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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无刀:“……?”
  总觉得误会越来越大,但是他真的无法解释清楚了。
  偷听八卦的弟子们扎堆琢磨了一下,整理出一条相对接近真相的线索来。
  ——荣焉自己误会了赠桃花的意义,把桃花当做互赠友人的花送给了顾维,但是顾维误会了荣焉的意思,甚至还偷偷把人约出去表白,结果惨遭拒绝,这才情绪低沉不振的。
  第二天,派中的流言就变成了:顾师兄表白荣焉惨遭拒绝,赠桃花到底为爱还是为情。
  几百弟子甚至为了这个流言展开一场辩论,结果如何暂且没有定论。
  陆桓得知这件事情后,气的拿着雪蚕丝就要去堵荣焉。顾维拦下他,道,“这事的确是我欠考虑,你不许去找荣焉麻烦,听到没有?”
  陆桓气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这么侮辱你,你还要帮他,真是有病。”
  顾维无言以对,只好苦笑。
  陆桓见他这副凄凄惨惨的可怜模样,又生出几分怜悯心,“行了,不就是几束桃花吗?焚绯院到处都是,师父每年都要我折几支插他的宝贝花瓶里,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带几束,别愁眉苦脸的。简直丑死了。”
  说完拂袖离去,跟荣玉摧告状去了。
  荣焉在门派中一向深居简出,流言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玉摧知道后,直接把他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又在祠堂里罚跪了一整天。
  待到夜幕降临,荣焉一瘸一拐地回到北草院。痛定思痛后,研究出桃花馅儿的糖饼,做了一锅分送给无刀和木屋的孩子们,直接把所有的桃花都用完了。
  ——无刀先生再也不用担心我会乱送桃花了,吃都不够用呢。
  此后,荣焉带着沈昼眠,又跟随门派前往九州各地支援过几次。他刻意避着陆桓,陆桓又自持清高,两个人没再起过什么冲突。
  进入初秋后,邪道传来消息,傀儡曲家家主曲温盛与妻子杜媚云暗杀教主成功后,不幸中毒身亡,其子曲净瑕以雷霆手段收拢邪道势力,成为新一任教主。
  盟主沈乔目前已经带领众位掌门前往西域边境,准备商讨签署和平协议之事。
  荣玉摧自然也在其中。
  “已经去了快两个月了。”荣焉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深秋寒雨,“也不知道事情到底顺不顺利。”
  沈昼眠自信满满道,“师兄,你安心准备明年的加冠礼就好。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这次可是他爷爷沈乔亲自出马,沈昼眠十分肯定自家老头的办事能力,就差拍着胸脯跟荣焉保证了。
  荣焉勉强露出笑容。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就是莫名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山上煮着热气腾腾的汤圆,山下荣玉摧坐着马车,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两道正式签订协议,拟了数条规章法则,只等来年盛夏,两道共同前往雾隐山立誓,契约就可以正式生效。
  青州越来越热,天上像是要下火一般。
  荣焉熬了一锅绿豆汤,用拥霜诀冻的冰凉清甜,分给孩子们消暑喝。
  偶尔来北草院与荣焉交谈的八卦弟子们也分到了绿豆汤喝。吃人家的嘴短,他们也不好意思白拿,于是神秘兮兮的凑到荣焉耳边,讲了一个尚未确定的消息。
  “签订协议后,正邪两道双方要互送质子,听说正道的名额落在了归云派头上。二师兄,你自己多加小心。”
  荣焉接受了他的好意,颔首道,“多谢。”
  八卦的弟子小脸一红,颇为腼腆地低下头,喝完绿豆汤就离开了。
  陆桓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邪道地处西域,遍地黄沙,生活条件艰苦,谁愿意到那种地方去?
  他跑到栖松院扯着荣玉摧的袖子撒娇道,“师父,能不能别让我去当质子,那地方又苦又累,我哪儿受得了?再说了,我还得留下来给你养老呢,你把我送去了,谁给你讲笑话逗闷子啊?”
