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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纳命来(穿越重生)——酸酸牙疼

时间:2020-10-05 11:19:05  作者:酸酸牙疼
  陈娇拍了拍沙发,吼道:“功谌,你给我闭嘴!”
  功勋眼泪汪汪地说道:“妈妈,你说吧,爷爷刚刚说的话你信吗?我跟爷爷说的话都不足为信吗?”
  功谌眼眶发红地盯着他们夫妻俩,心里苦涩难忍,喑哑声音说道:“我说是他先起头的,你们信吗?我说他骂我贱,骂我不是你们一家人,你们信吗?我说爷爷来劝架没错,是为了阻止功勋踢我脑袋,被功勋一碰摔在地上,你们信吗?”
  功谌见他们不说话,点点头,涩然一笑道:“也对,从以前开始就不相信我。从我来到这个家,你们丢的钱不是我拿,你们也算我头上。小时候觉得我手脚不干净,偷你们的钱,把我捆在房间里像绑狗一样,用衣架打我,打到逼我说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陈娇一脸阴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还要翻出以前的事?以前那些钱就是在你衣服上翻出来的。”
  功谌掐住自己的大腿,疼得皱眉,深呼吸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他放我衣服上的?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准考证就是他自己弄不见,考完试塞我衣服里的?都是不是我做的,我要说多少遍才肯信我,就因为我不是你生的。”
  “难怪你一直都不疼我,偏心偏得过分我还傻傻地讨好你。你说什么我都乖乖地听,只想着有一天你知道,你的小儿子也是你的骄傲。原来都他妈是你勉强做的事对不对?功勋读高三,全家人围着他转,我高三,全家人围着我骂。何必呢,让我住学校,不是更好?我说呢,外婆去世的,只有我一个人伤心,你们就像没事人一样。真相大白了,以后都他妈别装着……”功谌站起身猛力踢飞刚刚坐下的小凳子。
  功德善站起身,气急败坏地扇了功谌一巴掌,怒不可遏地说道:“混账,有你这么跟你妈说话吗?”
  功谌的脸火辣辣的疼,眼泪啪嗒地落下,笑了几声,鼓掌说道:“功勋,如你所愿了,我被赶出家门,以后没人跟你争爸爸妈妈,开心吗?反正这个家不欢迎,我走行了吧。”
  功德善拽住他的手,吼道:“你又要离家出走?你什么时候可以懂事点?你妈妈照顾你,照顾一个家……”
  “你要是体谅你老婆,你当初不管好自己?”功谌盯着陈娇,说道:“我可真谢谢你,把我送你的画册扔了吧,垫在房间杂物堆挺碍你眼的。”
  “功谌……”功德善怒火涌上,抬起一巴掌落下时,功谌抓住他的手,猛力甩开,“被我说中了打我吗?都是你的孩子,就我能挨拳头,就我可以被你们冷眼对待。”
  功德善气得心脏疼:“我打你怎么了?你不懂事不听话,顶撞大人,我怎么就生出混账东西?”
  “那就打断我双腿,杀了我,把我塞回娘胎。”功谌使劲全力地功德善拽到客厅的阳台,怒吼道:“给你机会,把我从16楼推下去,一起来啊,一起死啊,我不怕……”功谌竭尽全力地把功德善拖到阳台。
  功勋急忙跑过来扯开功谌的手,喊道:“你疯了?功谌,你要死,你自己跳下去。跳啊,你不是不怕?”
  “行,老的不行,你来……今天这个家就别想圆满……”功谌拽进功勋的手,直接朝阳台走去。
  陈娇站起身猛地朝功谌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铿然说道:“冷静了吗?”
  功勋冷笑道:“疯子!”
  深红的五指印记在功谌清瘦的脸上,心碎到无法呼吸,发麻发烫的印记像一把刀,锋利地宰割他的心脏,一如两年前准考证从他的衣服掉下来的那天。
  功谌转身走进房间,把自己的试卷与练习本塞进一个手提袋,胡乱地塞了一套校服,冲出房间,穿好鞋子。
  爷爷就站在房门口,漠然地看着,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陈娇堵在门口喝道:“站住,你又要离家出走?”
  功德善吼道:“让他走!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没钱,我看你拿什么活着!”
  “砰”地一声功谌摔门出去,隔壁房子的人偷偷地趴在门边偷看。
  钟妤看着功谌跑出去坐电梯,飞快地跑在后面,把钱塞在功谌的手里,急切说道:“谌哥,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你要是没地方住,来我家睡沙发。”
  功谌背对着她,擦了擦眼泪:“我欠你的,以后还给你。”
  钟妤看着即将关门的电梯,说道:“有事可以找我。”
  功谌望着小区隐隐传来的炒菜声,陆陆续续打开的灯,有妈妈在喊孩子吃饭,有小孩跟着家人出菜市场提菜回来,他知道,没有一个是他的。
 
 
第72章 
  除了沈清砚,他想不到要去哪里。他不敢打电话给沈清砚,毕竟沈晓柔现在是大喜日子,他过去显得太丧气。他提溜着一袋学习资料,迷茫地游荡在路上。
  天色已晚,他的路没了。
  功谌拨通沈清砚的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几声后接通。
  功谌哑声道:“狗贼,你……心情好吗?”
