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跪着的人缓缓底下了头,若是常人可能会叼起就被一饮而尽,将自己迅速从耻辱里解脱出来。
可是跪着的人却是伸出了丁香粉色,一点点舔舐着酒杯里的酒,似在品什么琼脂玉酿。
一时之间,周围的所有人都在乐正容的眼里消失,她的眼里只能容下那个女人。
她轻微晃动了下鞋尖,眼看着那粉舌跟着酒杯而动。
乐正容的心脏头一次因杀戮以外的事情,跳的这样快,她这样反复玩了几次。
跪着的那人,终于抬了眼皮看向她。
那人原本清冷的眉眼,此刻染了一丝魅,裹挟着扰人心神的欲,让乐正容移不开眼。
第138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乐正容的眼神变化只有尹圆感受得到,其她人眼里她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摄政王。
即使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也难让人察觉到她的戾气。
所有人只是垂下视线,不敢去看。
跪着的人舔干净了酒盅里的最后一滴酒液,以齿衔了酒盅,直起身体将酒盅递到了摄政王的手边。
乐正容没有着急去接酒杯,而是将视线看向了桌上的一盘桃花样糕点。
男仆躬身捧了托盘将糕点递到乐正容手边。
一只无暇手掌靠近了尹圆的唇边将酒盅取了下来,随手将酒盅扔到了地上。
旋即那只白皙手掌取了块淡粉桃花糕,捏在指尖垂下了手。
这只手状似随意的垂下,手的主人也未下任何指令,转而和如坐针毡的文开,谈起了朝堂之事。
文开受宠若惊的说着些中规中矩的话,眼睛根本不敢看摄政王,一直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回话,不多时额头流下了些紧张的汗液。
乐正容的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神色,狭长温润的凤眼未看尹圆一眼,嘴里的话也皆是在探讨政事,好似已忘了脚边尚跪着个人。
淡粉色的薄唇缓缓贴近了那块梅花糕,薄唇的主人似十分紧张,唇在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避开如玉指尖,唇舌并用的舔舐着那块梅花糕。
稍显冰冷的指尖被热气熏烫,那清浅的呼吸打在手背上,有一点点痒意,更多的痒意就不体现在手背上,而是顺着手背一路向上攀爬。
柔韧的舌一下下舔舐着糕点,每一下舔舐,舌尖都只距指尖分毫。
指尖只能感受到粉舌的温热,却无法感受到舌尖的湿滑,这种距离感勾的人指尖酥痒,很想转而去划过诱人的粉色。
薄唇为了舔舐糕点微微张开,因反复的舔舐,唇边被沾染了一些湿滑,艳色潋滟的泛着光,显得薄唇多了几分蛊惑。
糕点前本应用力的贝齿,只是微微显露出一点点洁白,好似害羞的藏在唇下,不肯出力,只粉舌每次舔舐时划过贝齿,仿若贝齿存在的作用就是为了显得可爱。
唇舌的主人微垂着眉眼,似舔舐这块糕点是虔诚的信仰,白皙的脸颊随着伸出缩回的唇舌微微动作,不多时好似被染上了一层桃花汁,竟带了一丝绯红。
耳垂上的粉水晶耳饰随着主人的动作,前后摇摆发出一点点清脆的声音,似也在用声音讨好着什么。
顺着摇曳的粉水晶向下是白皙的脖颈,原本无暇的玉颈上有枚刺眼的兰花印,兰花印打碎了无暇,却让此刻微仰起的脖颈显露出脆弱的美感。
艳丽的奴隶印,无声的诉说着跪在地上之人的身份,一个属于主人的奴宠。
奴宠的小臂上还有一颗代表童贞的守宫砂,此刻守宫砂因主人的动作清晰地透过薄纱显露了出来,只因小臂的主人将自己的双手背负于身后。
好似被人捆绑着的动作,显露出那人的臣服。
王之所愿,奴绝不违抗。
守宫砂缚了这人的节,兰花印缚了这人的身,手的主人缚了这人的心。
手的主人似真的忘了脚边的奴,拿着桃花糕的手随意晃动着。
薄唇小心翼翼的追逐着糕点,耳边的耳饰因此晃出了更悦耳的碰撞声。
那双傲然于世的凤眼里似乎只余主人的指尖,纯黑眼珠随着桃花糕转动。
文开一开始还能集中精神和摄政王探讨政事,渐渐地眼神就不受控制的去看跪在地上的人。
眼前的一幕像极了主人在逗弄豢养的畜生,难为那畜生还如此会讨主人的心。
脸上一点愤懑也没有,只有全心全意的认真追逐。
就是条狗,被这样逗弄也会叫唤几声,跪着的人却是全无羞耻之心。
在一屋子奴仆眼皮底下,就能如此自轻自贱,莫说不将自己视为女子,怕是都不拿自己当人了。
文开深觉世上不公,自己这样的英才怎会和这样的败类同时参加科举,甚至还被这样的败类抢走了状元。
真是恶心的人作呕。
那我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文开对身边的男仆开口,“可有茶?”
