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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她重生了(GL百合)——或许有一天

时间:2020-10-03 09:59:04  作者:或许有一天
  食指微曲,放置在皇帝的鼻息下。等了一息,没有动静,又等了一息,还是没有呼吸,明达脸上的希冀渐渐消失,伴随着身旁宋臻的哭声变得哀伤起来。
  片刻后,明达终于呜咽一声,趴在皇兄身上哭了起来。
  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皇后是一直守在宣室殿的,后宫里为数不多的宫妃也匆匆赶了过来,哭泣声很快充盈了宫殿。
  连带着之前还在议事的几个重臣,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跟着跪地痛哭起来——他们或许真的伤心,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或许并没有那么伤心,因为即将登基的新帝尚且年少,即便有长公主扶持,也少不得他们这些老臣辅佐。
  众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哭得满室哀戚。
  等到朝臣与宗室们也赶来,痛哭的人,心中各怀心思的人,也就更多了。
  说实话,皇帝自登基一来身体就不好,朝臣们对此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准备。只是谁也没想到,冬至日还生龙活虎去圜丘祭天的皇帝,不过短短几日却就驾崩了。
  宫中一时缟素,白色的丧服被分发到每个人手中。
  此时若站在殿中,往外张望开去,能瞧见众人身上白色的丧服,也能瞧见外间扬起的白幡,还有殿宇上未曾消融的白雪……仿佛一夕之间,天地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等最初的哭泣过后,新君的册立也就迫在眉睫了。原本宋臻就是皇帝独子,皇帝也将立他为太子,可到底册立大典并未举行,储君之位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要他登位似乎理所当然,又似乎还缺了些什么。
  这世上从来不缺有野心的人,饶是宗室已经被打压得不堪,这会儿也不免有人动了心思。嘀嘀咕咕说什么皇子不详,一来就克死了父皇。又有说国赖长君,眼下北地局势混乱,幼帝登位只会使局面更为不堪,不如在宗室之中择贤长继位。
  后一种说法虽将野心与目的暴露了个彻底,但到底还有两分道理,前一种说辞就全是无稽了。不过说到底,宗室也是欺嫡系无人,觉得明达与宋臻姑侄俩好欺负,先帝又走得突然没能留下遗诏,这才敢在权力与野心的边缘跃跃欲试。
  只是宗室们没想到,皇帝虽然驾崩得突然,但却也不会留下如此疏漏。
  就在宗室们吵吵嚷嚷暴露野心的当口,遗诏被送到了——这是数月前宋臻还未被皇帝认回时,就已经送到公主府的旨意。其中明明白白写着宋臻的身份,也清清楚楚写着传位给宋臻。在如今皇帝未留下新遗诏的情况下,明达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就令唐昭亲自去取回来的。
  这下可好,前一刻还闹哄哄觉得可以一搏的宗室,这会儿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鸡似得,一下子就哑口了。先前蹦跶得越欢的人,这会儿越是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最好谁也瞧不见。
  明达眼睛还红着,妆容也被泪水弄花了些许,但此刻谁也不敢因狼狈轻视于她。
  遗诏已在灵前颁布,众人也验看过真伪,宋臻继位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而接下去便是两件大事,其一是为先帝治丧,其二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前者迫在眉睫,但有明达主持,一切很快便进入了正轨。
  新帝的登基大典却不能急,不过遗诏已经颁布,宋臻在明达的扶持下也无人敢反驳。于是当日在灵前,宗室朝臣便已行过了跪拜之礼,定下了名分。
  两件事暂时有个着落,明达又请了丞相一同辅政,原本纷乱的局面霎时有了定局,渐渐又恢复了平静——宗室们又缩了回去,朝臣中也无人敢在这当口闹事,除却满目的缟素和不曾断过的哭声外,此时的局面看上去竟与先帝还在时没多少区别。
  这并不是假话或者夸张,毕竟先帝这几月来身体一直欠佳,多数时候都是病重罢朝,露一面也是难得。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的政务被移交给了明达,少部分则直接下移给了朝臣。
  如今先帝驾崩,众人哭过一场定下新君,再回头来,骤然发现一切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除了国丧给先帝哭灵,百官们各司其职,局面看上去倒还平稳。不过也只是看上去罢了,因为北地之乱可不会因为先帝的驾崩而停止。相反先帝的驾崩,权力的更迭,对于正在攻打梁国的胡人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只会加快进攻的步伐。
  明达刚在先帝灵前哭过一场,便听内侍来禀,丞相等人请她去宣政殿议事。于是擦干眼泪,公主殿下又得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将心思投入到政事之中。
  相比于明达,唐昭的伤心显然要少了许多,这几日不是顾着明达就是顾着宋臻。
  一如明达之前所担心的那般,因为近些日子以来先帝与宋臻关系亲密,已然生出了许多感情。这时候先帝骤然驾崩,小孩儿的伤心做不得伪,这几日都在灵前哭的抽抽噎噎,直让人担心他的身体,也让唐昭不得不分出心神在他身上。
  如此明达前去议事时,唐昭便没跟着,不过对于北地局势,两人之前也有过商讨。
  明达前去宣政殿时,心中对于北地的安排已有了成算,可真等见到丞相等人,却还是被他们严肃的脸色唬了一跳。她蹙起眉,不禁问道:“发生何事,使诸位愁眉不展?”
