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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剑乃信物(古代架空)——Dagger

时间:2020-10-05 11:21:49  作者:Dagger
  “刚睡那一觉还挺香的……”庄离不得不承认,突然想起自己睡过去前发生了什么,“这,解决了?”
  沈放三言两语交代了方才的经过,却隐去了最凶险的细节,只说有人出手拦下了对方一招。
  “话说,沈放,你对于去无相楼有没有个大概的计划啊。之前在车上,我们的对话是有意说给青青姑娘听的,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得把真实打算告诉我了吧。我们是大大方方找上门呢,还是偷偷摸摸接近?”
  沈放笑了笑,“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内心不是很想去无相楼走一趟的,总有种羊入虎口的预感。”
  “嘿,没想到你也是个慎重惜命之人。”
  沈放听到这,古怪地看了庄离一眼,似乎在说,“难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他关心起眼前的情况。
  “这两具尸体就不管了,不过车夫不能留下,城门那些官兵兴许还记得我们几人。眼下先去栖云楼,在味道传出去前把这尸体弄走就好了。”
  “我在外面跟着,顺便留意下四周。”庄离话刚说完,沈放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见他身形一动,前方的屋顶上赫然多了一道灰影。
  ……
  烛火明暗交错的长街,一辆马车沿河飞驰。晚归的人抬眼瞧去,隐约辨出那驾车之人身着白衣,颇为年轻英俊,只当他是急着去赴佳人之约。
  灰影在银色的月光中起落飞旋,与那辆马车保持在若即若离的范围之内。少年专注地盯着沿途任何可藏踪之处,眸子隐隐有诧异之色。
  夜风中,那条线索是如此明显,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再往前便是一座灯火通明的红楼,酒楼四角飞檐下,各挂着一串灯笼。
  隔着好一段距离,沈放勒紧缰绳,马车在一处巷口刚停稳,车厢顶便站上一人。
  “发现了什么”
  庄离笑道:“我这一路,几乎是循香而来,你说巧不巧。”
  “循香?你是说这一路有她的香气……”沈放稍感意外,却又觉得正应如此,“看来她确实没有坐以待毙,而且也早知那些人会追上来。”
  “你说她会不会就躲在附近,我们喊她一下就出来。”
  “无相楼的人没有找到她,应该也会继续跟着我们……这附近可能就有人盯着。”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庄离琢磨着,轻轻道:“他们的人在附近的话,她应是不敢贸然现身。”
  刚说完,腹部隐隐传来来令他羞愧的动静,就听沈放立即道:“先吃点东西。”
  庄离沉默地点点头,二人缓缓走向那栋喧嚣热闹,四层高的红楼。
  栖云楼旁河川的粼粼波光中,倒映着暗红的楼影,夜风拂过,红影微颤,带出一丝诡魅。
  沈放方踏入楼内,便闻到一缕醇厚的酒香。他面前数十步外,是个长约百步的长廊,长廊两侧的包厢内不时传来男人的高谈阔论,隐隐还能听到酒浆晃荡声。
  栖云楼楼上两层做着住店生意,底下两层则是酒楼生意。
  沈放对左侧钱柜后的掌柜道,“今晚上留宿,先留三间房。”话未说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掌柜是一个唇上顶着撮胡子的中年男子,慌张地打量着沈放背上的两把剑。
  “你认识我?”沈放语气轻快,不想吓到这个人。
  “那个……你是不是要找我打听一个住店的客人?”掌柜压着声音道,“他已经离店了。”
  沈放微微一怔,同时确认了一点:嘲风,或者说神武阁,确实在监视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萧莫梨告诉嘲风的。
  下一秒,他嘴角勾勒出弧度,“那位客人的房间空出来了?”
  掌柜略显浑浊的眼睛转了转,读懂了沈放的意思。
  “空出来了,但是那位客人让我们替他留着,不便让别的客人住。”
  沈放不动声色地掏出银子,凑到掌柜的鼻尖,却见那掌柜惊恐地连连摆手,便叹了口气,收回了银子。
  掌柜压低嗓音道:“那位客人交代过,若是几位有事需要拜托他帮忙,可托在下转达,他愿意代为效劳……”
  沈放看向那一间间包房,心忖:嘲风倒是个知道主动示好的聪明人,大概也不想因此事得罪了拥霞山庄。
  回过头,见那浑浊的眼睛正警惕地看着他,旋即眉目松弛,神情明朗道:“正好,我们马车上有些脏东西,让那位贵客替我们处理了吧。”
  “脏、脏东西?”掌柜神情有些为难,显然是不确定那个背后的人愿不愿意做这种事,但是也不敢擅拿主意,只得替他答应了,“好,好的,二位的马车在……”
  “出了门直走,左手边,第一条暗巷。”沈放又提醒道,“最好明早天亮前解决,呆一晚上,味道够呛。”说罢,他抬手在鼻子前晃了晃,似乎正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此时的沈放没有察觉到庄离在一旁正盯着他含笑不语。
  “……客官您放心。那,还有什么特殊吩咐?”
