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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剑乃信物(古代架空)——Dagger

时间:2020-10-05 11:21:49  作者:Dagger
  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一座万人城池内解决尸体,对于拥有化骨水的嘲风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他再次肯定,与南宫负云打交道并非全是令人心力交瘁的迷乱与试探——也许这段关系有不受控制之处,但无相楼确实给他提供了很多有用的黑市之物。
  嘲风瞳孔陡缩,见北方隐隐有一白线可见,知那是雾障的轮廓。
  他暗暗希望,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论和无相楼如何斗智斗勇,沈放和那个叫庄离的少年都不要乱跑。
  沧州有一句老话,迷失在夜雾中的人,他的魂魄就成了雾的一部分,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风渐渐平息,空气变得沉重,嘲风突然意识到,那是他这两三年来为数不多的善意的希望。
  ……
  “你在这儿做什么?”沈放尚未来到四楼,在楼梯拐角处,方抬首,就见到那令他心跳加速的俊美面容——庄离斜倚在栏杆之上,一双细腰勾勒无遗,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
  想到他就这样盯着自己一路走了上了,沈放手脚摆动地生硬起来。
  “她说要沐浴更衣,我既拦不住也没法盯梢啊。”
  “那扇窗是个三脚猫功夫的小贼都能打开,不能大意……”沈放脱口说了前半句,不禁有些心虚,“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庄离耸了耸肩不甚在意,“我有个问题。既然知道她是无相楼的人,他们内部残杀,我们为何要掺和这么多。而且,最先怀疑她的人是你,提防她的也是你。”
  “还是说,你想利用她……?”
  “嗯,”沈放坦然道,“我进去看着她。”
  庄离展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故意往沈放腰下一瞥:
  “嘿,沈放,你可得管好你的……”
  原来在他眼里我和他的关系已近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程度……沈放连忙甩掉这个念头。
  “我不喜欢女人。”
  他一脸认真,声音沙哑宛如耳语。
  话刚说完,沈放没有做任何耽搁,推门而入,飞快带上了门,将不知所措,满眼写着“难以置信”“我听见了什么”“沈放你好直接”的庄离和自己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既暧昧又僵硬的奇怪气氛关在了门外。
  半响,庄离神情复杂地看着紧闭的门,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噙着笑意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闷骚。”
 
 
第34章 大雾欲来
  沈放刚踏入屋内,就听见一女子的轻呼。
  遭了,都怪庄离,居然忘记敲门……幸好有一处屏风恰到好处地隔开了他的视线,而热气氤氲间,他看不真切南宫芙云的所在。
  沈放强作镇定地关上门,屋外一片死寂,庄离显然一时消化不了那过于刺激的信息。
  “为了姑娘的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海涵。在下收敛气息站于此处,眼睛绝不会离开对面那扇窗。”
  沈放顿了顿,又补了句:“请南宫姑娘当在下并不存在就好。”
  无人应答,依稀可闻屋内某处的木盆当中热浪微荡,击起清灵的水声,夹杂着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穿透屋内氤氲的热气送入了沈放的耳中。
  听见这声叹息,确认此处南宫芙云还活着后,沈放便如自己所说的,将凌厉的剑气隐匿,几乎抹去了自己存在感,无声无息如人偶般伫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思绪清明的沈放调动了全部感官,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但这样的坏处是,他的神思会过于兴奋,偶有往昔的片段在不经意间闪现。
  眼前飞逝的熟悉一幕是幽辟林木间的一崖瀑布,珠玉飞溅,满心清畅。
  往年在拥霞山,每逢霜降,李无恨、青霭和沈放师兄弟三人会带着其余的男弟子,一行约莫十二三人,齐齐前往后山一处瀑布净体醒神。
