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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荣焉兴致勃勃的拿起筷子,吃了两三口后突然想起什么,拨弄着碗里的饭菜,装作不经意道,“既然说想要待在我身边,那就好好待着,如果你敢离开,我就……”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他不喜杀人,也不能杀无辜之人,如果沈昼眠离开,他能怎么样呢?
  顶多也就是,坦然放他离去罢了。
  沈昼眠却突然有了眼力见儿,识相地接过话头,郑重道,“若我敢离开,便叫我一生求而不得,痛失所爱。”
  荣焉瞪圆了双眼,活像一只倍受惊吓的猫。
  这样的毒誓未免有些强人算难,可他的心情却卑劣的好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多吃了两碗米饭。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扬州。”
  “扬州?”
  “去讨债。”荣焉收拾好包袱,片刻后又补充道,“顺便给我母亲扫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 的开胃小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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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扬州卷一
  六十九年前,扬州城,秦淮河岸。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扬州,自古就是九州内最繁华的地段,无论是令文人墨客为之倾倒的风景,还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秦淮歌妓,都足以令人心驰神往。
  “客官,这是您刚刚点的龙井茶……”
  小孩子的声音细小微弱,正在谈笑风生的官员低下头,看见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正踮着脚想要把手中拎着的紫砂壶放到桌子上去。
  这孩子穿着一袭整洁青衫,虽然瘦弱,但是却玉雪可爱,猫儿眼包子脸,茶色的双瞳似雨水初洗,唇角左下方还有个芝麻大小的痣,看起来十分讨人欢喜。
  官员好心地替他把茶壶拎到了桌面,忍不住逗弄道,“你是哪家的小朋友?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干活儿啦?”
  小荣焉抬起头,奶声奶气,一本正经地回答:“阿娘还在别处忙碌,所以林妈妈叫我来给各位先生送茶,还请各位先生前辈恕罪。”
  官员的同僚们早就被他吸引了视线,纷纷停止交流,加入了逗孩子的队伍。
  “你阿娘在哪里呀?”
  小荣焉一板一眼道,“在南边倒数第三个厢房。”
  “南边倒数第三个厢房?你阿娘可是那位有名的瘦马,云雨非?”
  “不是的。”小荣焉摇摇头,诚实道,“我阿娘只是个倒酒的仕女而已。”
  一个倒酒的仕女,居然能生出这般乖巧可爱的孩子,着实叫人心生好奇。
  “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
  十岁的孩子居然这般矮小瘦弱?官员们面面相觑,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官员叹了口气,将小荣焉抱到怀里,耐心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吃过饭了吗?”
  “我叫荣焉。吃过了。”小荣焉自会走以来就很少被人抱着了,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他仰起头,“客官可不可以把我放下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阿钱。”文人回过头,唤来了随侍的小厮,“去把林妈妈叫过来,唤朱楼是风月场所,不是什么恶意压榨人的地方,怎么用这么小的孩子来做事?”
  小厮领了命令,匆匆离开,再回来时,带的却不是林妈妈,而是一个穿着低级仕女服的妇人。
  这妇人与荣焉有七分相似,面容姣好,身量窈窕,体格消瘦,神情有些憔悴,鬓角也已花白,她款款上前行礼,隐约可见少时风情,声音轻柔婉转道,“赵大人。”
  “阿娘……”
  小荣焉似是被这阵仗吓到了,泪眼汪汪地看着妇人,坚持着没有哭出声音。
  扬州知府赵文祝家中已有妻儿,平日若非应酬,绝不会踏入这种风月场所,见小荣焉神情不对,连忙熟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对着妇人道,“本官记得你,阮晴歌,你七弦琴弹的不错,怎得落入这般境地?”
  阮晴歌复行一礼,道,“世事易变,容颜易老。劳大人费心了。还请大人将我孩儿归还。”
  “这孩子可曾识文断字?”
