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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一时间,女子体内的棉花从脖颈的伤口出飞出,被风吹得四散,老翁惊恐的尖叫压在喉咙里,仓皇失措地想要逃跑。
  荣焉云淡风轻地抽回软剑,缠住了老翁的脖颈。
  分离的四肢、躯干带着淋漓的鲜血,最终都落在了高个儿少年的脚边,荣焉拎着老翁的头颅,稳稳落在了地面。
  空中密密麻麻的乌鸦似乎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叼着女子与老翁残碎的尸体,渐渐散去了。
  荣焉顺手将老翁的头颅丢给了一只乌鸦。他手上沾满了血迹,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矮个少年面前,附身摁住了少年的额头。
  “此愿已解,此誓已成。八十年后,我来取你性命。”
  矮个少年抱着已经昏迷的高个少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资质低,即便是再努力,不能像师兄一样修炼到岁停之境,八十年,平民百姓的一生。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沈昼眠带着沈从越与曲净瑕,姗姗来迟一步。
  外面渐渐平定下来后,沈曲二人就带着愧疚之心四处寻找荣焉,却在东街巷口撞见了已经杀红眼的沈昼眠。
  “看到荣焉了吗?他在哪儿?”沈昼眠面无表情地向自己的堂哥发出质问。
  正邪两道和平已久,这股势力来势汹汹,不明出处,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些人,定然是冲着荣焉来的。
  地上厚厚的积血已经粘稠的有些沾脚,荣焉听到了脚步声,漫不经心的回过头,被鲜血浸染的右眼瞳像狸花猫一样竖成枣核状,泛着蓝绿色的光泽。
  众人停住了脚步。
  “荣……荣焉?”沈从越迟疑着,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哦,是你们啊。”荣焉转过身,眼瞳青绿色泽淡去,又变成了旧时的茶色,“这里已经没事了。”
  “外面的傀儡也清理干净了。正在派人清点伤者,安抚百姓。”沈从越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着。
  “邪道基本没什么损失,都派出去帮忙了。”曲净瑕盯着自己沾血的衣摆,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主要还是屋舍破损严重,后续等官府派人来重建吧。”
  “跟我汇报这些做什么。”荣焉不解地偏了偏头,脸上带着不问世事的残酷与冷漠,“你们如何,与并我无关系啊。”
  一滴血顺着指尖滑落,砸在他的脚边,溅出一朵猩红的血花。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都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良久不见反应,荣焉不悦地蹙起眉头,“受伤的去包扎伤口,无伤的去核对尸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如释重负,三三两两离去了。
  只剩下沈昼眠还像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
  “我……”他张口,想说的话却都哽在喉间。
  他想说,我没有再次抛弃你,我去找你了,只是走错了路,没能那么快就找到你。
  他想说,我会再努力一些,若是再有危险,我定然能马上赶到你身边。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荣焉察觉到了他的失落,踮起脚,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额头。
  “你没事就好,走吧,跟我回……唔!”
  右眼骤然传来撕裂性的疼痛,荣焉闷哼一声,捂住了右眼。
  暗红色的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身上原本被纱布缠绕着的伤口也开始缓慢地渗出瘀血。剧烈的痛感让荣焉头晕目眩,踉跄着向后倒去。
  “使……师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昼眠脸色微变,赶在荣焉摔到地上前,稳稳将人抱进了怀里。
  冀州城内已满目疮痍。除了两个会馆与寻英台,多数房屋都没了屋顶,坍塌了大半。
  尚且安好的百姓开始清扫街道,一盆盆清水泼在青石砖上,没多久就洗回了本色。
  空气中还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叫人有些难受。
  沈昼眠抱着昏迷的荣焉进入了岸芷会馆。
