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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死后我立刻反了(古代架空)——苍灰

时间:2020-10-02 16:35:38  作者:苍灰
  我不是输不起的人,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看着已经长大的符克己,边塞七年,他整日上蹿下跳,时不时还要跳起来跟我打架,不过他的武艺欺负欺负小兵还行,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跟我打架从来没有答应过。但这最后一架,他赢得漂漂亮亮,彻彻底底。
  身为他曾经的引路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了,接下来的路,他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我拉着不谙世事的符志日的手,与能够独自前行的符克己擦肩而过,我带着主子真正的孩子,去见主子最后一面。
  灵幡,孝服,华美的棺椁,主子就躺在这尊金灿灿的棺材里,马上就要被埋在暗不见天日的地下了。抚摸着灵柩上繁复的花纹,主子临死前那仿若洞穿一切的阴冷目光仍旧历历在目,那冰冷消瘦的手也依旧按在肩膀的触感也仍旧存在。
  在他登基之日,我与其它大臣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他在皇帝的宝座之上伸手让我们平身,我卑微地跪在台阶之下,悄悄地看着高台之上的主子。那时候,我以为我与他能够继续在朝堂上对局,就像老皇帝与季老丞相那样,时而亲密无间时而同室操戈,相互厮杀直到彼此成为垂垂老矣的老人。
  谁成想,我们还不到不惑之年,我那创造了无数奇迹主子就这样去了,留我一个狼心狗肺的佞臣在这苍黄翻覆的政坛。
  想到这里,心中一股怨恨之气难以平复。
  “拿酒来!”
  我对着符克己的亲卫命令道。
  士兵不为所动,手按在剑柄上,摆出防御的姿势,只待符克己一声令下,就将我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诛杀。
  “去给他拿酒,这是我义父。”
  符克己对等待着建功立业的将士命令道,让这群战功赫赫的士兵去做太监宫女们才做的事情。极为高傲的士兵不敢怠慢,跪地听令,即刻去帮我拿酒。
  酒以玉壶呈装,杯是琉璃酒器。澄净酒液倒入杯中,香气远飘十里。酒是好酒,是只有在宫中才能喝到的佳酿,除了主子赏我的几坛,我拢共也没有喝过几回。
  临死之前,有此等美酒作陪,值了。
  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主子送行。
  与嗜酒如命的我不同,主子不喜欢酒,更不喜欢喝酒,尤其不喜欢跟别人喝酒。
  少年时,主子酒后失言,透露了他三哥的谋反计划,害得三王党被彻底铲除,三王府被灭门,他与三王爷共同的母族血洗刑场,他自己也被放逐边塞。从那以后,若非国宴,皇上滴酒不沾。
  我与主子相伴二十余载,一起上过战场,一起跋涉过险地,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我们同袍共飨马鞭执。毫不夸张地说,我就是这世上最了解主子的人。
  但我偏就要与他饮酒。
  没见着他也就罢了,见了他以后我心中总有一股郁郁之气,这个病秧子自己走得早还不够,还要带我一起走。
  呸,有病。
  酒喝到正酣,我借着醉意扫视着在场的大臣,现场没有看到几个我的人,多数是死忠老丞相的旧部与徐玉阙的手下。我在徐玉阙的门生里不断扫视,却没有看到徐玉阙的身影。
  “徐……徐奸商呢?”
  三分酒意一吐,我肆无忌惮地质问着我的对手。
  “他不想见你。”
  恶心粘腻的嗓音从令人忽视的角落传来,将自己掩藏在人群中的季清贺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个疯子,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他会疯得这么厉害。
  “我也不想见到你。”
  季清贺轻挑眉梢,桃花眼中水光潋滟,他这一笑,是倾城名妓也比不得的绝色。周围士兵被秀美妍丽的容貌晃了眼,早就对他免疫的我却仍旧是一副嫌恶至极的模样。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摆出这幅面孔。徐玉阙那家伙不是不是想来见你,而是没脸来见你,他给你写了一封信,让我在你死后烧给你呢。”
  “拿过来,给我看看。”
  “你对他不在这儿的原因这么好奇,对我在这的理由就没有一丁点的好奇吗?”
