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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中满秀色(近代现代)——黄花九梨/Delver_Jo

时间:2020-09-27 08:08:14  作者:黄花九梨/Delver_Jo
  杜弘然随他躺下,张开怀抱徐文搂进怀里,“睡吧,好好休息。”
  最后几天的奋战,犹如黎明前的黑暗。
  徐文和几个师兄弟忙里忙外,从早到晚连一杯水都没来得及喝。公共区域相册墙的旁边,几人放了一块白板,做以放假倒计时。
  徐文趁着午休空闲,坐在办公桌前小迷一觉。刚刚睡着,身边的电话忽然震动了。是唐雨柔。
  “姐,怎么了。”徐文迷迷糊糊,打着哈欠伸手拿水杯。
  “有情况。”
  “什么情况?”徐文喝了口水,凉了,再喝怕是得胃疼,“你在说什么。”
  “今天有人来杜弘然家里,找他。”
  徐文拿着杯子走到咖啡机前,按下热水,“白天吗?老师在学校,没在讯然这边。你要是找他,可能得直接给他打电话......”
  “不是,我找你。”唐雨柔抬高声音,清了清嗓子道:“你得注意点,情敌出没。”
  “情敌?什么——啊——”徐文一个不注意,手指沾到热水,瞬间完全醒了。
  徐文挂了电话,云里雾里。
  他站在水池前面,用冷水冲自己的手指......
  情敌?徐文没想到在他和杜老师相处越发默契之时,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
  徐文更没想到,这程咬金,他有过一面之缘。
 
 
第60章 
  一下午坐在办工作前,徐文心不在焉,再没早晨的效率和干劲。
  与他合作的师兄连连吐槽,表示才几个小时就泄了气,还说这些活年前做不完,就得年三十加班。
  徐文点头,戴上耳机集中注意力。
  当初在瑞士,徐文因一场直播察觉自己的心意。
  而后,他站在医院门口的树下,手里抱着一份热乎乎的外卖。
  不多时,杜弘然出来,身后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他。对方瞧着与杜弘然年纪差不多,是亚裔,笑不露齿,自信优雅。
  徐文看到他弯腰捧起杜弘然的脸颊,亲吻杜弘然的嘴唇。
  徐文再次见到他,是在杜弘然家楼下。
  杜老师下班,绕了一圈去讯然接徐文,不让他太累。徐文欲言又止,坐在老师身边没有提及唐雨柔电话中的内容。
  到家下车,远远瞧见有个人站在花坛旁边。只见他指尖夹着烟,微微抬头,侧颜的线条在月色下更显精致。
  徐文一眼便瞧见了,然后盯着看。他一下就想起了对方是谁,随即警惕不安。
  对方似乎也感受到来自徐文的视线,忽然回过头,两人的目光正巧交会在一起。
  那天,也是这样的对视。徐文还清晰记得当初的感觉——
  他与杜弘然结了婚,因此应该像抓住丈夫偷腥一般怀揣愤怒。可事实并非如是,当初徐文下意识后退,想要躲进一旁的树荫之中,见不得光。
  今时不同往日,徐文没有闪躲。他站在杜弘然身边,侧头看着老师,哪里都不去。
  “不请我上去你的花房里坐坐?”对方走到杜弘然面前,目光扫过徐文,像是悄无声息打招呼。他随即前倾身体,抬起手就搭在杜弘然的脸颊上。
  他要吻他,就像那日在医院门前一样。动作自然到让人产生误解,以为两人是分隔两地的恋人重聚。
  徐文一愣,下意识抬起手抓住杜弘然的手臂,快速将老师往自己身边拉。
  怎么能说亲就亲?上次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就亲上了,如入无人之境。徐文皱眉死死盯着“敌人”,抓着杜弘然的手臂,越来越紧。
  与此同时,杜弘然脚步移动靠近徐文,正巧避开迎面而来的吻,痕迹深重。
  不知是阴错阳差,还是故意为之。
  “给你介绍一下。”杜弘然看着徐文说:“苏易欢。”
  苏易欢一愣,大抵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轻舔嘴唇,意味深长的打量杜弘然,笑了一下与徐文打招呼,“你可以叫我Luck。”
  “你好,我叫徐文。”徐文主动与他握手,有点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
  “上去吧,请你坐坐。”
  杜弘然转身往前走,徐文则下意识松开手,免得拉扯到老师。杜弘然余光斜睨,重新抓住徐文的手腕,顺势和他十指相扣,动作十分自然。
  苏易欢走在杜弘然身边,不紧不慢说:“白天我过来了一趟,只有你妹妹在。我和她聊了几句,她说帮我给你打电话,我说不必了。没想到,你能跟她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
  “我自己也想不到。”杜弘然笑着接话,语气像是面对旧友,非常熟悉的那种。
  苏易欢穿着深色长风衣,让人忍不住想起他套着白大褂的样子。徐文低头推了推眼镜,觉得他优雅动人,光鲜亮丽。
  “白天来没遇到你,我想晚上再来一次,碰碰运气。”苏易欢尾音上扬,透出股浪漫气息,说话的语气像个诗人。
  杜弘然笑了,一边说话,一边按下电梯,“回来怎么不通知我?”