  “特殊吩咐?”沈放乐了,“没了没了,你们这不是酒楼么,我们来自然是要吃好喝好。”
 
 
第30章 酒客东流
  眼下喝酒的人不少,店小二领着二人到了二楼窗边的一桌。案上已是摆上了几叠果菜。
  在这儿能看见方才一路走来的那条街,而那停着马车的暗巷则是被沿街房屋所阻隔,恰好在视线的死角。
  二人默契地分了工,沈放负责点菜,庄离则是留神着外面的动静。
  庄离听着听着,神色渐渐起了变化,控制着抽搐起来的嘴角,不让自己显得太没见过世面:沈放几乎是连珠炮般列出了一堆的他听都没听过的菜肴,而那店小二更是两片嘴皮子上下翻飞游刃有余地记录、介绍着特色菜。
  点完菜,待店小二离开,沈放对一声不吭似在发呆的庄离道:“上次在青州说要请你吃饭,没请上,这回补上。”
  沈放说话时心有余悸,犹想着方才在桃林的那令他胆战心惊的一幕,若不是那神秘壮汉出手相救,庄离是必然中那毒针。
  “看你目光有些燥郁之色,莫非是想到这一顿要花不少钱,心疼了吧。”
  沈放回过神来,心中一惊:燥郁之色?庄离的后半句是调笑,但前半句显然是真话。
  “只是在想那些杀手的事情罢了。”
  “那跑走的第三个人,大概就是无相楼真正的高手了。”庄离一边吃着果菜,一边做着分析,“前面那两位用着中规中矩的剑法,也许是花钱买的。”
  说完,他用下巴点了点离他最近的那盘,仿佛在告诉沈放,那个他试了,强烈推荐!
  沈放不假思索,从那盘中夹起一片嫩白的果肉放到嘴里,桃香四溢,唇齿间满是清甜的汁水。他蓦然意识到,这就是小师妹陆英爱吃的澜州白桃。
  “怎么了,不好吃么?”庄离注意到了沈放一刹那间的凝滞,惊讶道。
  说罢,庄离夹了一片放在嘴里。
  “很好吃,”沈放顿了顿,露出笑容道:“我师妹她也很喜欢吃。”
  庄离了悟,想到沈放口中的师妹正是喜欢李无恨的那个,打住了问些家长里短的念头,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忽地一凝。
  “那儿有个人好像是在……”
  只见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在长街中间站着不动,很是显眼。他望着沈放他们马车停靠的所在,似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那人的身影对沈放来说很是眼熟。
  店小二连续端上了好几盘菜,见两人一动不动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一声不吭地收了几盘残叠,匆匆离开。沈放背上的两把剑,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意味着“不好惹”。
  沈放和庄离观察着那人,静待那人有任何举动,然而那人什么也没有做,便继续行路。
  那人的步子缓慢但有力。两条粗壮的手臂自然垂于宽阔的身子两侧,随着步伐微微摆动,每一步似乎都能扬起一阵风。
  而更为显眼的,是那人背上那柄漆黑无光的刀。
  男子在栖云楼外停下了脚步,似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抬眼,鹰隼般的目光霍地对上了二者打量的眼神。
  沈放大方冲男子颔首示意。
  男子先是一怔,接着咧嘴一笑,露出尚算整齐的洁白牙齿,霸道刚烈的气质立刻被冲淡了几分,显得平易近人。
  “你认识?”待那壮汉进了楼,庄离才问。
  “方才不是说有高手经过露了一手么。”沈放解释道。他已认出这个面留黑髯的壮汉正是方才出手的刀客。之所以在暗巷外停驻了片刻,显然是因为认出了那辆马车。
  “这么巧,他也来这。”庄离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楼梯传来一轻一重两段足音,果断改口,“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的河鱼。好吃,太好吃了!”
