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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剑乃信物(古代架空)——Dagger

时间:2020-10-05 11:21:49  作者:Dagger
  “总之,就算你们不愿意,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了,大雾里行船,可得当心。”
  “问题是,我们就算能护住你今夜,这距离出澜州也有好几日,有大把时间可让他们有机可乘。”沈放提醒道:“譬如今日那下毒的手法,实在是难防。”
  南宫芙云早就料到沈放他们会有次疑问,“这就涉及到无相楼的一个秘密。”
  “南宫负云他,若是想解决掉一个人,最多尝试三次,第三次若是失败了,他既往不咎。”
  她说完却见二人毫无反应。
  沈放冲她笑了笑,“只是做个应证罢了,听见你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有,出了澜州,你有信心活下去?”
  “活一天是一天。”南宫芙云回答得干脆。
  庄离问,“你为什么那么恨南宫负云,毕竟,他是你亲生哥哥。”
  南宫芙云淡淡道:“你们应该也知道关于无相楼富可敌国的传言。”
  “南宫负云是个在生意场上翻云覆雨的聪明人。除了器物,感情、身体,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做交易。”
  “他买卖过的东西,像二位心地这般善良的正人君子,根本无法想象。”她语气微妙,“有时候作恶,并不需要杀人放火,□□掳掠。”
  “扯远了,”她笑了笑,道,“数月前他发现将我送给一个人对他甚为有利,为了摆脱这件事,我便决定鱼死网破。”
  “明白了。”沈放从容端起案上的茶壶,往三个茶碗中一一倒满茶水。
  他凝视着碗里的茶,轻轻道:“白雾茫茫,长夜漫漫。”
  南宫芙云和庄离见沈放慢慢饮尽了茶,各自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一口饮尽。
 
 
第35章 各怀鬼胎
  连云城南门外百米,一辆马车徐徐停在了一棵高大的古树下。这辆马车本是寻常可见的原木色,然而,不知是因何缘故,木头的表面都染上了淡淡的黑漆,在夜里行走,车身融入暗夜,唯有马蹄阵阵和车轮滚滚昭示着它的存在。
  驾车的是个高大的紫袍男子,他的眉眼妖冶,一对眼瞳在无光处竟有青色的光泽流动。
  他赤脚踩在木板上,轻轻打起了拍子,一边专注地看着两匹马低头吃起了草,一边哼起了奇特诡异的旋律。
  看见北边天际的若影若现的白雾,他的瞳孔渐渐缩窄,最终变成了一道幽绿!
  半响,他的瞳孔恢复了正常。
  “罢了,不掺和了。”
  同一时间,车厢内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的细碎声,
  紫袍男子轻挥起马鞭,再次上路,没有选择入城。城南外的夜风刮过,他胸前的衣袍翻飞,□□光洁的肌肤、摇晃的骨链依稀可见。
  ……
  “你且说说看无相楼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沈放用手指刮了刮鼻尖,看向南宫芙云。
  南宫芙云凝眸望向案上跳动的烛火,“无相楼共有六层。四层在地面,两层在地下。每一层都有不同层次的高手的把守着入口和连通着上下两层的楼梯。”
  “而它的外观非常瞩目,一半涂着黑漆,一般半涂着白漆,恰好将楼身割裂成黑白两半,因此,一旦见到,便会认出来,那就是无相楼。”
  她顿了顿,见二人没有疑问,继续道,“而问题是,无相楼实际上是两栋楼。”
  沈放和庄离同时皱了皱眉。
  “两栋外表一模一样,内部装潢布置也一模一样的楼,南宫负云所有的藏品,都有两套,一套真,一套假,根据他的心意,随机放置于其中一栋楼中,不时会有调转。”
  “而两栋楼的高手和机关却都是真的,因此,就算有人做好万全的准备,除非他能分开两队人马,同时行动,不然,一旦选择错了,就给了南宫负云反扑和转移的机会。”
  “都是什么机关?”
  “是我们先辈凭借与上清观交情换得的一些奇门遁甲之术,那些机关是活的,因此,破解之术也是活的,只有到了那儿,才能具体知道怎么破解。”南宫芙云顿了顿,“我和南宫芙云在幼时一起生活受教,那些,还难不到我。”
  “上清观……”沈放轻轻念过这一名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鹤发童颜,面容慈祥的老者模样。
  他没想到,无相楼居然会与上清观有关系,南宫芙云与南宫负云的先辈与上清观有交情,那他们会不会也认识归墟子老前辈?
