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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活得明白,何尝不是活得累。
  “你没有他的亲人重要,更没有他自己重要。”颜溯扭头望向怔忪的刘巧,轻声道:“你早就明白了,不是么?”
  刘巧扒住茶几边沿,抿紧了嘴唇,半晌,将脸埋进双臂间痛哭。
  “我…会仔细…考虑。”刘巧断断续续地说。
  颜溯俯身,轻柔地拍了拍她脑袋:“我不能帮你出主意,做出遵从内心的选择,更重要。”
  严衍恰好回来,便听见了刘巧的哭声,一转头,发现颜溯正安慰她。
  严衍同志笑眯眯地步过去,打趣儿说:“哟,谁惹咱们黄花大闺女掉眼泪啦?”
  刘巧破涕为笑,抽出纸巾三下二除五擦干净自己的大花脸,看看神色平静的颜溯,又瞅瞅笑容灿烂的严衍,起身说:“你俩配一脸!”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撒丫子跑远。
  颜溯靠回沙发背,眼珠子斜斜地转向严衍,自眼角打量他。
  严衍恰好回头,视线相撞,王八对绿豆,大眼瞪小眼。
  严衍扑哧笑了,戏谑地说:“看我干啥,颜老板,看上我啦?”
  “……”此人脸皮之厚,出乎颜溯预料。
  “案子查完了吗?”颜溯淡淡地问。
  “欸,找到了发现黑色塑料袋尸块的地方,”严衍在他身旁坐下,“泥土、杂草、山路,很容易留下脚印,不过那附近脚印多,我一时半会儿没头绪。”
  “颜老板,”严衍想起狼人案里颜溯看监控的能力,客客气气地问他,“能请你去看看不?”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嘿嘿
 
 
第45章 人肉小笼包(6)
  颜溯呼出一口长气。
  伸手屈指压住太阳穴,松开,再按压,然而这样的方法对抑制疼痛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那种疼更多是心理上的。
  严衍瞅着他脸色不大对劲,轻声问:“颜溯,哪里不舒服?”
  颜溯怔了一会儿,站起身朝门外走,严衍跟在他身后,神情有些凝重。
  颜溯的状况,很不对劲。严衍拉住他:“颜老板,要不你接着休息?”
  “没事。”颜溯力道虽轻却不容抗拒地拂开他。
  两人到了老汉指认的地方。
  两个民警守在这里,严衍估摸着搜山的人手不够,就让他俩跟大部队去搜山,那俩民警点点头走了。
  颜溯弯身想给脚套塑料袋,奈何两只手笨拙地系不好,额头上涌出的汗水越来越多,濡湿了睫毛。
  严衍拉住他:“颜溯!”
  颜溯两腿一软,差点向后跌倒,严衍一把搂住他腰间,颜溯将他推开,低下头:“我没事。”
  “我帮你套。”严衍在他面前蹲下身,仰头凝视颜溯的眼睛。
  那双眼眼尾微微泛红,很疲惫的模样。
  严衍忍不住后悔,他不该找颜溯过来帮忙,让他接着休息不好吗?
  “你回去吧,”严衍心疼地说,“我能行,你去休息,成么?”
  “不用。”颜溯抬脚:“麻烦你。”
  严衍沉默,片刻,低下头给他双脚系上塑料袋。
  颜溯不当警察了,可是每一回,有危险,总是他冲在最前边。
  拆炸.弹,一不小心能炸死;疗养院逃生,慢毫秒人就没了;抓杀人犯,脖子上留下刀伤,假如颜溯反应慢一点,假如那把刀划破了颈动脉……
  后果严衍不敢想象。
  颜溯总是让别人先走,他总是留在最后。
  严衍蓦地想,为什么他要怀疑颜溯和犯罪有关联?假如他一直用性命保护他们。
  他的怀疑就像小孩子无理取闹。
  颜溯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他弯下身扶住严衍的肩膀,扭头望向老汉捡到肉的地方。
  是一面斜坡,垃圾堆积,大抵是农村里扔生活垃圾的地方。
  抛尸者将碎肉扔到这里,就在山路边,也不怕给人发现,足见他…莽撞。
  抛尸者年纪应该不大,但是有基本的反侦察意识,没有将所有尸块扔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分散抛尸。
