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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在上(古代架空)——两百斤道长

时间:2020-09-29 09:38:34  作者:两百斤道长
  但是不够,还不够。
  走到这一步,作为帝王的艰难才刚刚开始。
  太子乾从小就承受的压力和考验,现在轮到一双更稚嫩的肩膀去扛。眼下他稚气犹存,不知道这份稚气,会保留多久呢?
  耳畔又响起了雨声。沈言川睁开眼,正对面的窗滴落了串串雨珠,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腐烂花卉的气味。
  他蹙眉起身,走过去关上了小窗。
  一阵一阵的雨连续下了几天,每下一场,天气就更闷热一些,春花就凋零一些。
  算术课已到了尾声,小皇帝亲看着小福子在殿中把那些账本放在水盆里揉了个稀碎,心中生出一种别样的痛快:“嘿嘿,以后他们销账可不能随便推诿扯皮,谁再敢诳朕,把那些坏账赖到朕头上,朕就拿他们的俸银去填亏空!”
  他说着,瞧见沈言川从偏殿里出来,当即翘着嘴角快步迎过去:“爱妃!算术课结了,接下来朕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啊?”
  问这话的时候,小皇帝有些蠢蠢欲动的兴奋。
  有别于从前,如今他倒不太害怕参加日讲了,太傅和讲师们终归是和和气气的,所授也实用,能帮他看穿前朝几个老家伙的把戏,同时,他若是表现良好,在沈言川那里也可多讨些奖励,而奖励,总是多多益善呀!
  “按原先的拟定,这几日皇上是该去箭亭的。”沈言川瞥了眼外头黑压压的天,“不过近来雨多,场地潮湿不利于行,所以拖延了。”
  所谓“箭亭”者,并不是亭,而是宫中一处练习骑马射箭的地方,因为场地大,偶尔也做操演用。
  小皇帝十三四岁时,还在宫内放dang不羁地野跑,时常骑着他心爱的小骊驹在箭亭自娱自乐地打打马球,只是没几年后,太后以担心他跌落受伤为由,不允许他随意骑马,他这才琢磨起投壶叶子戏之类的游戏。如今听说自己又能入箭亭了,往昔的美好回忆立刻翻腾起来,小皇帝忍不住兴冲冲道:“去箭亭?太好了!朕好久没去见朕的小黑了!”
  沈言川见他脑袋里冒出的又是些玩乐的念头,不由得出声打断道:“待雨停之后,皇上自能去箭亭,不过不是看马,而是学剑练箭。”
  “好,好。”小皇帝当即乖顺地敛了笑,嘴唇却还抿着,是在偷偷乐,“朕会好好习武的,爱妃放心。”
  沈言川见他有所收敛,便将语气放缓和了:“既然暂时还未等到雨停,不如招钦天监的人问一问,看看到底什么时候天会放晴。”
  “钦天监啊……”小皇帝看向沈言川的目光带了犹豫,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意见,怕沈言川听了不悦,“那个准吗?朕看他们一个个神神叨叨的,什么荧惑守心,危月燕冲月的,跟以前父皇青炉坊的方士一样,尽讲些人听不懂的话唬人。”
  当初年过半百的父皇已经完全醉心长生、飞升之类的无稽之谈,把重担尽数扔给皇兄,自己则日日去青炉坊监督方士炼丹,如此潜心修炼之后,果然不久便“飞升”了;而可怜的皇兄日夜颠倒地操劳,尚未尝过最终猝死在金銮殿上……
  小皇帝实在是恨透了那些神棍,甫一登基便下令将方士全部流放,销毁所有丹药,撤空封存了青炉坊——那也是过去两年里,他唯一一次用政令表达自己的意志。
  至于钦天监,因为能推历法,定四时,虽然和沾点不清不楚的神秘,到底还是被保留了,只是经过敲打,没人敢再到皇上面前冒头,即便有所报奏,也只报给太后。
  时隔两年再忆起过去的事,小皇帝依旧是不高兴,讲着讲着,方才活泼的神气就全没了,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沈言川知道小皇帝对灵台郎们心存芥蒂,但并不赞成以先入为主的偏见做判断的行事法则。
  抬手摸了摸小皇帝的柔软的脸庞,沈言川咬金嚼铁地说道:“钦天监既然存在,就不该放任它不管。众人唯皇上马首是瞻,去芜存菁还是去菁存芜由您来决定。
  小皇帝抬头和他对视。
  抚摸脸颊的手指纤长,指尖手掌的皮肤都光洁细腻,动作温柔的像一片羽毛,然而温度却有些低,如同沁凉的雨水。
  “好。”
 
 
第43章 钦天监又增一锅
  小福子去了一趟钦天监,领回来四个满头大汗的青年。
  小皇帝目光往下一扫,不由得皱起眉头,感觉面前这四个神棍大大玷污了养心殿内的空气,不过又不好赶出去,因为要买沈言川的面子,对他们进行问话。
  他清了清嗓子:“哪个是监正?”
