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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近代现代)——鸣玉珂兮

时间:2020-09-27 08:50:32  作者:鸣玉珂兮
  “真他|妈离谱!”岳洲无奈地扭头望窗外。
  两人开车去医院,特级病房外围了很多穿黑西装的男人,叶隋琛和岳洲一靠近,就用身躯把他们挡住:“老爷子和傅先生在里面谈话,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我不能进去,叶先生也不能吗?”岳洲指着叶隋琛道。
  “傅先生说了,谁也不许进去。”
  岳洲撞着男人的肩想和他理论,叶隋琛早已料到傅铎会防着他,拍拍岳洲的背轻声道:“算了,先走。”
  岳洲不服气道:“凭什么让咱们走,你才是傅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啊。”
  “爷爷的孙子只有我一个。”一个青年推门出来,男人们立刻分立两侧,青年的金边眼镜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真正的情绪。
  看到叶隋琛,傅铎推推眼镜,露出笑容:“表弟,你来了。”明明两人不久前才见过,说出来的话却有种久违感。
  “表哥。”叶隋琛虽然很不想这样叫他,但此刻形势比人强,要想见到傅老爷子,便不能惹怒傅铎。
  “来了也不提前给表哥打个电话,表哥好去接你啊。”傅铎说着,向叶隋琛伸出了手,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叶隋琛疏淡地躲开,笑道:“表哥工作忙,我不想打扰你。”
  傅铎略显尴尬地把手收回来,轻轻收拢成拳,随和道:“想看爷爷是吗?我带你进去。”
  “好。”叶隋琛跟上。
  傅铎往后望一眼岳洲:“岳先生就不必进去了,病房需要安静,人不能太多。”
  岳洲本来也只是陪叶隋琛来的,进不去进去无所谓,对叶隋琛扬扬下巴:“我在外面等你?”
  叶隋琛还没答话,傅铎就冷着脸道:“岳先生先回去吧,我会送表弟回家的。”
  岳洲轻笑一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又不是你傅家的人,别拿根鸡毛就当令箭了。我就在外面坐着等。”
  傅铎无奈地别眼:“那你自便。隋琛,我们进去吧。”
  “嗯。”
  傅铎推门进去,傅老爷子正坐在床上让保姆喂饭,看到傅铎进来了,保姆端着饭碗起身和他问好。
  傅铎自然而然地接过碗坐到傅老爷子身边,替他盖好身上的毯子。
  说是饭碗,里面其实是汤汤水水,傅老爷子已经只咽得下流食了。
  叶隋琛看着床上枯瘦如柴、眼窝深陷的老人,有点不敢靠近。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外公,那个曾经叱诧风云、纵横商界的传奇男人。
  “爷爷,隋琛来看你了。”傅铎给傅老爷子喂了一勺羹汤,擦擦他嘴边的水渍。
  可傅老爷子只是呆滞地望他一眼,点点头,像是根本不认识叶隋琛一样。
  叶隋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此刻陪在外公身边的,本应该是他才对。
  他脸上保持着微笑,走上前,心头微跳着,期待外公亲近地叫他,就像以前一样。
  可他没有等来那句熟悉的“琛儿”,傅老爷子嘴里一直呢喃着:“梅瓶。梅瓶。”
  “什么?”叶隋琛凑近问。
  “爷爷谁也不认得了,就惦记着一辈子没找到的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傅铎漫不经心。
  “我去帮他寻。”叶隋琛道。
  “别了吧,老人家就是一执念,真寻了来也不认得。”傅铎道。
  听到叶隋琛说帮他,傅老爷子突然变得很激动,朝他伸手道:“去找!你去找!”
  叶隋琛不解,下意识地听话把手伸给傅老爷子,傅老爷子拉着他,用力地按他的手心。
  叶隋琛疑惑地看着老人颤抖的手,抬头和他对视,却看到许久不曾见到的精明的光。
  外公他还清醒!
  傅铎低着头吹热汤,对两人的动作不甚在意,叶隋琛的心却狂跳起来。
  外公让他找梅瓶。为什么要找梅瓶?找到了能怎样?
  太多的疑问没法当着傅铎的面问出口,再望向外公的时候他的眸子又变得混沌。
  目前外公应该是被傅铎完全控制住的,股份被转让、职位被架空,唯一不能被他插手的,只有一样东西。
  遗产。
  遗嘱,只有外公本人能立,而且可以附加义务,即遗嘱继承人或受遗赠人想要继承遗产,就必须尽某项义务。寻来梅瓶,便可以是这项义务。
  傅铎喂完了饭,对叶隋琛道:“表弟是不是要回去了?”
  叶隋琛怔愣点头:“嗯。”
  “我送你?”
