楚。
  杜弘然半躺在床上,盯着徐文的脸颊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抬起手,“过来。”
  徐文坐在地上往后缩了缩,抱起自己的双腿随手捏了捏自己的脚腕。他感觉这个时间靠近老师不能好过,整晚都可能遭罪,“明、明天,我还要早起接唐雨柔,老师能不能——”
  杜弘然不耐烦了,“让你过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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