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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颜溯出门晨跑,穿着比较凉爽,白色T恤,沙滩短裤,踩着一双小白鞋,略长的头发有些散乱,鼻尖微微泛红,光滑柔嫩的浅褐色皮肤氤氲着晨光,犹如白巧克力那般润泽。
  颜溯扭头望向公园出口的方向,小幅度退了半步,严衍依旧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颜溯回眸,淡淡地问:“看够了吗?”
  严衍嘴角一抽,明白对方在问自己,他抬起胳膊,掌心撑住颜溯身后的松树,虚虚将对方困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笑得不怀好意:“巧啊,颜老板。”
  颜溯微微蹙了下眉头,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但他一丝一毫神情变化都没能逃出严衍的眼睛。
  “你找人跟了我三天,”颜溯平静地反驳,“也不算巧。”
  严队脸皮极厚,假装不知道,若无其事叉腰,望天吹口哨:“今儿天气不错,大晴天。”
  颜溯抬起眼帘,目露怀疑,大约没想明白堂堂支队长脸皮为啥这么厚,半晌,他吸了口气,转身说:“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不行。”严衍收起笑容,严肃道:“你不能走,你是报案人,待会儿要做笔录。”
  颜溯回头,盯着他。
  严衍叉腰,满脸无辜,耸了耸肩膀。
  良久,颜溯泄气,退而求其次道:“我饿,想吃早饭。”
  严衍微笑,一脸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吗,回头招手:“小李,去买俩面包回来。”
  “面包要加热,不要肉松和黄油,要新鲜的,生产日期在两天以内,”颜溯插嘴,“还要一包纯牛奶,也是加热的,脱脂不含添加剂和白砂糖。”
  “………”严衍微笑:“等着吧你。”
  小李跑最近的小卖部买了俩面包,保证完全不符合颜溯的要求。
  严衍接了面包拿在手里,递给颜溯,颜溯没接,垂着眼帘面无表情。
  严衍拎着面包包装袋,轻蹭他鬓边头发,好笑地说:“喂,到底要不要?”
  颜溯一脸冷漠,充耳不闻,严衍同志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宽容态度,亲自撕开了包装袋,凑到颜溯嘴巴边上。
  颜溯耸耸鼻尖,迫于腹部饥饿,最终接到手里慢吞吞地吃了。
  “这具男尸,”严衍随口问,“怎么发现的?”
  男尸所处的地方在森林公园深处,远离跑道,正常人不应该跑进这小山坡后。
  “气味。”颜溯简单地回答。
  “行啊,”严衍轻笑,“狗鼻子。”
  颜溯抬起眼睛,视线扫过他,严衍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赞:“灵敏。”
  “……”
  “张教授,记得么,张振海,宁北大心理系的。”严衍言归正传。
  颜溯想了想,点头。
  “他说你在犯罪心理研究上很有天赋。”
  “……教授过誉了。”
  “关于这具男尸,你能看出什么?”严衍认真地询问。
  “……”颜溯看了看手里生产日期绝对超过两天的袋装小面包,不客气地回答:“很吓人。”
  严衍:“……”
  颜溯吃干净面包,拍拍巴掌,抖掉面包屑,朝男尸走去。
  法医已经做完了基本的尸检,颜溯过来时,法医本能地拦了下:“无关人员,不能靠近。”
  “没事,”紧随颜溯身后的严衍抬了下下颌,沉声说,“林法医,让他看看。”
  法医林端退至一旁,低声向严衍简要汇报:“尸体温度与环境基本一致,尸僵扩散,主要集中在咬肌、面部肌肉,肘部、腿部等关节处,尸斑处于坠积期,主要在腹部,小腿和小臂前侧,尸体颈部有勒痕,面部皮肉割裂,生|殖器…切断,切口粗糙。”
  “太监啊…死因是什么?”严衍盯着男尸问。
  林端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出血休克和机械性窒息之间犹豫,判断道:“机械性窒息死亡,具体得送到殡仪馆做解剖确定。”
  “勒死的?”严衍撩了下眼皮。
  林端沉默,半晌,轻轻点了下头:“多半是,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往后。”
  刘彬抱着物证鉴定箱蹲在尸体旁边,何为在定点拍照取物鉴材料。
  “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吗?”严衍问,刘彬失望地回答:“没有,脸都割没了,指纹也用盐酸烧掉了。”
  “这是什么?”一直默默观察的颜溯站起身,指着尸体后背的白色斑点问道:“牛奶吗?”