  荣玉摧无奈道,“臭小子惯会撒娇,本来也不会把你送去。从门派中随便挑人,怎么也轮不到你。”
  陆桓转了转眼珠子,“师父,如果只送个无名小辈过去,恐怕也不太好吧?”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荣玉摧挑起剑眉,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收收你的坏心眼,别总想着算计别人。”
  被看穿心思的陆桓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甩着袖子离开了。
  翌日清晨,顾维与荣焉被传唤到栖松院。
  荣玉摧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水,清清嗓子道,“想来消息已经传开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桓儿年纪小,脾气差,去了邪道容易惹事,你们自己做决定,到底让谁去做质子。”
  顾维从赠桃花事件后,就一直躲着荣焉,此刻还陷在尴尬情绪中,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房间陷入死寂之中。
  荣焉慌了许久的心,却渐渐落了地。
 
 
第53章 西域
  荣玉摧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顾维是他培养的继承人,将来是要登上掌门之位的,怎么可能送去邪道做质子?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荣焉在心里叹口气,开口打破沉默道,“我去。”
  顾维诧异抬头,正准备说话,却被荣玉摧狠狠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顾师兄是掌门师父培养的继承人,平时在门派事务众多,肯定走不开,所以,还是我去最合适。”
  “不错,你也学会识大体了。”荣玉摧难能可贵地夸奖一句,又淡漠地警告道,“你收拾好东西,中秋节过后出发前往邪道,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平安到达,不要想着逃跑。”
  “弟子知道了。”
  荣焉已经习惯荣玉摧的态度,平淡应下后,行了一个俯身叩首的大礼,起身掸去衣角灰尘,转身离开了。
  “中秋节后就要离开,怎么这么急?”无刀在鉴书院中踱来踱去,焦急道,“不行,我去跟掌门师兄说,让他宽限一个月,怎么也得等你行了加冠之礼后再……”
  “算了。无刀先生。”荣焉拽住他的手腕,“加冠之礼……也无所谓,我要走的事情就先瞒着大家,大郎他们已经有了赚钱的本事,让他们多多照看其他孩子,等都长大就好了。”
  “你……”无刀哑口无言,半晌才颓败道,“别像留遗嘱似的,有些话你自己亲自去说。”
  荣焉平静道,“我不喜欢生离死别的场面,到时候他们哭闹起来,又要花时间去哄,我自己离开就好,不用送。”
  “那十一郎呢?你去哪儿都带着他,他那么聪明,会猜不到你被送去做质子了吗?”
  “……”荣焉罕见地语塞,沉默后道,“我亲自跟他说。”
  回到北草院后,顾维竟然也在等他。
  “顾师兄?”荣焉有些迷惑,“你来北草院做什么?”
  “我来……”顾维可疑地顿了顿,“我来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盘缠行李,或者,那帮孩子?”
  “……”荣焉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善解人意道,“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如果方便的话,帮忙照顾一下木屋就好。”
  顾维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顾师兄就回去吧。”荣焉半强迫性地将顾维送到院门口,“今后不必在躲着我。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不会再回来。”
  顾维开口想要解释,院门却被荣焉彻底关上了。
  “师兄,你是不是要被送去做质子了?”
  沈昼眠一直站在房门口,安静地注视着两人。见顾维离开后,才开口问道。
  “对。”荣焉干脆地承认,随即拍了拍沈昼眠的肩膀,“十一郎已经十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不能再继续黏着我了,知道吗?”
  沈昼眠嘴唇嗫嚅着,恳求道,“你能不能不要去?我可以想办法,你别走,留下来行不行?”
  荣焉心疼地将他抱进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我去总比别人去要好。”
  沈昼眠瘪了瘪嘴,忍不住小声哽咽起来。
  ——臭老头!为什么要同意互送质子这种事情?!
  接下来的几个月,荣焉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着手安排处理木屋诸事。
  中秋节当晚,特地买来许多烟花爆竹,还做了香甜软糯的莲蓉蛋黄月饼分发给众人。
  尚被蒙在鼓里的孩子们像是过了年一样开心。
  荣焉站在窗前,看着他们嘻笑打闹,嘴角也不由自主勾起笑意。
  “师兄。”沈昼眠走到他身边,从怀中摸出一块冰凉的玉,塞进他手中,“我……本来想努力雕刻的好点,等你加冠礼的时候亲手给你带上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
  这块玉雕刻简陋,线条凌乱,隐约可见是一朵丑兮兮的呆板昙花。
  荣焉郑重地将它握在手中,笑道,“虽然丑了点,但也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一言一行,都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沈昼眠拿出红绳,将玉绑在了他的手腕上,口中念念有词道,“师兄带着这个,等我长大了就去找你,千万别弄丢了,知道吗?”
