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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近代现代)——鸣玉珂兮

时间:2020-09-27 08:50:32  作者:鸣玉珂兮
  没得到回应,外面那人静了几秒,突然轰隆一声抬腿把那木门踹开了。由于力气太大,木门有惯性地在墙上哐哐撞了好几次,才渐渐停下来。
  叶隋琛眯着眼睛看过去,被面前那个人吓了一大跳。
  说是人,其实已经不成人样了。
  叶隋琛认出那是方嫌雪,却又不敢相信,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方嫌雪这个样子:狼狈、落魄,浑身泥泞。
  在他的印象里,方嫌雪是最注重体面和干净的,连扣子都怕扣错了,又怎么能够容忍灰尘和秽物。可面前这个人不仅衣衫褴褛,连头发缝儿里都是沙子,脸上更是被泥水糊了满脸。所以他觉得,面前这个人,他怎么能是方嫌雪呢?
  叶隋琛呆着不知作何反应,面前的男人忽然冲过来把他死死地抱住,那臂膀结实有力,似乎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他的耳畔响着那人粗重的呼吸:“琛哥...还好你没事。”
  方嫌雪闭着眼睛,舒出口气,仿佛卸下了几千斤的担子。
  叶隋琛的脑袋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拍他的手臂,想叫他松一点,结果摸上去是一滩血水。他睁大眼睛:“你,你这儿是怎么了。怎么在流血?”
  听到叶隋琛的话,方嫌雪才意识到自己来的路上被树枝挂了好几道口子,其中一两条还深得不行,在脏水里泡过,有发炎的趋势。不说还好,一说他才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处都隐隐作痛起来。
  但他只是摇摇头,轻笑了一下:“可能是路上没注意,没什么大事。”
  叶隋琛这才有种方嫌雪真的到他面前来了的实感,看着他浑身是伤,不由鼻头一酸。
  在这天都快被雨下塌了、几天都没个活人和他说话的鬼地方,忽然见到他挂念的人,这感觉真他|妈好啊。
  但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两个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这件事,他干不出来。他指指卫生间:“你去洗个澡吧,我这儿有干净衣服。”
  方嫌雪没有动作,而是把冰冷的手背覆在叶隋琛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会儿道:“琛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熬一熬就过去了。”他不在意。
  “外面的人都撤离了,我是来带你出去的。”方嫌雪道。
  “撤离了?”叶隋琛惊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么大个活人住在招待所,没一个人想起他来,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方嫌雪赶来找他的。
  这几天他吃方便面喝矿泉水,懒的时候干脆不吃不喝,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他不禁觉得自己这种心大的生物,活该被大自然淘汰。
  外面的灾情想必已经很严重了,这儿虽然是在山上,但是正处在山的凹陷处,下点什么雨首先就灌进来,水随时可能把这里淹住。
  是得赶紧走。
  叶隋琛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烧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方嫌雪见状蹲下去,把叶隋琛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我背你,”
  叶隋琛犹豫了几秒,本来不太好意思,但情况紧迫,他磨磨唧唧的才不像话,只好顺从地趴到方嫌雪的背上。
  方嫌雪白玉般的耳朵就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地低头蹭了下,鼻尖一点凉。方嫌雪没什么反应,可能是在专心想出去的对策。
  叶隋琛一个大男人快一百六十斤了,方嫌雪背起来好像有些吃力,他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脚像打了结,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叶隋琛气得打了他脑袋一下:“你他|妈的,老子有这么重吗?”
  方嫌雪没做回应,叶隋琛借着灯光一看,手上又是一滩血。他伸手摸摸方嫌雪的头发,发现有一团头发被血糊住结成了块儿,还湿漉漉的。
  这是,半路脑袋被石头砸了?
  这都没感觉?傻|逼吗?