  丞相等人赶忙起身相迎,又递上一封奏报:“殿下,这是北地刚传回的奏报。”
  明达如今看到这个就头疼,因为这些日子但凡从北地传回的奏报就没一件好事,多半又是哪座城池被攻破了。看得多了,明达甚至都怀疑北地那些城池是纸糊的,如此不堪一击,简直浪费了朝廷这些年分拨的粮草,以及修筑城池的花费。
  不过心中排斥归排斥,明达还是接过了奏报,翻开来一看却是怔住了——与以往尽是城池被破的奏报不同,今日这份奏报上写的是另一件大事。
  原来此番胡人南下能如此顺利,是有人在背后相助,北军之前只是隐约有所察觉,可因军中纷乱无力探查许多。然先帝驾崩的消息刚传到北地,胡人那边却忽然竖起了大旗,却道他们南下并非为了劫掠,而是应延平帝所求,借兵予他夺回帝位的!
  藏匿多年的延平帝,之前引着先帝往南探查的延平帝,却原来是去了北地。这还不止,他甚至还不择手段,与北境外的胡人勾连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之前那些城池如此迅速的沦陷倒也有了理由。
  因为延平帝在北地经营多年,也因为那些城池里还有人效忠于他——一座城池自外攻破自然是难,但如果有人开城门相迎,那么攻破沦陷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了。
  明达看完了奏报,怔愣之后便恨得咬牙切齿。除了恨对方勾结外族,也恨她皇兄的死到底还是延平帝的缘故。可愤恨之余,她又不得不冷静下来:“诸位以为,接下来该当如何?”
  丞相等人其实不好说什么,毕竟真算起来,延平帝的帝位要比武兴帝一脉都来得正统。可天家权利争夺,又哪容得臣下插嘴?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眼前这些大臣都是这三十年间被提拔上来的,他们心中自然是倾向明达与新帝的。
  轻咳一声,丞相说道:“依臣等所见,还当拒胡人于北地之内。”
  延平一朝已经过去三十余年了,说句实话,年轻一辈都已经将他忘在了历史尘埃中。要说他一打出旗号便令北地臣服,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事情挑明之后,北地各城只会更加防备。
  可京城不一样,京城的局势更加复杂,如今又是少帝登位,经不起人心浮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18 23:37:45~2020-07-19 08:23: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ss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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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4章 延平
  北地之乱有了延平帝的加入,局势顿时更复杂了。
  丞相的话明达听进去了,可她与唐昭原本商议好的领军人选,这时候再看也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于是众人在宣室殿中商议一番,暂时也没个结果,一时更难有完全的应对。等晚些时候丞相等人处理完政事离开,明达却还坐在宣政殿中发呆。
  唐昭寻来已是许久之后了,见宣政殿中只剩下了明达一人,不禁疑惑道:“丞相他们都离开了吗?那殿下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
  明达见她来了,肩膀一松,露出几分疲态来:“阿昭过来。”
  唐昭闻言上前几步,直走到明达面前。公主殿下便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然后将自己埋入了她怀中,深吸口气还是止不住的身体微微颤抖。
  被她抱着的唐昭自然察觉了,惊诧之余更多的还是担忧,忙回抱住明达问道:“殿下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明达没有回话,不过唐昭很快就发现了桌案上的奏报。她略一犹豫便伸手拿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明白此刻明达的反常是为什么了。可事已至此,再多的伤心难过也是枉然,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这才是当务之急。
  唐昭这时候便冷静了许多,抛开了皇帝的死,也抛开了定国公的死,单纯以当权者的眼光来看眼下的局面,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没时间让明达一直伤心下去,唐昭只是略等了等,等感觉怀中人情绪暂时平复下来,她便问道:“北地之事,殿下有何打算?”
  明达咬牙,第一句话便是:“我要报仇,要延平帝不得好死!”
  唐昭自然没有反驳,事实上与延平帝有仇的不止明达——前世她死于叛乱,叛乱的幕后之人便是延平帝,与她而言这便是杀身之仇。更别提前些日子定国公也死于暗杀,原本还能算在胡人头上的账,现在毫无疑问也是延平帝做的,这便又是杀父之仇了。
  血仇累累,唐昭忽然生出些想法,便应承道:“殿下所望,我自当尽心竭力。”
  明达何其了解唐昭,一听这话便意识到了什么,她拧着眉松开唐昭:“你要做些什么?”问完又紧接着道:“我不许你去北地!”