  略通医术的曲净瑕替荣焉把了脉,并未发现有什么大碍,沈昼眠信不过他,硬是折磨着沈曲二人,将正道的神医、邪道的蛊医毒医统统找了过来,一一为荣焉把脉,确定无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瘀血不停的从荣焉的右眼中渗出,身上的伤痕也在源源不断地流出紫黑色的血。沈昼眠拆开了他身上的纱布,找了块软巾,沾了止疼化瘀的药水,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擦拭着。
  荣焉觉得身体像是雾气一样轻飘飘的,飘着飘着,就飘到了秦淮河岸逼仄的草坯屋里。
  外面的牵牛花顺着篱笆爬满了墙,他阿娘坐在窗前,穿着打满补丁的布衣。
  她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明媚动人,连秦淮河岸最娇艳的花都要自愧弗如。
  他生了病,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侧头望见窗外白雾蒙蒙,细雨绵绵。
  “阿焉,真高兴你能长大。”
  她的笑容谦逊而温和,眉宇间带着花落无声的哀伤,“不管遇到多少危险,你也还是长大了,真好。”
  两行清泪从她的面庞滑落下来。
  “你不能再陪在阿娘身边了。”
  荣焉动弹不得,茫然失措地看着她。
  “快些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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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祈华卷八(改)
  荣焉悠悠转醒。
  他的右眼已经恢复正常。身上斑驳狰狞的伤也彻底消失,只残留了几道少年练剑时留下的疤痕。
  荣焉舒展了一下筋骨,认真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被缝合了身体的女子,还有那个老翁……
  真正的雾隐山使者,驭凤黯为主,驱白骨次之,朱渐清带走了驾驭乌鸦的能力,而驱使白骨的能力则是连同雾隐山的意志,一起进入了荣焉的体内。
  因为意志的存在,荣焉驱使白骨的能力在收取寿命后,可以源源不断地增强,修复当年受刑时留下的疤痕。
  荣焉清楚的记得,女子与老翁早已死去多时,那女子身上的伤口还是他缝合的,连针脚都未曾变过。
  想来,应当是朱渐清将雾隐山的力量分给二人,所以在他杀将人杀死后,又有一部分的能力回到了他的体内,让他的伤彻底痊愈了。
  现今对上朱渐清,胜算好像依旧不是很大。
  荣焉在心底盘算了片刻,肚子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
  饿了。荣焉委屈地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当了使者也要挨饿。”
  也不知道这一次睡了几天。
  荣焉赤着脚跑出了门,准备找点吃的。
  整个会馆都异常安静,受伤的弟子都在屋内安静的养伤,未受伤的则是在外面奔波忙碌。
  曲净瑕不擅长分配管理之事,嘱咐手下之人处理一切后,孤身来到了岸芷会馆,想要看望一下荣焉。
  刚踏入会馆,就见到了一个美人。
  这美人生着猫儿眼抚形眉,鼻梁小巧挺拔,唇角圆润,明明是个清秀儒雅的相貌,可偏偏眼底眉梢都似氤氲着春水波澜,撩人心弦。
  即清且艳。
  曲净瑕过去曾听手下说起,归云派的二师兄荣焉容貌清艳无双,却始终无法想象,一个人若是生的清秀,又如何能带上艳色,如今一见这青年,终于是明白了。
  他一见美人就容易失去脑子,完全忽视了青年那罕见的茶色瞳孔,还有右唇下略带妩媚风情的小痣。
  曲净瑕轻咳一声,摆足了风度翩翩的姿态,摇着扇子走到荣焉面前,彬彬有礼道,“敢问,你是哪派的小公子?年龄几许?可曾婚配?”
  曲净瑕轻咳一声,摆足了风度翩翩的姿态,摇着扇子走到荣焉面前,彬彬有礼道,“敢问,你是哪派的小公子?年龄几许?可曾婚配?”
  荣焉饿着肚子找不到厨房,此刻满脑门都是火气,被曲净瑕这么一问,脸上就只剩下错愕。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道,“曲教主,你脑子没病吧?”
  声音不大好听,不过瑕不掩瑜。曲净瑕心想着,目光触及荣焉踩在地上的白净赤足,一边儿起着色心,一边儿又带着怜惜,柔声道,“你要去何处?我带你……”
  “荣焉!”
  沈昼眠打断曲净瑕的话头,拎着食盒从斜侧的楼梯口匆匆忙忙跑了下来,“怎么刚一醒来就光着脚乱跑?”
  曲净瑕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荣……荣焉?”
  荣焉秉承着[有奶就是娘]的原则,无视已经石化的曲净瑕,看着沈昼眠平淡道,“我饿了。”
  “给你带了粥和点心。回房间吃。”沈昼眠言简意赅,带着荣焉回了房间。
  曲净瑕呆立许久,回过神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曲教主。”沈昼眠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你不去找你的陆美人,跟着我们做什么?”