  “不用了。”叶隋琛急着出去。
  走到门口,傅铎从身后叫住了他:“隋琛。”
  叶隋琛身子一僵,回头:“怎么了?”
  “和爷爷说声再见。”傅铎温和地笑。
  叶隋琛转眼看向外公,两人仅仅隔着一间屋子的距离,却好像再也无法靠近。
  “外公,再见。”他喑哑着嗓子道,尽管知道不会有回应。
  出了门,叶隋琛拉着岳洲上车,还没系上安全带便道:“我要帮老爷子找梅瓶。”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岳洲也有些手足无措,大有山雨欲来的感觉。
  叶隋琛在手机上给小赵交待找梅瓶的事情,顾不上说话,岳洲自己猜到,瞪大眼睛激动地指着他道:“是不是梅瓶和遗产有关?找到梅瓶的人就能继承傅老爷子的遗产?”
  “一定是。”叶隋琛发送短信的手有些哆嗦。
  “可那玩意儿到底在哪?找了这么些年都没找到,要怎么找?”
  “找不到也得找。”叶氏的生死存亡,就在于此了。
  叶隋琛两天连轴转,本来已经很疲惫,但这件事一出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满脑子谋划着自己的事,回去后连叶隋璐说话都没听。
  “哥,我们博物馆在策划新陈列,里面全是本地的考古新发现,你......”
  “璐璐。”叶隋琛头一次在妹妹说话的时候开口打断她。
  “怎么了?”叶隋璐看着哥哥认真的神情,有些心慌。
  “哥哥要替外公找一件东西,如果找到了,我们的苦日子就结束了。”
  叶隋琛的神情很笃定,眉目里有熊熊的斗志,带动得叶隋璐也激动起来了。
  “哥,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帮助你。”叶隋璐道。
  作者有话要说:言舒沉鱼出来客串~谁能想到叶总也曾经看上过沉鱼呢?
  沉鱼:你个骚0,呸呸呸。
  叶叶:小兔崽子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猫给你掐死?
  雪雪:琛哥,算了吧。
  言舒:……沉鱼,过来,别和疯子说话。
  沉鱼:嗯嗯知道了!(于是可怜巴巴跑到言舒哥哥身后)
  今日双更完毕~但不代表后面都这样哈哈哈,看我手速吧。。感谢包涵。
 
 
第35章 她的保护
  一到这个季节, 叶隋璐就会反复陷入同一个梦里。总是三年前的场景,她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天还没亮。
  身边的人正在打呼,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 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看时间。
  手机荧光屏的光线有点刺眼,她揉揉眼睛,看到还没到六点。
  或许可以再睡一会儿。反正哥哥有事要忙,不会知道她夜不归宿。
  正准备闭上眼睛, 床头柜上另一个手机响了。身边的男人被手机铃声吵醒,越过她翻身去接。
  他毫不顾忌地用手臂圈着叶隋璐, 嗓音慵懒带着睡意:“喂,陈总啊。您今天过来开会?行啊,几点?”
  “九点么?”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眯着望了下叶隋璐:“我人在外头呢,恐怕赶不回来。”
  “十一点吧, 开完会我请您吃个便饭。不麻烦不麻烦, 请您吃饭不是我应该的吗?哎您忙,就这么说定了, 我先挂了。”
  这么一折腾,叶隋璐睡意全无,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赤|裸上身的男人。他身上的温度,是这个季节清晨里唯一的热。
  “不好意思哦, 吵醒你了。”男人俯下身,宠溺地轻蹭叶隋璐的额头, 语气里满是抱歉。
  “没关系,本来也醒了。”她小声说,长睫像黑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扇动。
  男人把她拉进被窝, 亲她柔软的脸颊:“美丽的璐璐,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多陪我一会儿。以后无聊了,也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叶隋璐的眸子像被清泉洗过的石子,语调也很清冷:“谢遇,你今天不是有会要开?”
