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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近代现代)——鸣玉珂兮

时间:2020-09-27 08:50:32  作者:鸣玉珂兮
  叶隋琛笑着递给韩子媛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秘书。”
  “哥哥,有私人电话吗?”韩子媛说。
  “不常用。”叶隋琛笑笑。
  韩子媛父女进包厢就坐,叶隋琛无奈地舒口气。看起来是卖女儿的韩伯父精明,其实这小女孩才是真的有野心又有心机。
  被缠上了只怕甩不开。
  傅铎没有过来。那天叶隋琛拿着傅老爷子的遗嘱,告诉他那批货自己已经找到存放点并暗自转移的时候,傅铎除了脸色发白,并没有多说什么。叶氏已然翻身,傅铎就算扣着那批货也没用了,只能怪自己倒霉。
  舅舅是扶不起的阿斗,舅妈又只是个咋咋呼呼的妇人,遗嘱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傅铎和叶隋琛只能各自掌着傅氏和叶氏,分庭抗礼。
  叶隋璐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还带了一个人,方家的大儿子方辞冰。
  那人比前几年看到的时候瘦削憔悴了不少,下巴泛着青茬,但眉眼间仍是熟悉的温然。
  方家在叶家出事的时候无力帮忙,叶父叶母去世之后久不走动,就叶隋璐一个人还承认这个世交。但叶隋琛此刻已经摆脱窘境,正志得意满,倒是不排斥看到方家的人。
  他走上前,正想假意寒暄几句,就看到叶隋璐哭得和核桃一样肿的眼睛。
  “璐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叶隋琛轻轻扶着她的胳膊道。
  “哥。”叶隋璐咽了下口水,嗓子哑哑的,“我要和辞冰哥哥结婚。”
  话音刚落,叶隋琛和方辞冰两个人都震惊了。叶隋琛原以为是方辞冰的意思,但他横眉看向方辞冰,发现对方也是同样的脸色,才发现是叶隋璐心血来潮。
  “隋璐......”方辞冰迟疑着唤她。
  “辞冰哥哥,我们不是之前就说好了吗?怎么到我哥哥面前你就害怕了?”叶隋璐勉励微笑,想让方辞冰顺着他说。
  方辞冰犹豫着没开口,叶隋琛早已看透两人间的不默契,也不多和他们浪费时间:“出什么事了?”
  “哥哥,你说过的,叶氏的一半都是我的嫁妆,可以由我支配。”
  “我是说过。”
  “那好,方家出事了,我想帮他们。”叶隋璐的表情很坚决。
  叶隋琛气笑了,望着方辞冰道:“这话你自己不对我说,撺掇我妹妹?你是不是就仗着她喜欢你?”
  方辞冰胆子也太大了,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敢当着自己的面利用叶隋璐。
  方辞冰一声不吭,垂头道:“叶总,我家遭遇变故,家父治病已经将家里积蓄消耗一空,还欠下很多债。我知道我们两家很久不来往,但我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您。”
  “你的意思是,你既要我叶家帮忙,又不想娶我妹妹?”叶隋琛声音拔高。
  “欠下的债,我会尽快还上。”方辞冰没法承诺别的。
  “你还得起吗?”叶隋琛噎了他一句。一个清贫的搞学问的人,养家糊口都费劲,还还债?
  方辞冰垂下眼睑,面色很难看,他只怕也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等着叶隋琛叫他滚蛋。
  叶隋璐抽抽嗒嗒,似乎是自知没立场要求哥哥替人还债,只能不住地哭。
  叶隋琛的心像被人揪着一样,站了片刻道:“我帮你家还债,你入赘我们家,帮我们叶家做事。”
  “哥哥!”叶隋璐出声喝止:“你怎么可以让辞冰哥哥当......当叶家的上门女婿?”帮叶家做事,就意味着他要放弃毕生追求的文学研究的梦想。
  “不愿意?不愿意就给我滚。”叶隋琛也不废话。
  “我愿意。”方辞冰轻轻开口,下定决心。
  “真愿意?”叶隋琛皱眉。
  叶隋璐张大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辞冰哥哥,你,不用委屈自己......”
