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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那若是……”沈昼眠顿了顿,在荣焉疑惑的目光中鼓起勇气道,“若是我说,我喜欢你呢?”
  荣焉手上的烟花燃尽了。
  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表白,成功了便皆大欢喜,失败了……或许也还可以重头再来。
  荣焉呆了片刻,扔掉手里的燃尽的烟花残骸,反问道,“沈昼眠,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喜欢?”
  沈昼眠无数次设想过荣焉的回应,却从来没有想到,荣焉会反问他什么是喜欢。
  荣焉吹起火折子,慢条斯理将烟花棒全部点燃,扔在地上,自问自答道,“男欢女爱才是喜欢吧?像蔡允许和陆婉娘,还有荣玉摧和我阿娘一样。”
  没有得到沈昼眠的回答,荣焉继续自顾自道,“我一直很怀疑,这世上似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养你……你们,是因为同病相怜,那两个没有血缘的陌生人,到底为什么喜欢对方?他们是不是在撒谎?我阿娘就是被骗了,才会死掉的。”
  “不是的,不是在撒谎。”沈昼眠无力地辩解道,“或许是缘分?或者什么都行,你不能把喜欢定义为口头上的谎言,荣焉,我……”
  “可我还是不懂这种感情。”荣焉打断他的话头,语气莫名愤怒,“我已经在努力去了解你们的感情了,可这有什么用处?我天生就是冷血的人,根本没办法体会你的心情……朱渐清说的是对的,我和他应该成为朋友,因为我们一样无情。”
  他不敢去看沈昼眠的眼睛,慌不择路地想要离去,险些撞到路边的招牌上。
  沈昼眠想开口让他跑慢点别摔倒,又担心自己说话让他更加紧张,只得等他步子稳下来后,才远远地跟上去。
  他自然读懂了荣焉话中的含义。
  荣焉并非厌恶他的喜欢之心,而是害怕自己会辜负他的感情。
  只要不是厌恶,他就还有机会。
  总有一天,他能让荣焉明白何为喜欢,让荣焉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他。
  中原兖州,月明星稀。
  前任盟主沈乔年事已高,虽然还是一副年轻容貌,但是老年人觉少的特点已经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坐在沈家后院的湖心亭中,赏着一轮皎白明月,在小酌一盏淡酒,安享晚年之乐。
  “沈老爷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就不怕夜凉风大,撞了阴阳路吗?”
  亭中的石桌遭受重击,轰然碎裂,沈乔凭借直觉当机立断,避开了致命一击。
  “哎呀,不愧是前任盟主,老爷子真是好身手呀。”朱渐清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掌,“本座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孙子得罪了我,所以我只好来找你的麻烦了。”
  沈乔警惕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童。
  他已多年不插手江湖之事,已经改掉了随身带剑的习惯,此刻两手空空,很难抵挡住朱渐清的攻击。
  不出五十回合,沈乔口吐鲜血,被打落水中。
  朱渐清冷笑着,看着沉入水底的沈乔,心里涌出莫名的快意。
  就该这样才对,武者算得了什么?还不是要死在他的手上。
  浮屠城。
  重明节过后,荣焉刻意与沈昼眠保持着距离。他坚信沈昼眠只是一时昏头,分不清喜欢与习惯——沈昼眠应当只是习惯了陪在他身边,而并非喜欢。
  沈昼眠哭笑不得,又怕把人逼得太紧,被迫成为了跟踪狂,远远地偷偷跟着荣焉。
  荣焉知道沈昼眠还在跟着自己,想快走几步把人甩开,又担心甩开之后人会走丢,走起路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内心纠错的快要打结。
  到了第二天,荣焉干脆破罐破摔,闭门不出了。
  文不羞在重明节过后的第三天,送来了两个瓷瓶。
  “这、这里面,一个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毒,另、另外一、一个是我的血。”他看着荣焉,害羞道,“胎毒很、很凶,使、使者千万小心,不要伤、伤到自己。”
  他像个孩子般赤诚单纯,荣焉毫无芥蒂地伸出手想要再摸摸他的头,被他灵活地躲开了。
  “有毒,不要摸。”文不羞板着脸地警告道。
  荣焉逗道,“什么毒都伤不到我,顶多就是麻一会儿而已,过来让我摸摸。”
  文不羞依旧固执地躲避,不肯给他摸头,逼得急了,竟然直接跳窗跑走了。
  荣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背影,好笑地弯起嘴角,随即点燃香炉,准备再试一次毒。
  新毒的带来的痛苦比千月鸩更甚,所幸荣焉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弄出太大动静。
  这种致命的痛苦整整持续了三个多钟头,等药效褪去时,太阳已经悬在正空了。
  荣焉长舒口气,擦去额角的汗水,拿起文不羞的血,仰头喝了下去。
  之后的感觉,却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太多痛苦。
  胎毒入腹后,荣焉从头到脚都开始陷入麻木的状态,浑身轻飘飘的,用不出半分力气。
  他还有意识,却变得口不能言,耳不能闻。
  完蛋了,沈昼眠!
