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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和前任的CP火了(近代现代)——朝思暮北

时间:2020-10-02 16:42:47  作者:朝思暮北
  手机在衣兜里震了几下,他没理,继续闭上眼放空脑袋,突然有些害怕出去面对他们几个人,尤其害怕面对盛帘招。
  要和他们说什么?说我这三年来其实根本没拍戏,事业一塌糊涂,差点被公司踢出门,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三年?
  然后换来别人出于真心但却并无意义的同情和可怜么?
  他并不想这样。这样太令人难受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一直以来的变化,从母亲走后他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母亲的离去让他开始害怕失去,害怕身边重要的人离开。
  缺乏安全感的巨大空洞时不时包绕着他,他甚至懒得再用微笑伪装自己,疲于应对一切,退缩着面对感情。
  这种情绪的累积在车祸时达到了顶峰。车祸醒来之后,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命运对自己还真是……他开始变得沉默,忘记了刚进大学时那个兴致勃勃的自己,居然还产生过“要不就这么退圈算了”的想法。
  他想起那个时候医院的护士们总是喊他“大明星”,和他开玩笑鼓励他,才让他渡过了复健那段难捱的日子,后来才又渐渐走了出来。
  可是现在,旧人旧友,过去的一切再次铺展在眼前,明明是没什么困难的普通闲聊,却逼得他不得不跑进洗手间来躲避,也没法将这些事说出口。
  在洗手间里不知站了多久,门忽地开了,盛帘招从外面走了进来。
  时舟摇睁开眼和他对视,盛帘招的眉头微微蹙着,说:“我让老高和老吴先走了,他们暂时不会回去,下次再聚吧。”
  “嗯。”
  “我先送你回去。”盛帘招走近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手上的力道不容置疑,另一手拉开洗手间的门。
  时舟摇跟着他出了洗手间,随后手腕往回缩了下,没挣脱出去,垂眼道:“我自己回去吧,这儿离我家不远,正好想走着散散心。”
  盛帘招停下来转身看他,许久轻声叹了口气,手上一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用拇指抹了抹他盛着疲惫的微红眼角:“走吧,我陪你走回去,顺便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第32章
 
  路灯有些昏暗,穿过的这条小路没什么人,他们一前一后走着,任夜风吹着略有些宽大的T恤,顺着下摆灌进去几丝凉意。
  时舟摇把手放在兜里,头也不看前方,眼神茫无目的地扫过沿街的一家家小店。
  他们家其实离酒楼并不近,要走好几条街,说想散心是真的,说想走回去不过是个托辞,没想到盛帘招真的跟他一路步行着往回走。
  他是怎么知道他家在哪的?
  时舟摇突然想,转回头看着前面挺拔的背影,从刚才起就一直是盛帘招走在前方,好像知道他家在哪一样。
  算了,现在他也没兴致想这些,只想赶紧走完这段路,回去闷头大睡。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上演内心戏,没注意到前方的人不知何时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似乎是在有意等着他。
  时舟摇也随之放慢了脚步,就是不肯缩小两人中间那间隔的几步远的距离。
  盛帘招察觉到他缓下来的步子,干脆停下来回过身等他。路灯下他的眉眼更显深邃,瞳仁隐在夜色里,更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时舟摇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想假装无事发生,垂着头只管往前走。然后又听到盛帘招很轻的一声叹气,问他:“就打算这么躲我一路?”
  时舟摇不答话,不过总算停下了即将往前迈的脚步。
  盛帘招的目光紧盯着他:“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时舟摇说,抬头看他的眼睛,“你要我说什么?”
  分明是在视线不清的黑暗中,他却能感觉到盛帘招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真是好笑,时舟摇很轻地嗤了声:“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问我的?”
  他是他什么人,朋友还恋人?好像都不是吧,那你盛帘招用什么立场让他开口?
  盛帘招沉默了,但他那双眼睛里面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或者说叫人看不透蕴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真是难懂。他们演电影的人都是这样么?
