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心满意足,闭上眼睛用脸颊轻蹭杜弘然的鬓角与胡渣,“老师,您别再想闫师兄合同的事情了,别生气。”
“谈不上生气,他本就是那样的人。”杜弘然揉他的后颈,为他按摩肩胛,让他再放松些,“只是早晚的问题。”
“那如果......如果,我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您会生气吗?”徐文问完,忽然觉得自己膨胀了、迷糊了,怕老师怀疑先前的信誓旦旦,连忙解释说,“我是说如果,我肯定——”
杜弘然再次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直截了当给了答案,“我会生气。”
徐文一惊,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杜弘然看着他,视线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因为你与他不同。如果你和他做同样的事,是我没有教好,是我看错了。”
第47章
主卧的卫生间里,杜弘然搂着徐文。他们身上的衬衣还未褪去,已经双双躺进浴缸中。
高档衬衣全部湿透,褶皱不堪。两人都不在意,好似只有肌肤相亲才能撕去一切虚伪,以最真实的一面相对。
徐文趴在杜弘然的胸膛上,水汽氤氲,眼睛半合半闭,嘴里一直喃喃道,“老师,我就想一直在讯然努力工作,在您身边......”
最简单的话语以表忠心,徐文用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讨好谄媚,声音却饱含前所未有的自信。他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都是心底最坚持的念头。
“知道了。”杜弘然捏起徐文的下颚,抚摸他的脸颊而后吻他的鼻尖和眼皮,“文文最乖。”
徐文一愣,嗯了一声。平日母亲喜欢这么叫他,带着最溺爱疼惜的语气。就连父亲也时常唤徐文的全名,不适过分亲密。偏偏杜弘然,喊得顺嘴,像是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徐文顺势闭上眼睛,抬起头与杜弘然接吻,张开嘴迎接老师那湿润柔软的吻。
这声“文文”,真好听。
杜弘然将徐文压在墙壁上,以后入的姿势狠狠干他。
莲蓬头里淌出哗啦啦的热水,打在两人交合处,顺着皮肤亲吻每一个毛孔。
徐文圆润的屁股随禽弄而挤压变形,上下颤动着。他高高抬起头,胸膛贴着冰凉的瓷砖,背后是炽热难挨的欲望。身处冰火两重天里,徐文备受折磨,在情欲的蹂躏下越发兴奋。
股缝间深深的沟壑里,杜弘然凶猛的性器长驱直入。
他用雄壮的身躯将徐文牢牢固定,恨不得干得徐文双脚离地。
借着墙壁为依托,杜弘然右脚那点伤便不成问题。他一手搂着徐文的腰,另一只手掐住徐文的脖颈,一边禽一边含啜他的肩膀后背,留下一片又一片吻痕与齿印。
徐文不知墙壁隔音情况,因此不敢高声呻吟,只得咬住嘴唇浑身战栗。交媾的滋味尝过便难以忘却,徐文跟在杜弘然身边这些日子,学会了性爱,懂得了享受。他回过头追逐老师的嘴唇,哼着鼻音将粗壮的凶器夹得更紧,甬道蠕动配合禽弄,“老师,嗯……我……”
“嘘,不必说。”杜弘然猛干几十下,气息不乱,紧紧将徐文的身体搂在怀中,“说什么,老公都依你。”
淫靡之味充斥在空气中,徐文冷不丁脊柱战栗,浑身僵硬的射了。与此同时,他张开嘴,嗓子口发颤想喊老师,却莫名变成了,“嗯……老公……”
杜弘然忽然停下来,将性器留在徐文身体里,等他高潮结束,故意摸他刚刚泄了的性器,“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徐文神情恍惚,四肢瘫软,听完后很是绝望。
言外之意,今夜还未结束。
杜弘然带着徐文走出浴室,一路都让他夹着性器,一边走一边干,每一步都顶着他往前。
卧室灯光灰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迷人的夜。徐文恍惚间萌生逃走的意思,奈何杜弘然一直捏住他的肩膀。躲不开,跑不掉。
杜弘然将徐文抵在落地窗上,抬起他的一条腿,令他浑身僵硬只剩最后一点支柱。
夜色太美太诱人,整座城市在徐文的脚下,而他则在杜弘然身下。繁华俗世中的声音,皆为皮肉之下难以启齿的欲望,就像那根在他甬道进出的性器,凶猛掠夺的同时又让人欲罢不能。
徐文闭上眼睛,仰着头享受快感,享受与杜弘然紧密链接的感觉。
杜弘然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听到床边动静。他眯着眼睛抬头,看见徐文爬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抹布,仔细擦拭窗户上的痕迹。
“你做什么。”杜弘然清梦被打扰,皱眉揉太阳穴,很不耐烦,“大早晨就折腾。”
前一晚留下的痕迹那么明显,要是不擦干净,被唐雨柔看到了怎么办?