  他伸手去探方嫌雪的额头,发现他比自己还烫,可能是伤口引起的炎症。
  叶隋琛从他身上滚下来,不知道现在个情况该怎么解决。
  本来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天塌了都不知道,淹死了也就淹死了,不会有什么痛苦。但是现在这个人突然来了,还带着一身伤,没人照顾他不说,他还得照顾人。叶隋琛只觉得自己现在又想哭又想笑。
  左右他是没力气了,走路都走不了,更别提背方嫌雪出去。他把方嫌雪慢慢地拖进房间,仅仅是几步路,都让他气喘吁吁。
  淹就淹吧,塌就塌吧,算他们倒霉。叶隋琛破罐子破摔,心里突然有点悲壮——他和方嫌雪平时争得面红耳赤,万一死在这儿,还能作对平和的鸳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呸了一声。真是病糊涂了,想这些晦气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方:我太难了
  叶:到底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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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喜欢至极
  叶隋琛坐地板上休息了一会儿, 爬起来去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干净的衣服。方嫌雪的衣服不能穿了是肯定的,他自己身上的也被方嫌雪抱脏了,得换。
  找完衣服, 他又准备去接点水给方嫌雪擦身子, 灯泡在这时突然闪了几下不亮了,可能是线路进了水,短路了。
  叶隋琛只好摸着黑进卫生间接水,拧开水龙头刚打湿了个毛巾, 水怎么也滴不出来了。
  他暗骂了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再烦也无可奈何, 叶隋琛没精力再折腾了,干脆把方嫌雪拖到床上,自己顺势躺到方嫌雪边上。
  这电缆的线路是一整条, 灯熄了,座机肯定也打不通了。他不死心地从方嫌雪的口袋里将方嫌雪的手机摸索出来, 却失望地发现这手机也进水不能用了。
  不能打电话求救, 只有保存体力、等待救援这一条路了。
  外面风声摧枯拉朽,雨滴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 十分恐怖。
  躺在这样混乱动荡的夜里,叶隋琛的心里却升起一股平静,他悬在空中飘了几天的心,此刻很有着落。
  他侧头望向昏迷的方嫌雪。方嫌雪眉头紧皱, 嘴唇干枯,呼吸非常不稳。尽管那张脸上有污渍, 但借着外面的闪电看,还是白瓷般透亮无瑕的肌理。
  叶隋琛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这个前几天还让他难受得抓心挠肝的人, 现在却突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惨样,叶隋琛既感到心疼,又忍不住自得。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方嫌雪处在这样的境地,他八成不会冒险救方嫌雪。好看的小情|人再找就是,他的命可只有一条。
  不过,叶隋琛原以为方嫌雪厌恶自己,恨不得和自己早点划清界限,今天方嫌雪的做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得不看清那个让他异常期待,却又不敢轻易相信的事实——方嫌雪,该有多喜欢他啊。
  想到这里,叶隋琛忍不住伸手去摸摸方嫌雪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抚了抚他干裂的嘴唇,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下。
  能让这个小美人主动送上门,他这些天受的苦,也算是值了。
  叶隋琛是个自负又自恋的人,这事情的走向让他觉得冥冥之中全是注定——下了这么大一场雨,淹了这么多的地方,都是为了给他作陪。
  老天爷啊老天爷,他只是想让方嫌雪更靠近他一点而已,没必要拿这么场暴雨来成全他吧。
  在天灾面前,他和方嫌雪过往的恩怨都变得无关紧要。叶隋琛感谢命运用这简单粗暴的方法,帮了他一把。
  感慨完,他伸手把方嫌雪带来的矿泉水瓶拧开,仰头含了一口水。他倾过身子,按住方嫌雪的后脑勺,给方嫌雪嘴对嘴地喂水。方嫌雪冒着危险来救他,他为方嫌雪做这点事还是没问题的。
  方嫌雪处于昏睡状态,不能自主地吞咽,叶隋琛帮助他把水全部顺下去之后,舔了舔他那半湿润的柔软嘴皮,满意地砸吧了一下。
  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方嫌雪才会这么乖地让他亲。
  本来叶隋琛想就这样和衣而眠,但方嫌雪的伤口不处理他放心不下,最终还是撑着病体,翻身起来用毛巾给方嫌雪全部擦了一遍。然后他打开之前备用的应急药包,简单地替方嫌雪包扎了一下,再给自己和方嫌雪换上干净的衣服。
  虽然方嫌雪的玉|体就在眼前,但叶隋琛此刻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想赶紧处理好了,躺下来睡一觉。
  清理干净,叶隋琛躺到方嫌雪的旁边,用被子盖住两人,想了想又和他凑得更近一点,头靠着头,才闭上眼睛。
  外面风雨再大,至少他们还能相互依偎着,在这一隅偏安。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方嫌雪。他浑身都疼,头很晕还有点恶心,但第一反应是查看身边的叶隋琛。
  叶隋琛浑身烧得和烙铁一样烫,满脸通红,在睡梦中还不住地咳嗽,听声音嗓子都已经咳坏了。
  “琛哥,琛哥。”他轻轻地推叶隋琛,叶隋琛难受地翻了个身,仍是不醒。
  正不知道怎么办,外面一堆人破门而入。最前面的是他昨天在山上碰到的巡山大伯,大伯一看到方嫌雪就赶紧和身后的人挥手道:“快快快这里有人!我就说嘛,我昨天碰到这小伙子,听到他说要来招待所找人。我回去后怎么想怎么不对,一来还真的发现有人没下去。”
  搜救的人忙冲上来抬人,方嫌雪指指叶隋琛让他们先救叶隋琛,说自己不要紧。几个人同时把他架起来,表示他们会一个一个来,谁也不会拉下,然后紧随着抬叶隋琛的人出去。
  等来了救援的人,方嫌雪终于安下心,闭眼陷入了昏迷。
  ......