  只见男尸后背成片状白色凝结物,集中在腰部。
  刘彬凑近,林端忽然道:“可能是酸奶。”
  “谁干的,凶手?”刘彬纳闷:“为什么往死人身上泼酸奶?”
  几人心中有相同的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第7章 非合作绑架(7)
  将男尸装入裹尸袋送去殡仪馆,留了几个人继续勘察现场,严衍让剩下的人先回局里,都安排过任务后,才叉着腰回头。
  颜溯没走,时不时看一眼公园大门的方向,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颜老板,怎样,想到了什么?”严衍站在他面前问。
  颜溯不动声色退后半步,后背抵着松树树干,撩了下眼皮,淡淡地反问:“你觉得像什么?”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周围没有打斗痕迹,男尸身高目测一米八,凶手应该是个成年男性,没有指纹,破坏颜面部,说明凶手不想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颜溯摇了摇头,严衍好奇:“哪儿错了?”
  “指纹,是凶手破坏的吗?”颜溯轻声说,严衍想了想:“不像是,应该烧了有段时间了,皮肉已完全愈合。”
  颜溯:“什么人会烧掉指纹?”
  严衍微一愣神:“通常从事地下勾当的不法分子为了不在作案现场留下可供辨认的指纹,会把指纹烧掉,增大警方辨识难度。”
  严衍说完,回头望向男尸跪伏的那棵大树,恍然道:“这具男尸,极有可能是逃犯。”
  “逃犯一般都有DNA记录在册,要查出他的身份并不困难。凶手破坏他的颜面部,应该不只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这么简单。”
  严衍点头,望向颜溯的眼睛里多了份好奇和赞赏。
  “尸体在死后特意被摆成跪伏的姿势,生|殖器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严衍叉着腰,纳闷:“你怀疑生|殖器是凶手破坏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破坏面部,摘掉生|殖器官,撒上象征精|液的酸奶,跪伏姿势,”颜溯点出了几个关键词,意味深长地说:“有种把男尸当成女人的猥亵感。”
  “……”严衍毛骨悚然:“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颜溯话题一转:“原始人有生殖崇拜情节。”
  严衍头疼地想起了上次读书会,颜溯摊开的那本《生殖崇拜》,莫可奈何地笑笑:“和这个,有关系?”
  “原始观念里,男性将精|液洒在农作物上,认为那样可以促使农作物受精,促进丰收。”
  严衍:“……你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
  颜溯抱起胳膊,满脸淡漠:“这是一种彰显雄性力量的方式,”
  严衍:“……所以。”
  “所以凶手制造了猥亵的仪式,在被破坏生|殖器的男尸身上洒具有象征意味的酸奶,表明自己比对方更加强大。通常有这么强烈表达欲望的人,反而说明他自身这方面的缺陷最严重。”
  三言两语,便给凶手做了简单侧写。
  “成年男性,年龄30到50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左右,社会地位不低,异性恋,无法生育,生|殖器存在缺陷。”颜溯扭头望向他:“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严衍两只手插进裤兜,暗道,我滴个乖乖欸,可不比局里那帮所谓的砖家靠谱多了。
  他厚着脸皮,笑道:“别急嘛,颜老板,再跟我去个地方。身为人民群众的一员,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为群众服务,是咱们应尽的职责对吧。”
  颜溯:“……”
  “走吧,颜老板,帮个小忙,回头给你颁奖,大大滴优秀市民!”严衍连哄带骗,那表情比人贩子用一串糖葫芦骗小朋友还认真。
  严衍同志终于将优秀市民拐上警车,颜溯坐在副驾驶,刑警支队长亲自开车,脚一踩油门,警车冲着原机床厂职工宿舍疾驰而去。
  206室已经封锁了,两个执勤民警守在门口。
  民警同志认识严衍,却不认识他身后的花瓶颜溯,好奇地问:“严队,这是?”
  “哦,咱们局里新请的外援,”严衍擅作主张,给颜溯安排了身份,“东南亚…不是,欧洲外援。”
  民警面面相觑,严衍带着颜溯进了发现耗子踪迹的地方。
  “跨境儿童拐卖案重大嫌疑人王伟强,我们都叫他耗子,就你那天晚上路过那个,抓捕行动逃脱后第二天就绑架了毛馨媛,十二岁小女孩儿,一直藏身在这里,我们带人赶过来时,耗子和毛馨媛都不在了。我们怀疑他有帮凶,且是警局内部的人,在暗中给耗子传递消息。”
  严衍把目前的案情简单给颜溯捋了捋,颜溯一直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严衍怀疑他在走神,伸手在颜溯眼睛跟前晃了晃:“颜老板?”