  霜降时的气温已是寒凉,一路有说有笑的少年们一旦近了瀑布,便会自觉噤声不言,挨个除去外衣走入水中,在瀑布中一动不动半个时辰,才遍体透凉的走上岸来。
  紧接着画面闪过,眼前的一幕是,山庄大门外停放着一架被两头一黑一红的骏马拉着的大马车,马车周围错落站着数名剑客。他们着青衫,很年轻,不是拥霞山庄的弟子。
  仅凭这一眼,沈放就记了起来。那是孤山剑庭的剑首方行舟携膝下一儿一女拜谒拥霞山庄,距今已有三年了。
  神思恍惚有些气馁的沈放在那时说了不甚符合礼数之言,只记得那名少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踏出了厅门。之后的事,便过于混乱,最后的一幕,便是自己送孤山剑庭的人走出大门。
  他的目光虽是落在那些青衫剑客身上,但心思却依旧在纠缠着那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滞涩剑意。
  当他回过神时,少女搭乘那辆的马车已渐渐消失在昏暝的山道上。
  离开拥霞山庄后的这一路倒是没有见到孤山剑庭的人,他们要是从豫州孤山出来拦截,倒应该早已遇上。也不知道他们这次选择的立场是如何,是否遇到了神武阁的刁难。
  画面再次闪过,沈放的视线却被一大片似碧波流动的绿色挡住。
  那绿色是一条曳地的碧绿丝裙子。在沈放自然而然的平视之下,他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丝裙上方的一段雪白。
  沈放立即意识到了雪白的是什么,也立即做出了反应。
  他微微侧首,波澜不惊道,“南宫姑娘的身手比我想得还要厉害,竟是悄无声息地换好了衣裳。”
  身姿高挑纤细的女人的黑发被一根玉簪简单地拢在脑后,此刻的她不再是靠着妆容,而是确确实实带着几分清水出芙蓉的雅致。若不是因为裸露出肩颈,沈放甚至愿意给予她“端庄”这个评价。
  她眉骨眼窝的轮廓其实颇有几分英气,不过这丝本就不易被察觉英气先前被妆容给遮蔽了。
  她和南宫负云应确实长得很相似。沈放稍微浮想,便能勾勒出一个相似的男子的轮廓。
  不俗的容貌,聪明,多疑且狡猾。
  这样的特点被他们两人分享着。
  “阁下过奖了,这是我滴在水中的香油的功劳,它挥发出的味道能让人的心跳慢下来,相应地,人对一些细微的动静的反应也随之变缓。”
  这不等于说我方才在这儿站了半天是没用么?这就是南宫芙云敢大胆一人留在屋内的凭借?显然,她自己的状态并没有受影响。
  “小女子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沈放眉眼温润了几分,“拥霞山庄沈放。”
  他并不意外地看到南宫芙云眸中先是闪过一道诧异,紧接着,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沈放一时不急着做结论。
  “门外那个轻功着实了得的少侠倒不像是拥霞山庄的人,不过似乎和你关系颇好啊。”
  沈放不置可否,含笑道,“南宫姑娘若是想与我们二人好好聊一聊,不如先把衣服穿好。”
  说罢,他走到房间的另一侧,立于卧榻前。
  南宫芙云故作嗔怪地瞪了沈放一眼,一对美眸顾盼生辉,反问道:“我们关起门来说话,何必这般拘谨?何况,方才我□□,阁下都敢擅自闯入,眼下还怕多一个男人见到我身子?”
  沈放摇摇头,带着一丝无奈道:“姑娘误会了,门外那个从小没见过什么女人,连人都很少接触,我只是替他着想,怕他受不了刺激。”
  话音刚落,床上的软被便被他扬起抛出,径直朝南宫芙云飞去,兜头盖上她的大半个身子。
  “你!”
  “庄离。”对南宫芙云的不悦恍若未闻,沈放目光恢复了淡然,朝门外喊道。
  门外的庄离依旧是倚栏而立,身姿慵懒放松,听到沈放轻轻唤他,想来并无意外,旋即微微仰首闭目,吸了口气,又徐徐吐出。在确认自己已完全消化完沈放所给的“惊吓”后,才缓步推门而入。
  屋内的男女分立于屋内一角,沈放立于榻前,南宫芙云站在窗前,中间隔着一大犹在冒着热气的大木盆。
  第一眼他还以为南宫芙云穿着个粗花大棉袄,下一刻,认出那是床上被褥的庄离不禁左眉微挑:
  这两人之前在做什么……
  “我怕南宫姑娘着凉,给她丢了软被。”
  沈放从容道,但一双眸子却是飘忽不定,掠过庄离的头发、肩膀、腰间和衣衫下摆,就是不看庄离的眼睛。
  庄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仰天大笑,因为他原以为沈放说起那种事也是从容淡定,毫不扭捏,现在发现沈放只不过是在竭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与害羞。
  “好,好像是有点冷……”庄离说着朴素的话语。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沈放却是心中咯噔一下
  按理来说,两人之间这般古怪的氛围,南宫芙云应是能敏锐捕捉道,可是她听见庄离说的那句话,却似若有所思。
  庄离敛容对南宫芙云道,“南宫姑娘,夜雾过境的异象在澜州这也是偶有发生么?”
