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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布那没恼,将木鸢放回盒中,像是看破了他心中的顾虑,笑道:“先生原先是大襄的官员,自然不喜北狄,不过比起北狄,先生应该更恨如今的大魏才是,既如此,何不与孤联手,既帮了孤的大业,又报了灭国之仇。”
  原先陶吉也知道苏伯的一些来历,历代王权倾覆都有前朝旧臣因复辟生事,可苏伯从未提起过,既然他不想说,陶吉也就没问。
  如今听布那所言,仿佛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苏长源沉默了片刻后道:“王上无非是想要老夫帮着研制火器,若是不嫌弃老夫年老体衰,老夫也没什么可推拒的,只是有一个要求。”
  “先生请说。”
  “老夫活到这把年纪,最不喜被人管束。”
  布那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承诺道:“这是自然,研制火器途中,所有相关人等一应听从先生的安排。”
  苏长源这才答应。
  到他离开,自始至终陶吉没说一句话,巴奇像只扬武耀威的花孔雀,离开前不忘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陶吉心事重重地回到寝殿,便发觉书案上停着一只木鸢,这木鸢与别的不同,肚子上花了朵红色的木槿小花,是他专门用来与苏沄玥通信的。
  他取出信看了眼,便出了宫。
  王城大街上热闹非凡,陶吉在人群中走了一条街,转身进了间客栈。
  他按着信中所写,找到天悦号房,敲了敲门,门刚开了条缝,陶吉便顺势进去了。
  他紧张地扶住苏沄玥的肩膀:“是苏伯让你来的?”
  “是,爷爷怕我受到牵连,让我来避避风头。”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陶吉,“爷爷如何?”
  “放心,目前都好。”陶吉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看她脸色不大好,以为是过于挂心的缘故。
  “这几日不见,你脸色差多了,苏伯那我会尽量帮衬着,你一个人住在客栈里,要多多注意自己身子。”
  闻言,苏沄玥害羞道:“我是最近害喜厉害才显得气色不好。”
  听了半晌,陶吉才反应过来,欣喜道:“你,你有了?”
  她点点头:“一个多月了。”
  陶吉欣喜若狂,抱住她笑了半天,随后冷静下来:“你安心养胎,我会保护好你们。”
  从这刻起,他才总算有了成家的实感,他有爷爷,有妻子,还即将有个孩子出世。
  在北狄十数年后,他不再是孤单一人。
  ——
  回到湟州,本打算去陇竹寺找无忧,谁知贺观先给他们泼了盆凉水。
  “无忧方丈前日已起身去南蛮了,你们怕是得等些日子才能见到他。”
  费添纳闷道:“这么巧,该不会是他猜到我们会去找他,趁机跑了吧?”
  贺观摆了摆手:“怎会。无忧方丈是与东夷的慧空大师一起去南蛮讲经宣法,年年都是这时候去。不知诸位大人找无忧方丈有何要事?”
  魏尧道:“没什么,只是仰慕方丈的声名,打算去拜访一二,不料如此不巧。”
  “原来如此。方丈此去约莫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几位大人还是能碰上的。”贺观笑道。
  他们到湟州时是深夜,客栈都闭门或是客满了,应林遂琼的邀,他们住进了林府,后来也就没再多此一举搬出去。
  照宁清的意思,虽然他们怀疑的是无忧,可林遂琼与无忧关系匪浅,眼下无忧不在,从他这入手或许会有所获。
  这一住就是十日,他们几人在林府转悠了这些日子也已熟门熟路了。这天宁清和魏尧还未起,看他们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林荣去小厨房找东西吃,费添就在院子里转悠。
  兜兜转转,他看到不远处的屋子里有烟,心下好奇,走过去一看,这地方像是祠堂。林遂琼一个人正在烧纸钱,他身旁纸钱堆的有半个人高,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几个几个往火盆里扔。
  他发现了门口的费添,喊道:“费公子。”
  费添本想默不作声地离开,没想到他突然喊住自己,只得进屋去。
  “林老爷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是十五,我烧些纸钱给那些遇难的船工和商员。”说着,他又扔了几个纸钱进火盆里。
  费添被他手中的纸钱吸引了去,问道:“这纸钱的样式好特别,我从未见过。”
  林遂琼取了一个给他:“这是我家乡习俗,在纸钱上写满祷告的经文,再折成元宝或者小船样式。”
  费添看着元宝上密密麻麻的经文,感叹道:“这么复杂。”
  林遂琼看着有些伤感,“死去的人里有几个是跟了我快十年的,如今突逢变故,我们这些生人能为他们做的无非就是这些,聊表安慰罢了。”
  费添见他情绪低迷,不好说什么,只觉得这个林家家主真是有情有义,难怪手下有那么多人愿意跟随他。
  宁清刚开了房门,早饭还没用完,就听到外头乱哄哄的,大老远就听见贺观的声音。
  贺观紧赶慢赶进了屋,扒着房门喘气,衣裳都有些乱了。
  魏尧看了他一眼,让林荣把他请进来,问道:“贺大人有什么事这么急?”