  荣焉心中惊呼,身体僵直着,不受控制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胎毒效果如此霸道,沈昼眠如果发现异常,不管不顾地来扶他,可就糟了。
  昏迷前,荣焉担忧地想着。
  文不羞离开后,沈昼眠久不见荣焉出来,察觉事情不妙,一脚踢开他的房门,见他躺倒在地已经失去了意识,慌乱中想要把人抱起来。
  闻到胎毒浓重腥气的端木笙知道事情要糟,匆忙从隔壁推门赶来,一把拽住了他。
  “别动他。”端木笙难得一脸严肃,“这是文不羞的胎毒,很厉害,你先把解药吃了,然后去拿张厚点的被子,我们用被子把他抬到床上去。”
  荣焉这一睡,便是十几天。
  沈昼眠守在他的床前,到第五天时,意外收到沈从越的飞鸽传书,说自家老爷子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让沈昼眠快点赶回去见最后一面。
  沈昼眠左右为难,不得已委托曲净瑕帮忙看护荣焉,自己快马加鞭,赶回兖州。
  “阿焉,你跑哪儿玩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荣焉模糊间,听到了熟悉的温柔声音,茫然拨开眼前茫茫白雾,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归云山的栖松院。
  阮晴歌坐在桌前,给刚刚缝好的新衣收了尾,对着他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不着家。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加冠礼,你也自己多多准备一下啊。”
  “我的,加冠礼……?”荣焉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阿娘?”
  “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还变傻了?”阮晴歌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快醒醒吧,傻小子,是碰到谁家的漂亮姑娘了?把魂儿都丢了。”
  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来了。
  “什么漂亮姑娘?焉儿有心仪的人了不成?”荣玉摧掸了掸衣袖上沾染的灰尘,喜不自胜道,“好小子,长大了啊。”
  他伸出手,想要拍拍荣焉的肩膀,被荣焉下意识躲开了。
  荣玉摧收回落空的手,歉疚道,“焉儿,爹知道自己长年不回家,辛苦了你和你娘,放心,等在过一段时间,爹就把掌门之位交给你顾师兄,带上你和你娘,咱们过过平凡人的日子。”
  “又说大话。”阮晴歌在一旁嗔怪道,“就算你不做掌门了,也还得帮着门派打理公务呢,一天天就会哄骗我和阿焉。”
  荣玉摧舍不得她生气,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雕花玉簪,上前搂住阮晴歌的腰,哄道,“是我的不是,但是晴歌,你放心,我早晚都会给你一个安稳闲适的生活,很快了……”
  荣焉看着琴瑟和鸣的两人,双眸有片刻的失神,旋即骤然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荣玉摧的脖子。
  “你是何人?为何到我梦中来?!”
  [荣玉摧]在他的手中化作一团云雾,飘在荣焉周围,“荣小子,是我。”
  ——雾隐山灵。
  荣焉收回手,冷眼道,“你来做什么?”
  “来管管你。”山灵语重心长道,“你这两天玩的也太大了,那种毒虽然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你疼我也疼啊,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荣焉扯着凳子坐下来,道,“要不是你弄出个朱渐清来,我也不用吃这种苦。”
  雾隐山灵的声音瞬间有些尴尬,他支支吾吾道,“那……也不都怪我啊……”
  荣焉一言不发,冷冷地注视着他。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雾隐山灵败下阵来,妥协道,“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来找你是因为那个什么沈昼眠。”
  “他?他有什么事?”
  雾隐山灵暧昧地八卦道,“别装傻,我都听见啦!那臭小子跟你表白了,对不对?”
  荣焉翻了个白眼,“你好好做你的山神,不要没事儿跟端木笙学,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山灵诡异地沉默了片刻,突然语重心长道,“如果不是陆婉娘许愿,你阿爹阿娘就应该是刚才的模样。”
  荣焉淡淡地哦了一声,反问道,“所以呢?”