虽说唐雨柔不一定会走进杜弘然的卧室,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徐文早起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得赶紧爬起来打扫战场,一刻不能耽误。
他轻手轻脚穿衣服,然后在卫生间里找了块抹布。
听到杜弘然的声音,徐文回头望向老师,清了清嗓子道歉,“打扰您了,我就是觉得——”
话没说完,杜弘然闭着眼睛躺会去,朝徐文挥手,让他过来。
徐文将抹布放在一旁,走到床边弯下腰,凑近低声问,“老师,怎么了?您说。”
“看来昨晚不应该放过你。”杜弘然捏他的后颈将他拉进怀里,又揉又抱。一个翻身,徐文完全落于杜老师的掌控之中,动弹不得。杜弘然哼着鼻音慵懒开口,亲吻徐文的脸颊耳根,“你把它吵醒了,张嘴打个招呼。”
事实证明,杜弘然房间的隔音极好,至少唐雨柔第二天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也没有对杜弘然冷嘲热讽。
徐文松一口气,简单收拾一下便准备回去陪爸妈。他主动对唐雨柔解释情况,按照杜弘然的意思实话实说。
以前徐文不常与周围人说起自己的父母,大部分人没有心思去了解小地方人的生活,而徐文也觉没什么必要说。可不知怎得,杜弘然知道父母的存在后,徐文愿意在唐雨柔问起时,多说些细节。好似被一个人肯定,就是被全世界接受。
“你爸妈两个人过来,住你之前的地方会不会挤?你还这样来回跑,多辛苦。”唐雨柔说完,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杜弘然,抬高声音问:“你怎么不给他买套房子?”
唐雨柔不知道两人最初的情况,因此先入为主觉得杜弘然做人不地道,亏待了徐文。
按理来说,两人结婚了,买房子算作彩礼实属应当,就算承认有房子也无伤大雅。只是徐文在瑞士“夸下海口”,说两人不提钱,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人设不能崩:“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在老家也还有工作,现在过来住都是暂时陪陪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杜弘然冷哼一声,三分怨念,七分无奈,连解释找补的想法都没有。懒得开口。
徐文收拾东西与唐雨柔道别,临走之前还不忘给杜老师把午饭做好。他站在厨房里忙乎,唐雨柔则坐在餐桌上蒸脸,两人时不时聊天,一副相处融洽的样子。
唐雨柔让徐文直接叫她“姐姐”,免得其他称呼别扭。徐文点头同意,心想唐雨柔真的不是变相占杜老师的便宜?
“你倒是不嫌弃自己年纪大,到处找人叫你‘姐姐’。”杜弘然开口了,和徐文想到一起了。
唐雨柔闭着眼睛不动气,“你懂什么,现在流行称呼‘小姐姐’,你这年龄,我跟你解释也白说。”
“小姐姐”好,是昵称,与年龄无关。徐文一边擦手,一边呵呵笑,冲唐雨柔点头道:“就叫小姐姐。”
三个人,二选一,总有落单那一位。唐雨柔与徐文达成“联盟”,接着就对杜弘然道:“人家马上回去照顾父母,你也好意思让他给你做饭。你手脚都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自觉下厨房。”
“不用,不用。”徐文把活干得差不多了,连忙替杜老师解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话虽这样说,徐文忽然反应过来——
老师每周都会在家自己吃饭,几年不变。他手脚受伤之前,一直是自给自足。
不知杜老师厨艺怎么样,做饭是什么味道。徐文光是想想就觉异常好奇,可惜没机会知道。
唐雨柔在屋里憋了几天,缓过时差。她闲来有空找徐文逛街,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徐文下班走出讯然,唐雨柔一身欧美范名牌等他,站在讯然门口十分养眼,像明星,更像名媛。
“我有些东西要买。”唐雨柔说话声音高,为人潇洒,对徐文也很友善。徐文最初去瑞士时,只有唐雨柔对她释出些善意,因此心中时时存着感激,“你想买什么,我陪你去。”
“买给你的,之后你要用。”唐雨柔照顾家里生意的同时,还有一份时装设计的副业。她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品牌打板。国内工厂从效率到做工都是一等一,唐雨柔更有意在国内做生意,设计符合亚洲年轻人的时尚潮牌。
“我要用什么?”
“你给我当模特,需要些配饰。”
“好。”徐文点头,转而问,“那咱们去哪里。”
“哪儿贵去哪儿,刷杜弘然的卡。”
徐文一愣,“杜老师嘴上跟你不对付,但还会给你卡,心是好的。”
唐雨柔笑着摇头,“他没给我卡,之前不是给你了吗。你还给他了?”