  “通知你做什么,要是两次来都遇不到,那说明不该见面,我就不找你了。”
  “随你。”杜弘然侧身,让苏易欢先上电梯,“回来过年?”
  “嗯。好几年了,回来看看。”苏易欢的视线落在杜弘然的手指上,随即伸手去抓,拉到自己面前:“看样子你复健的不错,是不是要开始疤痕治疗?”
  杜弘然盯着那不断变大的数字,面无表情,“再说吧。”
  “什么再说吧?”苏易欢望向杜弘然的眼睛,又用手指反复摩挲伤疤:“疤痕在手上,还想留着不成?”
  杜弘然“嗯”了一声,“留着也没什么不好,挺酷。”
  “幼稚,多大年纪了还装‘酷’。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谁说不好看,没准有人喜欢。”
  “谁口味这么奇怪会喜欢这个?”苏易欢随便听听,不以为然,“伤疤还是应该及时治疗,不然时间——”
  苏易欢后续说了些什么,徐文统统听不到。“我就挺喜欢的。”他低声嘟囔,而后看向杜弘然的指尖,用视线来回抚摸,像是在朝拜最精美的艺术品。
  徐文有点开心,有点难过,有点想劝老师去治疗,又有点自私作祟想让疤痕留一辈子。
  电梯到了,开门进屋。
  唐雨柔点了外卖,听到门响后扯着嗓子道:“怎么晚了,我——”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发现是三个人,连忙尴尬的打招呼,“Luck,又见面了。”
  进门是客,苏易欢坐在沙发上和杜弘然聊天,徐文则在厨房帮两人准备些茶点。
  唐雨柔不忍徐文一个人,主动走到他身边,低声嘟囔,“他怎么这个时间来,我都饿了。”
  外卖在桌子上,原封不动飘着香。徐文侧头看一眼客厅,清了清嗓子问:“你说的‘情敌’就是他?我之前见过他一次,在瑞士。当时陪老师去医院,看到他推着老师出来。”
  “就是他。”唐雨柔小声回答,又道:“当初杜弘然就是为了他跟我爸出柜,闹得轰轰烈烈。”
  唐雨柔说,杜弘然多年前因苏易欢和家里出柜,叫嚷着说要结婚。
  老爷子最开始不同意,觉得他是胡闹给家里难堪。父子关系本就因为母亲去世而僵持不下,经此之后更是岌岌可危。
  一段时间的低气压后,老爷子理亏退让了。父亲嘴里虽然继续逞强,可同时也通过唐雨柔表示,愿意给杜弘然办婚礼。但杜弘然突然又说不结婚了,好似故意给父亲难堪。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结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得有至少十年了吧,杜弘然那时候还没博士毕业。再后来,他回国了,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杜弘然每次回去也会见他。他俩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徐文点头,仔细观察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对视间,虽没有情韵游走,可彼此相熟的气息藏不住。
  苏易欢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说下次有机会,去杜弘然的花房坐坐。
  杜弘然将他送到门口,笑着应答,好。
  外卖凉了,徐文拿到微波炉里热过,这才重新放上桌。
  唐雨柔拿碗夹菜,低声嘟囔,“前任都找上门了,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天来两次,某些人是不是也得有点自觉。”说完,她冲徐文使个眼色,又溜回房间:“我继续去收拾东西,你们慢慢吃。”
  唐雨柔进屋,徐文低头吃饭,不想吭声。不知道说什么。
  杜弘然看他达拉着脑袋,清了清嗓子竟然主动解释道:“是前任。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嗯。”徐文想了想,往嘴里扒一口米饭,含含糊糊道:“上次去瑞士,您也见他了。在医院。”
  “见了。”杜弘然也不遮掩,放下碗筷看着徐文,大大方方说,“认识很多年了,每次回去总会见一面。”
  “嗯。”徐文又扒了一口饭,差点呛住,“他,咳咳,还亲您了。”
  “你说什么。”杜弘然拍徐文的后背,帮他盛一碗汤,让他慢点吃。
  不知老师真没听清,还是故意装腔,怎么就避开了这最重要的几个字。徐文顺了顺气,声音越来越小,“我说......他上次还亲您了。”
  杜弘然笑了一下,像个“做错”事的丈夫被抓住马脚,“什么时候,忘记了。”
  徐文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不差,“我们结婚之后第二天。”
  杜弘然没想到这小家伙会继续接话,笑着揉他的头发,清了清嗓子说,“可能是礼貌打招呼吧。”
  “不是,亲的是嘴巴。”徐文放下碗筷,转头与老师四目相对,“打招呼道别,都是亲脸颊。况且刚刚在楼下,他也......”
