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温掌门,是被套着“束环”的掌门
可以随便欺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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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尸花之夜15
温婪又惊又怒,他立时想起,自己曾经有一日在何太哀面前醉酒失态。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必是当日何太哀趁着他醉酒,便诱他将剩余密令都给用掉了,徒留下一道金印仅做障眼之法。
仔细回忆起的话,其实他次日醒来,即便记忆模糊,但他仍旧察觉到有哪里不对,总觉得是与“咒令”有关,所以他才会立刻便去查看何太哀的手背。可谁想到何太哀这个卑鄙无耻的鬼怪,居然以金粉掩饰,弄出了惟妙惟肖的假印,致使他走眼错认为真。
这肮脏的鬼怪将他的心理把握得太好太到位,他那么要强好面子,又是打从心底看不起何太哀,其实何太哀在他看来,从来就是个类似于吃软饭的小白脸存在,这种东西也能有威胁性?开什么玩笑,要他去警戒这么个玩意儿,真是太看得起何太哀这家伙了。
正是这种心理,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温婪想起自己杀过何太哀那么多回,对方从未有任何恨意流露,从来都只是由死复生之后显得有些虚弱而已。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何太哀放下警戒之心的吧?对方简直就像是个面团,好像随意怎么揉都没事。
但真的没事吗?
是啊,那可是一次次的死亡,都是实打实的由生赴死,怎么可能没事?他被对方轻描淡写的伪装反应给欺骗了。即便相当厌恶何太哀这个人,但温婪确实在之前的时候,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何太哀的“温顺”。
无论怎样随便折腾,对方都不会还手。这是因为何太哀也知道自己错了吗?何太哀他这是在赎罪吗?真是好笑。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曾经犯下错,现在好好改正了,那又如何?难道还要其他人为其献上掌声和赞许不成?
真是太恶心了。
曾经杀过人还吃过人,现在做出一副愿受惩罚的乖顺模样,即便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吃人,可“从善”之后就能被原谅吗?这样难道就能补偿那些死去的人吗?真让人反胃至极。即便用余生去赎罪,也不过是何太哀应该做的事情。别人死了,何太哀这种“杀人凶手”也该再去死一死才对。偏偏这家伙像只生命顽强到可怕的蟑螂似的,打不死,既然死不了,非要活着,那就活该当只蟑螂在世被人永久唾弃。
虽然“珍贵”的咒令耗尽,但平日言语也是有效令的,当即温婪一声冷笑,只是,他才刚刚开口,结果就看见自己面前的何太哀,相当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对耳塞,然后快速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
温婪:“……”
何太哀微笑:“嗨,虽然咒令耗尽,但是你平常的言语命令也挺可怕的。不过好在这种‘命令’,必须得我本人亲耳听到才有效,你不介意我戴个耳塞和你说话吧?”
对,就这个笑容。每次何太哀准备骗人,正在骗人,以及骗人成功之后,都会这样笑。温婪心中怒火滔天而起,但面上却反而冷下来了,他冷冷注视着眼前的鬼物:“你想要怎么样?”
何太哀此刻身穿的是天师府的统一的服饰,他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刑堂最深处的这个地方,光线昏暗得很,此匕首一出鞘,带出一抹凌厉冷光,竟将这方寸之地给照亮了不少。
森寒匕首之身,一面印出何太哀的脸,一面印出温婪的脸。温婪看到出鞘的匕首,半点慌乱也无,他反而冲着何太哀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你要杀我?”
鬼物果然是鬼物,所有的“温顺”都是装的,世间这种东西的存在,就只会伺机而动要杀人而已。
他这般想着,右脚却被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事物。宛如树根一样的黑玉,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踝。温婪立刻向后避去,但黑玉比他动作更为敏捷。这突然大幅度动作起来的黑玉,简直就像是巨蟒一样,是异常凶悍地将温婪的脚踝卷住之后,一举掼倒在地然后倒拖而走。
此时的温婪,身上佩戴着天师府刑堂特制的“束环”,他一身灵力均无法使用,眼下就相当于是个身手矫健的普通人罢了,所以这点抗争,实在是不足为虑。
该死!
温婪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他右肩恶狠狠磕在地上,石制的地面疼得他眼前一黑,紧接着又被倒拖而行,衣服在摩擦中被蹭得掀起,后背肌肤直接摩擦着粗糙的地面,那感觉,简直如同被火蚁集群撕咬了一通一般。
说到底,温婪就不是靠肉搏实力胜出的,他的业火八重几近无敌,寻常人根本难近其身,再加上他身份是天师府掌门,在做了掌门之后,他几时再遭过这种皮肉苦了?
