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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上了楼,陈寅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这几年,陈律已然成长为了一个锋芒毕露的青年,和他师父厉叙完全是两个路子。厉叙表面圆融,骨子里冷情冷性,没多少同情心。陈寅的凌厉都写在脸上,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内心里却是火热又善良的,偶尔还是会把二逼青年那一面表露出来。
  陈寅侧坐在桌面上,手里端着咖啡,睨着卜奕,“我觉得你有病。”
  卜奕不得不提醒他,“我可是你客户哦。”
  “你真的有病,”他喝了口咖啡,“你不会不知道你这一让,瞿方泽能得多大好处吧。”
  “不然呢?撕破脸?对禾木有什么好处。”
  陈寅又喝了几口,“熬了一夜,协议给你草拟好了。刚发你邮箱,你抓紧看——现在就看,不妥再改。”
  卜奕低头拿手机,问:“网上情况怎么样?”
  “我他妈是你助理么!”陈寅怒了,怒完道,“好点了,现在吃瓜群众又开始调转枪口骂你开掉那小设计师了。”
  “师兄这一招烂棋走得……啧,他要跟我摊开说,我未必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烂棋?”陈寅哼笑,“我看可不是。瞿方泽的损失约等于零,躲在幕后神隐,挨枪子的是别人。卜奕,你后续要拉回‘禾木’的口碑,可不容易哦。”
  卜奕动手把陈寅的电脑转过来,直接在文档上改了,“知道。”
  他们这一仗打得不算漂亮。胜在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赚了消费者一波好感。
  退回率在丑闻爆出后一周逐渐回落,可惜大幅下降的订单量一时半会儿拉不上去。
  瞿方泽本来想的就是一个自损八百的办法,卜奕觉得很蠢,但也是他自己没防住,只能收拾烂摊子。
  傅朗说是出个短差,可一走还是走了一个礼拜。
  卜奕这一周忙得不行,段重山和褚秀俩人也让公司的糟心事烦得头秃。他们俩烦了,就上卜奕办公室折磨他,三个人互相攻击,几天以后,褚秀的肚子都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
  忙归忙,卜奕没忘了骚扰傅朗。生活上的细枝末节,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要分享一下。偶尔也吐吐槽,偷拍两张老段老褚,专挑奇丑的角度,尽情嘲笑。
  周四,傅朗下午五点半的航班到北城。
  卜奕翘了半天班,说什么不干活了,趁段重山没注意,一溜烟从办公室跑了。
  时间还早,卜奕闲的,去附近花店包了一束玫瑰。
  他嫌人家红的艳俗白的寡淡,挑来挑去挑了一束奥斯丁,搭着砂灰网纱,示爱示得很低调。
  到了机场,他也没捧着花进去。在车里磨叽了片刻,觉得一个大男人抱着花可太傻了。
  五点钟,他准时站在了到达层。
  卜奕站在人群里,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心里的喜悦随着时间如涟漪般一圈圈漾开,快六点的时候,卜奕收到傅朗的微信,说出来了。
  同一航班的人从里面出来了一撮,卜奕一眼就看见了傅朗,冲他招了招手。傅朗倒是比较淡定,保持着步速,从里面走出来。
  等他过来,卜奕才看见,他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个老韩。
  韩胄早就看见了卜奕——挺拔俊秀的青年搁人堆里,想看不见都难。
  他在卜奕那吃过不止一回瘪,现在又逮着机会,自然要调侃两句,“哎呦卜总亲自来接机啊,看来贵公司的危机是平稳度过了?”
  卜奕从傅朗手里把行李箱接过来,“托韩总的福,平安着陆。”
  “我们卜总就是不一样啊,杀伐果断,亲师兄,说斩便能斩。”韩胄笑呵呵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说话间,韩胄的司机也过来了,接了行李,不远不近跟着。
  卜奕皮笑肉不笑,“还行吧,也是前辈们指导的好。”
  韩胄目光在傅朗脸上逡巡一圈,“我是真不知道卜总还在北城苦等呐,不然提前两天就叫小傅回来了不是。”
  “日子还长着,不在这一天两天的,”卜奕说,“工作该干就得干。”
  韩胄道:“要我们公司的家属们都像卜总这么识趣,那可太好了。”
  这就是把关系摆在明面上说了,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被迫出柜实在尴尬。卜奕下意识看了傅朗一眼,怕他别扭,却见傅朗只是没什么情绪地扫一眼韩胄,“我们车在下面,韩总,先走了。”
  韩胄一笑,“回去好好休息。”
  四个人一分开,卜奕就骂了句,脸也跟着垮下来。
  等上了车,傅朗往副驾上一坐,伸手端着卜奕下巴给他脸转过来,“接我还接生气了。”
  “又不是冲你,”卜奕怪无奈的,“你跟他那项目还得多久?”