  庄离啧啧称赞之时,那名高大魁梧的刀客迈了进来,二楼数桌客人,除了沈放和庄离,几乎是都不分先后地望了过去,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那刀客粗犷的样貌,沾染过风霜雨雪的打扮,还有那一柄漆黑的刀,都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小兄弟,没想到在这又遇到了,这下我可能就真解释不清了。”刀客环顾了一圈,隔着一段距离,气沉丹田地朝盯着他的沈放说道,说完自顾自哈哈一笑,显然也是知道沈放对他的提防。
  他的笑容真挚,稍稍消解了外表给人带来的威慑感。
  沈放心中所忧也顿时一缓,他原是担心说话直接的人张口就是“无相楼”,现在他意识到,这人并非口无遮掩的人,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放神情舒展,“阁下说笑了,阁下是有恩于在下,只是在下困顿,一时无法报答。”
  沈放以困顿二字示弱,一方面是试探对方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坦诚——对方目前既没有表露恶意,便不能轻易得罪。
  庄离本是专注于品尝嘴里鱼羹,听到沈放这郑重的语气,顿时竖起了耳朵。
  “我这人喜管闲事,路见不平绝不会见死不救。”刀客抬手指向沈放身后,“若是不介意,我就坐你们旁边那桌。”
  沈放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阁下自便就是,之前的失礼,还请海涵。”
  “什抹见死不giu?”
  沈放看了一眼庄离,眼神温柔,无奈道:“含着东西别说话。”
  “什么见死不救?”庄离终于吞完口里那极鲜的莼菜。
  “我说你方才差点中了毒,一命呜呼了,你信吗?”
  庄离眼睛渐渐睁大,嘴角却是不自觉的扬起,“那多惨,那会儿死只能做个饿死鬼。”
  “……你想做个饱死鬼?”沈放故作冷眼,下一秒终是因庄离的话忍俊不禁。
  “我说呢,为什么我吃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忍住不揶揄我没见过世面。”庄离又给自己喂了一块嫩豆腐,“原来是内心抱有对我的愧疚啊。”
  那豆腐是和鲜鲫鱼一起煲的,搭配姜葱等作料,味道极鲜,庄离觉得自己就差把舌头直接吞掉了。
  沈放微微一笑,不作辩解,尝了一口鸡蕈。
  真是隔了太久没有尝到这么美味的肉食了。若不是那刀客在旁,沈放差点就要像庄离一般做出不可名状的表情了。
  对于那个叫青青的女子下落,沈放倒没什么心里负担,他收敛心神,跟着庄离一起专注起眼前的佳肴——他可是坦然地厚此薄彼。
  那刀客入了桌,将漆黑的刀立在桌旁,气势豪迈地叫了两大盘牛肉,两大盘胡饼,还有两大壶最便宜的酒。
  就连“没钱,要最便宜的酒!”这句话都说得坦荡霸气。这刀客在这点上,倒是与庄离相似。
  沈放给了庄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正专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时虽然也不明白沈放想表达什么,只知道跟那刀客有关。
  他目光一凝,吞下嘴里的食物,张嘴无声道:“那人有问题?”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快去给他磕头谢恩。”沈放说笑道。
  “?”血液涌向胃部的庄离不明所以,他已然感到自己的大脑有些迟钝。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一酒碗重重扣落在案上,只听那壮汉又开始倒下一碗酒。
  由于是背对那人而坐,沈放不禁多心了起来:这人虽然是个率真直接还带脑子的高手,但瞧这酒量食量……喝醉了发起疯来的杀伤力会不会也是大涨。
  很快,那刀客又招呼店小二再上两壶酒,看来他已喝完了头两壶。
  听他说话毫不含糊,看来丝毫没有醉意啊——沈放啧啧称叹的同时,心中一念闪过:既然此人说曾与无相楼为敌,眼下身在澜州,何不借此机会请他喝酒,结交一下,顺便也感谢他救了庄离一命。若是对方有歹意,那就抽身而退,不过损失点酒钱罢了。
  想到这,他眸光一闪,转过身,冲那刀客含笑道,“在下本想着一时无以报答阁下恩情,眼下见阁下酒量甚好,不如,就由在下请阁下喝酒,喝个尽兴。阁下意下如何?”
  那刀客听着沈放说话,喝酒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沈放说完,他手中那碗酒也刚好喝干,这才悠然道,““鄙人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阁下若是提别的事,在下不一定答应,但是既然是请我喝酒,那就却之不恭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请阁下喝这栖云楼最好的酒。小二,把你们最好的酒,拿四壶来!”
  刀客眯眼,微微含笑,“还未请教阁下名姓。”
  “在下姓沈,单名放。”
  话音刚落,只见那刀客眼皮一抬,一双鹰眸缓缓扫了他们一眼。
  “眼下武林中人都对拥霞山庄有所图谋,也都知庄主沈昱诚的公子沈放下山前往洛阳送剑谱,也不知道沈公子是胆谋过人,还是觉得在下迟早会猜出你的身份,竟这般坦诚将真名告知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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