  “好好好。知道了。”荣焉敷衍地点头,伸着手任他摆弄。
  外面热闹非凡,屋内就冷清了许多。
  荣焉牵着沈昼眠的手,从后门离开,爬到小山坡上赏月。
  今晚月亮很圆,大如玉盘,仿佛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摸到,冰凉的月光洒了一地,沈昼眠看着现在自己身前的荣焉,恍惚中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他可能真的要离开了,不会再回来。
  可自己连挽留他的理由都没有。
  “……其实,我是有些害怕的。”荣焉突然没头没尾开口,“又要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身边再没有熟悉的人。”
  情感缺失的人,容易因为环境的变动惴惴不安,但是荣焉从未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这是第一次。
  沈昼眠正想徒劳安慰他一番,荣焉却仿佛意识到不该跟他说这种抱怨的话,改口道,“不过,我应该可以好好活下去。”
  见沈昼眠神色厌厌,荣焉反过来安慰道,“毕竟我还有点厉害,饿了会做饭,伤了会自己采药,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在邪道平平安安的。”
  沈昼眠垂下头不说话。
  “小十一郎……”荣焉回身蹲在他面前,“不想跟师兄讲话了吗?”
  “不是。”沈昼眠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起来说什么。”
  “那就随便说点什么都行。”荣焉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枯草,“坐。多跟我说说话,我没有什么需要告别的人,只有你了。”
  ——是的,只有我了。沈昼眠心中酸涩不已地想。
  他开始跟荣焉讲他看过的民间画本,讲他在沈家时听过的奇闻异事,讲他娘亲给他讲过的异域风光……
  荣焉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嘴逗逗他,而后又归于沉寂。
  沈昼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醒来时,荣焉已经不在了。
  北草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荣焉东西很少,能带走的,一样都没留下。
  沈昼眠盯着空荡荡的院子愣了片刻,跑到衣柜前翻出自己的小木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这些年来,荣焉陆陆续续送给他的小礼物。
  避邪用的核桃手串,逛庙会时买的荷包,草编的小兔子……
  沈昼眠小心翼翼撬开夹层,从中掏出一块水铃木质的莲形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篆体沈字,后面刻着沈昼眠的生辰八字。
  这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沈昼眠犹豫再三,将令牌重新放回去。
  荣焉在归云派处处受制于人,被送去做质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离开了归云派,他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
  如果他不喜欢西域,等过段时间,就可以从沈家弟子中挑个想去西域历练的人,把他换回来。
  沈昼眠算盘打的啪啪响,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护送队伍日夜兼程,五日后,跟随护送队伍抵达西域边陲约定的客栈。
  带队前来迎接荣焉的是个看上去风流轻佻的黑衣少年郎,他看到荣焉的刹那,凤眼中乍现惊艳之色,殷勤上前道,“你就是归云派的二师兄,荣焉?”
  被人觊觎的感觉不太好受,荣焉不自觉后退半步,“对,我是荣焉。”
  “那就对了,我是邪道新上任的教主,没什么脾气,你叫我曲兄或者净瑕都可以。”
  荣焉垂眸道,“曲教主客气了。”
  他不眠不休赶了五天的路,此刻已经非常疲惫,再加上新环境带来的陌生感,让他更加忐忑难安。
  曲净瑕自然看得出他的情绪,贴心道,“我早已安排人手准备了热水,你可以去楼上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我们再回西域。”
  “这样……不会耽误行程吗?”
  曲净瑕爽朗道,“再往西走几步就是邪道的地盘,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你眼眶乌青,想来很久没有睡好。美人就该有些特权,上楼好好休息吧。”
  见荣焉还犹豫不决,又补充道,“我是教主,听我的,去睡觉。”
  ……邪道的新教主,出乎意料的很好说话。荣焉想着,提起的心渐渐落了地。
  邪道带来的小质子名为楚无佣,已经二十有三岁,容貌平平没有特色,武功也稀疏平常,应当只是邪道一个籍籍无名的弃子。
  双方交换质子后,准备在客栈稍作休息后再启程返回。
  荣焉一觉醒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他坐在床上缓了片刻,才收拾妥当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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