  徐文沉浸在杜弘然的视线中,声音越来越小,说到一半彻底哑了火。
  背过那视线,徐文鼓鼓劲什么都敢说,可四目相对,他一下就像中了蛊,变得乖巧。
  僵持之间,杜弘然忽然前倾身体,凑到徐文耳边,“错了。”
  他认了错,以宠溺而又温柔的语气说,我错了。
  杜弘然捏住徐文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颊,用手指帮他擦拭嘴角,“下次你看我的表现。”
  徐文嘟着嘴巴,眨了眨眼睛看着杜弘然,憋了半天后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想的话,“没有下次了。”
  “好,没有下次了。”杜弘然顺着他,问,“还有什么?”
  徐文闭上眼睛,用脸颊蹭弄杜弘然的手掌,“他怎么会知道花房?”
  “以前来过,好几年前了。”杜弘然整理徐文的头发,而后将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与眼角处,“要不,花房不让他去。”
  “好。”徐文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有点过分,“其实没关系,他想去也行。卧室......不能去。”
 
 
第61章 
  之后几天,徐文送走了唐雨柔,自己则是一边加班,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春节。
  苏易欢出现了一次,再无后续。
  杜弘然解释了一回,没当回事。
  一来二去,最上心的是徐文,最忐忑的是他这位名正言顺的伴侣。
  唐雨柔走之前让徐文注意点,可徐文也要回家了,怎么注意?
  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屋里装个监控,时时刻刻看着杜弘然吧。
  往年春节回家是最让徐文激动的事情,是他为数不多共享天伦的时刻——张灯结彩贴春联,欢欢喜喜年夜饭。
  世事难料,今年他一步三回头,出了门就想回老师身边,年都不想过了。
  年二十九,徐文晚上回到家,一觉睡醒就是年三十了。小地方,邻里沾亲带故,从三十早晨就络绎不绝的串门,年味十足。
  往常徐文里里外外帮爸妈收拾,准备过年的吃食。今年他早起一如既往忙乎,只是这心里总归不安定,时不时就想起了杜弘然,不知老师在做什么。不知道这几天,杜老师的前任会不会找他,会不会一见面又是讨要亲吻。
  徐文瞬间化身成担心“老婆”的委屈小丈夫,心里那些小九九冲出天际,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文文,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徐文站在砧板前,听到声音后回头冲着母亲笑,“我等会儿帮你把剩下的菜都处理了。”
  “感觉你今年回来,刀功见长。”母亲看一眼,夸奖徐文:“越来也能干了。”
  徐文笑了下,“你们去照顾我的时候,没给我发挥的机会,不然当时就看到我进步了。”
  【老师,您今晚吃什么呢?】
  徐文想了想,在晚饭之前给杜弘然发了个短信。
  半个小时,杜弘然回了几个字:【没什么特别的。】
  徐文盯着屏幕,键入:一个人吃饭吗?
  是不是问得有点直白,感觉不太好。徐文按下删除,转而问:【几个菜?】
  这次,杜弘然很快回复:【不是中餐。】
  徐文躺在床上看手机,因这四个字忽然坐起来。他瞬间化身成柯南,推理的样子直逼Q版睡衣上的卡通图——
  杜老师自己做饭向来爱好中餐,口味不会变。如此来看,老师年三十夜不在家里,那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没等徐文回消息,杜弘然反问他:【你呢,和爸妈年夜饭吃什么,开心吗。】
  【和前几年一样,挺开心的。】徐文叹了口气,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来挠去,短信越发越难受。
  春晚八点开始,父母准时坐在电视前。
  徐文呆了几分钟,屁股跟针扎一样,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短信内容。大过年的,真“闹”心。
  算了算了。他起身往自己的小房间走,寻思还是去直播吧,和大家聊聊天,心情没准能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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