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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死后我立刻反了(古代架空)——苍灰

时间:2020-10-02 16:35:38  作者:苍灰
  “他这么强?”
  这和我记忆中的季清贺有点偏差啊,他不是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小受气包吗,见徐玉阙这么吹他,我有点不相信。
  “不止呢,更让我沮丧的还在后头呢,”徐玉阙可不管我信不信,自顾自地说着,“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伙玩情报只是顺带的,他真正搞的——”
  “是暗杀。”
  徐玉阙抬头,眼神有些幽暗,他提醒我:
  “你可别忘了,这五年来,不止八王党死了一堆,太子党也不明不白地折损了许多重臣。”
  在他的提醒下,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有这一回事儿,不禁有些脊背发冷。
  在主子的师傅死后不久,太子太傅紧跟着就在病床上去了,太子太傅可是已经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这么巧,紧跟着主子的师傅就去了。还有顾家的那位二爷,刚刚被太子纳入麾下没几天,就在钓鱼的时候掉在池塘里淹死了……
  林林总总,身为主子幕僚的一员,我明确地知道我们这群边塞的绝对没有插手,所以当时只是当笑话来听的,谁成想,是主子直接遥控京城势力干的好事。
  主子他,什么时候跟季清贺勾搭在了一起,还在暗地里搞了这么多的大事。
  最重要的是。
  我分毫不知。
  事到如今,我不禁再次怀疑,主子真的有他表现出的那么信任我吗?我在主子眼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主子他,又是把我看做一颗怎样的棋子?
  如果季清贺的收集情报的能力真的有这么强,那么我的那些小动作在主子眼中根本就无处可藏,主子他又为什么要放任我这么多年,放任我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我的心中暗藏着不安。
  70、
  带着疑问和不安,我回到了边塞。
  这里和我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
  在我离开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喧嚣的,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虽然身在边塞,但是仍然能够能在士兵的脸上看到乐观和轻松,来来往往间也有士兵会与我交流和打招呼,充满了烟火气。
  可是现在,整个军营一片死寂,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是脸色灰暗,步履匆匆,士兵对他人视而不见,只顾着坐好自己手头的工作,更甚至,我能从一部分人的脸上看出绝望。
  穿着布衫的我与他们格格不入,但是我能够理解他们。
  一是他们眼中过得保护神——老王爷就这样死去了,二是即使他们对政局一无所知,但凭借对战争的敏感性,他们也隐约感到了即将爆发的内战。
  内战,是所有战役之中,最为残酷的。
  虽然对外战争和对内战争的过程都是对杀人,但傻子都知道,这两者是不同的。对外战争再不济能够占个驱除鞑虏,护我家国的好名声,再怎么说这个理字能够那么靠谱一点,杀人时候的心理负担能够小那么一点,甚至还能带点荣耀感,而且,对外战争是一锤子买卖,我杀了他爹,不用太担心他儿子兴冲冲地来找我复仇。可内对战争就不一样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好理由立的总是不那么顺当,摇摇欲坠的似乎随时可能坍塌,对一个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拿着刀对着自己身边的人还是难免有点窒息感的,更何况,平时大家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战争就算结束了,大家还得接着见。你在战争中杀了人家爹,说不定人家儿子认得你了,就算战场上没来得及,在战后还可以接着找上门来。
  所以,对内战争是世代血仇的开端,是无数不幸的源头。
  它将烙印在一代人,甚至是几代人的心头,成为无法绕过的暗影。
  71、
  走过神色沉重的士兵,我对接下来的这一战忧心更甚。
  不过虽然军营气氛变了很多,军营内部的布置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我的帐篷也仍在原地,在我走了这么多天后也没人拆掉,等到我掀开帐篷的帘子走进去的时候,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一看就知道这么多天都没有人来过。
  我一边咳嗽着,一边环顾着我的帐篷。
  除了落了一层薄灰以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坐到桌子旁边,桌上放着一个包袱,是之前我让季清霜送给小崽子的那个,却被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包裹下压着一张纸,我抽出来,一张挺大的信纸上写了一个字——
  “滚”。
  笔法凌乱,力道透过纸背,其中隐藏的情绪几乎可以挣脱纸张的束缚,化为实质。
  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小崽子的亲笔。
  我笑着将这张纸反手压下。
  季清霜就在这时来到了我的帐篷,她来我的帐篷之前从来不会跟我通报,这此也是一如既往。