何太哀将温婪倒拖而出,有这监狱一样的栅栏相隔,所以他操控黑玉拖着温婪的两条腿,一左一右分别从两个栏口里伸出,然后便在栅栏外的地方凝出一道脚镣锁,将温婪的两只脚都锁住。
当然,手也该是如此。
如此,温婪是被彻底摆布成了一个被锁死在栅栏上无法逃离的姿势,何太哀左手握着匕首,含笑着在温婪要杀人的目光里蹲下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温婪就绷着脚趾,用足跟泛红的双脚往他脸上极其凶悍地蹬来。
这一脚如果被踹中,绝对会被踢到鼻梁骨骨折。何太哀立刻侧身避过,并用黑玉再加一道束缚限制,是将温婪脚上镣铐跟地面给焊死在一起了,同时,他还将温婪手上的黑玉手铐一并焊死在了那竖隔的栏杆上。
做完这一切,何太哀不禁多看了温婪的脚一眼。
那双脚简直不像是男生会有的,倒像是女孩子的脚,足码够小,啊,也是,因为温婪本人很矮,所以脚自然也就生得小了些,但这脚足够白皙饱满,指甲还是粉色的,足底泛着一圈红,反正何太哀看了之后就觉得,这样脚同温婪不太合衬,总让人觉得像是长错了地方。
温婪也注意到何太哀的视线打量,他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然后他立刻用非常恶劣的语气冲何太哀道:“你看什么看?!”
何太哀因为用耳塞堵着耳朵,且注意力还在对方脚上,所以倒是完全没注意到温婪的这句话。他心中暗暗惊奇完温婪这一双脚之后,便抬起了头来。
匕首本是握在右手,何太哀轻抛了一下,改换到左手握着,然后他道:“你同门看你当众呕出彼岸花,恐怕是快吓死。”
温婪眼一眯,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这件事,是你做的?”
何太哀一直看着温婪,此时温婪说话,他看到了温婪的口型,自然大致也就猜到了温婪是在说什么,所以他点点头,笑着回道:“不错,是我做的。你长期和彼岸花接触,因此会产生什么负面隐藏影响我是不知道。但你会吐出花,却是我一手布局。”
温婪被气笑了:“贱人。”
也合该如此。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按理来说,诡尸被鬼怪接近之后,身上的“尸种”就会忍不住开花,但当时业火褪去后,那具诡尸却一身干干净净的,倒是本该死白的皮肤下透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黑,恐怕就是何太哀当时操控着黑玉在诡尸身体内部游走,以此来抑制“尸花”的生长。
之后“尸花”突然盛放,他同时呕出红色的彼岸花来,两者时机如此凑巧,既然诡尸身上的花开状况是何太哀在人为操作,那他呕出“尸花”,也必是何太哀所做。
何太哀被温婪如此骂了也不恼,他拿着寒意森森的锋利匕首,在温婪鼻尖上轻点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你醉酒那一天?”
温婪:“……”
何太哀道:“你喝醉酒那天,我做了两件事。这第一件,你也看到结果了,‘咒令’被我消耗得只剩一条。至于第二件——”
笑了一笑,何太哀说:“‘握君如意’是我的能力,你也知道的,我呢,当时就用黑玉裹住暗室里的‘尸花’,将它压缩成一枚黑色的药丸,给你喂下吃了。毕竟是黑玉包裹着,进入你胃部之后,是不可能被你的胃液消化的,我就操控着它滞留在你胃部。今天‘太清殿’前,时机正好,我便让‘药丸’倒逆而出,这种感觉自然让你不适,所以你吐了。借着秽物的掩盖,你吐了之后,我消去黑玉,那‘尸花’没了黑玉压制,自然生长得充满生机。”
温婪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他盯着何太哀看了半晌,随后额头抵着栏杆向前一靠,小半张脸从栏杆之间都探了出来。而何太哀本是拿匕首抵着温婪的鼻子,若他不收手,温婪此时必会出血。可温婪这样动作之后,他手中的匕首随之后撤了寸许,压根就没伤着温婪分毫。
轻蔑至极地一笑,温婪说:“怎么,匕首拿在手里是觉得好看吗?别告诉我你不敢杀人,你这废物。”
何太哀:“……”
何太哀握着匕首的手指攥紧,他也笑了一声,眼里殊无笑意:“不好意思,太久没杀人了,业务有些生疏。不过杀人这个么,倒也不急。毕竟温掌门之前好生‘招待’了我这么久,我要是‘回礼’回得太快太仓促,岂不是很失礼?”
温婪嗤笑一声:“那你想怎样?”
