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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中满秀色(近代现代)——黄花九梨/Delver_Jo

时间:2020-09-27 08:08:14  作者:黄花九梨/Delver_Jo
  萧祁扬起眉毛,瞅了一眼正在努力挂掉电话的杜弘然,哼着鼻音送他两个字,声音极小,“渣男。”说究,萧邡看着徐文,认认真真说道,“你就应该大声说话,让电话那边的人无地自容,还要让那人知道你们正要去结婚,让他别打主意。”
  井傅伯站在一旁听到了,笑了。他伸手拦住萧祁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进去吧。’
  萧祁凑到井傅伯耳边,压低声音又说,“你的朋友,都是渣男。”话语间满是撒娇,不知是身有所感的吐槽,还是单纯撒狗粮秀恩爱。
  “是。”井傅伯笑意更浓,侧头亲吻萧祁的额头和太阳穴,“你说是就是。”
  张嘴骂了合伙人,井傅伯非但没有责怪,还宠溺有加的护着,细节中处处都令人羡蓉。
  徐文站在一旁,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他本打算帮杜弘然辩解几向,可来回思索,仔细推敲,“渣男”两个字也没什么大毛病。
  旁人看到要结婚的新郎官和其他“情儿”打电话,不是渣男是什么啊?更别提
  这电话还发生在注册前几分钟,送他个“大渣男”的名号不足为过。
  徐文来到杜弘然身边,帮他推轮椅,“老师,咱们进去吧。”
  杜弘然点头,问徐文,“他们俩刚刚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徐文认真摇头,偷笑着说,“我也没听清楚。”
  “没听清?那你低头笑什么?”
  徐文尴尬摇头,“没有,我没笑……”
  “是否愿意彼此相伴……”
  原来,结婚不是必须有钻戒教堂,也不需要有鲜花祝福。
  结婚需要的,不过是临时凑数的公证人,以及两个出于某种目的去签字的人。
  杜弘然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此时时差作祟,表情很是疲惫。
  他等着公证人员读完誓词,拿起笔便快速签字,一刻都没等,全程也没搭理徐文。
  结婚证书上有两位新人的名字,还有公证人的名字,一堆字密密麻麻凑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滑稽,跟过家家闹着玩一样。
  一旁的萧祁放下笔,看着井傅伯小声埋怨,“谁能接受结婚证上这么多不相干的A?”
  井傅伯恩了一声,目光又柔软不少,“你要不喜欢,我们之后换个地方。”
  “不要。”萧祁笑了,抬起下巴轻舔嘴唇,“我才不想跟你结婚。”
  井总揉捏萧祁的手指,压低声音问,“那你想跟谁结婚,说来我听听。”
  徐文侧开头没再听下去,心中难免羡慕。
  一堆名字的钴婚证,徐文也不喜欢,可他不敢提起,没资格。还有杜弘然在门口打的那个电话,徐文想起就觉得憋得慌,真希望自己能如萧祁说的那样回应。
  半小时不到,进去时孑然一身,出来后手里多了张“废纸”,套上个“成双成对”的名号。
  杜弘然将结婚证书递给徐文,“你收好。”
  徐文装进双肩包里,有点不知所措,有些怅然若失,“老师,接下来呢?”
  “接下来带你玩几天。”杜弘然今早和父亲起了争执,针尖麦芒,互不相让。父亲说他胡闹,说他这些年不沾家就算了,怎么还带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男孩回零。父亲不信杜弘然会草草结婚,觉得他虚张声势,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杜弘然笑老爷子还不够了解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一步一步,什么时候糊弄过他人。
  您等着看吧。杜弘然呛声父亲,心意决了。
  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了。
  同时,又是新的开始。
  “下次再有这种突发情况,早点通知我。”井傅伯走出市政厅,略有微词看向杜弘然,“不是每次都能凑出时闻。”
  杜弘然几十个小时之前才给他打电话,张嘴便要井总帮忙。那会儿井傅伯人在西欧拓展公司业务,推掉好几个会议才有时间过来。
  “能早点通知的,就不需要找你了。”杜弘然笑着表示感谢,诚挚邀请两人多留几天。
  井傅伯心领神会,给了杜弘然一颗定心丸,“你自己不提,我不会对别人说起的。放心吧。”随后,井傅伯余光瞥了徐文一眼,又看向杜弘然,没吭声。井总眼神在问:这小孩子不会多说?