男仆低声应是,躬身退出去倒茶。
不多时,男仆端着托盘回来,上有两盏玉制茶盅。
男仆正要先给摄政王奉茶,文开忽从桌位上起身,躬身对摄政王开口,“不知下官可否为摄政王奉茶?”
乐正容不置可否。
男仆转而将托盘递到文开跟前,文开双手拿了茶盅,几步走进摄政王。
走的过程中,忽似被绊了一下,手里的茶盅不偏不倚对着尹圆兜头淋下。
乐正容忽而出手以内力将尹圆向后推了两寸,也就这两寸让尹圆避开了滚烫的茶水,没有被烫伤。
摄政王白皙的手指却沾染了一点茶水,那块桃花糕也被茶水打湿掉在了白靴上。
摄政王有内力护体,那茶水烫不到她,不过被茶水弄脏了手,依旧让摄政王不悦。
文开未想到竟会淋到摄政王,立时慌了连忙跪下叩头,“小人无心之失,万望摄政王赎罪。”
乐正容神色未变,淡然开口,“无妨。”
只不过是死期又提前些罢了。
文开长吁了口气,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尹圆看着乐正容被弄脏的手指和白靴,第一次皱了眉头。
乐正容从男仆奉上的紫檀盒子里取出一条白色手帕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下桌面。
门口的侍卫上前一步躬身开口,“摄政王,军中有些事需您定夺。”说完眼神看向了文开。
文开连忙躬身埋头,“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乐正容微颔首。
随侍在侧的侍卫走出一人,引着文开向外走。
乐正容再次轻轻敲了敲桌面,之前开口的侍卫对众人吩咐道,“都退下罢。”
待众人出了屋子,这侍卫躬身也出了屋,将门关好。
乐正容的视线垂头看向白靴。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靴,被桃花糕混合着茶水浸染的斑驳。
乐正容以右手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狭长凤眼里的不快终于显露了出来。
可是比起不快,乐正容又想起了跪着的人之前的眼神。
乐正容的视线的视线由下至上,缓缓移到了尹圆的脸上。
尹圆忽而对着她露出了个极轻柔的笑。
这笑没有讨好,也不刻意,极为自然。
笑着的人缓缓低下了头,乐正容的视线跟着她再次下移。
这人双手折在身后,似被人束缚着一般,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再次伸了出来,轻柔的舔上了被浸湿的糕点。
乐正容忍不住将白靴踩在了那人的膝盖上,让靴尖更高,方便自己看清那人的脸。
白靴刚刚踩在那人的膝盖上,跪着的人就似被踩疼了一样,闷哼了一声,继而又微微轻颤,呼吸也似深了几分。
乐正容微微抬了脚尖将白靴送到了,垂着头的人嘴边。
那种甘心臣服于一人身下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跪着的女人脸上。
跪着的女人轻抬眼睑,眼神似不受控制的看向白靴的主人,她的粉舌徐徐舔舐过变了性的桃花糕,眼神似有无限眷恋,呼吸急促透着某些欲。
乐正容因为女人的动作,心神一荡。
跪着的女人似品尝着什么美味,将那点桃花糕一一舔净,眉眼随着桃花糕被舔静,似有几分遗憾,她并不想离开白靴的主人。
即使是这样近乎践踏的接近,可能够接近你,是如此美好。
除了这样的接近,我却也不敢奢望与您有其他接近,这已是恩赐。
若再祈求更多,就太不懂得知足了,
女人仰望的眼神,似在无声的述说着情话。
岚国女子本该顶天立地,女子如此本为耻辱。
可乐正容却生不出轻视之心,这个女人远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女子,真实的多,也勇敢的多。
女人的唇舌并未停下,粉嫩的舌一下下舔过染了色的白靴靴面,她的脸颊染上了一丝淡粉色,薄唇泛着诱人的光。
乐正容忍不住微抬白靴轻轻抬起了女人的脸。
跪着的女人未作抵抗,小巧的下颌顺着力抬起。
白靴的主人忽而微微用了力,将鞋尖不轻不重的踩在了兰花印之上。
如雪冰肌霎时因这一点摩擦红了一片,更显妖艳。
“呜,”一声闷在喉咙里的轻哼,随着碾压被逼出了声音。
乐正容的白靴顺着兰花印一路向下,不轻不重的踩过柔软。
一声声极力忍耐的轻哼再难自抑,争相恐后的涌入乐正容的耳朵。
仰头轻哼之人身上的奴裙被白靴踩的稍显凌乱,发髻因为难捱的晃动凌乱了一两丝发。
耳垂上的粉水晶耳饰叮当作响,原本清冷的人儿满面绯色,看向乐正容的眼神都带了难捱的情谊。
而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的乐正容,白衣一尘不染,墨发以白玉冠束于发顶,从头到脚,除了那被舔舐过的白靴,可说是不乱分毫。更不要说面无表情的脸,和往日温润如玉的神色相比,反倒冷硬了几分。
