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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山灵道,“有水就够了,只要有水,本座可保荣焉安然无恙。”
  “那就走吧。”沈昼眠着手开始收拾行李,“早点去,早点让荣焉醒过来。”
  山灵用着他师兄的身体,看着着实不痛快,可他又不得不对山灵尊敬有加,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让荣焉再也无法出现。
  三个人开始昼伏夜出的赶路生活。
  山灵驾驭着骆驼走在二人前头,悠哉悠哉道,“你们是荣焉的朋友,都叫什么名字?”
  “曲净瑕。”
  “沈昼眠。”
  “曲净瑕?”山灵重复了一遍,道,“本座记得你,你是邪道的教主,六十年前来接荣焉的时候,差点被朱渐清那个臭小子杀掉,幸亏当时本座尚有余威,不然你死定了。”
  “六十年前?”曲净瑕在自己零星的记忆力翻找过后,摇头道,“您可能记错了,我并没有来接荣焉。”
  山灵嗤笑一声,道,“朱渐清当然不会让你记住这些事情,八成是消除了你的记忆。本座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之前那片绿洲上,你死了不少手下,那上面的骸骨,估计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曲净瑕心里咯噔一声。
  六十年前,他手下的确突然失踪了很多人,他勒令邪道众人查明真相,可最终都无疾而终。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莫非……这些手下是被朱渐清杀死的?!曲净瑕拍了拍额头,试图理清思路。
  在这些人失踪之前,他曾经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沙漠中的某个废弃客栈之中,身上带着些许碎伤,手下九人也都躺在地上,带着不明的伤口。
  他以为是遭人暗算,没有细想,直接带着人回了西域九城,可却有人莫名其妙问起他正道质子的事情。
  他当时因手下失踪的事情,困扰不已,不耐烦地将人赶走了。
  如今捋顺思绪,仔细想来,应该是他带着人去接荣焉,结果被朱渐清截胡,手下伤亡惨重,他的记忆也被顺带清除,所以记不得了。
  思及此,曲净瑕狡黠一笑,打算从山灵口中诈出些当年的实情,他开口笃定道,“老爷子,肯定是你记错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年纪大了记错了事情很正常。”
  山灵勃然大怒道,“你才年纪大了!本座才不会记错!绝对不会!就是你!曲净瑕!你那脑子是不是记不住事情?!那是清除记忆的后遗症!”
  荣焉平时从不动气,一张清艳的脸总是或笑或平静。此刻发起怒来,这张脸突然变得明媚鲜活,生动有趣,叫曲净瑕按捺已久的色心活络起来。
  沈昼眠面无表情地挡住曲净瑕的视线,对着山灵道,“我师兄此生从未摆出过这种失礼表情,还请前辈自重。”
  山灵饶有兴趣地看着曲净瑕,又看看沈昼眠,出其不意道,“沈……沈昼眠?你该不会是喜欢荣焉吧?”
  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还有克制压抑的□□与爱护,除了爱情,山灵再不做他想。
  “是又怎么样?”沈昼眠面不改色道,“就算我喜欢师兄又能证明什么?证明师兄人见人爱吗?”
  山灵鄙夷地看他一眼,道,“当然是证明本座眼光好啊。”
  边说着,还要摇头晃脑自吹自擂,“本座这双眼睛,见过太多人世间的感情,就你们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在本座眼中无所遁形……”
  沈昼眠忍无可忍反问道,“所以呢?朱渐清的把戏您也看穿了吗?”
  山灵:……现在的小孩子怎么满身都是刺?!不知道什么叫揭人不揭短吗?!
  庸厝山下。
  朱渐清捂着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扑通一声摔进雪堆里。
  这不对劲……不应该如此……
  雾隐山使者不老不死,这种普通刀剑留下来的伤口,按理来讲应该马上就会愈合才对,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还在逐渐恶化?!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朱渐清恨得咬牙切齿,失血过多让他意识溃散,最终昏迷。
  在停止呼吸后,他的身体化作数十只乌鸦飞散,又在不远处再次聚合成他的模样,死尸一样躺在雪地里。
  半柱香的时间后,朱渐清猛地睁开眼睛,蟒蛇般金黄色的竖瞳带着浓厚的杀意。
  “沈昼眠……我记住你了!”