  季清贺的手苍白修长,隐约可以看见青色的经络,手指间夹着一张信纸。我懒得跟他废话,上前两步,直接从他手中抢过信纸。
  我一直懒得搭理这个脑袋就没有正常过的家伙,季清贺不在意我的态度,自顾自地给自己不可理喻的行径找出另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
  “母亲教过我,好孩子做事要坚持不懈,我既然要灭了季家,只灭到一半怎么可以啊,这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啊。” 季清贺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宛若蝶翼的睫毛扑闪着,低低地笑出了声,“李三胖,你知道吗,我从没有原谅过你,我想要你死,更想要你生不如死。”
  季清贺眼中的光明明灭灭着,他热切看向我的所在的方向,想要从我的表情中获得他想要的结果。
  此时,我正一心一意地阅读着徐玉阙留给我的信。
  徐玉阙的这封信写了很长,好几处墨迹晕开,本该潇洒笔锋却是圆钝的,在末尾的赠诗之上,他写道:
  吾友,你若掌权,季老丞相一生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世家将重新掌控大禹国,大禹国已经上演了近百年世家争权夺利的戏码了,你方唱罢我登场,下一个世家重复着上一个世家的老路,门阀厮杀不朽,血脉高于能力,底层上行的通道被封死。
  大禹国已经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循环中沉沦了近百年,直到季老丞相的登场,我们才看到了一线天光。
  为了护佑这一线天光成为大禹国东升的旭日,我不会准许任何人毁灭它。
  你不行。
  我也不行。
  信件的末尾,徐玉阙送给了我两句诗句。
  这两句诗句写得极好,我愿以这场戏剧最盛大的终局给它作配。
  我拔出腰间的金蛟剑,环绕在我周围的士兵举起武器,符克己护在我的身前,横起长剑,禁止他的士兵继续向我靠近。
  宝剑划过铁制的剑鞘,尖锐的摩擦声令人的耳朵极度不适。
  “能将我逼到这一步,”我对护在我身前的男人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符克己没有回头,只留给了我一个宽厚的背影。承天殿中的长明烛火苗跳动,为他银色的铠甲上镀上金色的辉光。
  故事终章,主角身份展现,他是栖息于枯木的凤鸟,他是潜藏于深渊的五爪金龙。如今风生水起、惊蛰雷鸣,他必然要翻腾于沧海、翱翔于云霄。
  惊蛰之后,旭日升起。
  年轻的王将给这个国家带来荣耀的未来。
  身为反派的我,只能握住自己最后的宝剑。
  金蛟剑上仍旧沾着魏柯辛的血,血迹不能磨灭锋利的剑光。我的手指抚过闪着寒光的剑身,感受着利刃冰冷的温度。
  这柄剑,跟了我许多年。
  十四岁那年,主子送了我这柄利剑,三十七岁之时,我仍旧只有这把剑。这柄凶剑曾吞噬过无数的亡魂,现在,它就要反噬它的主人了。
  我以宝剑抵住脖颈,对着在场的众人吟诵出旧友送给我的绝命诗。
  “吾等身与名具废,不废江河万古流。” 7
  我在为我的人生终结而吟诵,这两句诗词动摇震撼着我的心灵,令我的血脉为之沸腾,斗志为之昂扬。
  这既是挽诗,也是一首战歌。
  利刃划破咽喉,鲜血飞溅在主子的棺椁之上,飞溅在我素白的孝服之上,飞溅在孩童惶恐的脸上。
  在我的身体倒下之前,我无声地给符志日比出口型。
  符志日是个早慧的孩子,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年幼的孩童尖叫起来。
  他疯了。
  0、黄金时代
  “禹文帝杀死了李念恩,开启了大禹国的百年荣耀。”
  老先生胡子一大把,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讲课无趣,声调平稳,几乎无人愿意听他讲课。
  身为学堂中的孩子王,坐在第一排的付烁带头睡觉。整个学堂中,只有两个人是在听课的,一个是坐在付烁旁的付家老三,另一个是坐在角落里的黑瘦孩子。
  黑瘦孩子是朱姨娘送给付锦的玩伴,据说是付家外戚,没有人知他姓什么,只知他小名叫三胖。三胖刚来到付家时候很怕生,一直缩在比他还年幼的付烁后面,根本不愿意跟别人玩,付烁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三胖能够跟付家老三和付锦玩到一起去。
  三胖这边吃力地握着笔,在书本上歪歪扭扭的记着批注,一个纸团丢在了三胖的书桌上。三胖从纸团丢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了坐在他身旁的付锦冲他伴着鬼脸。三胖心中很是不耐,从他来到付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喜欢这个名叫付锦的小少爷,但这个少爷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整天往三胖身边凑,美名其曰,‘你是朱姨娘给我找的玩伴,你要跟我玩。
  但三胖心中就算再烦躁也不能表露在面上,他如果想继续留在付家,继续过这种能够吃饱穿暖还能读书的生活,就决不能得罪这位名叫付锦的小少爷。