  “再有半年吧。”傅朗松开手,目光往后座一瞟,落在那束闷骚的玫瑰上,“花不错。”
  “好看吧?我专门挑的。”
  从后座上把花束抓过来,放在傅朗怀里,“欢迎回来。”
  光线黯淡的停车场里,他们的目光在闷热的空气中碰撞、撕扯,纠缠出暧昧的滋味。卜奕的喉结轻滚,漂亮的眼睛弯起来,握着傅朗搭在腿侧的手,捏了捏微凸的指节,“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这篇文按计划是妹有番外的啦,完了就完了吼
 
 
第90章 高兴
  卜奕把傅朗拐带回了自己的地盘,但等停车时候又后悔了,自问是不是冲动了些,一点儿都不循序渐进,前阵子的计划全都喂了狗。
  上了电梯仍然在跑神,患得患失到变形。
  进了门,傅朗很自然地捏住他后颈,顺毛,“干什么,邀请我回家,自己先魂不守舍了,憋什么坏呢。”
  卜总让他这一把彻底捏软和了,把行李箱往边上一撂,反客为主,把他困在门板前,“跟我聊聊,我有话说。”
  傅朗手撑在他肩上,“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两个人已经离得很近了,俯仰间就能吻下去,唇齿的温热,很勾人。
  就这么僵了几秒,卜奕先退开了,给傅朗让出地方来,“你歇会儿,我叫个餐过来。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傅朗看了看他,“啤酒吧。”
  卜奕默了下,转身给他拿酒去了。
  傅朗坐在沙发上,姿态相当放松,一点没有是坐在“别人家”的客套。
  卜奕拿来两罐冰镇啤酒,在边上坐下来,端端正正的,像个等教导主任问话的学生。
  易拉罐被打开,啪一声响,傅朗靠着沙发,问:“说吧?”
  卜奕把自己那罐也开了,灌下去两口,也豁出去了,“我们俩现在,算什么呢?”
  傅朗看了看他,“你想算什么,就算什么。”
  卜奕也看他,然后就笑了,“几年不见,学会踢皮球了。”
  “我以前主动过,但效果不好,”傅朗说,“这次主动权给你了。”
  卜奕垂下眼,捏着易拉罐,嘎啦嘎啦响。他之前以为这一刻会心绪沸腾,坐都坐不住,但真等要说了,却发现挺平静的。
  “和好吧,我们,”卜奕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把断开的地方接上,继续走下去。”
  上次没走好,一个不小心把关系搞坏了。但他不想说重新开始。人很难“重新开始”,脑子里的记忆不能随删随存,说从头再来是自欺欺人。他只想把断开的关系续上,把犯过的错铭记在心,往后别再犯。
  傅朗又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说:“好。”
  他放下啤酒罐,把朝思暮想的人拉过来,拥抱他,亲吻他。
  ……
  真皮沙发不是很扛造,后来变得皱巴巴的,半天也没缓过劲儿来。卜奕皮肤白,胳膊腿搭在纯黑的沙发上,轻易就能让人有犯罪的冲动。
  他从脖颈到胸口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酒气染的还是别的什么。
  傅朗去门口拿了外卖。餐盒在大理石地面上躺了两个多小时,已然凉透了。他把外卖拿到厨房,靠在门边问卜奕饿不饿,卜奕浑身正不得劲,小脾气冒出来,说饿了,但难受,不想吃凉饭。你给我做口热的,要带汤的,但不吃汤面,更不要方便面。
  傅朗现在满足得要命,任他作天作地。
  检视了某个人样板间摆设一样的冰箱,过来捧着他脸亲亲发顶,“馄饨吃吗?我去买馅,给你包。一个小时内吃上,能等么?”
  卜奕凑上去在他下巴咬了一小口,“还想吃炸鲜奶和炸鸡翅。皱什么眉你,我腰疼。”
  傅朗转身拿手机车钥匙,居高临下地,“这次算了,以后,油炸食品和你没关系了。”
  卜奕往后一仰,躺在沙发上,想想将来的食谱,有几分怅然。
  傅朗去的时间不长,不过卜奕呆不住,躺了十分钟就爬起来去角落把大提琴捞过来,熟练地拉起一首曲子。
  摆弄了两三遍,正巧尾音终了,门轻响,傅朗回来了。
  卜奕转过头看他,傅朗打量一眼他手里的琴弓,说:“错了一个音。”
  他方才放站门口完完整整听了一遍,酸涩滋味直往上漫,说不清道不明,一时竟然踌躇了,不大敢推开这扇门。
  卜奕向后仰着脸,脖子伸很长,像个求知若渴的少年,“哪个错了?我可是找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扒的谱子。”
  傅朗很没脾气,心想那这高材生真也不怎么高,连他这个业余的恐怕都不如。
  他去厨房放好东西,过来把卜奕的谱子拿了,上下扫了两遍,找着那个漏音,拿笔动手改了,说:“也不算错,是少了一个音。”
  于是又想,当年他随手拉的这首《晚安》,大概是太过随意,才把专业的都搞懵了,不怪人家。
  卜奕低着头又试了试,试了几遍,突然笑了,“我说怎么老觉得哪不对,盗版就是盗版啊,不太行。”
  傅朗挨着他,伸手捋捋他后脖颈,“还是睡不好?”