  底下无人应声,纷纷把头低了下去。
  “监副呢?”
  底下依旧是沉默,把头低得更低了。
  “都不是?”小皇帝不耐烦了,拍了一下桌子,“那你们是谁啊?”
  四个神棍像受了惊的猫头鹰,恨不得直接缩成一根棍儿,缩到别人看不见。
  他们这么怕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今圣上不喜神鬼占卜,平日里对钦天监并无问津,而他们钦天监害怕步青炉坊的老路,每天苟在宫里老老实实当差,不迟到,不早退,不与其他官员和后宫接近,争取不被挑出错来。
  今日皇上突然召见,惶惶不可终日的监正和监副只觉大难临头,一顿商量后把下头四个属官给推了出去:“***心肠软,你们年龄小,犯错了也不会真的挨罚,顶多是挨顿骂,而且你们四个人,皇上肯定骂不过来,骂不过来就赶你们回来了!”
  “那要是骂得过来呢?”
  再派个漏刻博士过去。”
  钦天监大门一关,四个“神棍”就抱着靠挨骂拯救钦天监的决心来到了养心殿。
  小福子全程在旁看着,心生恻隐,只好替皇上说两句,来消除他们的紧张感:“你们是哑巴吗?赶紧报上官职啊!”
  其中好歹有一个胆大些,哆哆嗦嗦地开了口:“回陛下,下官是春官……下官左手边起,依次是夏官,灵台郎……还有保章正。”
  小皇帝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见了自己好像见了阎罗王,感觉怪好笑的,心里的不悦就淡了些许:“行了行了,朕召你们来,主要是问问天什么时候放晴。”
  四个人六神无主互相挤了挤,最终夏官被推了出去。
  夏官打了个寒颤,回答道:“过、过两天就会放晴的。”
  小皇帝又问:“那放晴之后,还会三不五时地下雨吗?”
  “不,不会了。”夏官说完忽然又摇摇头,“不是,还是会下的,但是没有这几日那么频繁。”
  小皇帝看他一会儿否定一会儿肯定,就觉得很不靠谱:“依据呢?”
  夏官脑门上的冷汗汇成了河——他主要掌推历法,天象变化是灵台郎管的啊!
  于是他偷偷朝身后的灵台郎勾勾手指——救命!
  灵台郎只好上前,接过话茬道:“启禀陛下,是这样的……”
  他讲了一堆什么旱云雨云之类的辨别方法,听着倒还像那么回事,小皇帝的面孔渐渐松弛下来,眉间也放宽了。
  “知道了。”小皇帝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打算顺道了解一下钦天监目前的情况,“朕平时不太问钦天监的事,你们有什么要奏报的今天一道说吧。”
  此言一出,大家一齐望向保章正——就他还没说过话了。
  保章正对着同僚轻轻摇头:不啊!我是占定吉凶的,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啊!
  同僚用眼神示意:随便说点什么吉利话!
  保章正只好出列:“……陛下,紫微宫中,星皆均明,大小如常,是吉兆。”
  小皇帝声音一沉:“说人话。”
  保章正咽了口唾沫:“皇上龙体康健,太后亦安康。”
  小皇帝抬起一边眉毛:“不瞎的人都知道,这还需要看天象得出吗?”
  保章正当场下跪伏地,痛嚎道:“臣有罪!臣惶恐!”
  小皇帝听了头疼,转眼看向沈言川,跟对方换了个眼色,才道:“好了,起来吧。贵妃娘娘有话问你。”
  保章正如获大赦,赶紧站起来,侧过身面向沈言川。
  眼前的贵妃娘娘气质清冷,容颜艳丽,神情严肃:“你把最近的重要发现说出来,是吉是凶都不要紧,尽管说,不必有顾虑。”
  因为不是对着皇上,保章正略略放下心来,抬袖擦了擦汗,正色道:“月入掖门,南出端门,臣子中恐有叛逆,不过紫微宫很亮,说明皇上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看见同伴一个个都吓得膝盖发抖。
  沈言川的眉宇间隐隐有了戾气:“别管其他的,还有什么,继续说。”
  保章正只好道:“……镇星从西门入,西南方向恐怕将有大的水患……就这些了,真的就这些了!下官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小皇帝察觉到沈言川的脸色有些不对,立刻训了保章正:“水患就水患,什么大水患,而且藤州水灾的赈灾银都下发了,你还说什么‘将有’,你到底行不行啊?小心朕治你一个妖言惑众。”
  保章正欲哭无泪,正想再次下跪,沈言川却突然道:“皇上刚才说藤州水患?什么时候的事?”