  碎尸没那么容易,最高明的屠夫会按照动物的关节来切割肉.体,不至于弄出很大动静。但结合他看到那堆尸块,碎尸者显然没有那样高明的技术,这也意味着,碎尸会弄出不小声响,鲜血四溅。
  碎尸者需要秘密空间来进行碎尸,比如地窖、仓储房……
  农村里一家一户,几乎家家都有地窖,根据碎尸场所不好排查,但是大半夜剁骨头的声音总会有,只要在这附近问问,应该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颜溯将想法告知严衍,严衍起身搀扶他:“行,我马上通知他们。”
  严衍把建议转告了刘春满,刘春满立即表示亲自去问。
  严衍扶着颜溯下了斜坡,颜溯站立不稳,时刻摇摇欲坠的模样,严衍寸步不离守着他,满脸忧心关切。
  斜坡接近山路的位置,有一处暗红,像是血浸入后的深色,民警将牌子插.入泥土,简单地做了标记,是卖肉老汉捡到尸块的地方。
  暗红痕迹沿斜坡上大下小,血水汇聚成数道涓流,沿着泥土蔓延。
  黑色塑料袋卡在断裂的矮树根上,黑灯瞎火的,估计抛尸者也没想到他没扔下斜坡,反而就在路边不远处,让老汉捡了去。
  颜溯轻声问:“有卷尺么?”严衍随身带着,递给他。
  颜溯捏着卷尺比对脚印,这些脚印都嵌在泥土中,更专业地说,它们应该叫足迹,且都是些立体足迹。
  痕检里,立体足迹通常由石膏法提取,不过他们手头没工具,专业的提取肯定做不了。
  绝大部分初期侦查,都得靠观察推理,比如眼下。
  “抛尸者携带大约十公斤尸块,一般会偏重,脚印压得更深。”颜溯一手撑住斜坡,贴近了仔细观察留下的足迹。
  条纹状…运动鞋,交叉网格…全发泡塑料底。
  颜溯伸手指了两个,严衍摸出手机,对着足迹拍照。
  刘春满打来电话:“领导,找着其余尸块了!分别在东南垃圾焚化点和蓄水堰塘中!”
  “我们来得巧,再晚一步,村民就要集中焚烧垃圾,这堆尸块差点没了!”刘春满心有余悸。
  严衍望向颜溯,颜溯点点头。两人先去了垃圾焚化点,似乎有了重大发现,不少民警聚集在那儿。
  刘春满激动地跑过来:“我们找到了死者衣物!就塞在尸块下边。”
  民警将染满血的衣物小心翼翼取出,严衍皱眉,颜溯神色平静。
  “是老板娘。”严衍低声道,他记得这件衣服,昨天老板娘还穿着它们。
  “嗯。”颜溯回头环顾这地方,伸手指向百米开外的堰塘:“那里是另一个抛尸点?”
  “对!”刘春满答:“那座堰塘基本废置,平常没人去。我们同志搜索时,发现血都冒出来了,用耙子从里边捞出了黑色塑料袋,装着尸块。”
  “高全山庄……”颜溯回头,严衍应声望去,怔住了:“挺近,不怎么远。”
  无论是斜坡、垃圾焚烧点抑或堰塘,一抬头就能看见高全山庄,不近不远的距离。
  严衍抱臂:“这要真是山庄里的人干的,那他抛尸的时候,可有够懒啊。”
  颜溯凝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高全山庄里都有谁?
  蒋丽雯的丈夫江高全,儿子江天源,住客杜涛张静,孙毅刘巧,以及他和严衍。
  昨天晚上,严衍见到了白衣女,满脸是血……
  ——“山鬼会把我们都杀死。”
  ——运动鞋鞋底。
  ——年纪不大。
  ——女性地位低下的家庭。
  在凶杀案中,百分之五十以上熟人作案,尤其畸形家庭,如果有家暴因素,那么家庭成员极有可能出现犯罪。
  无论子女,还是父母。
  “江天源……”颜溯轻声道。
  严衍发现和斜坡处相同的条纹状足迹,一双运动鞋,他回头望向颜溯。
  “江天源?”严衍若有所觉。
  刘春满张了张嘴:“江天源,谁?”
  严衍:“蒋丽雯的儿子。蒋丽雯是死者。”
  刘春满震惊:“死者是高全山庄的老板娘!她儿子杀了她?不会吧!”
  “哪有儿子杀老娘的?!”刘春满朴素的心灵遭受打击。
  小地方,变态案子少,这种弑母案当真百年难得一见。
  “名校学生弑母,去年抓获的,忘了?”严衍说:“找江高全辨认衣物,请他提供他儿子所有的鞋。”
  “另外,”严衍安排道,“严密监视江天源。”
  刘春满带上人去了。
  没一会儿,一通电话打过来,刘春满急声说:“领导,江天源失踪了!!”