  “奴一直有教。”
  赵文祝叹了口气,放下了荣焉,道,“我膝下有双子,赵州赵棠,比荣焉年长一岁,正是随教书先生学习的年纪,我观荣焉天资聪慧,不若送到我的府邸,做个书童,也好过在此处做杂工。”
  阮晴歌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双膝跪地,叩首称谢。
  小荣焉牵着他阿娘的手,离开了厢房,走出很远,才小声道,“阿娘,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阮晴歌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是阿娘叫荣焉吃苦了。若是……若是阿娘能多赚些银两,就能让荣焉多吃几次饱饭了。”
  她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在唤朱楼多有不便,林妈妈纵是好心照料,也养不回生下孩子后大伤的元气。
  头四年里,她一面养着荣焉,一面又要赚钱户口,操劳过甚,即便后来进了唤朱楼,日子好过了一些,容颜也不可挽回地快速变老,未及三十的她,竟已生出了白发。
  考虑她的容颜已老,不再适合做琴姬,林妈妈便将她调去做杂活,虽然累了一些,工钱却比普通的琴姬要多一些,也能勉强度日。
  荣焉正处在长个子的年纪,食量很大,为了节省开支,每天只靠着清汤寡水填饱肚子,营养不良,个子比同龄人矮上许多。
  “阿娘,我吃的饱的,你不要担心我。”小荣焉乖巧地看着阮晴歌,“等我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到时候,我来养阿娘!”
  阮晴歌含着苦涩的笑意,摸了摸小荣焉的脑瓜,未置一词。
  赵文祝是扬州城出了名的严官,可自从身为人父后,心肠莫名软了很多,因为自家儿子的缘故,他对荣焉这种同龄孩子也十分照顾。
  第二日,赵府的小厮如约而至,把小荣焉带到了赵府。
  “阿爹,这就是你给我们找来的书童吗?”
  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少年站在荣焉面前,一左一右伸出手,戳了戳荣焉白嫩的包子脸,“你长的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小荣焉呆呆地站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两个少年长的虎头虎脑,又高又壮,万一做错事惹怒了,岂不是要挨打?!
  赵文祝看出小荣焉的窘迫与畏惧,轻轻咳了一声。
  赵州赵棠立马收回了手。站在右边的赵州一本正经地介绍道,“我叫赵州,他是我弟,叫赵棠,比我晚出生一个时辰,你呢?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我叫荣焉,十岁了……”
  “你十岁了?长的好小。”赵棠忍不住又戳了戳小荣焉的包子脸,“不要害怕,我和我阿哥都不吃人。府里的教书先生很有意思,等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去书房就知道了,也不需要你做别的,跟我们一起读书,帮着先生磨墨就可以了。”
  小荣焉点点头。
  赵夫人远远看见小荣焉,只觉得这孩子生的灵秀,忍不住上前问赵文祝,“你这是拐了谁家的好孩子,来给咱们家泼猴儿当书童了?”
  赵文祝想了想,问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在州主府邸看到的那个琴姬?”
  赵夫人沉思片刻,“是那个在后花院被人侮辱打骂的那个阮晴歌吗?”
  “不错,正是她的孩子。”
  “那我倒是记得,她七弦琴弹的很好。”赵夫人皱着眉头,“她那时便带着孩子四处讨生活了吗?倒也不容易。”
  赵夫人亦是慈悲心肠,知道荣焉母子的境遇后,对小荣焉也开始多加照拂。
  赵州赵棠自幼跟随父亲学习,克己守礼,虽对荣焉的到来感到新奇,却也从未排斥。因为两人容貌相同,小荣焉常常分不清谁是谁,兄弟俩还特意做了个小木牌挂在腰上,一个写着州,一个写着棠。
  小荣焉抿着嘴没有说话。再去赵府的时候,腰上带了个大大的荷包,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小零嘴,逢人就给。
  其中属赵州赵棠吃的最多,赵文祝与赵夫人次之。小东西不贵重,赵府的人也不缺一口吃的,但是这种小孩气的行为举动,却叫人觉得十分贴心。
  赵府的书房很大,藏书内容涉猎广泛,小荣焉跟着赵州赵棠去了几次之后,就彻底沉迷其中出不来了。
  赵棠忍不住问道,“小阿焉这么喜欢看草药医书,是想将来去做个大夫,悬壶济世吗?”