  小皇帝被他突如其来的紧张模样吓得呆了一呆:“就……前天啊。”
  “臣妾不是让您多注意降雨的吗?”沈言川声音里带了压抑着的火药味,“情况如何,您如何处理?”
  “藤河每隔几年就会泛滥一次,朕想着和降雨无关,就没同你说……”小皇帝被他看得有点慌,“情况跟往年差不多……朕赈灾银给到位了,也派了妥帖的人去送,相信水灾很快就会平息的。”
  小福子一看气氛不对,朝四个满心茫然的胆小鬼挥挥拂尘,而那四人也乐得开溜,赶紧喏喏告退,跌跌撞撞地逃回了钦天监。
  小福子看人远走,顺带让小宫女们把宫殿大门也关上了。
  沈言川盯着小皇帝,嘴上却低声对小福子道:“去取藤州近四个月的晴雨录来。”
  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心头往上顶,小皇帝忽然不安起来。
  这种不安跟他们初见时他在受胁迫下产生的不安完全不同,乃是一种别样的压迫,一种被发现犯了致命错误时候的一种惊慌和愧疚,类似于那天他被抓到把账本内容透露给后宫嫔妃时的那种心情,只是更甚。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很准,沈言川在看完晴雨表和他写在下头的批注之后,将东西重重扔到他面前,打得案头发出“啪”的一声响,一阵劲风吹得他鬓边碎发都飘了起来。
  “这么多场雨,早已超出了正常范围,你管这叫雨水丰沛?管这叫毫无问题?!”
 
 
第44章 胡思乱想的男人
  沈言川眉头一压,眸间神色顿时凌厉起来,虽然只是站在原地,但是威压已靠那一双凤目遍布周围,连小福子都僵着身子屏住了呼吸。
  小皇帝被他看得后脊一凉,下意识错开了目光,嗫嚅道:“朕……朕是不太懂,不是故意要……”
  “不要找借口!”沈言川声音冷锐如同冰棱,是带了暗火的怒气,“臣三番四次提醒,您若真的把臣的话当回事,就该调来往年记录一观!”
  小皇帝心底涌起了愧悔,想要道歉:“朕……”
  然而沈言川并不给他机会:“但凡看过,您就会知道,往年藤河泛滥全发生在六七月暴雨最多的时候,而如今月份未到,就已成灾,若是到了六七月,藤州的百姓又要怎么办,等着沿途曝尸吗?!”
  小皇帝眨眨眼,温吞着小声道:“那朕再拨些赈灾款,让藤州知府想办法解决他们在八月以前的温饱问题……”
  沈言川怒火阴燃得更盛了:“你对藤州知府了解多少,就敢说这样的话!”
  小皇帝不解地看向沈言川,茫然无措间,下意识眨巴着黑润润的眼睛问:“那……朕该怎么做才好……”
  “……”沈言川眼内渐渐蒙上一层灰色,停了片刻才道,“事到如今,你就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小皇帝慌了:“朕不是那个意思……”
  沈言川垂下眼帘,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入后宫,就是个笑话。”
  小皇帝过去受过太后严厉的训诫,在太子陵还受过侮辱,甚至忍过沈言川本人的大不敬的话,可那些加起来都没这句话厉害。沈言川的声音低下去,却是给了他最重的一击。
  这句话过后,沈言川径自转身开门,拂袖而去。
  小皇帝愣了一下,撑着桌子起身要去追,桌案忽然发出“咔”的一声,他惊讶地收回手,发觉刚才被砸中的地方竟已裂开了长长一条!
  “……”小皇帝看得脑门发凉。
  沈言川的皱眉和厉声呵斥不似以往警示,是真的动怒了。
  最后那一句,也是真的伤心了。
  小皇帝一想到这儿,迫不及待就跑到了殿外。
  然而殿外一片宽阔苍茫,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沈言川的身影?
  小皇帝不死心,踏着台阶飞快地往下走,边走边四下看,企图找到沈言川。
  小福子慌里慌张地追出去,看着他在道上打转,不知道往何处追寻,心里也是难受:“皇上,道上滑,您还是让小的们去找吧!”
  “你们找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挨揍,”小皇帝心乱如麻地摇着头,眼睛看向远处,凭感觉瞎走一通,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和伤心,“他都那样了,只有朕去才行。”
  小福子劝不动他,只好跟在他身后跑,同时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他脚下,防止他随时滑倒,摔个大马趴。
  踩着积水走过长长甬道,小皇帝的鞋袜早已湿透,一路遇见的不过是些侍卫太监一流。他越找越心焦,因为对于沈言川会去哪里,他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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