  沈放脑海中那个老者正是上清观观主归墟子,据传他年已过百,半脚踏入仙门。沈放幼年第一眼见到归墟子时,他在山庄一棵老树下,正与他爹沈昱诚相谈甚欢。此后连续数年的暮春时节,归墟子会突然来到山庄,又会在某日突然离去。
  在沈放看来,这位白胡子一大把的老爷爷并不像沈昱诚结交的其他门派掌门一样惺惺作态,而是颇为平易近人。
  也不知是哪一年开始,他不再来拥霞山庄。
  沈放问过沈昱诚,沈昱诚只是道归墟子是为了留在上清观看护一样东西。
  南宫芙云见沈放的反应,琢磨了一下,笑了笑,“看来你也见过归墟子道长。”
  三人中,只有庄离从没听过上清观,也不知道归墟子是何人。
  “接着说。”沈放不置可否。
  “我之前说过,南宫负云一般会待在无相楼的最上层,他在那的房间,除了他自己,或者被他带进去的人,不可擅闯,不可窥探。”
  “反正,如果你们剑谱真有那么宝贵,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最上层了。”
  沈放点了点头,看向庄离,“要我跟你说说上清观么?”
  南宫芙云抢言道,“沈放,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沈放眨了眨眼,“护你今夜,加送出澜州,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南宫芙云秀眉微蹙,“你要坐以待毙?南宫负云可不会揣着剑谱来杀我。”她顿了顿,讥笑道,“你不会是怕了今夜这场来历不明的浓雾吧。”
  沈放咧嘴一笑,“坦白和你说吧,我从没下定决心要去无相楼。在车上那会儿只是随便一说,方才也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你无相楼的事情。而且,我拿不拿回剑谱这事,和南宫姑娘你没什么关系吧。”
  南宫芙云瞪着沈放,心知被沈放耍了一道,一时说不出话,抿了抿唇,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低下头,在二人不可见处,眸光微微闪动。
  “我们之前遇到个高手,他劝诫我们不要小觑南宫负云。结合你们所说,和今日这一路的遭遇,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在今夜冒险去往无相楼。”沈放顿了顿,“这场诡异大雾,就算不是南宫负云弄出来的,那也不是对我们有利的。”
  南宫芙云复又抬起头,弯眉轻轻一挑,“高手?在这儿?”
  “是个刀客,曾在你哥手下逃脱三次。”
  南宫芙云眼珠缓缓转动,看向地面,似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这人?”
  “略有耳闻,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澜州。”南宫芙云不掩诧异道。
  “他为什么不能在澜州?”沈放和庄离异口同声道。
  南宫芙云看看沈放,又看看庄离,“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劝你们别问了。”
  庄离耸了耸肩,不屑地嗤之以鼻。
  沈放道,“我无意与那人有过节,若是南宫负云有脑子,他在今夜也该安分守己。”
  “你根本不了解南宫负云。”南宫芙云面无表情道。
  “若不是他杀了碧落刀的人,拿了那东西,我也并不想了解他。”沈放无所谓道,“总之,我们保证你活过今夜,若是他在这间屋子里,把你杀了,我沈放把头割下来给他当凳子。”
  这狠话一撂,庄离就要戏谑沈放几句 ,却见那南宫芙云神情古怪地看了沈放一眼,悠悠道:“突然就想死在他手上了。”
  “……”沈放心道:这女人真的不太正常,不对,应该说,也许兄妹俩都不太正常……
  此刻已过亥时,进城时满街的热闹无影无踪,整座城池陷入死一般的静谧,似乎所有喘气的生物都躲回了自己的巢穴,屏息以待着什么。
  月光下,唯有白雾无声无息的缓缓流动、缠绵,盘踞在街头巷尾。
  三人无言静坐了数秒,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到。庄离率先站了起身,来回走动,仿佛是受不了这种面面相觑,目光无处安放的气氛,
  哒哒哒的足音在安静的楼中显得如此突兀显眼,令他不自觉立即放轻了脚步,藏匿了足音。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先躺下休息了。”
  说罢,南宫芙云站起身走向房间深处的床榻,解下了床帘,钻了进去。她身上裹着被子,连盖被子都省了。
  半柱香过去。
  沈放喝了二碗茶,加上先前喝的酒,此时的他上茅厕的意愿渐渐强烈起来,正要起身出门,却被一侧站立了很久的庄离拦住,拉到了窗边。
  庄离确认南宫芙云没有察觉后,凑到沈放耳畔压低声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瞒了我哪些事。”
  沈放心里想了想,带着笑意道:“你先前在枫山,不是就有怀疑过么?”
  “假的?”庄离无声地用口型说出这两个字,而沈放则点了点头。
  当时沈放遗落在房间的剑谱果然是假的!碧落刀偷的是假的,那么无相楼拿到的也是假的!