  叶隋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又是天黑。
  他发现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病服,躺在病床上。这病房比较简陋,一看就是城乡结合部的装修风格。床单被褥泛黄有霉味,身旁输液的架子爬满了锈迹。
  护士正在给他输液,见他醒了,和他说了一句:“醒了?你这病怎么拖了这么久,早该来了,再不来都要成肺炎了。烟就别抽了,一日三次的雾化得做啊。”一股脑地说完,叶隋琛也没记住多少,看到她走到隔壁床上调点滴的速度,
  叶隋琛漫不经心地点头应承,扭头看隔壁床上的人。方嫌雪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升起一阵恐慌和担忧,拔了针就翻身下去摸方嫌雪的额头,感受到烧退了才放下心。护士看到她才打好的针又被□□了,没好气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对自己身体这么不负责呢。”
  她还想接着训导,叶隋琛不耐烦地问她:“他怎么样?”他其实腿软得很,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全靠他撑着一口气。
  护士见他急得很,缓和语气道:“轻微脑震荡,加上伤口感染发烧,休息几天就好。”
  叶隋琛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坐到方嫌雪的床边,帮他掖好被角。护士叹了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方嫌雪静静地躺着,眉目秀致,像一株孱弱的卧柳。叶隋琛忍不住拉开被子和他躺在一起,伸手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苍白的脸庞近在咫尺,呼出的气都是温淡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没了温度。叶隋琛把他冰凉的手拢在手心,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也太凉了点,他都心疼坏了。是被子不暖和,还是方嫌雪是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他将自己那边的被子也拿了过来,把他冰肌玉骨的小美人宝贝似的重新抱到怀里,和他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叶隋琛被外面的天光照醒,从方嫌雪的床上迷迷糊糊醒来。一大帮人正好乌泱泱地从门外进来,望着叶隋琛和方嫌雪相拥入眠的样子呆立在原地。
  他们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这方面的事,知道尤其是有钱有势的人玩得很开,好这口的多。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是头一次见两个大男人这样亲密,局促得说不出话。
  还是负责人见过大世面,眼光回避到其他地方,自然地开口:“我们来得不巧,叶总还在休息啊。”
  叶隋琛也觉得有点尴尬,嗯了一声,轻轻地托着方嫌雪的脑袋,放到枕头上,下床走到沙发前。
  “早啊,你们怎么来了?”这些人是坝区负责和他接洽工程的人,其实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也能猜到,无非是为前几天把他一个人丢在招待所的事儿给他道歉。
  果不其然,那堆人提着花篮、果篮,还有好酒好烟,放到桌上就道:“叶总,真是对不住。之前听说您在处理工人伤亡的事儿,我们还以为这么大的雨您早就下山了,结果害您差点出意外,您说我们这事儿办得。”
  叶隋琛也不是抓着一件事就不放的人,况且他现在也还好好的,没理由难为人家。要说起来,他还因此有了个和方嫌雪共度几晚的机会,也算是因祸得福。
  于是他只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再寒暄了几句,就把那行人打发了。
  临走前,叶隋琛和他们约定好,等天晴了,再找个时间去坝区看看,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完。当然,一切都要等叶隋琛把病养好才行。
  送走了那批人,叶隋琛抱了被子躺回自己床上,又想起来可乐的事儿。他心里本来就一点对策也没有,现在方嫌雪又正好在他身边,他该怎么开口和方嫌雪说呢?
  会不会一说出来,方嫌雪就后悔来找他了?
  叶隋琛越想越愁,干脆背对着方嫌雪躺着,直揉眉心。
  正烦闷着,叶隋琛感觉床往下沉了一下,吱呀一声,然后他的腰整个被人圈住,背后多了分热度。
  他怔住,缓缓睁大眼睛,涩着嗓音侧头问了声:“嫌雪?”
  方嫌雪一醒来就掀开被子爬到叶隋琛的床上,躺下去脸紧贴着叶隋琛的后背。他原本只是想悄悄地抱一抱叶隋琛,却没成想叶隋琛是醒着的。
  他略微懊悔了几秒,依旧环着叶隋琛,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隋琛这下就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他喜欢这样温存的时刻,恨不得方嫌雪抱得越久越好。但是一想到可乐的事情没法和方嫌雪交代,他心里就打鼓。
  他缓缓地转过身,把方嫌雪环在他腰间的手掰开,垂眼酝酿着措辞。
  方嫌雪见他这副疏离的模样,还以为叶隋琛不喜欢自己抱他,轻轻地收回手,脸上有失落:“抱歉,我......”他想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却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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