  “是啊,可是开会哪儿有你重要。”谢遇恋慕地抱着她。
  他从初中就开始喜欢她,但是她一直都是触不可及的公主,拥有她这件事他想都不敢想。虽然昨天他已经拥有了她一整个晚上,可是他知道她并没有带着心来。
  不过没有心也不要紧,他从来也没有期盼过叶隋璐会倾心于他,他是个懂得分寸的成年人了,知道很多事情都没有强求的必要。
  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好了。
  观察到叶隋璐的面色变得不悦,谢遇叹口气,坐起来穿衣:“隋璐,你放心,陈总那边我肯定尽力帮你把你哥哥的单子挽救回来。不过我听说你哥哥这次得罪的是郝总,他财大势大,我要是没办成,你也别怪我。”
  叶隋璐也起身,换上她好看的裙子,坐到梳妆台前别发卡。她对裙子有很深的执念,即使是秋冬,也不会穿臃肿却保暖的裤子,宁愿自己冻着。
  她直勾勾地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并没有说话。
  谢遇走到她身边,帮她把缠到一起的头发梳顺:“好啦好啦,我一定会成功,别生气行吗?郝总还欠我爸一个人情,我去死命地求求,肯定能成。”
  说完,见叶隋璐没有和他一起出门的意思,他也不敢再耽搁时间,穿上外套便出去了。
  一室寂静。
  叶隋璐端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上的领结,然后是腰间的带子,鞋子上的绑带。穿好衣服,她又开始化妆,用随身带的小刷子蘸上昂贵的粉底、腮红,把自己打理得精致非凡。
  她是公主啊,从生下来就是,即使有求于人,也是高傲的。
  她敛眸,想起她哥哥风|尘仆仆四处奔波的样子、喝的烂醉追着求人的样子,眸子里不是水雾,而是最深沉绝望的黑。
  她最骄傲、不可一世的哥哥。如果可以帮到他,下到泥地里她也愿意。不过,她不可以让哥哥发现她做了什么,她会做他一辈子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她哥哥最近很忙,忙着办一件特别要紧的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关乎他们兄妹未来能不能翻身。
  她想帮他。即使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忙,她也想让他在其他事情上没有后顾之忧。
  那些欺辱他们、对他们落井下石的每一张脸,她都记的清清楚楚。他们兄妹,终有一日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
  梳妆打扮好,叶隋璐戴着帽子出了酒店,抬眸便看到南山低着头,站在门口等她。
  她不理睬,昂首阔步地往外走,南山跟了上来,还没说出什么就被她堵住:“我不需要你教导我做事。”
  南山垂眸,只道:“南山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资格指责小姐。只是,外面天凉了,想请小姐穿件外套。”
  叶隋璐一愣,南山趁着她乖乖地站着不动的功夫,把手上提前准备好的毛呢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隋璐小姐,您要是生病了,老板会担心的。”
  “南山,你在美国读完博士回国,完全可以去更大的公司。为什么不走?”在南山面前,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脾气。从前叶氏煊赫,南山怎么毕恭毕敬她都觉得是理所应当,但现在叶氏如此落魄,为什么他还甘愿受气?
  南山推了推方框眼睛,轻声道:“叶老先生给了我养父养母工作,对我一家有恩,我出国留学的钱也是叶先生资助的。南山不能不知恩图报。”他口中的叶先生不是叶隋琛,而且他之前的老板,叶父。
  “这么说,你对我哥也是忠心耿耿啰。”叶隋璐望着面前这个胡茬泛青的男人。南山大她十几岁,她一直以来都是当做大哥哥看待,很少和他说过这样公事公办的话。
  南山没有说什么,他不需要以任何形式表忠心,他一直只拿行动说话。
  叶隋璐最烦他这幅温水煮青蛙的样子,开口道:“你告诉我,我哥哥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南山道:“老板把这件事交给小赵去处理了,小姐只需要像平常一样开开心心的,在家等待消息就好。”
  “开开心心?你们什么都把我蒙在鼓里,我怎么可能开心?南山,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和我哥能不能别把我当易碎的花瓶一样保护着?我也可以帮你们的。”叶隋璐大声道。
  “隋璐小姐,老板只是希望你安全。”南山的嗓音喑哑,很是为难。
  和这个木头人根本说不通,叶隋璐气得掉头就走,推门去了个甜品店,点了一大堆冰激凌。
  大冬天吃冰激凌,身体不好的人很容易感冒。南山叹着气跟了进去,拿钱包给她结账。
  见他不死心地跟了过来,叶隋璐白他一眼,坐到座椅上,用勺子挖冰淇淋:“你不告诉我,我就把面前的全部吃光!”
  南山的脸上浮现很难堪的神色,叶隋璐看了心里偷乐——这榆木脑袋的人,气死他才好呢!
  叶隋璐淡定地吃了大半盒,南山终于坐不住了,伸手过来把叶隋璐的冰激凌拿到一边:“老板在找东西。”
  “什么东西?”叶隋璐没抬眼,舔了几下铁勺子,拿勺子的一面儿当镜子照。
  “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
  “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叶隋璐追问。
  “小姐您就别问了。”南山实在觉得说出来太冒险。
  “和外公的遗产有关?”叶隋璐不傻,能让叶隋琛如此激动的,只有这一项东西。即使他们兄妹俩从来没有商议过,但彼此都心知肚明,且对傅老爷子的遗产多多少少都有些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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