  她看到我的时候并不惊讶,仿佛知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似的。
  “符锦找你。”
  季清霜站在门口,银甲披神,身材窈窕,不施粉黛依旧美得惊人,依旧是战场上靓丽的一抹色彩。
  “知道了。”
  我知道,主子找我准是真的有事。可我这一路风尘仆仆,这才刚刚回来,连凳子都没有坐热呢,就不得不被指派新的任务了,着实有点无情了啊。
  不过又能怎样呢,人家起码还是我名义上的主子啊。
  季清霜单纯是来传口信的,并没有跟我一起走的意思,只是在我经过她的时候,她悄悄地提醒我:
  “这两天躲着点符克己,在你走后那个小家伙有点暴躁,经常找人打架,还天天找我对练……总之,你小心点……”
  我苦笑着点点头。
  已经能够预见到,下一次遇见小崽子的时候会闹成怎样鸡飞狗跳的场景。
  72、
  主子的军帐在营地的西北角,距离密集的军队营帐有一段距离,由于担心遇见暴躁的小崽子,我特地从军营外面绕路走的,这的确花了一些时间,但绝对不算久,起码到主子营帐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的。
  可我进到主子的营帐的时候,仿佛一瞬间步入黑夜。
  外界的光,外界的声音,外界的温度,都被阻隔在这片领地之外。这里阴暗而又冰冷,死寂而又空旷,目之所及,是大片的黑暗,而黑暗中仿佛蠢蠢欲动着刺骨的恶意。
  在这片慑人的黑暗之中,禹国的地图前面幽幽地燃烧着这件帐篷里唯二的蜡烛,但这蜡烛的光也是冷的,那火光跳跃着,仿佛择人而噬的怪兽,甚至比暗影更加让人畏惧。
  顶着极大的精神压力,我缓步往前走着。
  主子正站在地图前,烛火隐约勾勒出他的身影,那逆光的剪影美丽得不可方物,修短合度,仪态翩翩,明明是绝代的风华,却让我心中凛然,仿佛在他那谪仙般的表象下,实则是狰狞着、咆哮着、随时准备撕破他皮囊的恶鬼。
  “小的,回来了。”
  我心中一震,忍不住跪了下去。
  “身体怎么样。”
  主子负手而立,仍旧看着那张象征着大禹万里河山的地图。
  “小的很好,”哪怕我入狱是因为主子,但主子又把我救了出来,我还是得奉上最诚挚的谢意,“小的谢过主子的救命之恩,小的愿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
  “不必谢我,”主子打断我,“我没让季清贺去救你,这次是他自行其事。”
  “……”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就这么跪着。
  “你知道吗,李念恩?”主子的声音好似笼了一层纱,有些缥缈,“五天前,我父皇终究是对我皇叔动手了,我皇叔临死前托了自己的暗卫给我捎了两个字,那个暗卫不顾性命,一路杀出重围,终于在临死把那两个字告诉我了……
  “喂,李念恩啊,你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吗?”
  在死寂的空间里,只有主子清冷的声音在回荡。
  “小的不知。”我头也不敢抬,在主子的威压下,我的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主子没有搭理我的狼狈模样,也没有为难我,自己说了答案。
  “忍着。”主子说,“他让我忍着。”
  在公布答案后,主子平静了片刻,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
  把缥缈的纱衣撕开,其下掩藏着的是刻骨的绝望,是铭心的仇恨,主子低低地笑出声,笑声仿若破碎的风箱,好似撕碎的纸张,每一声笑,都掺着染血的恨意。
  “父皇啊——父皇!"
  他疯狂地笑着,根本停不下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笑声中隐隐带了哭腔。
  "您当年杀死我兄长的时候,我逃了;您当年杀死我师傅的时候,我逃了——”
  他的哭声在一瞬间收的一干二净,所有夸张的举止在短短片刻消失不见。他在顷刻见变得平静,在极度的平静之中,他说道:
  “但这一次,我,符锦,不逃了。”
  是玉石被掷于地的声音,那玉玦飞起的碎片在我额角划开了一道伤口,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价值连城的玉玦正是老皇帝送给主子的及冠礼。
  玉碎难圆,在这象征着父子之情的玉玦彻底破碎之后,在极度的冷静和理智之中,渐渐燃烧起无理智的疯狂,最炙热的狂言沸腾在他最平静的语气之中。
  “我将带着千军万马,带着不灭的仇恨,从这被遗弃的地方,一路杀回王城,让我的父兄在铁蹄之下哀嚎,亲手夺回属于我的王座。”
  我悄悄抬头,主子正半侧着身子,一半的脸颊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怒目的金刚,另一半脸颊被掩藏在暗影之中,又像是悲悯的菩萨。
  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猛地将目光转向我,那目光锐利如鹰隼,那言语冰冷如恶鬼。
  “李念恩,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调整跪拜的姿态,屈膝跪地,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手在膝前,头在手后,缓缓抬头,复又缓缓扣首到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73、
  在主子看不见的地方,我的嘴角勾起,眼睛闪烁着跟他同样的疯狂。
  我能看得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野心勃勃的霸主,那个我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他,时隔七年之久,终于借着仇恨复生。
  虽然他又开始不管不顾地乱来了,但那又如何?