  唐昭默了默,又无奈笑道:“那殿下准备让何人去收拾这烂摊子?”
  明达便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挤出一句:“让乐平侯去。”
  唐昭想到萧翼,便摇头:“你让他去送死吗?!”
  北地的风雪比京中要大上许多,冬至过后正冷的时节,漫天的鹅毛大雪几乎能将人埋了。
  这样的时节本不适合行军打仗的,且不提行军难度急剧增加,就是行军路上的损耗也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不止是粮草的损耗,也不止是军械的损耗,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人命的消耗。天知道这样的天气里行军,能冻死多少人。
  然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了,却有一队兵马在荒野疾行而过。奔驰的马背上坐着的是穿着厚实的胡人,可即便他们裹得严实,没被裹住的眼睛上,睫毛也早已经凝了冰。
  队伍一路疾行,有马儿跑着跑着忽然倒地,也有人颠着颠着忽然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前者是马失前蹄,后者可能是骑士冻毙,但不论如何这支队伍都没有停下。如果有骑士及时爬起来,就会被后面的同伴拉扯上马背,如果没有,队伍便会自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回头,他们忙着赶赴目的,仿佛眼前这一幕早已是司空见惯……
  后方百十里外,铭城的将军府中,却是一派安宁模样——如果忽略空气中还未曾散尽的些许血腥气,那么文士坐在庭院前煮酒赏雪,也确实算得上安宁,甚至是风雅了。
  庭前雪未停,寒风中一盏温酒入喉,暖了心肺。
  有人脚步匆匆而来,行到庭前却见文士坐在外面。来人顿时皱起了眉头,连之前想说的话都忘了,脱口便担忧道:“主上怎么在这里?这般的天气,该在屋中避寒才是!”
  文士打扮的正是闹得北地不得安宁的延平帝,他与明达兄妹虽是同辈,但他那一支却是长子长孙,因此比明达他们要年长许多。如今的延平帝已近天命之年,远看文士翩翩,近看却能瞧见他眼角脸颊全是细纹,看上去甚至比同龄人更苍老几分。
  延平帝闻言也未生气,甚至好脾气的笑了笑道:“我就在外面坐一会儿,不妨事的。我可不是京中那小皇帝,连这点风寒也扛不住。”
  然而来人却不买账,依旧一脸不赞同道:“现今正是紧要时候,主上别任性!”
  延平帝身体也算不得好,早年武兴帝兵变时,他为逃出宫在大冬天里泡了冰水,自那之后便坏了身体根基。这些年虽然一直将养着,身体看着好了许多,可到底不能恢复如前了。更何况三十年余年过去,他也成了老头子,再不是当初少时模样。
  被人再三劝阻,延平帝最后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回房,临走前顺手拎走了煮得微烫的酒水。饮一口下肚,仍旧感觉一股暖流直入肺腑。
  等回到温暖的室内,延平帝抖落了身上沾染的些许雪花,这才转过身问来人道:“好了,现在说正事吧,你那边如何了?”
  来人比延平帝年轻些,不过也是中年模样了,一身干练的武人打扮:“主上,这……”
  见对方支吾犹豫的模样,延平帝却是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便了然道:“碰壁了吧?”说完不等来人回话,便又道:“我早说过,如今我这名号可不怎么好用了。”
  对方默然片刻,又咬牙道:“一群乱臣贼子!”
  意外的,延平帝的心态反而很平稳。他摆摆手,拎着酒壶坐去案前,又摆出两只酒杯来分别倒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属下:“时过境迁,本就不是我的臣子,你还能指望他们见着我纳头便拜?若真如此,我大梁的边境只怕早就守不住了。”
  这话倒也没错,可来人接过酒杯之后依旧皱眉,似有些后悔道:“那之前,咱们是不是就不该这么着急打出旗号?自从旗号打出之后,各城守备似乎都更严了,咱们的人都难靠近城门。”
  延平帝会走到如今,自然不是他一个人,事实上就算当初被人夺去了皇位,他的身边也始终聚集着一批势力。他们曾经是大梁的文臣武将,曾经是朝堂上最忠心的股肱,如今他们和他们的子孙也依旧围绕在延平帝身边,推动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
  打出旗号是众人商议的结果,本是算计着京中皇帝驾崩新君又年幼,趁着局势不稳军心不稳再添一把火。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甚至还起了些反效果。
  延平帝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举起自己那杯酒饮了下去:“打出旗号也是早晚的事,晚不如早。”说完对上对方疑惑的视线,便又解释了一句:“要夺回皇位,总要名正言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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