  “不说算了。”时舟摇不想再这么傻僵着了,路边有小店的老板已经在探出头打量他们,估计看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怕他们在店门口吵起来了,影响生意。
  “我这三年过得不怎么样,演了几部戏,拍了几部广告,钱没赚多少,毛病得了一大把。你之前也看到了,我现在身体素质也不行,以后那些动作片啊什么的里面的角色可能也和我无缘了。”时舟摇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但是我还算乐观,有那么一段时间想不通,后来想通了也就过去了,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唯一觉得心里有愧的还是分手这件事,既然你今天让我说出来,那我干脆一股脑说了。”
  “盛哥,咱俩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知道你好心,你也不用可怜我或者同情我。我现在挺好的。”
  “我现在挺好的”,盛帘招听到他这样说,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可盛帘招不觉得。
  随遇而安是件好事,可他怎么就能事事都做到随遇而安呢?不觉得残忍吗?
  “之前得寸进尺地妄想过和你做朋友来着,后来不是被你拒绝了么。”时舟摇摸了摸鼻头,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里夹着一些窘迫,“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说完后,他看着盛帘招,“就这些,你满意了么?”
  “做朋友。”盛帘招很短促地笑了声,像是觉得很好笑,“你和谁也想做朋友,不嫌多?”
  “别打哑谜了,”时舟摇只觉得一阵疲惫,站着的两腿灌了铅似的沉重,想赶紧结束这场咄咄逼人的对话,“直说吧盛哥,你想怎么样?”
  盛帘招说:“我不想只做朋友,舟摇,我不相信你一直没看出来。”
  时舟摇微张着嘴愣住了,他是真的没看出来。三年前分开时盛帘招的话说得明明白白:那就再也别联系了,谁也别先说软话,世界上没谁离了谁过不下去。
  他以为谁都可能回头,可盛帘招不会,他们两人中间最先后悔的肯定会是自己。但盛帘招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当时那么生气,怎么会拉下面子说出回头这种话?
  半晌,时舟摇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轻声问:“你不觉得好笑吗盛哥,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比我清楚,路还那么长,何必非要在死胡同里打转呢。”
  “不是死胡同,”盛帘招说,“万一是唯一一条通路呢。”
  “通不通路的,三年前不是早试过了么?”时舟摇苦笑了下,“结果证明不就是条死胡同。”
  没结果的,曾经的他们那么相爱,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可最后还是走到了尽头。而现在的他们和那个时候比并没有什么进步,甚至还退步了,至少时舟摇自己是这样。
  那凭现在的他们又有什么底气就相信再来一次会更好呢?
  不会好的,时舟摇冒出这样的念头,无论再试多少次都一样。
  那道巨大的鸿沟,那堵厚重的墙壁,还有不断退缩的自己,都是挡在他们面前的荆棘。感情这东西不是只靠一个人的固执和努力就有用的,而他是懦夫,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他做不到。
  他看到盛帘招久久没有说话,垂眼笑了笑,说:“这儿还挺冷的,回去吧盛哥,我也回去了。”说罢他转身继续朝前走。
  这次没有撕破脸皮,他想,总算可以体面点儿,不像分手那次一样,两个人都不好收场。
  走了几步后,他听到盛帘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像他平时那么冷静,甚至带了那么一丝颤音,他说:“时舟摇,过了这村就再也没这店,你想好了。”
  时舟摇的脚步顿了顿,垂着的左手不自觉握成了拳,没有回头。
  他没想好,他肯定会后悔,后悔死,可他硬着头皮就是不回头。
  盛帘招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没有听见他说“想好了”或是“没想好”。
  夜风萦绕,路边的水果店都在纷纷关门收摊了,拉卷帘门的咯啦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时舟摇迈开步子朝前走了,背影一瞬就被夜色融了一半。
  盛帘招看着他的背影沉声道:“好,你最好不要后悔。”
  话音中的怒意和当年如出一辙,可狠话到最后也就撂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后悔。
  不知是舍不得再多说一句,还是心如死灰到不想再多说一句。
  因为走得太急,没看清脚下,时舟摇被路边凸起的一块石头绊了一跤,手臂被擦破一大块,渗着血,他索性在旁边的花坛边沿上坐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出,现在突然又不是很想回家了。那个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月没回去满屋子冷冰冰的灰尘。
  明天请个阿姨来打扫一下吧,他想。
  家里那几盆花怎么样了?他不是个勤于浇花的人,他妈以前总说他不适合养花花草草,那些东西金贵死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养死,让他别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所以他也就在家里装饰性地养了那么几盆好养的花草。
  他没叫人定期浇水和晒太阳,是不是死了?
  小罗把他酒店的东西都收拾回去没有?他那个连自己都不如的丢三落四性格,别不是落下什么东西吧?
  最近拍完了没事干,景哥又会给他安排事儿做吗?