“还没有。”
“就用你手里那张。”
“那,那我问问杜老师。”
“不必问了。”唐雨柔戴上墨镜,不动声色点出个事实,“你帮他骗我们家里人,花那么点钱,他不会介意的。”
“你......什么意思......”徐文着急的结巴,瞪大眼睛想铜铃一样。
这就穿帮了?怎么回事???
第48章
“你......知道了......”
“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很高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不像情侣夫妻。”
徐文愣愣跟在她身后,走了好几步后想尽力找补,奈何实在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我觉得我和老师,关系还可以......我们......”
唐雨柔回头看他一眼,墨镜挡着双眼,瞧不出神情,“怎么结巴了,你要觉我说的不对,随便反驳。”
徐文说不出“不对”二字,尴尬一笑视线避让,“其实除了老师我也没和其他人相处过,所以怪我不知道‘情侣’是什么样子。”
“真是难为你找借口给他开脱。”唐雨柔嫣然一笑,带着徐文走进高级购物商场,“他平时没少给你气受吧。”
“还,还行。”
徐文有理由怀疑,唐雨柔借着给他买东西的借口,故意刷杜弘然的卡图开心。
唐雨柔先是买了几只口红,然后又往睡衣店的方向走过去。徐文跟在她身后,随着女士内衣越来越多,徐文的头也越来越低。他不敢看,更不好意思看。唐雨柔挑了两件黑色蕾丝睡衣,余光则在隔壁男士睡衣货架上徘徊,“你是不是有一件类似的?”
“没有。”徐文没看直接摇头,心想自己哪里能买得起这么贵的睡衣。
“那个卡通的睡衣,你没有吗?”唐雨柔朝货架走了几步,拿起来冲徐文晃了晃。
“我那个是中华小当家,和这个不一样......”
一线知名品牌与知名动漫合作,在漫画开播25年推出限量版睡衣,卖个好彩头。唐雨柔拿在手里来回看了几眼,觉得马马虎虎,“买两件。”
徐文一手拎着化妆品,另一只手里是女士睡衣,“怎么你还需要男士睡衣?”
“给你们买的,你和杜弘然一人一件。”唐雨柔冲服务员点头,让直接包起来。
买了一堆东西,徐文和唐雨柔又熟悉了不少。毕竟一起刷过了杜弘然的卡,建立了“革命”友谊。徐文趁着买完东西休息,找了个长椅坐下。他将所有发票整理到一起,担心老师问起他答不上。虽说杜弘然极可能不在意这些钱,可卡交到了徐文手里,钱不能乱花,更不能不知去向。
“你太小心翼翼了。”唐雨柔打开刚刚买的点心,递给徐文一半,“怕他,还是喜欢他?”
徐文接过糕点咬了一口,淡淡茶香配上巧克力,苦涩与甜蜜在舌尖与味蕾回荡,“我......”
“两者都有。”唐雨柔想了想,看着徐文说:“他不给你花钱,对你不冷不热,为人又不地道,即便这样你还愿意在他身边,愿意配合他,说‘不喜欢’我可不相信。”
唐雨柔虽不了解细节,可她逻辑自洽,得出的结论十分靠谱。徐文心中慌了,万一老师怪罪他穿帮怎么办,“老师对我真的挺好,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我们的结婚证是真的,还有我们住在一起也是真的,所以即使我和杜老师——”
“你别紧张。”唐雨柔忽然笑了,看着徐文轻舔嘴唇,“我爸确实让我在回来工作之余,顺便看看杜弘然的情况。我走样子‘看看’,他问起来我就说挺好。你和杜弘然的情况,你们自己拿捏。”
徐文一愣,有些不相信,有些不理解。
“怎么,我非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边站?”唐雨柔解释说:“都什么年代了,两个爷们儿不对付还要把女生夹在中间?我自己品牌每天那么多事情操心忙乎,哪儿有功夫给他俩调节家长里短。”
徐文忍不住在心里给唐雨柔竖起大拇指,这简直就是最流行的大女主台词,事业为重,一切从轻。
话锋一转,唐雨柔忽然凑近徐文,扬起眉毛说,“我虽然不掺和他们的事儿,但我更看不惯杜弘然欺负人。”
徐文连忙点头附和,心想只要不会穿帮,唐雨柔说什么都是对的,“杜老师欺负谁了。”
“你啊,还能有谁。”唐雨柔瞧徐文又傻又可爱,皱眉说:“杜弘然这种人,就是自以为是的花孔雀。你现在什么都讨好他,保不准他觉得让你在身边已经是恩典、恩惠、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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