  沈清砚:“怎么说话声音怪怪的?”
  功谌深呼吸一口气:“那个……我离家出走了。”
  沈清砚声音低低:“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功谌:“我能去你家吗?你妈妈在对不对?我不知道去哪里,又怕麻烦你。算了……我住酒店或者去钊炀家……”
  沈清砚:“不准说麻烦我的话,我去接你。”
  “我坐车到你家楼下,我没事。”
  功谌到沈清砚家楼下时已经晚上八点多,沈清砚到公交车站来接他,见功谌脸色不好,说道:“先回去放东西,带你去个地方开心一下。”
  沈清砚从家里的楼下牵出一辆黑色的电动踏板车,说道:“我小舅舅刚刚骑过来的,后来喝醉了,被我二舅舅抬回家。”
  功谌点点头,迎面接过他的安全帽,沈清砚说道:“我不戴你戴,没吃饭吧?路上给你买点吃的,你先吃这个。”
  功谌接过沈清砚拿过来的一盒糕点,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塞了一颗大柠檬。
  夜风穿过功谌的衣袖,呼呼地躬起他的后背。他紧紧地抱住沈清砚的腰,坚硬的安全帽搭在沈清砚坚实兢兢的后背上。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摸到沈清砚的腰,温热直发热气。
  但沈清砚身子顿时僵住,憋了一路不敢吭声。心情不好,宠着,忍住。
  早秋夜风微凉,吹走了身上的热气,无比轻恬。皎洁冷白的月亮与零零碎碎的星星镶嵌在夜空中,仿佛化成一股幽泉涓涓地流淌。车,静静地划破夜晚,驰过寂静无人的小道。路两旁黑漆漆的,车灯一照才现出疏影横斜。
  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处湖边。月光下的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四周树木丛生,漂浮着十几只荧光亮绿的萤火虫,风一拂过,烨烨晶莹的水光与虚绿泛青的萤光浮影跃动。
  沈清砚打开手机手电筒,拿了两张干净的纸垫放在一旁的阶梯上,坐下后拍拍纸垫说:“坐吧。”
  功谌望着湖对面点点星星的灯火,坐在沈清砚身边,几只萤火虫悠悠地从眼前飘过。
  沈清砚问道:“好看吗?我经常晚上来这里。”
  功谌把糕点放在膝盖上,点点头:“好看,你来这里干嘛?”
  沈清砚一本正经地说道:“欣赏风景,感悟人生,展望未来!”
  “感悟出什么?”
  沈清砚嘴角轻扬:“什么都感悟,后来什么都没感悟到。”
  两人眺望着远方,星空与灯火明灭不定,湖水与夜风安静祥和。
  功谌正想说话,沈清砚忽然拿起一块东西塞进嘴里。功谌见他往嘴里塞东西,凑过去好奇问道:“你吃什么?”
  沈清砚登时嗤笑出声,沉浸在自己的笑点。功谌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恼怒说道:“你大爷的,笑什么?快说……”
  沈清砚笑到眼泪飙出来,手臂被功谌锤了一拳依旧捧腹大笑。
  沈清砚很少这样大笑出声,功谌实在无奈,他的声音感染,忍不住笑出声:“快说,奇奇怪怪的败类。”
  沈清砚被莫名其妙地戳中笑点,深呼吸后平静下来,依旧掩不住笑声:“蠢货,不是吃的,口琴,五孔的小口琴,还吃呢,这么饿就吃东西啊。”
  沈清砚把口琴项链展示在功谌面前,小小如两寸指节长的口琴项链在空中摇摇摆摆。
  功谌抓起链条,惊讶道:“这不是一般街头拿来骗人的小女孩饰品吗?以前钟妤买过,结果吹不出来的,最后被她拿来当钥匙扣。这玩意儿还能吹?”
  沈清砚没说话,拿过小口琴,放在嘴边娴熟地吹起。口琴声悠扬地穿进功谌的耳膜,轻快而悠扬,好像是置身于清凉芬芳的旷野。眼前一片碧光的草地,风吹过叶间摇曳,阳光明媚温暖地撒在绿意上,似乎只有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轻柔的自由与漫无边际的孤独。
  明明是生机欢乐的歌曲,可功谌却心里酸涩,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沈清砚听到他低声的啜泣,停下口琴,掏出纸巾说道:“擦擦。”
  功谌一把夺过纸巾,气愤道:“你就知道我会哭,特地准备好的给我擦的?”