  ……盛帘招现在走回车边了吗?他又没戴口罩,不会被拍到吧?
  操,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想别的事,最后又都会转到盛帘招身上来。
  他没办法不想他。
  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呢。
  盛帘招说那句“你最好不要后悔”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生气?失望?冷漠?
  他把事情又搞砸了,相处这段时间来,盛帘招步步让着他,步步关心着他,就像从前一样。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如今又一朝打回原形。
  这回大概是真的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他早就应该想到,盛帘招这样骄傲的人,要么做最亲密的恋人,要么干脆天各一方,做朋友又算怎么回事儿?盛帘招从来都不缺那一两个朋友。
  最后是怎么走回家的时舟摇不知道,打开门后他没有开灯,脱了鞋径直回到卧室仰面躺倒在床上,几度闭了眼,可一点困意都憋不出来。
  后来疲惫地拖着身体去浴室洗澡,低头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盛帘招的衣服。
  他把衣服脱下来,叠好放进脏衣筐里,不由自主地望着那两件衣服发了会儿怔,昏昏沉沉地去开花洒洗澡。
  水淋在身上的一瞬间,脑中莫名其妙地就浮现出他和盛帘招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来。那不是什么令人记忆深刻的场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普通,可他就是记了很多年。
  或许是因为那天打开门时漫不经心的一瞥,又或许是因为少年当时微蹙的眉眼。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正在自己的桌子边上收拾东西,随后是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又有室友到了,时舟摇脸上挂着笑容去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了门后站着的人的样貌。很高,很瘦,也很好看。但是那人却蹙着眉,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时舟摇分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隐隐的不耐烦。
  不好惹啊,他当时这样想。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盛帘招当时已经在很努力地掩藏情绪,他刚和父母吵完一架,独自拖着行李箱来报道入学。
  没有人注意到他内心那点微不可查的烦闷,只有时舟摇一眼就看出来了。
 
  第33章
 
  开学第一天,时舟摇和一身戾气的盛帘招打了个照面,在心里给自己写上“此人不好惹”几个大字警告。
  开学第三天,从小到大没和人闹过矛盾的时舟摇破天荒和对床这位新室友吵了一架。说是吵架也不算,他们两个人一个不会吵架一个沉默寡言,最多是对着互相冲撞了两句。
  其实时舟摇也说不上来怎么自己当时就没忍住。
  他天生自来熟,两天不到和其他两位室友混了个七七八八熟,唯独最后这位不好惹的哥们,进门两天,除了必要的招呼外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他自认亲和力不差,可就是和这位搭不上话。
  时舟摇也看出了盛帘招这段时间是因为心情不佳才会这样,但存心就要逗弄逗弄,看看能不能逗乐这人。一旦起了心思,九匹马拉不回来。
  火锅啤酒烧烤冰淇淋小龙虾都用上了,这哥们丝毫不为所动。
  后来连高铭和吴宜都看不下去了,笑着说他:“你他妈闲的啊?”
  到最后时舟摇也没耐心了,一腔好心被泼了盆冷水,当着盛帘招的面扔下一句:“您是尊佛吧,小小年纪能有多大心事儿啊值得烦成这样。”
  盛帘招看了他一眼,冷冷回了句:“我就不信你不会有这样的时候。”
  这句话像有无形的杀伤力似的,时舟摇的脸色当场变了变,过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甩门走了。
  生气归生气,他这人不大记仇,没过几天又跟没事人似的。盛帘招的状态似乎也调整过来了,两人渐渐步入了平和的室友关系阶段。
  再后来时舟摇也逗弄过盛帘招几次,但盛帘招再也没像那次那样冷言相对过,甚至有时候会被逗得笑几下。
  他们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变得亲密又自然,到了后来,盛帘招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连翘了晚自习□□去网吧打游戏这种事都欣然接受。
  小争吵只有过一次,至于那次是因为什么实在不记清了,大抵是太过鸡毛蒜皮,可能是他偷偷把外出记过单上盛帘招的名字划掉了,被主任发现后把两个人的记过处分记在了他一个人头上。
  盛帘招说他这种做法很幼稚,是瞎逞英雄乱出头的行为。时舟摇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说换个人他依然会这样做,这叫两肋插刀。
  屁的两肋插刀,盛帘招三天没和他说话。
  时舟摇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么个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转念又想到过几天是盛帘招的生日,怒气没地方撒,转瞬消了。生日多重要啊,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能耽误了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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