  “不委屈。”方辞冰道,只让叶家帮忙却不能补偿他们,也不符合他从小到大受的教育。
  他低下头,对叶隋琛道:“请你,帮帮方家。”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结束~
 
 
第37章 他的脆弱
  叶隋璐于睡梦中惊醒, 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流了满头。身旁的方辞冰原本熟睡着,觉察到她突然的动作, 继而也醒了。
  他下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递给她顺她的背:“做噩梦了吗?”那声音像羽毛一样,既柔软又没有重量,不会带给人一点负担,却能带来最舒适的安慰。
  被他触碰到, 叶隋璐颤了一下身子,惊恐地看着面前温柔的男人, 半天才分辨出来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辞冰...”她眷恋地扑到丈夫的怀里,像受惊了的小兔子。
  “没事的,梦都是假的。”方辞冰用下巴蹭她的头顶, 轻声安慰她。
  冷风从窗户缝吹进来,叶隋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方辞冰忙替她拢了拢被子, 起身去把窗户关上。
  外面雨幕苍茫, 能见度仅仅几米,方辞冰望着叹了口气:“这雨一直下, 又有地方要淹住了。”
  叶隋璐扇了扇眼睫,无法理解他泛滥的爱心,躺下去继续睡:“反正淹不到咱们这儿。”
  方辞冰站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拉上了窗帘。
  ......
  雨下了一|夜。叶隋琛早上起来, 看到外面的水都漫到半个汽车轮胎高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涩痛, 感觉自己可能夜里着了凉,有点感冒。
  吃早饭的时候还觉得能撑下去,坐到车上就开始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 把人家车里的抽纸都用完了。
  到了地方,和对方面谈项目的事宜,人家每说几句话他就忍不住扭过头打个喷嚏,人家望着他没好意思指责,他自己心里先觉得过意不去。
  雨越下越大,本来说好的下午去坝区看看实际情况,结果也只能推后。他本来就状态不好,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坐了车原路返回。
  回去吃了药,喝了点热水,叶隋琛觉得自己好了些,打开笔记本处理公司的事。
  公司最近虽然没什么大项目,最大的项目就是这个工程的水泥供应,但还是有常规的工作要做。南山没有跟过来,叶隋琛让他留在公司主持大局,告诉他万一有什么他决定不了的,就发邮件给自己,自己有空就会看。
  处理到一半,他的眼皮又耷拉了下来,许是感冒药起了作用。正准备关了手机睡一觉,外面就有人跑过来咚咚咚地敲他的门。
  “什么事儿啊毛毛躁躁的?”他皱眉,下去开门。
  “叶总,不好了,咱们运输水泥的车翻在路上了,压死了好几个工人,还有几个被卡在中间出不来!”那人急慌慌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什么!”叶隋琛的脑子里像炸了个旱天雷,瞬间清醒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且不说死了的几个怎么安排后事,还活着的得赶紧抢救出来啊。
  他外套都没拿就跟着出去:“快带路!多喊几个人,开车过去!”
  “是!叶总!”
  这时候雨下得比之前回来的时候更大,砸在车窗上和玻璃花儿似的,简直像是把玻璃砸出来了几个洞,大家都胆战心惊的。
  下雨天地滑,车不能开得太快,况且这沙石路是悬崖旁边的盘山公路,路上时不时露出来几块光滑的鹅卵石,一打滑肯定连人带车都得飞出去,那他们还有全尸吗?
  叶隋琛也顾不上车里能不能抽烟了,一根接着一根,以缓解心里的焦躁。
  雨中行车不比天气好的时候,速度要慢上许多,一行人开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
  出事的地方是一个大转弯,车子侧翻在路中央,工人被卡在车子和山体的中间。雨太大了,警车一时半会儿还赶不过来,有附近的交警拿绳子把路围了起来,疏导两边的车辆挤另一边的单行道。
  叶隋琛找的帮手纷纷冲上去帮忙,拿千斤顶把车慢慢撑起来,一堆人围在一起,却进展缓慢。叶隋琛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丢了伞就上去帮忙。
  包工头忙道:“叶总!您别去了!这么大的雨,您就在车上歇着!”
  叶隋琛眉毛一皱:“别废话了,没看着人还在车底下出不来嘛,你也快来搭把手!”
  那包工头本来是想借着陪叶隋琛的由头躲躲懒,谁知叶隋琛比谁都积极,心里叫苦不迭。叶隋琛叫了他,他又不能不去,只好小跑着过去帮忙。
  快到天黑,幸存的两个人才给拖出来,而开车的那个司机还有副驾驶座上的人都救不回来了。不仅人没了,衣服都快被雨水冲成破布了。
  这几个工人都是叶氏的老员工,签了好几十年的合同,就相当于是把后半辈子都卖给叶氏了。叶隋琛起初也是看他们是老人,办事儿他放心,才把人家安排来跑这个项目。谁知道能出这么个事故?
  这事儿其实说大也不大,天灾人祸谁能料得到,光赔点钱人家家属也不能怪他什么;但说小也不小,出了这个事儿,全叶氏的人都等着看叶隋琛会怎么补偿这批因公殉职的员工家属。要是他敷衍了事,未免叫人心寒——以后谁还敢替他卖命?