  贺观喝了几杯茶水,总算缓和过来,急道:“大事!”
  “无忧方丈被扣在南蛮了!”
 
 
第61章 明了
  魏尧皱眉问道:“他这几日就要返程回湟州,怎么这时被抓了,可知道是什么缘由?”
  贺观愁绪不展的摇摇头:“这样的细节哪能传出来啊,虽然近来南蛮局势不稳,但无忧方丈和慧空大师颇有名望,无缘无故的不该如此啊。”
  宁清想起他先前说的,问道:“你之前说那个慧空大师是东夷人?”
  贺观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正是,有何问题?”
  宁清与魏尧了然对视:“那就不是无缘无故了。”
  他们自然不会将其中的秘辛告诉他,魏尧只说这事他会处理,贺观便急冲冲地来又云里雾里地走了。
  这事既然牵扯到了东夷,就绝不可能是凑巧。
  宁清想起这事,反觉得有些好笑,坐下喝了盏茶,气定神闲道:“孙胤忙前忙后了几个月,局势不但没控制住,反愈演愈烈,看来他也不算愚蠢至极,总算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魏尧瞥了他一眼,挂着笑道:“人家南蛮正水深火热呢,你怎么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本来的确是隔岸观火即可,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巧,无忧方丈莫名其妙地被牵扯其中,我们还有要问他的事,不好就这么不管了。”宁清把玩着空盏,淡淡道。
  魏尧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我这就写封信去东夷,告知东夷王一声,再快马传信回帝都,等过几日陛下的密令下来就去南蛮走一趟,正巧还能赶上看一场好戏。”
  东夷离得近,很快便有了回信。穆靖果然也听到了消息,已经准备着加快收拾残局,另一边也托魏尧替他拖住孙胤,不过帝都还没传来消息,他们只能暂时先按兵不动。
  这日魏尧和宁清正腻腻歪歪,动手动脚,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动静,魏尧走过去,从窗外搜了片刻,从草丛中拿了一个东西出来,宁清一看才发觉,竟然是木鸢。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木鸢是从何处来的?
  宁清还没发问,魏尧从木鸢上取了信,说道:“是北疆来的信。”
  宁清愕然:“是给你的?”
  “是我安排在北疆的细作传来消息,信中说北狄王抓了北先生,正秘密制造火器。”魏尧看完信皱起了眉。
  “北先生被抓了?”
  “北狄王狼子野心,他看上了北先生的手艺,估计是威逼利诱一起上了。”
  北狄王做出这种事倒是不稀奇,宁清现在更想知道魏尧手里的木鸢是什么来由。
  他这么问了,魏尧明白了,举着手里的木鸢道:“原来你指这个,我从前在北疆时与北先生相识,有些渊源来往,这是他为了我特制的木鸢,不受地点所限,能自由通信,这一只我常年随身带着,另一只在那细作手里。”
  这时宁清想明白了,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他从前听陶吉说过北先生的事,前不久他成婚的对象也与北先生有关,想不到魏尧也与北先生关系不浅,这样的木鸢除了魏尧手里有,他还不曾在别处看过。
  若是之后魏尧发现自己手里也有木鸢这种稀罕物…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到陶吉身上,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是直说还是隐瞒?原本魏尧的身份就受祥丰帝忌惮,陛下若知晓他与北狄王子交往甚密,肯定会怀疑到魏尧身上。
  难不成到时候要将陶吉的身世告知陛下以祥丰帝的多疑,肯定会连带着怀疑宁珂承的忠心,即使最后告发丁崇安,陛下也未必会信了,岂不是便宜了丁崇安坐收渔翁之利。
  几经思索,宁清最终决定按下这件事,先走一步看一步,退一步说,等真东窗事发了再坦白也不迟。
  三日后,陛下的旨意到了,他给了魏尧一封交涉书,让他凭此书去南蛮,要求孙胤交出无忧。若是从前的孙胤,心比天高,未必会把这封交涉书放在眼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腹背受敌,若是惹怒了大魏,魏尧再挥师南下堵在南蛮边境,无疑是加快了孙胤的死期。
  多一敌不如多一友,魏尧相信孙胤一定不会阻拦他们。
  南蛮,玄武殿。