  他终于愿意直面自己的命运,接受自己的结局。
  这才是我的主子。
  我自己选择的主子。
  那么,我就再赌一次。再跟他赌一次。
  又有何妨?
  74、
  现在京城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猜也能猜到,老皇帝死得突然,京城的那帮家伙一时半会还团结不起来,各个世家现在正在忙着内斗呢。
  而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主子打算直接起兵,趁京城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现行从边塞开始往内陆开始蚕食,一路上不断占领沿途的城市,等到京城的回过劲儿来以后。如果京城决定派出大军是最好的,如果京城决定决定打消耗战,也能以这些城市为据点,跟他们打消耗战。
  大禹国一共有十三个州,其中边塞幽州早就在老王爷的掌控之下了,主子身为老王爷的继承人,自然可以直接算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与幽州接壤的有井、翼、青三洲,主子打算将边塞的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分别从井、翼、青三洲进攻,根据主子的保守估计,在京城准备好成体系的应对之前,我们起码可以拿下四州。
  关于三路的领军主帅,中路由主子亲自率兵,西路由我领军,至于东路将领则在九王爷和季清霜之间犹豫。
  第一次会议大概就说了这些事,基本上是主子的一言堂,会议刚刚结束,许久不见的九王爷就跑到我的身边,要拖着我去陪他喝酒。
  我也挺久没有见他了,自然满口答应,不过九王爷问我的时候季清霜她正坐在我的旁边,不询问一下她实在有点不礼貌
  “喂,我们今天晚上喝酒,庆祝我活着回来了,一起来吗?”
  在明知道她不会答应的情况下,我真的只是礼貌性地问问。
  谁成想一向拒绝的她这次竟然同意了。
  “好啊。”季清霜点头,把头盔摘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她一边将散开的长发束成马尾,一边提了个要求,“不过我想吃烤肉了,你们记得带上牛肉。”
  问了人家,人家又同意了,我能怎么办,只得答应下来。
  ”啊……当然没问题,我们也挺想吃的……“
  既然季清霜都跟过来,我和九王爷干脆打算把大家都叫过来,一起热闹热闹。正巧,我们在大帐门口看到魏柯辛,九王爷已经打算开口,我意识到了不对,急忙拦住他。
  “等等,你今晚打算开哪坛酒?”我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询问他。
  “你好不容易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我自然要把我最宝贝的哪坛竹叶青拿出来啦。”九王爷估计是以为我担心他不舍得拿出好酒来,他眉眼弯弯,安慰我“放心啦,放心啦,我就算再抠门对你也是舍得的,毕竟你是我的……呜……铁哥们。”
  九王爷刚刚的语气有些迟疑,不过我没有在意。在我听到他打算拿出他的宝贝竹叶青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惊恐。
  我急忙把我们俩藏得更加隐秘了些,急急对他说:
  “那就更不能邀请魏柯辛了,如果那个酒鬼来了,我们一口都别想喝到。”
  九王爷随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跟着我一起,蹑手蹑脚地绕过了正在跟士兵讲事情的魏柯辛。
  不过很显然,我和九王爷太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心这么大的,在内战前夕还有心情喝酒,最后,我们除了季清霜以外,只邀请到了编外人员徐玉阙一枚……
  我们的喝酒地点是军营旁的一片戈壁,除了篝火,席子,生肉、调料和这片天地以外,什么都没有。
  在京城过惯了精细生活的徐玉阙对此表示强烈的嫌弃,不过他这次带我越狱时没带什么手下,没人伺候他,就算他再龟毛,也只能受着。
  看着他一边拧着眉毛一边坐下的小模样,我内心可欢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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