  山灵累觉不爱道,“所以你不必担心那个沈小子会做出你爹那样的事儿,我给他相过面,沈小子这辈子专情专念,不会有二心。”
  “……”荣焉叹了口气,“您误会了,我担心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我自己。谁能保证我不会成为朱渐清,变得喜怒无常,残忍嗜杀?”
  他并不畏惧背叛与伤害,只是担心自己会伤害别人。
  一场梦,虚虚实实,及不真切。
  荣焉睁开双眼,天色黯淡,似有风雨将至。
  “沈昼眠?你在吗?”
  无人回应。
  荣焉走到窗前合上窗户,披着衣服点燃油灯,自言自语道,“人呢?跑到哪儿去了?”
  他提着灯盏赤脚下楼,周遭寂静的有些空旷,不见半分人生活的痕迹,墙壁上结着重重叠叠的蛛网,桌椅楼梯斑驳破损,已经无法使用。
  这个客栈已经荒废了吗?荣焉看着桌面上厚厚的积灰,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这是睡了多久?怎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沈昼眠!”荣焉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你不许跟我闹脾气!出来!”
  “啪啦——”
  身后的木门突然到底,灰尘纷扬四起,荣焉捂住口鼻,稳下心神,试探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仓库,面积很大,同样的破损陈旧,荣焉推开挡在路上的桌椅,向里面走去。
  他隐约看见有道身影,穿着暗红色的衣衫,背对着他站在仓库的最深处。
  应当是沈昼眠。
  荣焉欣喜若狂地跑过去,桌椅凸起的铁钉划破他的脚踝。
  “沈昼眠,下次不要吓跑了,找你好费劲儿。”
  回应他的,是一架轰然倒地的骷髅。
  这骷髅穿着沈昼眠的衣服,孤零零地站在仓库的角落里,不知站了多少年月。
  荣焉颤抖着伸出手,摁在骷髅的天灵盖上,刹那间,泛黄的骷髅生出猩红血肉,长出皮肤,赫然就是沈昼眠!
  “沈昼眠……?”荣焉惶惑地睁大双眼,泪水积蓄在眼底,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怎么死了……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死?他不是很厉害吗?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会不会是因为,他拒绝了沈昼眠,所以才导致现在的场面的?!
  荣焉的脑子乱成一团,他吃力地架起沈昼眠,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
  他的心绪杂乱,没有注意脚下,竟在走出门口的刹那一脚踩空,跌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沈昼眠——!”荣焉失声惊呼,猛地睁开双眼。
  站在窗前看风景的曲净瑕被他吓了一跳,见他大汗淋漓的模样,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做噩梦了?没事儿,别怕,这里是浮屠城,没人能伤害到你。”
  荣焉喘着粗气接过茶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四下看了看,问道,“沈昼眠呢?”
  “哦,他家老爷子——就是前任盟主沈乔沈前辈,出了点事儿,好像命不久矣了,所以他提前回去看看。”曲净瑕说着,递给他一块湿布巾,“擦擦汗。”
  荣焉心有余悸,神情恍惚地问道,“沈昼眠什么时候走的?我睡了几天?”
  “这我哪儿记得清啊?你去隔壁问端木笙,他记性好。”
  荣焉嫌弃地白他一眼。
 
 
第58章 第 58 章
  端木笙正在房间里嗦着酸辣粉,看到荣焉进来,敬佩道,“小祖宗,我算是服了你了,别人一碰就死的胎毒,你居然直接喝下去,真嫌自己命大。”
  “少说废话。我睡了几天?”
  “今天是第十六天。”
  “沈昼眠走了多久了?”
  “这个……好像有十多天了?估计已经到了九州地界,具体在哪儿不知道。”
  荣焉心绪不安地沉默了很久,问道,“他还活着吧?”
  “谁?”端木笙迷茫地反问,“有谁死了吗?”
  “……没有。”荣焉自我唾弃一番,“吃你的吧,我走了。”
  他怎么会做这种荒诞的梦呢?
  沈昼眠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示爱被拒,就自己不声不响的死在仓库里?
  荣焉心里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合黎山下。
  沈昼眠风尘仆仆地下马,打算到前面的小镇歇口气再走。
  没有曲净瑕引路,他在沙漠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到了雍州,用不了太多时间就能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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