  严衍拉上颜溯,两人回了高全山庄。
  民警守在出入口,暂时不让人进出。
  江高全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愁云惨雾,孙毅和刘巧坐另一边,孙毅在瞄严衍和颜溯,刘巧低头玩手机,杜涛跟张静还没回来。
  “是你妻子的衣服吧?”民警将染血的衣物展示给江高全。
  江高全脸色铁青,佝背塌腰地坐着,两只手按在大腿上,吸口气,点了点头:“是。”
  “你妻子昨晚在哪儿?”民警问,江高全苦巴巴地答:“不知道啊,她出去了。”
  “我昨晚没和她在一起。”江高全喃喃自语:“她可能……真让山鬼盯上了。”
  民警将衣物放回证物袋,接着问:“你儿子呢?”
  江高全两手一拍大腿:“不知道!兔崽子一天到晚就是玩,谁晓得他跑哪里疯去了!”
  “你儿子昨晚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江高全还是苦着脸,一问三不知,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哀戚戚地念叨:“人死了,就没啦。”
  啥也没了,尘归尘土归土。
  “死人会说话。”颜溯蓦然开口:“她会开口指认凶手。”
  江高全怔住了,颜溯立在他身后,他整个上身僵硬一般,竭力扭动脖子转向身后,身体怪异地扭曲,江高全满眼惊恐望向颜溯。
  “在你看来,女性地位低下,和工具没什么区别。但儿子就不一样了,传宗接代。你或许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你的母亲也瞧不起你的妻子。”颜溯轻轻挑了下眉。
  在场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纷纷将视线投向颜溯。
  “杜涛有明显的家暴倾向,你和他似乎很有共同语言。你家暴你的妻子吗?”颜溯连珠带炮似的问:“你儿子看到你家暴你妻子了,是么?”
  江高全浑身发抖,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呼呼吐着气,瞪著面无表情的颜溯。
  “你知道什么!”江高全豁然起身,破口大骂:“你懂个屁!”
  严衍上前一步,挡在颜溯身前。
  江高全怔了怔,坐回去。
  “家暴者通常欺软怕硬,你和杜涛对我露出暴力面,却不敢在严衍面前放肆。”颜溯冷声质问:“江老板,你妻子究竟怎么了?”
  江高全泄气般瘫坐在沙发里,徒劳无力地解释:“我没有家暴我老婆。”
  “这个不劳你操心,”严衍沉声说,“走访的民警同志自然会有结果。”
  刘春满立即转身去安排走访。
  江高全上身前倾,胳膊肘抵在两腿上,两只粗粝的巴掌抹住脸,长叹一口气:“可能、可能是因为保险金……”
  严衍打开手机录音,上前一步:“什么保险金?”
  “我给老婆买了人身意外险…”江高全嗓音沙哑地呢喃:“受益人…写着我儿子。”
  杀人骗保?!
  严衍脸色难看,颜溯眼底一丝嫌恶。
  “作案动机有了?”严衍望向颜溯,颜溯撩了下眼皮:“嗯。”
  江高全说完这句,啥也不说了,人瘫软在沙发里,呆呆地出神,嘴里不停地念叨:“人没了,人都没了……”
  不像伤心难过,就像是没了魂儿,人傻了似的。
  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江高全肯定会护着他儿子。
  警方暂停问讯。
  严衍转头给张科通电话。
  张科嗷一嗓子,颜溯都听到了:“老大!和颜老板的二人世界咋样啊?!有进展没?欸你记得戴套啊,动作轻点,颜老板细皮嫩肉的嘿嘿嘿嘿……”
  颜溯:“………”
  严衍恨不得掘地三尺钻进去,老脸通红,没敢看颜溯的脸,一溜烟小跑出了大厅,恼羞成怒:“张科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正经点?!想啥呢你,信不信爸爸回来给你安排思想教育培训?!”
  张科哭了:“爸爸我错了,我不想上思想教育培训课。”
  严衍哼哼:“声音太大,颜老板都听见了。”
  张科嘿嘿笑:“那我小点声问?”
  “问个屁,”严衍无语,“我跟他都俩男的,能有什么进展?快进到老婆孩子热炕头?”
  张科哈哈大笑,喝了口茶水说:“老大,你不知道,沈佳熬夜写你和颜老板的同人生子文,就用私人号发朋友圈呢,在局里女同志间都传遍啦,我有幸看了两眼嘿嘿嘿。”
  “谁生?”严衍一本正经地问,必然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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