  曲净瑕厚颜无耻道,“我偏爱的是天下美人。如今使者容貌出众,自然也在我偏爱的范围之内。”
  沈昼眠额角暴起青筋。
  这两日他寸步不离守着荣焉,亲眼看着他的容貌一点一点恢复成旧时的清艳,心中百般滋味,笔墨难以描摹。
  他像是守着一株花期将至的幽昙花,日日夜夜期盼着花瓣重叠繁复缓缓绽开,散发出缕缕馥郁幽香,却不曾料想,这花竟然也会引来别人的觊觎。
  他与曲净瑕交往不深,但是从沈从越口中也能知这是个好色之徒。下意识地,沈昼眠想把曲净瑕与幽昙花彻底隔绝开来。
  不等他做什么,花已经不耐烦了。荣焉抱着胳膊催促道,“有什么话不能进房间说?快点,我饿了。”
  沈昼眠收回目光,推开了房门。
  他曾与荣焉一同生活过四年,对荣焉的喜好可谓是一清二楚,带回来的虾仁粥和三鲜馅水饺十分讨荣焉的欢心。
  在俩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荣焉淡定地拿起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美人就是美人,吃相粗鲁也好看。曲净瑕喜滋滋地想着,放弃与沈昼眠的无声对峙,凑到桌子边坐下,“我观使者容貌,觉得甚是眼熟,定是曾在何处见过。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使者可尽管开口……”
  荣焉嘴上吃着,耳朵听着,头都懒得抬。
  见曲净瑕喋喋不休,沈昼眠面上依旧维持着风度,私下里手攥的死紧,恨不得立刻将人赶出门去。
  曲净瑕就这么一直说着,直到荣焉吃饱了肚子,放下了碗筷。
  荣焉竖起手指打断了他的话头,义正言辞道,“第一,我年少时因为正邪两道关系恶劣,除了扬州与青州外,没去过其他地方。后来又被抓去了雾隐山,直到如今才正式现身,所以我们是不可能见过。”
  “第二,我身为雾隐山使者,不参与江湖之事,独善其身就好,无需你的帮助。曲教主管好自己即可。”
  “第三。”荣焉指了指沈昼眠,“看到了吗,我新收的跟班,身高容貌样样在你之上,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劳烦您呢?”
  曲净瑕被哽住。其实他亦是眉目俊朗,形貌出众,一双清亮凤眼更是不输陆桓,奈何沈昼眠酷似他生于西域的娘亲,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龙章凤姿甩了曲净瑕几条街。有沈昼眠珠玉在前,荣焉哪里还看得上曲净瑕。
  被伤了心的曲净瑕捂着胸口悲愤交加地走了。沈昼眠于无声中小胜一局,心情愉悦,收拾了碗筷,为荣焉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荣焉填饱了肚子,躺在床上愣愣的出神,细白的右腿搭在床沿上晃来晃去。等沈昼眠做完了手头的事儿后,他才偏过头道,“我认真想了很久,却始终没想起来。你到底是几郎来着?”
  沈昼眠神情有些失落,他放下了手中的木桶,眼神期待地看着荣焉。见荣焉还是没有反应,才带着些许委屈道,“使者,我是十一郎。”
  “哦,十一郎。”荣焉不觉有异,继续沉浸在回忆里,嘴里念念有词,“十一……小二十一……十一郎?!”
  荣焉豁然睁大双眼——居然是当年那个天分最差的十一郎?!
  沈昼眠对上荣焉诧异的眼神,右手试着水温,语气平平地叙述,“当年哥哥捡回那么多孩子,我私心想多得到哥哥的照顾,于是就努力装的笨一点……温度差不多了,来洗吧。”
  荣焉还沉浸在少年时的骗局里,无法自拔。
  少年时,他性格温软纯善,学不会招式他也不会发火,只是耐心地指导纠错,见十一郎笨拙,甚至心生同病相怜之感,情不自禁对十一郎多加照拂,完全没想过小屁孩居然是装的!
  荣焉坐在浴盆里,闷声不响地算计着怎么把当年的事儿报复回来。
  沈昼眠拿着木簪,替荣焉挽起已经洗干净的头发,一边儿给他擦背,一边儿认真的自我检讨:“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离了父母心有不安,生怕哪天在被抛弃,给使者添了许多麻烦,日后不会了。”
  “……”
  算了。荣焉面无表情地推翻了心里的小算盘。不过就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孩子,被骗了就被骗了吧。
  软巾屡屡擦过后背上疤痕,惹起阵阵麻痒,荣焉回过头看着沈昼眠,“你在干什么?”
  “抱歉。”沈昼眠回过神,“我未曾想过,当年留下的疤痕居然这么深。”
  “嗯?你说哪里?”荣焉迷惑地背过手去摸索着自己的疤痕,“你又不是不知道离魂不好控制,留疤不是很正常的事?”
  不是的……不是离魂留下的……沈昼眠动作一僵,脸色苍白地看着荣焉。
  “?”
  荣焉久久未等来回答,在浴盆里转了个身,直接面对着沈昼眠。沈昼眠拿着软巾的手停留在他的后背上,来不及收回,竟随着他的动作擦到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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