  于是,叶隋琛没有马上走,而是安排了车把受伤的工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去,那两个不幸遇难的工人的遗体,也叫人好好地给送到各自的老家。
  送走人,叶隋琛想马上联系员工家属,打算先给人诚恳地道个歉,谈谈赔偿的事儿,再想办法保障人家往后的生活。但他一摸口袋,就发现自己刚刚忘把手机拿出来了。
  叶隋琛把手机拿出来,甩了甩,抖出好多水来,觉得这手机肯定是用不成了。
  他只好找工人要了那几个人的家属的电话,记在纸上,决定回招待所用房间的座机再挨个打。
  等打完电话,把一切安排妥当,叶隋琛一看钟,都快十点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穿了大半天的湿衣服——连他刚刚坐着的木椅子底下都聚集了一滩水,浑浊带沙的泥水顺着椅子的腿流下去,汇成了一汪小水塘。
  他赶紧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出来迎面吹了下冷风,觉得自己脑袋胀胀的。
  叶隋琛也没多想,觉得自己只是累了,扯了招待所简陋的毛毯子就睡了。
  睡到半夜,他整个人开始发烧,一会儿像在冰窖里,一会儿像在火山,浑身的筋骨都疼,脑袋里也是天旋地转。但他没了手机,也懒得出去买药。他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平时体魄也挺强健的,撑一撑也就过去了,能有多大事儿。
  事实证明他错了,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咳嗽一日重似一日,都快演变成支气管炎了。
  工程队的说等雨停了再找他去坝区,结果这雨一点也没停的趋势,他们也不敢冲撞叶隋琛这个大款,生怕打扰到他,一连几天都没人来找他。
  叶隋琛头几天还下去餐厅吃吃东西,后来咳得狠了,也懒得下去了,干脆就窝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天,他想起来他好久没查看邮件了,点开信箱逐个处理了起来。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一封小邮件,是他请的猫保姆发的,他一想就是和之前一样的例常报平安的。
  他舒出口气,看来他也没耽误什么公务,轻轻点开那封邮件,里面的内容却让他一僵。
  仅仅看文字,叶隋琛都能想象到猫保姆的慌张。
  猫保姆她说打了他的电话好几天都没人接,只好发邮件找他。还说可乐不见了,她叫了好几个人一起到附近的小区找,南秘书也去了,可是就是没见到它的踪影。
  兴许是被什么猫贩子抓去卖了。
  看到这个消息,叶隋琛字都敲不出来了,头脑一片空白。
  可乐不见了。
  要是被方嫌雪知道他托付给自己的猫被自己弄丢了,他会怎么做?
  叶隋琛现在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了回去找猫,可是南山他们都找了那么久,他回去也无济于事啊。
  他急火攻心,只觉得自己呼吸也痛,心肺都痛。
  病来如山倒,连日的阴雨和病痛消磨掉了他的精力,一种无力感牢牢地笼罩着他。
  也许,他和方嫌雪真的强求不来。
  他自认为自己一路走来,虽然有过坎坷和颠沛,拦路虎也不少,但他一直都没有丧失过斗志,也幸有好友相助,再怎么难办的事情最终都能柳暗花明。连算命的,都说他福大命大,富贵天成。
  可是在方嫌雪这儿,他完全找不到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他从来没怕过什么,他从山巅上跌到谷底都能另起一座山,没什么能挡住他的脚步,他赢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这次他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头,连一向站在他这边的老天爷都不帮他了。
  他越想越烦躁。前几天拿下项目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最近运势挺不错的,说不定能把方嫌雪一举拿下。可就几天功夫,先是工人出事,再是猫丢了,他又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里,下这么大雨,出都出不去。
  一过度激动,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急也无可奈何,他只能郁闷地裹着被子,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其实他不是一个沉浸于负面情绪的人,他深深地相信,只要睡一觉,把病养好了,醒来他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就算方嫌雪要和他算账他也认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雨赶快停,不管是工地考察还是别的什么事,总之都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
  ......
  方嫌雪和花筏坐在小吃摊外面的露天桌椅里,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
  小摊的收银台上放着台电视机,老板娘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看新闻。电视很小,而且隔客人很远,但那音量开得出奇的大,连街对面的人都听得清。所以大多数客人,都是一边吃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听新闻。
  小吃摊老板一家是外地人,虽然来这里几年了,依然保有看老家新闻的习惯。
  电视机镜头前站着个穿雨衣的记者,他拿着话筒,衣服头发都被吹得凌乱,在风雨中几乎站不住。他说话的声音也被风雨声遮盖住,需要非常用力才能传递给电视机前的观众。
  记者的身后是一座山,准确的说是半座——山体像是被刀削去了一半,褐色泛红的泥土裸露在外,顶上残存着破碎的草皮,在风中显得十分的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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