  付锦虽然性格乖戾,但却是付家家主最喜欢的儿子,付锦五岁那年,付锦家主把自己的九个儿子都召到祖宗的灵牌前,抱着一心想要跑路的付锦告诉其它儿子,付锦就是付家未来的继承人,什么粮店,什么酒楼,什么大宅,都是付锦的,别的儿子拿一份饿不死人的田产可以了。
  面对偏心成这样的付家家主,付家老大表示没有问题,全听父亲的;付家老三大手一挥,老东西不管你们我管你们,以后你们谁缺钱就来找我;付家老五不甘示弱,掏出地契拍在桌上,给除了老三以外的每个兄弟都发了一张。
  那日,付家老三的脸色颇黑,已经得了付家全部家产的付锦一声不吭地收下了五哥给他的地契,成为全场最大赢家。
  面对付锦这样一位地位极高的少爷,三胖将所有反感压在心底,默默的打开了纸团,只见纸团上写着——
  【等会去蹋鞠吗?】
  三胖不喜欢蹴鞠一类的游戏,他的爱好很老年化,他喜欢一张能够照到阳光的躺椅,也喜欢付家放了蜂蜜的糕点,有了阳光与糕点,三胖可以快快乐乐地消磨一整天的时间。
  见三胖迟迟没有给出回应,焦急地等待答复的付锦又往三胖这边扔了一个纸团,这个纸团正好砸在了三胖的鼻子上,三胖吃痛,眼泪汪汪地捂住自己的鼻子,恨恨地看着顽劣的付锦。
  付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双手合十,歪着头,万分诚恳的态度对三胖致歉。付锦是何种身份,能够给他三胖道歉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三胖没有不识抬举,主动捡起了地上里的纸团。
  【陪我蹋鞠我就教你写字。】
  三胖看了看纸团上铁画银钩的字迹,又看了看自己歪歪扭扭的墨宝,求知欲使他转头就把自己对付锦那点嫌恶抛之脑后,郑重地同他点了点头。
  得偿所愿的付锦展颜微笑,少年的朝气和欢乐伴着阳光倾泻而至,一瞬间晃了三胖的眼。
  付家隔壁,李家门口。
  李家是刚刚搬来京城的,李家的家具还没置办齐全呢,李家大小姐李清霜又开始作妖了。她听闻邻居付家九子全是帅哥,兴冲冲地就要跑去串门,美名其曰:
  “你们等着,小爷我这就去抢一个上门女婿回来!”
  对于大部分姑娘家来说,这就是闺阁里的玩笑话,但对于李家大小姐来说,她会说到做到的。如果不拦着她,她真会去冲进付家抢一个白净的小少爷回来。
  李三青和李清贺根本不敢放李清霜出门,李清贺死死的抱住她的腰,李三青冒着被打的觉悟拦在大门口。
  “老姐你冷静一下!”这句恳求来自被自家老姐拖着走的李清贺。
  “妹妹你还小,男女之事不必着急。”这句劝告来自书呆子李三青。
  “你们放开,不要拦我!!!”
  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奋力挣扎着,“不小心”把自己哥哥李三青打得鼻青脸肿,李清贺仗着自己年纪小,这才勉强躲过了自己老姐的魔爪。
  最后还是李老爷子带了二十几名大汉,才就从李清霜手中救下了自己的宝贝孙子李三青,还顺道把李大小姐给关进了闺房。
  “怕什么怕,不就是被关起来了吗?”
  李大小姐对着上了三层锁的木门狠狠地踢了好几脚,对身后的李清贺说道。不知为何被一起关进李清霜的屋子的李清贺缩在房间的一角,看着自家的暴力老姐,瑟瑟发抖。
  【不是啊,我不是怕被关起来,而是怕跟你一起被关起来。】
  以上的言语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哼,爷爷真是个老蠢货,他以为在门上加三道锁就可以阻止我了吗?”
  李清霜抡起椅子打破窗户,以手撑在窗框之上,翻身跳到屋外。
  被李清霜丢在屋内的李清贺见自家老姐走了,刚刚松了一口气,李清霜就又从窗外翻回来了。
  “走,弟弟,我带你一起走!”
  李清霜捉住李清贺的衣服领子,将他拖到窗边,他看着兴致致勃勃的李清霜,欲哭无泪地问:
  “老姐,我能不走吗?”
  李清霜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当然不行。”
  话音刚落,李清霜就把自己的弟弟扛在肩膀上,从窗口跳出了屋子。由于李清霜刚刚砸窗的动静太大了,守在门口的侍卫听到响动,来到后窗一探究竟,正好看见挟持着自己弟弟一同跑路的李清霜。
  “大小姐又逃跑啦!”
  在侍卫惊恐的呼喊声中,李清贺脚下如同御风前行,飞也似地跑路了。
  听闻自己的妹妹又跑路了,刚刚躺下的李三青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丑脸满院子地搜寻李清霜的踪迹。李清霜虽然自幼习武,身手极佳,但到底不是十几名护院的对手,她没有轻举妄动,捂住了想要呼救的李清贺的嘴巴,老老实实地藏在老榆树的树冠中。
  等着李三青从后院跑到了前院,李清霜才放松了身体,李清贺趁着自己老姐放松的时机就想跑路,悄悄地扶住树干,想要滑到树下,他的举动被眼见的李清霜发现了,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险些将他直接踢到树下去,吓得李清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走,趁着这个机会,我们翻墙去隔壁看看。”
  李清霜想着传说中的帅哥,嘴角留着口水,嘿嘿地笑着,一张娇俏可爱的小脸硬生生地被她侧漏的猥琐之气给毁了。李清贺别过脸,不想承认眼前这上窜下跳的猥琐猴子是自己的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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