  卜奕笑笑,“有点。”
  从傅朗走了以后,他怕黑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后来工作室忙起来,又毫无悬念地加入了失眠大军,摘掉许久的夜灯重新贴上墙面,陪他熬过一夜又一夜。
  但卜奕不欲多说,不想让傅朗背上无端的愧疚。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毛病,和谁都没关系。
  傅朗没有再问,他们分别六年多,物理距离并没真正隔开什么,反倒比那时候多了几分宽容理解。
  傅朗真的包了馄饨。
  鲜肉馅里放了虾仁和马蹄碎,买的鸡汤又添水滚了一遍,撇掉油腥,剩下鲜美的汤汁,把馄饨下了。香菜和葱末用沸汤一烫,香味散出来,中和了馅料带出来的腻。
  少许的白胡椒和香油提味儿,一时间,满客厅都是勾人馋虫的滋味。
  卜奕干脆搬着高脚凳坐在中岛边上,屁股下垫着厚软垫,手里抓个勺子等开饭。
  小馄饨端上来,他舀了一颗随便吹吹就吞嘴里了,烫得“嘶嘶”吸气。
  傅朗直皱眉,给他接了杯凉水放在手边。
  “什么时候学的?”卜奕就着凉水,把馄饨咽了,“好吃。”
  傅朗看他一眼,“一个人在外面,什么学不会。”
  卜奕确实饿了,点点头,又吹吹热汤,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吃完,抹嘴道:“我的水平还那样,那以后你做饭,我刷碗。”
  傅朗毫不留情拆穿他,“你家有洗碗机。”
  卜奕理直气壮,“那也得先冲冲吧。”
  傅朗:“懒死你算了。”
  和好了,是感情上的,生活里的琐事也要一件件办。
  首先就是搬家。
  卜奕一点儿也没含蓄,该做的都做了,那人就得到他的地盘来——谁让傅朗在北城连个正式的落脚地都没有。
  搬家那天,卜奕就没让傅朗动手。他指挥着小张,带着工人,把能打包的都打包了,一群人蝗虫过境般,等人都走了,傅朗站门口一看,嚯,除了房东从前留下的家具,连片纸也没给人留下。
  下楼时候,傅朗和卜奕挤在电梯后面,碰碰他,揶揄道:“现在怎么抠成这样了?”
  “坚壁清野,”卜奕说,“你的就是我的。”
  他把臭不要脸发挥到极限,震惊了傅朗。不过到家以后就没再让小张动手,把人轰走了,他自己袖子一撸,开始收拾。
  卜奕也不讲究,往地上一坐,开箱。
  他分给傅朗一只靠垫上,让他边上看着,有用没用的吱一声,方便分类。
  傅朗怪无奈的,“我有手,能干活。”
  “你别捣乱,”卜奕从纸箱里往外掏书,中间有基本要散架的大部头,里面歪七扭八标着英文,“二手的?”他问。
  “那时候穷,能买起二手就挺好了。”
  他说的不在意,卜奕却听得不舒服,没法去想象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日子,总感觉是很苦的。
  “都过去了,”傅朗道,“人活着怎么可能不吃苦。譬如你这几年,就顺风顺水么?”
  顺当然是不顺的,卜奕扬起脸看他,“那不一样。”
  他看得认真,傅朗也差不多从他眼神里读懂了,手刮刮他脸,“人总要孤独地苦一阵的,要不怎么成熟呢——抓紧收拾,别找个空子就磨叽。”
  于是干活的就又开始埋头干。这人什么鸡零狗碎都要拿出来摸摸看,碰上个别好玩儿的,就爱不释手,立马藏一边,不还了。
  后面拆出来傅朗的速写本,他对着夕阳,仔细地看。
  粗细有度的线条上被镀了层金红,很漂亮。
  他们画出来的东西非常不一样。非要说的话,傅朗的稿子缺艺术性也缺感情,能看出来,是个没什么造诣的同志。但没造诣也不是不能混这行,靠勤奋和聪明,照样能混个中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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