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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我不喜欢学武,不喜欢做质子,也不喜欢……长生不老。”
  话音未落,他似乎耗尽了力气,昏睡过去。挂在他眼角的泪水这才滑落下来,滴在沈昼眠的掌心。
  “……对不起,师兄。”
  良久,沈昼眠才扯回自己的心神,声音沙哑地开口,“是我来的太晚了。”
  “今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来做就好。”
  “不必担忧过甚,我会一直在。”
  “好好睡一觉吧,师兄。”
  放在桌子上的软糯白粥已经凉透了。
  王蕊临忐忑不安地坐在桌前,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跳加速。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谁!”
  王蕊临惊慌起身,忙乱中裙角带翻了凳子,撞动桌子,粥碗也跟着翻了,一时间,屋里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蕊临?怎么了?”赵怀容推开门,看见屋内一片狼藉,连忙上前把人拉到身前仔细检查起来,“没事儿吧?伤到哪里没有?”
  “相公,我没事。”王蕊临惊魂未定,面色苍白道。
  赵怀容叹了口气,奇怪地看着自己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妻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从见到荣先生后就一直神魂不定,你认识他?”
  “我……”王蕊临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她是个聪明的、会审视时度的女人,所以在她失了清白,容貌被毁后,她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报仇,而是如何找人,托付自己的下半生。
  她心思转了几轮,外表依旧顶着那幅娇弱柔软的模样,口中道,“你也知道,我容貌被毁前,曾在唤朱楼卖艺,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如今一见荣先生,不知为何,竟觉得他有些面熟,再一想他是江湖人……你也知道,我的容貌是被江湖人毁掉的,所以,心里难免惴惴不安。”
  “他是父亲少年时的旧友,怎么可能是坏人呢?”赵怀容怜惜地将她揽进怀里,“别怕,荣先生是好人,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的,我只是有些不安,有相公保护我,不管是谁,我都不怕。”王蕊临依偎着赵怀容,脸上露出几分温婉笑意。
  “是,我当然会保护我的夫人了。”赵怀容心念自家夫人胆小怕事,浑然不觉王蕊临话语中的挑拨意味,“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明日再去与荣先生好好打个招呼,才不失礼数。”
  “知道了,相公。”
  沈昼眠怀抱着冷冰冰的荣焉,和衣睡了过去。
  荣焉因心绪不稳,导致拥霜诀出现了差错,内力紊乱,即便休息了一晚也还是身心俱疲。
  “沈昼……眠?!”
  他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沈昼眠的怀里,脑子嗡的一声,试探了鼻息把过脉后,确定沈昼眠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记忆停留在晚上沐浴之时,醒来时被沈昼眠死死搂在怀里,这就说明他是又做了什么魔怔事,拥霜诀,又出岔子了。
  拥霜诀不受控制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套功法本就诡谲多变,会无限放大修习者内心的惶恐、欲望、贪念……种种负面情绪。换作之前,荣焉并不担心,可死而复生后,他遇到了太多事情,心神不稳,稍有差池就会内力外泄,冻伤他人。
  前几次他提前发觉,躲进了深山老林,因而并没有出现差错,这次事发突然,沈昼眠平安无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师兄?”被怀中人动作弄醒,沈昼眠起身,“睡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倒是你,没受伤吗?”