何太哀呵呵:“别的先不说,温掌门收我做鬼奴,于是我后腰的地方便多了一个‘温’字的印记,如此大礼,刻印终生,剜之不去,除之不掉,我甚是感动,如此,就让我也给掌门回敬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温婪:龙困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得势狸猫凶似虎,落魄凤凰不如鸡。
何太哀:你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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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尸花之夜16
契约之下,鬼奴会被烙下其主的印记。何太哀后腰那儿有个“温”字,温婪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但他总觉得这事情挺恶心,所以惯来假装没有,提都没提过半句。不曾想这事居然被这何太哀给发现了,还说什么要回敬他一个,温婪气得浑身血液上涌,只想现在起身就给何太哀一个耳光,但他手脚俱是被镣铐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何太哀!”
何太哀哼了一声,举起刀子在温婪眼前比划了两下:“你说,我刻在什么地方比较好,刻你脸上你觉得怎样?”
温婪大怒:“你敢?!你放肆!”
何太哀差点笑出声,还“你放肆”,这温婪还真是当掌门当惯了,看看这说话方式,一般人都不能说出什么“你放肆”这种话吧?他拿匕首刀刃贴着温婪的脸颊拍了拍,兴致勃勃道:“我就要放肆。我放肆了,温掌门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拿我怎么着?”
温婪震怒至极,但他被何太哀这样一激,反倒冷静下来:“是吗,你尽管……啊!”
黑玉像是异种藤蔓似的环上温婪的腰背,冰冰凉凉的,带着非人触感,明明是死物,但在何太哀的操控下,却宛如活物似的勾住温婪的衣摆,灵活地将其上撩,然后强制性地令温婪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何太哀忍住笑:“刚刚掌门那一声‘啊’,倒是‘啊’得很动听,尾音是千回百转非常人所及啊掌门。”
温婪气到浑身发抖:“你这个死变态!”
何太哀道:“你继续骂,骂大声点,我喜欢听。”
温婪脸色铁青地闭上嘴不说话了,但目光如刀刺在何太哀身上,简直能将何太哀活活剥皮给掏出内脏来。
“放心,我虽然要动手,但刻在掌门脸上这种事,我还是不会做的。”
何太哀握着刀子的手慢条斯理地从温婪脸侧移开:“毕竟掌门脸不够大,还不够我讨债。说起来,自从我腰上落了个‘温’字,都过去多少天了?每天利滚利的——”左手执刀,何太哀右手比划了一下,“你得是让我刻这么大,才够还吧?” 然后他的刀下移停在了温婪的腹部,“我左看右看,看来看去呢就觉得,温掌门也只有肚子这里足够平坦宽敞,才能满足我创作发挥的要求。掌门觉得呢?”
温婪冷笑:“你啰啰嗦嗦这么多废话,下不了手是吗?”
何太哀目光冷下来,立刻在温婪肚子上划了一道。
匕首锋利,刀过流下一条血丝痕印。说起来明明何太哀也没有下狠手,最多只算是将人划破皮,但没想到温掌门很是娇气,不过如此浅浅一刀,居然立刻反应极大地颤成了一团。
此时的温婪是被禁锢在牢栏前,他的双手被迫吊高了跟栏杆锁在了一处,因为吃痛,手指下意识握住栏杆,用力到手背青筋浮现,何太哀蹲在温婪跟前,暗暗吃惊:“掌门你未免也太敏感了?”
温婪顿时暴怒:“何太哀,我杀了你!”
何太哀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然后他就在温婪要杀人的目光里,慢吞吞地将一个斗大的“哀”字划在了温婪的肚皮上。
他故意用的左手,因为左手力道掌控不当,所以这个“哀”字奇丑无比,绝对是能被人嘲笑“你是不是没上过学”的丑。
写完之后,何太哀收回刀,然后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不错,我这字够丑,绝对是没法见人,果然跟掌门非常配。”
温婪额头都是冷汗,这一遭字刻下来,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了下去,但双颊却透着点病意的薄红。何太哀刻字期间,他一直闭着眼,此时猛的将眼睛睁开,这一双眼,森森然黑阗阗的宛如淬了毒,若是以前,何太哀在此目光下是会气短三分,但现在温婪就跟被削了利爪的雪豹一样,有何惧?
何太哀不疾不徐地在温婪注视之中,于其腹部又补了一刀:“哦,不好意思,漏了一笔,看,现在才算完整了。”
要不是为了报复温婪,他才没特殊癖好,会想要在别的男人的私密位置刻上自己名字当中的一个字。只是,在温婪肚子上“写”完那一个“哀”字之后,即便是为了报复,何太哀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所以他当下就改动笔画,“哀”字一秒变“衰”。而这一举动,在温婪眼里看来,自然是更上一个台阶的恶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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