  孙胤只吩咐抓人,没想到手下的人蠢笨至此,竟将无忧也一起抓来了。他近来发现穆靖是操控局势的幕后黑手,想要扶持孙宣,想不到他这王弟平时做小伏低的是做给他看的,背地里竟还痴心妄想着得到王位。
  他当即派人去抓人,可孙宣早已被穆靖安排在别处,他扑了空,一肚子火没处发,便退而求其次抓了慧空,相信以慧空在东夷的名望,穆靖必定不会做事不理,到时候不管是派人来还是他亲自来,孙胤都会借机谈判,与他周旋。
  没想到人是抓来了,却连带了与慧空一起讲佛法的无忧,这可是个烫手山芋。上次嘉州一战引发了南蛮内对孙胤的不满,北狄王那是早就没音信的,他如今孤立无援是彻底怕了魏尧,更不敢再无端去招惹大魏。因而当魏尧带了交涉书要来南蛮的消息传到他耳朵时,他不敢使绊子,反倒派了人去迎接。
  双方都是初次见面,彼此客套了几句便绕到正题上,提到了无忧。
  孙胤忙道:“这本是误会,是下面的人蠢笨无用,误抓了无忧大师,孤早已让人好生安置大师了,稍后将军便可去见人。”
  宁清与魏尧对视一眼,心想孙胤这般殷勤讨好,目的必然不纯。
  果然,便听孙胤叹了一口,满脸愁绪:“前段日子孤发现东夷王无故干涉南蛮的朝政,这也是实在气昏了头才初次下策,想着扣了慧空大师,以作警示,无忧大师是不经意间被牵连的。”
  见魏尧反应平平,他有些着急:“东夷王从前与我父王交好,父王尸骨未寒他便要动乱南蛮,以期坐收渔翁之利,实在令人不齿。若东夷正与南蛮打起来,大魏夹在两地之地必定受牵连,为我们两方着想,还是应该提前筹谋才是啊。”
  魏尧笑了笑:“王上所言在下明白,我们陛下已经传了旨意,若东夷真有出兵之势,大魏也不会袖手旁观,王上不必担忧。”
  孙胤闻言大喜:“那真是多谢你们大魏皇帝了。不如两位在南蛮多待上几日,有将军坐镇,孤心里也好安稳些。”
  “这是自然。”
  孙胤心情愉悦,立刻便让人带着他们去见无忧,如他所说,无忧确实被好生安置在一处院子里,那些下人伺候的也尽心,那大师看上去也丝毫不像个被软禁的对象。
  无忧大师在佛堂里坐禅,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来,等他们到跟前时,睁开眼道:“是魏将军和宁公子吧。”
  宁清好奇道:“哟,大师你认得我们?”
  无忧大师笑了笑:“镇北将军的威名大魏谁人不知,至于宁公子…老衲也有耳闻。”
  宁清没想到自己竟也这么出名了,片刻后看了看关紧的房门,有些谨慎。
  魏尧道:“我让田塍带着人在院子里守着,没有大碍。”
  宁清放下心来,这才开始专心问话:“大师,这次来南蛮不宜兴师动众,费添没跟着来,不过我们却是有些话想问问您,想必您这么聪明,已经猜到我们的用意了。”
  费添本是想跟着的,可是未免他们都走了贺观若有事找不到人,便决定让费添留在湟州,林荣一同陪他。
  无忧双手合十,一脸超然慈悲:“你们是有话想问我,事关费施主。”
  “那就好,明人不说暗话,大师是不是该主动交代清楚?”
  无忧道了句善哉,而后道:“老衲当了三十多年的和尚,红尘往事早已不放在心上,费施主的事不过是受故人所托罢了。”
  这话就是说他知情可是并无太多瓜葛?可这大师平日里极少出寺庙,谁能请的动他?
  不对。
  宁清想起费添说的,当时在场的还有…林遂琼。
  可是不对啊,若是林遂琼就是朴豫所说的主家,那么海贼一事难道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看过遇难的名单,几十人,其中不乏跟了林遂琼十来年的,林遂琼出于什么目的要痛下杀手?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总不可能真是看上去白纸一眼的贺观吧?若真是他,宁清可真要甘拜下风了。
  魏尧也想到了这一层,问无忧:“大师是指林家主?”
  无忧叹了口气:“林施主心中业障太深,心魔难以放下,只能一步步越陷越深,最终伤人伤己。”
  宁清心叫不好:“费添和林荣还留在林府!”
  ——
  这一觉睡得特别稳。
  宁清和魏尧离开后,费添无事可做,变得愈发懒散了,这一日到了日上三竿才揉着脑袋晃晃悠悠地从榻上撑起身子。
  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殿下醒啦?”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转头一看,果然是那阴魂不散的朴豫,可转念一想,这是林府的地盘,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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