  “我也没事。”
  荣焉皱起了眉头,在沈昼眠身上摸来摸去检查着,“真的没事?怎么可能?拥霜诀狠厉凶残,你居然没事……”
  “再厉害的功法,也会被克制。师兄先起床,我替你更衣。”
  “你的意思是,你的功法,与拥霜相克?”荣焉站在地上,任由沈昼眠服侍他。
  “沈家所修习山海录,是九州武学开山前辈所留,至纯至阳,专克拥霜诀一类功法。先不说这个,我记得之前在归云山,你并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唔……此事说来话长。”荣焉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拥霜诀最开始,是归云派多疑且嫉恶如仇的长老们研究出来的功法,为了辨别门派是否有人心生恶念,因此,只要修习了拥霜诀的人,心中的负面情绪就会被放大,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唯有性格坚韧,毫无杂念的人才可以修习到第九层。”
  “只可惜,此功法矫枉过正,归云派内险些出了大乱。后来,为了功法不失传,归云派在每一代新弟子中,都会选出性格坚韧心无杂念的人,来修习拥霜诀,后来,这些人都死的很惨。”
  “陆桓的娘亲,荣玉摧的师妹,陆婉娘,就是这个功法的上一任继承者。据我所知,她最后得了疯病,口中一直念着什么[我不会死,我才是赢家]之类的,最后咳血而死,死状十分惨烈。”
  说到此处,荣焉也有些疑惑,他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道,“我不知道,当初占卜之时,先知长老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他一口咬定,以我的心性可以学好拥霜诀。复生后我杂念纷起,内力就不太听使唤。大约是因为,雾隐山使者不死不灭,就算我疯了也不会死,所以先知长老才这样说吧。”
  先知长老,依附于青州归云派的上古遗族,每代只有一人,且无法习武,难活百岁。又因身怀占卜之能,为防他人迫害、中断血脉而留在归云派,专门为派中弟子占卜摸骨,归云派则负责为其提供庇护场所。
  沈昼眠替他绑腰封的手紧了紧。
  “唉唉唉——放松,放松点!我又不是小姑娘,哪儿来那么细的腰?”荣焉被勒的呼吸不畅,险些当场去世。
  沈昼眠轻描淡写顶嘴道,“师兄若是再瘦下去,和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也没什么两样。”
  完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好管了。荣焉悲凉地心想。
  为了让沈昼眠领略扬州风光,荣焉并没有在赵府用食,而是带着他……去了唤朱楼。
  “这唤朱楼的的招牌菜,大多是我阿娘研究出来,为了报答林妈妈的收留之恩的,不知道过了七十年,做的还正宗不正宗,你尝尝。”
  沈昼眠看着荣焉,又看了看夹到他唇边的菜,张口吃了下去,“还不错。”
  荣焉眼前一亮,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是不错,就是还差了点味道,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不错了。”
  两人来了青楼妓/院不嫖不赌,吃了一顿饱饭,又溜溜哒哒回了赵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陆婉娘和陆桓,以及荣玉摧的事情,会在之后的青州卷讲明。
 
 
第18章 扬州卷六
  甫一推开大门,就看见王蕊临袅袅婷婷站在庭院之中,对着二人弱柳扶风地行了福身礼。
  “妾身恭候二位多时了。劳烦荣先生移步,与妾身到后院桃苑一叙。”
  “不劳烦。”荣焉果断道,“我又不打算去,有什么劳烦的。”
  说着牵起沈昼眠的手,直奔客房而去。
  “若妾身说,三十年前,是一位朱姓的先生指点妾身嫁给赵家的呢?”
  荣焉猛地停住脚步。
  “妾身知道,荣先生是来杀我的。可是,荣先生真的舍得与自己的恩人撕破脸皮吗?”
  荣焉脸上浮现出几分怒意,良久,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你觉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荣焉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真的以为,掌握了一点别人的过去,就是拿住了别人的命脉吗?”
  事情并没有按照王蕊临的预设发展,她有些慌乱地后退两步,随即立刻镇定下来,逞强道,“怎么?荣先生不敢承认自己心慈手软吗?”
  “有什么不敢的?”荣焉怒极反笑,步步紧逼,“尔等在雾隐山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你还有半个月的寿命,我若是你,就好好过完这最后的半个月,然后安心赴死。”
  他一双蓝绿色的猫瞳熠熠生辉,这般诡异景象超出了王蕊临的心理底线,她随着荣焉的靠近不断后退,口中不住道,“我不要死,我现在过的这么好,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是怪物!你是怪物!”
  一时不慎,竟绊倒在门坎上,趔趄着仰面摔倒。
  还以为多能耐,居然被吓晕过去了。荣焉挑挑眉头,眼睛渐渐变回正常模样。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没等荣焉反应过来,沈昼眠便突然开口,夸张地喊道,“天啊,师兄,这不是赵夫人吗?她怎么昏倒在这儿了?!”
  赵怀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正在知府衙门批阅文书,府里的小厮却递来一张纸条,说是夫人在桃苑有危险,吓得他朝服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跑了回来。
  “我和师兄从唤朱楼用饭归来,刚推开门,就看到这里躺了个人。”沈昼眠无辜地看着赵怀容,眼中满是担忧,“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赵夫人,我们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贵府出了事?”