  杜弘然笑了一下,意味明确:不会。
  眼前的徐文虽称不上万里挑一,可胜在平日做事机警,话不多、不惹事,还挺可爱。杜弘然看人很准,徐文不是那种碰上就甩不掉的膏药,更不会得寸进尺、掂不清自己的位置。
  找个人结婚很容易,可能让杜弘然觉得没有心理负担,难。没有心理负担还美味多汁,难上加难。
  徐文站在一旁,看着两位大佬“眉来眼去”,心中也明白了些东西。
  杜弘然在英国读博士,家又在瑞士,在欧洲应该熟人遍地才对。可他偏要打电话找井总来证婚,无非是不想让嘴巴不严的人知道。
  井傅伯是个生意人,见多识广,处理事情分寸十足,没少干“脏活”,由他签字证婚最为合适。
  搞得谁希望旁人知道一样!
  徐文悻悻然,寻思自己也就二十五六,要是多个“已婚”的标签,没准还会影响他的直播事业。
  毕竟,现在流行的都是“小哥哥”和“小姐姐”,谁想看“已婚小叔叔”?
  杜老师想要低调行事,徐文还觉得自己吃亏呢!
 
 
第11章 
  没人在意的“婚礼”结束,徐文随杜弘然回家,心中寻思这几天只怕找不到时间点开APP了。
  走进屋里,杜弘然又和父亲起了摩擦。徐文低着头快步穿过客厅,像个做错事怕被发现的孩子,只求消失在“大人”的视线中。耳边争执声由近及远,徐文隐约听见“妈妈”一类的字眼,还有些不清不楚不明白的话。
  父子俩声音都不高,可语气很重。成年男人的争吵,凶狠且内敛,不以音量取胜,让人听着升起寒意。
  杜弘然上来就说,“婚我结了,您别再操心了。”
  父亲受不了他的赌气行为,冷笑回答,“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假的能坚持几个月?”
  杜弘然活动自己的右手,声音越来越沉,“那您就等着看吧,是真是假早晚能见真章。我相信您给我安排的对象,肯定不愿意浪费时间等着我离婚。”
  定了婚约,一方一夜之间从“单身”变成了“已婚”,放到哪儿都是天大的笑话。这种事儿羞于启齿,只能想办法含糊过去,私下解除婚约也好,换个人顶替上去也罢。总之,不能声张。
  处理得好,彼此还能保留生意上的脸面。
  处理不好,剩下的就只有永世不见的敌人。
  杜弘然将了父亲的军,还不忘得便宜卖乖,“您要是再对我的生活感兴趣,等我回国还可以派人跟着我。喜欢看什么样的照片,提前告诉我,都能看到。”
  随后,父子俩的话题升级,内容涉及过去,同时也更为犀利。
  父亲冷哼着表示,“假结婚这种事情要是闹大让对方抓住把柄,影响到家里的生意,那你以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再说一次,不是假的。”杜弘然笑着还击,“我不需要你口中的那些好处。”
  “你当真以为和你做生意的那些人,不会去看你是什么家世背景?”
  父亲这话说的没错,杜弘然心中也明白:有时候出身已经决定了能走到哪里,与哪些人为伴。
  “做生意不是过日子。”杜弘然心中底线,寸步不让,“我和您不一样。”
  唐雨柔从楼上下来,端着水杯安静听着。期间,她打了个哈欠,嫌弃父子俩争执的内容都是万年不变的那几句。真没意思。
  徐文不敢在客厅停留,可手上又没有小楼的钥匙,只能站在院子里看着越来越低的太阳。
  唐雨柔远远看见徐文那副小可怜模样,主动朝他走过去,帮他开门,“进去吧。”
  徐文忙说谢谢,心底有一丝好奇,皱眉问唐雨柔,“杜老师为什么和养父关系不好?是不是——”
  “那不是他养父,是他亲爹。”唐雨柔性子直爽,说起话来也不藏着掖着,“他们俩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是常年不对付,所有事情都能产生矛盾。习惯就好。”
  徐文点点头,心想就杜老师那个脾气,要不是周围学生怕他,合伙人让着他,各种甲方看他名气大求着合作,只怕到哪儿都是跟人“不对付”。谁要能和杜老师“对付”,那得浑身皮痒,天生愿意受虐才行。
  徐文心里想想偷着乐,继续问道,“那他爸爸怎么和您一个姓?”
  唐雨柔喝了口水,“他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去世了,他爸后来和我妈结婚了。我改了姓。”
  “那......”