  哔啵——
  干燥的柴火发出轻响,山灵抱膝坐在离火很远的地方,看神情,似乎有些困了。
  “前辈。”沈昼眠出声唤道,“别睡着了,一会儿还要赶路,估计明早就能到九城了。”
  山灵自暴自弃地往后一躺,靠在行李堆上,“本座不管,本座年纪大了,本座要睡觉。”
  沈昼眠拿着树枝拨拉灰烬的手青筋暴起,忍了片刻后道,“前辈不想跟我们讲讲荣焉的事情吗。”
  “荣焉的事?”山灵来了兴趣,直起身道,“你们不是朋友吗?他没跟你们说过他的事?”
  “我们有六十年没有见面。”沈昼眠直起身,坦白道,“他对这些事情绝口不提,我也不敢多问。”
  “嗤。”山灵百无聊赖道,“有什么好说的。说他被朱渐清生生打死?还是说他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替本座干活?没意思的事儿,说给你们卖惨听?”
  咔嚓——
  沈昼眠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
  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分的山灵讪讪地咳了两声,心虚地移开视线。
  曲净瑕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可以确定山灵说的的确是实情,但是具体细节却有待推敲。
  朱渐清为何要抓走荣焉?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正邪两道在雾隐山下立誓,才引得朱渐清出山吗?
  曲净瑕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兑了兑身边的山灵,“老爷子,朱渐清之前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想成为雾隐山灵?”
  提到朱渐清的过去,山灵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踟蹰片刻,道,“朱渐清此人……在我眼中,与荣焉颇有些相似。”
  曲净瑕的笑容渐渐僵硬,“您是在开玩笑吧?荣焉那么……”他想了个形容词,道,“那么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像朱渐清?”
  沈昼眠却抓住了重点,“您的意思是,朱渐清的情感与荣焉一样?”
  “对。”山灵点头道,“朱渐清甚至比荣焉还要严重一些,所以他在恪守规矩却痛失亲人后,才会疯狂地报复一切。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复活他的阿爹和阿姐。他纠缠荣焉不放,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
  说到此处,他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可惜啊,荣焉比他无情,压根就不会因为别人的死而迷失本心。所以朱小子再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功夫……”
  “我师兄不是无情之人。”沈昼眠打断他的话头,提剑起身,解开拴在树上的骆驼,“我不想再听您胡说八道,到了九城,赶紧把我师兄还给我。”
 
 
第55章 试毒
  西域九城并不是只有九个城。
  西域地势偏颇,干旱缺水,百姓需要根据地下河的走势建居,能筑城的地方屈指可数。
  当年邪道的先祖迁徙至此,找到了一条含水量较大的地下河,建起第一个城池,名为浮屠城。后来邪道分势,人越来越多,在浮屠城四周开始的分别建立小城。
  这些小城同样依河而建,就在主城河道最重要的九个分叉点上,故而所有的小城被当地百姓统称为西域九城。
  九城之中外族甚多,刚一进城就闻到了浓烈的烧烤味儿,山灵凑到沈昼眠身边,贼兮兮道,“小子,本座决定,在临走前给你个福利。”
  沈昼眠尚未反应过来,荣焉的身体就软软栽倒进他的怀里,体温随之开始飙升。
  “曲净瑕!”沈昼眠怒吼道,“去找大夫!立刻马上!”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照在荣焉苍白的脸上。
  荣焉□□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神志渐渐回笼。
  沈昼眠上前替他挡住光,“师兄?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荣焉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沉默后道,“别的都还好,就是……”
  “就是什么?”
  “……我饿了。”
  沈昼眠到厨房,把准备好的食物端了进来。
  “曲教主已经写信召集他的手下赶往浮屠城。”沈昼眠拿起筷子替荣焉布菜,“浮屠城离这儿很近,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过去。”
  荣焉嘴忙着吃,说不出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等吃饱喝足后,他才开口道,“是我添麻烦了。日后我会补偿你们。”
  “师兄不必见外。”沈昼眠替他扎好凌乱的头发,“真要提添麻烦和补偿,应该是我给师兄添麻烦才对。”
  荣焉忽而想起无刀的话,笑道,“添麻烦是小孩子的特权。”
  “那师兄在我面前就是小孩子。”
  “……”
  没大没小的跟谁说话呢?!
