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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

时间:2020-10-05 11:14:11  作者:森麻皈
  新生的身体尚且虚弱,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他重新快速将自己重新武装成无形无影无息的状态。业火圈内的诡尸,发出低低的啸音,口中透明的液体淌了下来,也不知是口水还是别的什么。按捺不住的活尸伸手向何太哀撕抓而来,无数妖红的彼岸花在那苍白的尸身上乍然绽放,一簇拥着一簇,仿佛一团团不慎洒落纸面的红色的颜料。
  何太哀看着眼前这一具并不安分的,宛如霉变的一样的诡尸,他低头思忖了一下,便有了一个想法。
  黑玉蔓入诡尸胸口破损处,何太哀几经尝试,终于使得那活尸的动作变得迟钝,并且,身上盛放的彼岸花也脱落不再生长。
  业火之外的人群吵闹声传入耳中,与诡尸待在一处的何太哀,默默听着温婪与他人起了争执,当听到温婪被要求撤去业火之时,他觉察出了温婪的迟疑,于是便凝出黑玉石子投入业火之中表示自己没事。
  何太哀暗忖着,也不知温婪能不能意会。他俩之间就没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只能靠瞎猜,他自认这暗示做的够明晰了,但温婪脑回路异于常人,所以最后究竟能不能将心意传达准确还真不好说。
  好在这次没出差池。
  业火撤去,何太哀却没敢轻举妄动就这样跑开。
  先前有弯刀直追他而来,那如此弯刀可还有可能有第二把又或者有其他类似的手段?天师府众人手段不可小觑,更何况眼前还有两位“长老”在,或许会有特异能力也说不定。此时他隐匿形迹借由诡尸在前一挡,哪怕自身有气息泄露,也能假做是诡尸身上的异常表现,来躲过不必要的争端麻烦。
  白日悬于高空,“太清殿”前的石桥上,一名穿着红裙的女子,手指于胸前绕着自身的一缕头发把玩。她眉眼说不上有多完美无缺,甚至可以说是略有瑕疵的,但顾盼之间,别有明光神采流转,宛若四月春晖。
  何太哀突然就想起有一日有人夜里来找温婪,当时自己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双红色的鞋,还有过膝了的红裙。红鞋红裙的主人原来是长这样,这让他觉得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可若要再想象出一个更加贴切的样貌形象,却又是不能了。
  他立在原地未动,倒是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有关虞幼堂的事。
  ***
  花长老柔声道:“那个变成诡尸的人,他既是亥长老的弟弟,同时,也是虞幼堂的父亲。”
  钱长老很明显地愣一下:“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花长老道:“因为门派例会,您总是不参加。”
  钱长老:“那虞幼堂怎么姓虞,按理来说他该是姓亥。不对!亥清悠这小子的弟弟我知道的,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生出来这么大一儿子,你可别欺我老。我现在虽然年纪是大了,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
  花长老叹气:“这事情亥清悠他自己也不知道,印师姐离世前才说与我听。”
  钱长老沉思:“虞,虞?”他脸色一变,“他是跟的母姓?难道是那个——”
  花长老:“长老你猜到了。”
  亥清悠长老的弟弟亥清然,早些年对外称已故,但实际是前掌门印小苔为其做遮掩。天师府一直是通灵界第一大派,近百年来行事愈见低调,但名望犹在,旁的新立门派越发杂多争胜,要想出名总是寻事找天师府。
  当年一个成立时间不足百年的“新|约|教|会”出现了教派分裂的纷争,其教义分立隐有成邪教的架势。这一正一邪,代表“正”的一方出于弱势向天师府求救,天师府还没决定要不要救以及怎么救,就被“邪”的那一派别给找上门了。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所以不少天师府弟子遭了毒手,而那动手之人,钱长老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姓虞的小妖女。
  这女的年纪很轻,但下手颇为阴毒狠辣莫测,而且打架方式也很不要脸,一旦打不过跑得比兔子还快,想捉都难,门中几位长老都很是为此头痛,结果也不知怎的,后来就传出这妖女同亥清然有点不清不楚。
  亥清悠还能算有手段,但他的弟弟修行却不怎样,若是亥清然碰上那姓虞的妖女,简直就跟小白兔遇到大灰狼,肉包子打了狗似的,命肯定没了,还不清不楚?这不是说笑吗。
  再之后两派正面冲突爆发,姓虞的妖女死了,亥清悠的弟弟也死了,当年一点流言蜚语随着人死而消亡。谁能想到,这两个名义上死了的人,并没有死,而是假死还在一起生了个儿子。
  钱长老不可思议:“亥清悠他不知道这件事?”