  荣焉紧抿着唇瓣,唇角微微颤抖着,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惊扰二位先生了,贱内身体不太好,可能是晕倒了,我这就送她会房间去。”赵怀容吃力的将人拦腰抱起,“还请先生通知小厮,把府里的大夫请来。”
  王蕊临为了这次的谈话,特意屏退了周围随侍奉小厮,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讨苦吃。
  大夫很快赶到,替已经苏醒、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王蕊临把了脉。
  “赵大人,令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待我开一副凝神的方子,喝了就好了。”
  “相公!那个荣先生要杀我!他要杀我!”王蕊临扯着赵怀容的衣袖,神情近乎癫狂,“他是怪物!他的眼睛不对劲!他是怪物!他要杀我!”
  “蕊临,你疯了!”赵怀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此番是荣先生和沈先生救了你,你怎的如此癫狂,黑白不分?”
  “我没有!你相信我!”王蕊临歇斯底里地喊道,“他真的是来杀我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相信我啊!”
  “好!我相信你!”赵怀容气极,甩开袖子怒道,“那你说!荣先生为何要杀你!”
  “我……”王蕊临瞪圆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证据,就随便诬赖他人,蕊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理智一点行不行?”
  王蕊临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不能再闹了,再闹下去于她而言没有半分好处。王蕊临深吸一口气,莹莹泪光涌上眼底,“抱歉,相公,是我的错,我应当是做了梦,梦见荣先生眼睛变成了狸猫一样,叫着要杀掉我……这才把我吓坏了,梦醒之后一时分不清虚实,抱歉,相公,都是我的错,害你丢脸了。”
  “怎么会做这么奇奇怪怪的梦?你方才像是疯了一样。”赵怀容见她又恢复了往日的贤淑,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家人面前,谈什么丢脸不丢脸,你没事就好。我衙门那边儿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散班回来,再好好陪你。”
  “相公安心去忙吧,我没事了。”王蕊临温婉一笑,贴心地说道。
  处理了王蕊临后,荣焉回到房间,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演得真不错。”
  “师兄分明在取笑我。”沈昼眠委屈不已,孩子气地从后面搂住荣焉的腰,蹭着荣焉的脖颈,问道,“演得不错的孩子,能不能得到师兄的奖励?”
  一举一动,撒娇意味十足。
  他搂得有些紧,荣焉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不得已妥协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沈昼眠没想到他应的这么干脆,顿了一下才小声道,“想要师兄亲我一口。”
  “……都多大了?还撒娇。”荣焉转过身,浑不在意道,“亲一口而已,有什么……”难的。
  可他对着荣焉五官深邃、俊俏英朗的脸时,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沈昼眠确实长大了,长成了一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男人,再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他,貌似不太合适。
  “师兄?”沈昼眠期待地看着他,无声催促。
  算了,沈昼眠自己都不在意,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荣焉想着,踮起脚尖亲了亲沈昼眠的脸颊。
  荣焉不愿整日待在赵府,亲过之后,干脆领着沈昼眠上街闲逛。
  扬州街上两个铜板一串的糖葫芦,山楂红艳饱满,挂糖晶莹剔透,味道酸甜可口,荣焉买了四串,没一会儿就全部祭了五脏庙。
  “少吃点,当心一会儿酸胃。”沈昼眠伸手拈去荣焉嘴角沾着的糖渣,送进嘴里,“这糖熬的不错。”
  “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个,想吃吗?那我再给你买几串?”
  “师兄没记错,我确实不爱吃。”沈昼眠拉住他的手,“我看到前面有买肉饼的,师兄想吃吗?”
  荣焉的眼睛亮晶晶的。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这世上哪儿有他不吃的东西?当即撇下沈昼眠,跑到不远处的摊子去买那被烤的油汪汪的香酥肉饼吃。
  沈昼眠无奈摇头,感叹人不如饼,抬脚追了上去,余光瞥见摊子上的一枚玉簪,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这种街头的摊贩买的东西真假参半,运气好的人也的确能从中买到珍宝,沈家财力雄厚,家底渊博,沈昼眠从小练就一双眼睛,看东西绝不会出错。
  那玉簪呈流云拱月之形,雕琢线条流畅,古朴沉着,应是男子佩戴之物,且玉质尚可,值得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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