  庄离长吁一口气,打量了沈放一眼,用正常音量道:“你这尿憋的脸都有点青了,快去吧。”
  沈放脸色微青地走出房间,但不是被尿憋青的,而是被庄离的话刺激的。栖云楼内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见不到人影。他缓缓走下楼。
  出于性情所带的本能般的强烈好奇,沈放朝大门走去,慎重地朝外看了一眼。
  栖云楼外的灰月光,暗红的楼影与地面,浓稠的雾深处明明绰绰,有什么东西开始显现。
  这一切都给了他一种毛骨悚然的窒息感。只是一眼,他就退回了厅内。
  就在沈放退回屋内的下一瞬,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像是受到了某物某人的命令一般,霎时间,许许多多个惨淡的白灯笼在四面八方同时亮起,像是一双双没有瞳仁的朦脓眼睛同时睁开,密密麻麻,影影绰绰,鬼里鬼气。
  有什么东西提着这些灯笼在成群结队的快速移动,将搅动传递到了远处,顿时,雾的厚度愈发不均。
  栖云楼高处一扇窗露出了一条缝,一只幽静似潭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向那些被搅动的雾区。在庄离看来,那些就像是一处处瘆人的白色斑块。
  在窗的上方,是一扇紧闭的窗,再上方,是一块突起的屋檐。屋檐之上,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目光投向庄离所看的那片起了变化的区域。
  嘲风屏息凝神,藏住了自己的全部生机,像死物一般,融在了黑夜与白雾中,观察着,等待着。
  此时,他已可以确认,这场大雾和那群见不得光的人有关。还好,他提前通知了府衙,让他们加强了守卫和巡逻,禁止闲杂无关人等在今夜游荡。
  任何擅自上街行动者,一概抓捕入狱,听候发落。
  就在这时,凄凉的几声狼嚎打破了静寂。片刻后,吱呀一声,底下一扇窗被人不知轻重地推开。嘲风眼皮一跳,皱着眉看到下方一个灰影蹿出,直直飞入白雾深处。
  灰影离开前,甚至不忘把窗重新关上。
  嘲风身子一僵,满脸惊愕:
  “他这是做什么?”
 
 
第36章 南宫其人
  “他这是做什么,是有病么?”
  南宫芙云猛地一睁眼,坐了起来,撩开帘子,看向那紧闭的窗扉。那儿已经空无一人。
  她一直没有睡着,本想偷听些什么,没想到沈放和庄离比她想的还有慎重,或者说,提防她。
  刚刚那几声狼嚎难道让庄离想到了什么,才这么冒失地出去?她缓缓踱到窗前,双手抱胸。
  “这个叫庄离的,其实跟沈放也是貌合神离……等等,”她顿时失笑,“我为什么要用‘也’。”
  南宫芙云毫无防备地站在窗后,颇为好奇庄离方才在这人站了这么久,偷偷摸摸地在看什么。
  她怀疑庄离对那白雾所了解的比他告知沈放和自己的要多得多。
  莫非,庄离跟北荒的人有关?南宫芙云嘴角微微一撇,似乎自己刚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她一向不喜欢太过野蛮的北荒人。
  冲动,野蛮,拳头永远在脑子前面——也许这能说明为什么他们敢长驱直入,一路南下到澜州。
  她低哼一声,抬手摸向窗缘。门窗被推开的声音同时响起,是沈放回来了。
  “庄离人呢?”
  南宫芙云未来得及回答他,隐隐听见由远及近的咻的一声。她只看见一道白矢破雾而来,下一刻,她的胸口便插上了一把尖刃!
  她轻呼一声,踉跄着后倒了几步,旋即抓住了一旁的柜子,稳住了身形。
  “是无相楼的人?”沈放虽是一直提防着南宫芙云,甚至本是有以她做诱饵吸引南宫负云前来的打算,但是见她受此重伤,也不免语露关切与担忧。
  他上前看清了伤口位置,一时竟无言安慰——受了这种伤,几乎是必死无疑。
  然而,南宫芙云面色虽是苍白,目光却是沉着依旧。她盯着自己胸口那枚尖刃,似感应到了沈放投来的怜悯的目光,抬眼冲沈放淡淡一笑。
  一瞬间,沈放几乎就要拔剑而向——莫非是苦肉计?
  察觉到沈放面色的骤变,南宫芙云连忙道:“唉,死不了,瞧把你吓的。”她发出一声嗤笑,“可惜了,不是无相楼的人干的,不然沈公子岂不是要把头割下来给南宫负云当凳子坐。”
  说完,她松开捂住尖刀底部的手。
  那儿确实有一把尖刃,尾部捎着一片白羽。然而,除了凶器四周本该染上鲜血的衣襟却是干净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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