  花长老道:“他确实不知。小亥师弟可能是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才不敢告知,毕竟当年虞幼堂的妈妈杀了不少人,包括亥长老的好几位好友。”
  钱长老:“别和那种女的在一起不就好了?弄成这样,他到底在想什么?连孩子都跟那女的姓,他是被下毒给毒傻了,还是被下蛊了?。”
  花长老手指绕着头发:“这我不知。只不过他假死逃脱,是印师姐帮忙做的掩护。后来,小亥师弟一家遇害——”
  钱长老:“遇害?谁下的毒手?”
  花长老叹了口气:“这事到如今,都没有查到结果,只知道凶手是冲着虞幼堂妈妈去的,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找不到就杀人泄愤。印师姐和小亥师弟一直有联系,说来也是凑巧,她那时就在附近,所以收到求救信号便第一时间前去救人。只是她当场时,小亥师弟夫妻两人都遇害了,只留下虞幼堂一个人还活着。”
  钱长老:“于是小苔她就带回了虞幼堂?”
  花长老道:“不止。她带回来的,还有身体出现异变的小亥师弟。”
  钱长老皱眉:“亥清然不是死了?”
  花长老:“不,他当时还未全死,还留有一点活人气息,所以印师姐就将小亥师弟也带来回来。”
  钱长老:“然后因为亥清悠诈死这见不得人的身份关系,她也不好向同门呼救,所以便关在自己房内的暗室里救治?”
  花长老答道:“不错,正是这样。印师姐研究许久,小亥师弟的情况略有好转,结果却遇上了亥长老,事情变成那样,谁都想不到。”
  钱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亥清悠很爱护他弟弟,因为他弟弟从小身体不好。”
  花长老:“那天,本来就是我找印师姐有事,同她说到一半,她突然神色变化就匆匆走了,我担心她,便跟去了她的房间,结果正好碰到亥长老要对印师姐动手。我同他过了一招之后,他愤而离场,竟是直接离开了天师府。”
  钱长老叹道:“他是想避开小苔。以他当时心情,若不离开,恐怕真的会对小苔动手,他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花长老:“或许吧,但不久后,印师姐就收到亥长老的道歉信。”
  钱长老怔了一下:“道歉信?不对,这不对。”
  花长老柔声道:“纸鹤传书,印记专属,确实是亥长老的亲笔道歉信。”
  钱长老:“亥清悠怎么会道歉?不可能。”
  花长老叹道:“我也是这样想,所以,印师姐去见亥清悠那日,我便跟在她身后。师姐本就受伤,我怎么放心得下?但我没想到,亥长老一见师姐,便动手用了最狠的招式。我离得远,根本来不及救人,而师姐以为他是来道歉的,竟毫无防范,直接被打成重伤。”
  钱长老不说话了。
  花长老道:“我到现在,都能清楚地记得亥长老充满恨意的眼神,还有师姐哀伤和不解的表情。我带重伤的师姐回去,但她伤得太重,救治无效,当时还在门派里的长老都被印师姐召集到病床前,她将事情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说是错因皆在她身,她的死与人无尤,又说是亥长老没做错什么,其实她会伤那么重,主要是之前被小亥师弟咬了受了重伤,这伤治不好,本也就时日无多,”
  “她说,亥长老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此事细节也不用再跟亥长老说了,她让我们日后也不要为难亥长老。”
  钱长老半晌没得言语,重新开口便是:“糊涂啊,真是糊涂!小苔最后神智不大清楚了,你们也跟着神智不清吗?还不同亥清悠讲真相?你看看他做的好事,后面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他分明是对我们天师府有怨了!这叛出天师府,又偷盗‘游戏’,他是想要做什么,又是害了多少人?”
  花长老叹气:“当时也是想不到会这样。”
  钱长老也是长叹了一声:“如此,这又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干系?你是想说一切源头都在当年?为什么这诡尸如今又横行了,多年都不曾出过意外,今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异常,你们当年,难道都没有善后处理吗?”
  花长老绕着长发的手指停住,她抬眼,看向一直未曾言语的温婪,说道:“我也是觉得很奇怪。当年该烧该毁该封存的东西,我们都处理掉了。便是当年印师姐关押小亥师弟的暗室,我们也给填埋了。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桩事。”
  钱长老看了看花长老,又转头看了看温婪,他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问道:“你是想起什么事了?”
  花长老正要开口,温婪却是冷眉冷目抢先开口道:“你是问我关于我房内鬼气一事,对吗?”