  南宫芙云转过身,表情凝重地轻推开窗,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从她面前那一掌宽的缝隙中先是飘出几缕轻烟,几乎是片刻间,便是白色絮团状的水雾涌入,裹住了她的面容,又在刹那间散于脑后。
  沈放挡在南宫芙云身前,看向窗外。
  一片白茫茫的水雾,遮蔽了包括天地在内的一切,往上看不到夜空,往下看不见地面,上下左右皆充斥着浓稠的雾白。街道、楼舍,河流、远山,都失去了轮廓。
  仿佛整座栖云楼,被笼罩了在了一座倒扣的白瓷当中。若不是确认自己身在一座万人城池的酒楼的客房当中,身边就站在另外两人,沈放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种迷失在虚空中的噩梦。
  这时,在雾深处的各个方位,或远或近地传来几声喝令。侧耳一听,是巡逻的官兵在催促百姓回家。
  听了几句,沈放三人得知,今夜连云城突然实行宵禁。他一下子响起今夜东流对他说的话。
  “今夜,最好还是保持清醒得好。”“不管你对无相楼有何计划,不要在今夜行动。”
  “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沧州以外的地方也会起这么大的夜雾。每起夜雾,沧州就会宣布宵禁。”
  庄离说罢,抬手把窗关紧,眉眼带着警告意味道:“据说这些雾能卷走人的魂,还是不要开着窗了。”
  “沧州的夜雾?”沈放看向庄离,目露询问之色。
  “嗯,大多发生在冬天的深夜,我在沧州的时候,遇到了几次,不过,我倒没遇到什么大事,也是听沧州的老人提起,每逢夜雾,总有人丢了魂,失了踪,消失于世上。”
  “这般奇异,确实超出了我的现象。”
  庄离顿了顿,“据传,某种古老的人牲祭祀可以得到这种响应……不过,应当只是骗小孩的,不让他们随便上街。”
  南宫芙云神色有些凝重,只是盯着面前的空茶碗,似在思忖着什么。
  “这个大雾让我感觉有些不妙,有些事还没告诉你们,就长话短说了。”
  “大概是五天前,南宫负云返回无相楼中,如之前一样,带回来一件东西。他带着那东西进了最顶层的书房,两天两夜,没有出来。”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他身边与我私交甚好的一人告诉我,那是一本稀世剑谱,我本暗怀期待,希望他练功走火入魔。”
  “而这两天两夜里,就有三批不同来历的刺客潜入无相楼,攻向他的书房。”
  “可惜,他既没有走火入魔,也没有死在这三批废物手上。我亲眼见到那些人被抬了出来,不知送往何处。”
  “然而,第四日,南宫负云还是没有出来,我便打算实施我谋划了多年的计划,逃离那个地方。”
  她语气平淡,目光里却流动着不容被忽视的仇恨情绪。
  “可惜,我虽然设法离开了,但是没走多远,便发现有人在追赶……”她咬牙切齿道:“想来是他其中一个贱人告密。”
  “在逐鹿塬上追我的第一拨人,你们也见识到了,武功低微,不值一提。”她轻蔑道:“他也是念在血脉一场,想给我个机会。”
  “可惜,你没有替我除掉他们,而我那时也还不够信任你们。否则,留给我的时间会更多一些。”
  “而在那个车夫身上,他派来的第二拨人的能耐你也见到了,当你知道你为何而死时,你却已经是个死人了。”她顿了顿,“南宫负云为了杀人,不一定会亲自出手,他的钱总能买到这世间各类魑魅魍魉。”
  沈放忽地插话,“车夫之死,你知道动手的人是谁?我很好奇他的武学身法。”
  听到南宫芙云的话,庄离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眼下听到沈放这样问,更是倍感诧异,心知沈放显然是话中有话。
  南宫芙云并没有察觉到异样,淡淡一笑,“看来拥霞山庄的少庄主对下毒这等卑鄙手法不太精通,不然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下毒讲究的天时地利人和,再厉害的人,只要露出一丝破绽,便会丧命。”
  “沈公子。”她放缓了语调,婉转道:“话说的差不多了,我也知南宫负云偷的那剑谱就是你家的东西,眼下,二位有两个选择。”
  “第一,助我活着离开澜州,我用无相楼的秘密交换,也许可以让你顺利拿回剑谱。”
  “第二,袖手旁观,不过今日南宫负云已知道帮助我的人是你沈放,他既然拿了拥霞山庄的剑谱,难免不会顺手除掉你,以绝后患。”
  “而且,”南宫芙云有意无意地看了庄离一眼,意味深长道:“庄公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庄离一愣,“你说。”
  “你本是与无相楼无冤无仇,毫无瓜葛,只是南宫负云素来喜爱美人,他若是见到了你,就算不把你一并除掉,也不会轻易放你走。”
  庄离一时噎住,但是南宫负云并不在此,无人可骂。
  一旁沈放的眼神则瞬时变得危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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