  “确定是耗子吗?”颜溯抬起眼睛问,严衍颔首:“从物鉴材料上提取到的DNA显示,有耗子和毛馨媛的。”
  “还有谁的?”
  严衍略一沉吟,答道:“还有一个人,在我们的DNA库里没有对比出此人信息。”
  “这个人是帮凶。”颜溯道。严衍点了点头。
  “耗子两次勒索,语气大不相同,说明耗子和帮凶之间有矛盾。什么矛盾?”颜溯若有所思。
  严衍带他走向卧室:“我们怀疑耗子的目的是钱,而帮凶不是,他另有所图,于是两人之间出现了矛盾。”
  放映机已经作为物鉴材料送回局里,其他的基本都在现场,按原样保存。
  颜溯一眼就注意到窗台上的女童衣物,倏而拧了眉心,眼底隐隐流露出嫌恶,连面颊都绷紧了些。
  严衍沉默地注视着他的变化。
  花瓶颜溯表情不多,像这样浓烈的厌恶,倒是严衍第一次看见,他好奇地问:“颜老板,发现什么了?”
  “卧室中排布整洁,客厅凌乱,说明帮凶和耗子两人间泾渭分明,耗子一直在客厅,而帮凶带着小女孩,在卧室……”
  在卧室做什么?
  两人心中有了同样不安的猜测。
  颜溯愣了一会儿,忽然回神:“放映机呢,我想看看。”
  严衍开车带颜溯回警局。
  颜溯本来就话不多,一路上,抱着条胳膊,扭头注视车窗外,高楼大厦次第向后退去。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城市在光照下熠熠生辉,无人知晓其背后潜藏了多少黑暗。
  “咱们肯定能救出毛馨媛。”严衍撩了下眼皮,视线扫过车前镜中颜溯的侧颊。
  颜溯没说话,无声地闭目休憩。
  严衍关掉车载收音,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市局。
  张科看见颜溯时,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再一看他们严队,哪有半分将对方当作嫌疑人的冷酷,客客气气地将颜溯请进了技侦办公室。
  “快,”严大爷催促,“给咱们欧洲外援腾个地儿。”
  张科给颜溯搬了张板凳,好奇心爆棚,严老大究竟经历了什么变故,对颜溯前倨后恭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放映机播放的内容张科已经提取出来存入电脑资料夹中,犹豫了下,把耳机递给颜溯,点击播放,然后起身对严衍说:“我去上个卫生间,这东西太恶心,不想看第二遍。”
  严衍拍拍他肩膀,表示理解:“去。”
  颜溯正襟危坐,上身挺得笔直,电脑屏幕光照在他脸上,颜溯眼珠子里倒映着淫|乱不堪的画面。
  “爸爸……”耳机里小女孩耸动着,诱惑中年男人:“给我。”
  颜溯没看完,摘下耳机,站起身说:“他在教导。”
  “什么?”严衍没反应过来。
  “这部片子,男方采用了非常长的时间,诱惑小女孩产生性|欲望,并不停地安抚她,告诉她这种有悖常理的情况很正常。他在教导她。”颜溯拿起鼠标调动进度条:“最后的结果反而无关紧要。”
  全片五十分钟,教导前戏就花去了半小时,上垒不超过十分钟。
  也许在那间狭窄逼仄弥漫着酸臭气的卧室里,那个男人不厌其烦地给毛馨媛播放这部片子,再辅以心理诱导,让年仅十二岁意志不坚定的未成年少女,主动爬到他身上。
  严衍面有菜色:“够变态的。”
  “什么人,有这么强烈的教导欲望?”张科忽然出现在门口。
  “教师,催眠师,心理辅导专家……”严衍随口列举了几个,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回头望向颜溯,颜溯也看着他。
  “社会地位不低。”颜溯强调,严衍表情凝重。
  张科不明所以,视线在两人间来回逡巡。
  走廊上响起激烈的脚步声,郑霖匆匆赶来,气喘吁吁推开门:“老严,今天早上男尸身份确认了,通过DNA对比发现,是耗子,跨境儿童拐卖案重大嫌疑人,王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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