她看似不为所动,只是在欺辱身下的人,只那紫瞳里闪过的光是从未有过的奇异。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明天的内容你们会不会觉得虐,还是再次避个雷吧。
ps看到现在觉得可以接受的小可爱,明天应该是你们喜欢的内容。
感谢小可爱的营养液:美攻的小迷妹 10瓶;文荒 1瓶;
第139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乐正容的眼神愈深,她忽而收回了脚起身,“换衣来书房伺候,”留了这一句,乐正容就走了出去。
尹圆眼见着乐正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以手撑地缓缓起了身。
她的头垂的极低,因不知乐正容在摄政王府内有没有派人监视自己,尹圆不敢泄露情绪。
她脸上的绯红渐渐退去,轻颤的身体恢复平静,一双修长玉手缓缓将奴裙收拾的整齐,又站在原地平缓了呼吸,才终于缓步而出。
等尹圆回了院子,房内已备好了热水。
床上摆着一套新的奴裙,这奴裙并无任何不妥,只那里衣却是薄如蝉翼,若穿在人身上,想必会是一道曼妙风景。
尹圆沐了浴,重新挽了个简单发髻,刚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等候在外头的许啸。
两人都未说话,互相点了下头,就明白许啸是来带她去书房。
许啸又见到尹圆,心情不得不说很微妙。
她一方面觉得女子为尊的岚国,一个状元苟延残喘至此,实在不耻。
一面又觉得一个人竟能坚韧至此,却也真是不容易。
只是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又和死了有何区别?终日受着别人的鄙视,白眼,唾弃,此生困在摄政王府,永不能得志。做女人不去建功立业,却在此已出卖尊严为活,活着,还有意义吗?
就算出了摄政王府,有了这样的过往,被印了奴隶印,还在皇宫里在百官面前跳了舞,后又在被本不如自己的探花面前为奴,即使有天这人被放出摄政王府怕也是废了罢。
许啸忽而打了个寒战,感叹摄政王是真的杀人不见血,诛人诛心啊。
尹圆低垂着头即使不去看许啸,也知道她会想些什么。
乐正容践踏的越狠,就说明践踏快要过去了。
当乐正容发现,践踏并不能让自己的感情消逝,她自然会换个方法进行这场游戏。
自己能做的就是,顺应她的游戏,在她的游戏里满足她的试探。
不论她想如何玩,都一一接下。
二人默不作声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了书房门口。
门外并无侍卫守着,想来应有暗位守在暗处。
许啸将尹圆送到门口也不停留,立时反身向来路走。
尹圆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敲响了书房的门。
屋内的声音不似乐正容往日的和煦,稍显冷淡,“进。”
尹圆垂着头推开了门,先回身将门关好,再垂头跪在了地上。
乐正容的声音仍旧透着一分如霜冷意,“过来。”
尹圆垂着头起身。
此时乐正容正坐在矮榻上,她也沐了浴,此刻散着发,着了一身宽大的黑袍,鞋袜也皆是黑色。
她的身前是摆在矮榻上的奏折,毛笔,烛台等物。
乐正容的视线扫过眼前的物件,“文昭猜本王如今缺什么?”
尹圆垂头低声开口,“矮桌。”
乐正容嘴角忽而有了丝笑,声音却依旧冷硬,“文昭可有办法?”
尹圆似无措的看了看四下,继而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了丝不自在。
乐正容手拿奏折敲了敲身前的空处,“看来文昭已想到了好主意。”
尹圆的眼神看向乐正容,似想从她的眼神里得到某些肯定。
乐正容一双紫瞳沉沉地看着尹圆。
尹圆似得到了肯定,矮身开始脱缎鞋。
“这奴裙料子太滑,”乐正容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似在下命令,又未将话说尽。
尹圆却忽而红了耳朵,她又微微轻颤了起来。
她似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起身站直,修长的指尖来到了领口。
精致的盘扣被一颗颗解开,继而是束腰的腰带,随后束缚着身体的奴裙离了身。
随后是依旧顺滑的中衣,也被弃于地上。
站在地上的人儿身上就只余那薄如蝉翼的里衣了。
里衣之下再无其他,此时正值午后,暖阳透过窗撒在那里衣上,和直接撒在冰肌玉骨之上也无甚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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