  “能这样……倒也不错。”小荣焉思考了片刻,认真道,“不过现在,我却是有些私心在里面的。”
  “唉?小阿焉有什么私心?”赵州有些诧异。
  小荣焉翻出草药图册,指着那上面的画道,“我在想,若我能分辨出这些药材,等空闲了,就可以去扬州城郊外的山上去采药,转卖给药铺补贴家用,也可以让阿娘轻松一些。”
  赵棠摸了摸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当晚便将此事告诉了赵文祝。
  “哦?他想学医?”赵文祝略一思索,拍板道,“这好办,明日可以让他在空闲时,跟随府里的赵大夫整理药材,赵大夫年事已高,一来可以帮他一把,二来也能让荣焉在整理中学到东西。”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小荣焉一边儿跟着赵州赵棠读书,一边儿跟着赵大夫认学草药,眨眼就过去了半月。
  入秋后,阮晴歌变得嗜睡,身体每况愈下。
  中秋节时,各个烟花楼为了招揽生意吸引顾客,弄出的花样层出不穷,西家举办花魁盛世,东家就要弄个花车游行,唤朱楼只能算得上二流,勉强凑足了烟花,在当天夜里伴着皎洁圆月,点亮了秦淮河岸的夜空。
  忙碌整天的阮晴歌在回去后就彻底病倒了,小荣焉急得不行,翻出家中积蓄去请大夫。
  城中的大夫替阮晴歌把了脉,捋了捋山羊胡子,长长叹了口气。
  辛苦攒下的十几两银子花出去,却只得到了阮晴歌已油尽灯枯的结果。
  赵文祝得知此事,曾想施以援手,却被小荣焉婉拒了。
  “我不能再白白拿您的好意了。连赵大夫都说,阿娘如今已是药石无医,请赵大人允我告假,我想侍奉阿娘床前,送她……走完最后一程。”
  赵文祝无奈地摇了摇头,批准了小荣焉的假条。
 
 
第14章 扬州卷二
  阮晴歌对这种结果似乎早有准备,她抬起手,对忙着煎药的荣焉道,“阿焉,过来。”
  荣焉放下了手中的破蒲扇,乖乖走到阮晴歌床边,“阿娘,怎么了?”
  “家里柜中有一封信,你去取出来,交给巡城马,让他送去青州归云山。”
  “青州……归云山?”小荣焉默默念叨着。待把药煮好后,端给了阮晴歌,饭也顾不上吃,跑到城东,托巡城马送信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小荣焉为了支撑家中吃穿用度,开始帮人抄书。书馆主人怜他年幼,母亲又病重,允许他把书籍带回家去抄写,赵州赵棠若是得了空闲,也经常跑到他家去帮着抄写。
  这两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都十分贴心地从未对草坯房流露出半分异常神色,无论是好奇还是嫌弃。
  枯燥而乏累的生活持续到了十月中旬。
  阮晴歌总算有了些许好转,小荣焉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抱着一摞抄好的书,送去了时风书馆。
  再下几场雨,天气就彻底冷了,得赶快弄些钱,给阿娘买一身暖和的棉衣。
  毕竟今年不如往年,阮晴歌的身体,受不得凉了。
  换到了三两银子,小荣焉颇为兴奋,一张小脸红扑扑,罕见地带着笑意。
  还没有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家里来客人了?小荣焉愣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孩子我可以带走,但是他不能有一个做妓女的母亲。”男人声音干脆冷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阮晴歌沉默了很久,才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带了几分大病后的虚弱。
  小荣焉满头雾水的推开门。
  坐在阿娘床前的男子面容苍老,约莫四五十岁,茶色的眼瞳有些混浊,因为长时间皱眉,额头已经有了川字纹,神情不怒自威。
  小荣焉有些畏惧地后退两步。
  男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荣焉,“你就是荣焉?”
  “嗯……”小荣焉仰起头,颇有些畏惧地对上了男子的视线。
  这人……和他的眼睛是一个颜色的……
  “还行。”男子睥睨着小荣焉,不咸不淡地丢下两个字,“三天以后,我来接你。”
  小荣焉茫然地目送男子离去。
  “阿焉,过来。”阮晴歌招了招手。
  小荣焉俨然被这阵仗吓坏了,一溜烟跑过去,把头埋进了阮晴歌的怀里。
  阮晴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阿焉乖,不怕,他是阿焉的爹爹,是来接阿焉回家的。”
  “那阿娘呢?阿娘现在身体经不起折腾……”
  “你和阿爹先回家,等开春了,阿娘再去。”阮晴歌的微笑着,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阿焉已经十岁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小荣焉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劲儿,可他到底年幼,看不破这些事情,只能点头应下了这事儿。
  阮晴歌叹了口气,拖着病弱的身体,从箱底翻出了一早就做好的衣服,在小荣焉身上比划了一下,开始为期两天的缝缝改改。
  她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可惜小荣焉长的有些慢,提前做的衣服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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