  沈清砚正经严肃说道:“主要是我演奏太感人,你是第一个为我表演流露出真情实感的人。”
  功谌抬起泪眼:“我要是没家了,你收留我吗?”
  沈清砚淡然一笑:“嗯,收回家当我老婆。”
  功谌气愤道:“你大爷的,你才是老婆。”
  “好,老公公,以后我就是你老婆婆。”
  “功勋那混蛋说我不是我妈生的,是我爸以前在外面……我从回到这家,努力地讨好我妈,她总是对我很陌生,一直偏袒功勋。我小时候可乖了,但是我爸妈总能从我的衣服里找到他们丢的钱,于是他们把我捆在房间,狗锁链捆着我的脖子,打到我求饶,鸡毛掸子都打断了,逼着我承认那些钱都是我偷的。一开始爷爷很喜欢我,后来越来越讨厌我。我说了好多遍不是我,就是没有相信我。操,老子要偷钱,早就买东西吃光了,还能被你们发现!”功谌哽咽地说完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痛快了许多。
  那年,他们一家打算去邻市景区游玩,功谌期待了好久。因为偷钱的事,他受尽了家里人的冷眼。他告诉自己放下吧,别在耿耿于怀,可这就像一根刺扎他的心上。哪怕他们断送了你那年的期待,甚至无情地打碎你每一句解释,他们也不会觉得愧疚。
  伤痕,会刻在心里,痛在骨子里,一辈子好不了。
  沈清砚:“你就不该救那老头。”
  功谌抿着嘴,吸了一口气,委屈说道:“可是我要尊老爱幼啊,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无论是哪个老人这样摔倒,我都于心不忍。我外婆就是这样在雨天摔过,后来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想看到他也这样。我才不会因为他们对我做坏事而跟着坏透,跟着烂了自己的初心。哪怕全世界都抛弃我,我绝对不会抛弃自己,咬着牙走下去。我就是从小这么乖巧,一如既往地善良,命运才不会让我吃亏的。”
  沈清砚伸手揉揉他的胸膛,问道:“疼吗?走,去医院检查一下。”
  功谌擦擦眼泪,摇摇头:“没事,只是那个时候很疼,现在好多了。”
  “走,去医院。”
  功谌嘟囔:“没事,晚上你帮我擦药揉揉好不好?”
  沈清砚忽然凑上去轻轻地吻了一下功谌的脸颊,带着泪痕的脸颊,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下,低声娓娓:“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再烫的开水会凉,再热的心会冷。走吧,都是过客,让他们走,这小地方没什么好留恋。我唯一想带走的是你,以后我们一起去世界瞧一瞧。我们去世界的第一步,是要有个好成绩,所以要好好学习。”
  功谌破涕而笑:“又提学习。”
  沈清砚语气恳恳:“嗯!读书,以后才能去更远的地方,过更好的生活,给你买更好吃的美食。”
  功谌靠近沈清砚,指了指沈清砚的嘴唇,低声说道:“我能亲这里吗?”
  “车里有水。”
  有沈清砚在,他总是觉得很安心。
  功谌靠过去轻吻一口沈清砚的唇瓣,平静了许多,坐回去:“刚想夸你,嘴巴是装了音响吗?能安慰我,吹口琴吹得那么好听,口技一流,牛。”
  沈清砚唇棱微勾:“送你了,口琴送你。”
  “我又不会吹。”
  沈清砚:“想听的时候拿给我,我吹给你听。”
  “刚刚吹的叫什么名字?”
  沈清砚:“风动草。”
  功谌道:“唱首儿歌听听。”
  “嗯,给你唱个兔子先生。”沈清砚清清喉咙,嗓音低低而磁性的声音唱道:“小孩子问妈妈,兔子的家在哪里呀,妈妈笑着回答,月亮是兔子先生的故乡,小孩子问妈妈,兔子先生咋不回家,妈妈笑着回答,流浪是兔子先生的特长……兔子先生笑着说,啊小孩小孩我也会想家,但渺小的我,流浪的步伐还没法停下……”
  “再吹给我听……”功谌靠在沈清砚的肩膀,清脆悦耳的口琴声从小小的五孔中悠扬穿出。
  “再唱歌……”
  “再吹……”
  萤火虫慢慢地游晃在眼前,越飞越远。
  功谌挽着沈清砚的手臂,心里很平静。他不想低头,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那停滞不前得英语成绩,他要斗争到底。
  沈清砚从口袋摸出一张酒精棉片,擦拭口琴后,抬手挂在功谌的脖子:“好点了吗?”
  功谌摩挲着脖子上的口琴,涩然一笑:“狗贼,你对我真好。我好害怕,如果有天我们分手,我一定会受很大的伤害。这世上只有少数的初恋会开花结果,没有两株雄株植物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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