  唐雨柔嫌他问的慢,主动解释说:“他也改了姓,随他已经去世的妈妈。”
  杜老师平日对学术和公司都很有想法,没想到从小与家人相处,也这么有想法。
  “是不是特别中二?”唐雨柔逮到机会吐槽杜弘然,火力全开绝不放过,“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大学教授干的事情吧。”
  徐文点头,觉得“特别”中二。可他不敢直说,只能稍稍点头附和,两边不得罪,“是......稍微有点中二。”
  若杜老师改过姓氏,那他之前就叫......
  唐弘然!?
  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沉重的过往经历讲述,忽然有点逗趣好笑。
  徐文在心里来回好几遍读着“唐弘然”,越想越憋笑。
  唐雨柔见他表情奇怪,若有所思,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徐文摇摇头,清了清嗓子问:“如果爸爸——”不对,不好乱叫,徐文改口说,“如果杜老师的父亲不希望他和我结婚,怎么不阻止?”
  “怎么阻止?杜弘然又不是断了吃喝就能被管住的年轻孩子。他一个人在国内,不听话谁都拿他没办法。”
  “没什么极端手段吗?”
  “什么极端手段?把他绑起来,不让他去市政厅?”
  “不是。”徐文皱眉,心里那点小财迷的心思上来了,开玩笑问:“一般这种情况,老爷子不是应该那钱打发我吗?”
  “一般?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唐雨柔被徐文逗笑,捂着嘴眼中多了份少女的可爱,“我爸要是花钱解决了你,按照杜弘然的性格,他肯定会花钱找别人。来来回回,他们俩比谁更幼稚吗?”
  徐文点头没吭声,心想杜老师现在就是花钱找人,自己这么个活体工具就是“幼稚”的产物——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可杜老师很明显已经青出于蓝。
  唐雨柔离开,徐文一个人坐在小楼的阳台上。
  饿了,徐文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不止饿,他还困了,眼皮越来越沉。
  日落西山,斜阳将远处连绵的雪山照成金橘色。深秋泛起寒意,徐文冷得发抖。
  “别冻着了。”不知何时,杜弘然来到他身边,将带着温度的外套盖在徐文身上,声音亦如鼓槌,轻轻敲击着他的心脏。
  “杜老师。”徐文猛然回过神,撑着身体坐起来,手指则抓紧那外套,“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时间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睡觉?”徐文听到这两个字,耳根紧张,大腿根紧张,浑身都紧张。
  杜弘然移动轮椅转身,本意是指按国内时差应该休息了。哪儿想,他的话被徐文误会,杜弘然索性故意逗弄他,“太阳都落山了,还不睡觉?你在这小楼里选个房间,今晚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徐文一下机灵起来,完全不困了,据理力争:“老师,咱们结婚走极简路线,所有气氛和仪式都免掉了,怎么就这个环节没省去?是不是有点刻意?”
  杜弘然见他一本正经,笑了,“我是个传统的人。”他凑到徐文耳边,用嘴唇轻轻扫过脖颈,压低声音道,“那句诗怎么说的......”
  “什,什么?”
  “芙蓉帐暖度春宵。”
  真不要脸,杜老师这个臭流氓还把自己比做皇帝啊?
  阴一时雨一时,想一出是一出。
  徐文起身洗个澡的功夫,新婚之夜如期而至。
  他湿着头发走出浴室,穿着睡衣呆愣在原地,“老师,这……是干嘛?”
  徐文提到没有气氛和仪式感,杜弘然转头就让帮佣准备了一桌子菜,档次绝不输米其林餐厅。
  点上蜡烛,套上西装,杜弘然化身成新郎的模样。他朝着徐文笑了一下,招呼对方过来,“坐下。”
  徐文看看衣冠楚楚的杜弘然,再看看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上这件起了毛球的卡通睡衣实在太土气了,徐文自己都看不下去。
  怎么就带了这套中华小当家的睡衣呢?!
  到底怎么想的?!
 
 
第12章 
  杜弘然衣冠楚楚坐在餐桌前,徐文看着他,忽然想起大二那年。
  专业课导论第一节 ,杜弘然站在讲台上,给刚刚经历过大一的学生讲述专业前景和发展趋势。几十分钟的课分两个部分,先是由杜弘然介绍学院中各个专业的情况,然后回答学生的相关提问。大一一年,新生主要研习公共课。他们在大二面临的选择将会决定未来的专业走向,因此至关重要。
  讲台上的杜弘然,穿着浅蓝色衬衣,衣领平整,细微处都透着完美。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行云流水的线条顺入修长的手指,让人移不开视线。
  杜弘然额前的头发微微晃动,锋利俊美的轮廓配上性感低沉的声音,每一个细节都诉说着“为人师表”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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