  浮屠城街上的人很多,老老少少顶着烈日骄阳在外面来来往往,不知道在做什么。
  曲净瑕看出荣焉的不解,开口道,“在过六日,就是西域最盛大的节日,重明节,现在他们是在布置场地,到重明节的晚上,大街小巷都是花灯,比中原九州过春节还热闹。”
  荣焉心不在焉点点头,心想:过去在归云山过春节也没热闹多少。
  毒医文不羞、蛊医乌苏尔与琉璃雪等人,正在一家名为水云天的客栈等候曲净瑕。
  明白荣焉的来意后,几人都陷入沉思。
  “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对付的这个人不老不死,即便是死了,也会死而复生?”琉璃雪问。
  “对。”
  “即使身受重伤,伤口也能很快愈合?”乌苏尔问。
  “不错。”
  琉璃雪为难地皱着眉头,“而且这人还擅长傀儡幻术,不能蛊惑他自伤……既然这样,奴家自己投降不行吗?非要打?”
  曲净瑕撇了她一眼,笑脸不怒自威。
  琉璃雪心虚地坐回去。
  文不羞沉思良久,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们有……有没有想过,用、用毒?”
  “用毒?”荣焉不解反问,“你是说把他毒死。”
  “不、不是的……”文不羞说话有些困难,焦急道,“我、我的意思是,就算毒……毒不死,他自身化、化解毒素也需要时间和精力,实……力还、还有速度,就、就会大打折扣。”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好像的确没有注意过这种问题。
  伤口可以瞬间愈合,死了也可以重生,那么如果是毒呢?
  毒可以跟随血液流遍全身,无论是谁想要解毒,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或许可以一试。荣焉眸光微闪,吩咐曲净瑕道,“你们邪道有什么剧毒烈毒,今晚都拿来给我,我有用处。”
  “好。我这就派人去拿。”
  西域的月色很美。
  荣焉举起手中透明的琉璃瓶,里面水蓝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
  这种毒叫千月鸩。据文不羞所言,这是现今为止他研究出来的最厉害的毒,一滴可毒杀百人。
  香炉中的烟灰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荣焉再次点燃一根香,用指甲撬开封口,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了下去。
  五脏六腑仿佛瞬间被腐蚀溶解,体内传来剧烈的刺痛,像是被铁钩来回划刮一般,荣焉没能抵挡住汹涌而来的痛苦,挣扎着栽倒在地,呕出大口乌黑腥臭的血。
  一直未能入睡的沈昼眠听到隔壁的响动,慌乱地闯进荣焉的房中,见到荣焉滚在地上的痛苦模样,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荣焉!”沈昼眠避开毒血,抱住身体不住发抖的荣焉,“没事了,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荣焉耳边嗡鸣阵阵,压根听不清沈昼眠在说什么。他像是个溺水的人,徒然伸出手去死死攥着沈昼眠的手腕,试图转移自己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荣焉像是从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他喘着粗气推开沈昼眠,勉强起身,踉踉跄跄跑到桌边。
  香炉上的香刚好燃尽。
  “一柱香的时间……”荣焉颤抖着拿起毛笔,在纸上记录下千月鸩作用的时长。
  “对于我而言或许是一柱香,但是对于朱渐清,应该更短才对……”
  荣焉喃喃自语,完全忽视了沈昼眠。
  等他拖着虚弱无力的身体整理好一切后,沈昼眠才开口道,“你把我赶去隔壁,就是为了试药,对吗?”
  荣焉不敢和他对视,小声狡辩道,“那些毒药性很大,我怕误伤了你……”
  “所以你就把我赶走,宁可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吃苦,也不肯让我在你身边,是吗?”
  荣焉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沈昼眠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荣焉知道,他生气了。
  “荣焉。”沈昼眠苦笑着看向他,“你对我真的有点残忍。”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荣焉有些手足无措,他伸出手,拽着沈昼眠的衣袖,像个孩子那样,无声地祈求着原谅。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昼眠不舍得让荣焉的祈求落空,他握住荣焉粗糙的手,细细摩挲着,半晌后道,“你失踪了六十年,我就找了你六十年,很多人说你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我想,万一呢?万一你还活着,万一你还在等我去找你,如果我也放弃了,谁去接你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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