  闻言,花长老放下手,柔声道:“不错,给温婪打扫房间的陈阿姨回家探亲去了,当时有门中弟子自告奋勇自愿帮忙每日打扫,然后他们便察觉到温婪房中似乎有鬼气出现,却又不肯定。我也当时也去探查过,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出了这事,我想了想,总是心中不大踏实。”
  “你现在住的屋子,便是当年小印师姐的屋子。温婪,你有动过什么吗?比如说,地下的暗室之所,你挖开来进去过了?”
  温婪半晌不语,然后他道:“我若是进去过呢。”
  这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确实进去过了。
  花长老一脸的无可奈何:“那就不妙了。”
  钱长老眯了眯眼:“怎么个不妙法?”
  花长老轻声道:“温婪灵力霸道,倒是不怕这些尸花能伤到他,但那些尸花的传播,却相当诡异,它可能悄无声息地拟做死物之态附着在人的衣物上。这传播源头若是温婪,他每日接触那么多人,恐怕是——”
  此时池中诡尸“哔啵”一声,突然生变,无数妖异的彼岸花,突然就在其身上盛放开来,那般大红诡艳的颜色,比血液的色彩更靡暗,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植株亭亭不详。
  温婪忽感不对,他伸手捂住喉咙,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冲逆而上,他张嘴直接呕了出来。
  伴着秽物,一朵彼岸花幽幽绽放。
  现场静寂若死。
  花长老一手按住眉心,喃喃:“怎会这样?”
  ***
  天师府,刑堂最深处。
  身上出现异变的温掌门,被隔绝安置在此处。这地方戒备自然很是森严,尤其是牢房室内对犯错之人的监控,但温婪也并非犯了错事被看管,而是属于“生病”,虽说为了避免失去理智暴走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给温婪加了“束环”,但生活配置是完全没有怠慢的。
  所以当何太哀隐匿身形,费劲力气潜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温婪盘腿靠着抱枕正在一边和牛奶一边看书。
  何太哀:“……”
  何太哀心想,这还是休假来了?他这边正想着要怎么跟温婪联络,毕竟这地方总该是有监控的吧,结果温婪就像是已经感知到了他存在,放下书看向他所在的位置:“你来了?”
  是在跟他说话吗?何太哀有些不太确定,为了避免“乌龙”事件,他还特意转头回去查看了一下自己身后是不是正好有人走进来。
  温婪:“我就是在跟你说话,何太哀。这里没监控,有也被我拆了。”
  听见这话,何太哀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显形出来。
  温婪赤脚跳下床,两手抱臂在胸前,一脸不耐烦的:“怎么这么晚才来?等你好久。”
  何太哀:“你们这里要进来真是太难了,各种锁和机关,我差点死在路上。”
  温婪哼道:“他们去搜我房间了?”
  何太哀“嗯”了一声,然后道:“但是他们没找到小怜。”
  温婪点头:“这个是自然,我之前觉得事情不大对,就将小怜藏在了别的地方。”
  何太哀叹气:“我来的目的,你大概也是知道的。现在你被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有没有什么任务指令?”
  温婪一抬下巴:“算你识相。”
  何太哀笑了笑,露出虎牙:“当然要识相了,我可是你的鬼奴啊,为温掌门排忧解难分担烦心之事,是我分内之事。”
  温婪:“……”
  温婪哼道:“收起你这副谄媚的嘴脸!”
  何太哀立刻不笑了:“哦。”
  温婪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方盒,很小的一个,他将此直接丢给何太哀,然后说:“打开。”
  何太哀也不迟疑,直接开盒,倒是没想到里头飞出来一只蝴蝶,黑色的,身上还缠着一道白色的细线。
  蝴蝶翩翩,腾空而起,何太哀一把牵住白色细线,一旁温婪道:“这只蝴蝶会有意识地往小怜身边飞,有这只蝴蝶指引,你便知道小怜被藏在什么地方。”
  黑翅的蝴蝶姿态柔弱,被细线捆缚之后即便再三扇动翅膀,也是飞不离白线的长度范围。何太哀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寻人方式,还怪有趣的。他观察了一下蝴蝶,随后将其重新收回盒子之中。何太哀问:“找到小怜,然后呢?”
  温婪走到了何太哀面前,隔着栏杆,他说:“这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你,见到小怜之后,护好小怜的安全,你死了不要紧,但小怜不能有丝毫损伤。”
  话音落下,何太哀只觉手背一烫,那金色的咒令纹路,霍然消去了一道。
  “哈!”
  何太哀脸上浮现笑容的同时,温婪当场变了脸色,他脸色铁青:“你?!”
  “哦,温掌门是想问我咒令是怎么回事吧?”何太哀好整以暇地举起手,用力搓了搓手背,居然直接将剩余的咒令印记全给搓没了,他笑了笑,“就等着温掌门最后这一咒令的消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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