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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剑乃信物(古代架空)——Dagger

时间:2020-10-05 11:21:49  作者:Dagger
  睚眦的刀意散去,息事宁人,苦茶的热气也不再乱颤。
  那个剑客却兀自不安了起来,他踏入茶馆里分明感到一丝杀机,却遍寻不得,眼下,只得周身戒备不已。
  甚至,他不敢喝下眼前的一盏茶。
  剑客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茶馆内众人身上,有贩夫走卒、布衣士子、甚至还有个道士。
  道士似是渴急了,只顾着喝茶。剑客多希望能像那个道士一般淡然,然而他却万万不敢大意。
  他这一路上,似想通了一点:那个追着他的人,会不会是连灭两门的凶手?他见到自己埋葬宋雨云的尸骸,便有意杀自己灭口?
  然而,此事这一带几乎已传遍,自己又为何被当作目标了呢?
  睚眦将年轻剑客的忧心忡忡看在眼里,正暗自思忖着,帘子忽然被一阵卷着黄沙的风带起,帘后款款走进一绿衣女子。
  在这枯槁之地,这女子的现身如江南春雨般淅淅沥沥,给人眼帘带来一抹碧色——众人都忍不住侧目看去,包括那位年轻剑客。
  剑客心道:这女子想来是从城里出来的,不然自己来的路上必然会看到她。
  绿衣女子看了一眼场上,冲少年剑客微微一笑,剑客一愣,以为她想坐在自己这桌,却见她腰身一扭,径直朝那道士走去。
  “这位道长,可否让小女子坐在你旁边?”
  睚眦一抬眼,嘴角泛起一抹笑,“自然,姑娘请。”
  绿衣女子还真就挨着睚眦坐下,直接喝起了睚眦的那杯茶。
  众人瞠目结舌,只道这女子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而那道士更是道貌岸然的轻薄之徒。
  剑客本也担心这女子吃亏,但见状,只觉非礼勿视,继续盯着茶馆的大门。
  女子将茶盏放回案上,推向睚眦,轻轻地,用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看道长您,还是很渴,瞧,这嘴唇都已干裂了。”
  说罢,她伸出一根玉白的手指,指尖轻轻搭上了睚眦的下唇。
  睚眦任由那细嫩指尖轻轻摩擦着自己的下唇,面无表情道。“你是故意在这风情万种,让别的男人看的吗?”
  “此地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吗?”
  睚眦脸上泛起一抹邪气,带着笑意凑上女子颈间,似欲轻薄,话语却无情:“我知你想要画剑堂的剑谱,然而你这套对我不管用。”
  女子的笑僵在脸上,缓缓抽开了身子,托腮道:“这么说,你是不肯喝我这绿浓”
  “螭吻的茶,现在还不敢喝。”
  女子脸色微寒,但终究没有发作,她正色道:“你地方全去了?”
  “今晨方收到消息,还差一处。”
  “我同你一起。”
  睚眦眉毛微挑,他们几人一向各自办事,互不干涉,甚至连驰援都很少,这女子却在此时要和他一起,莫非她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
  “我知你现在要去寻你老子的麻烦,你若下不去手,我可代你,只不过,剑谱得给我。”
  二人此刻状似耳语,众人道二人在卿卿我我,只是偷瞄嬉笑,却也并未能听到二人所说的任何东西。
  那少年剑客正襟危坐,更是不会刻意去听旁人私事。
  “你杀人是快,但是折磨人却不如我……”螭吻见睚眦不语,以为他动了心,继续蛊惑道,“更何况,那画剑堂的剑谱于你本就无用……”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睚眦眼神制止了,二人同时朝门口望去。
  一人掀帘而入。
  那人长得平平无奇,看也没看众人,似乎在进来之前,就对茶馆的布置和座位了如指掌,直接地坐到了剑客的对面。
  剑客绷紧的脸却似缓和了几分,冷冷道:“阁下追了我这般久,终于露面了。”
  两人目光一触即移,宛如刀剑相碰,在众人都听不见的远方,蓦地响起一声铿锵。
  场内所有人的心里蓦地腾升起一股刺骨的冷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在众人心里簌簌落下。
  睚眦和螭吻是最先离开位置的人。他们方站起身,茶馆内的桌椅悉数坍塌成碎屑。
  其余人跌落在地,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变故,不明所以。而那位剑客和那个最后一个进来的人,都不见了。
  茶馆的门帘无风自荡,睚眦走上前细看,上面竟已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螭吻识剑不如睚眦,在剑意出来之后,才知道那少年剑客竟是拿着荒雪剑,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浮夸的表情下,心中疑虑却是重重:这荒雪剑的主人也未免过于年轻,以及,什么人这么大胆,竟在追杀荒雪剑?
  她走出茶馆,看向远方那渐去渐远、交织又分开的一黑一白身影,自言自语道:“明明自己在被追杀,却还顾念这茶馆里旁人的安危,不惜挑了条最难的路走。”
  身后传来睚眦冷酷的声音:
  “赌一把?那剑客若赢了,你无须替我杀人,我就把画剑堂的剑谱送你,他若败了,你请嘲风喝一杯绿浓。”
  螭吻微微一惊,心底盘算了几下,扭头看向男人。
  此时的睚眦被方才的拼杀激发了戾气,形如妖道,叫人生畏,却是她素来最喜欢的一面,不禁媚声道,“那少年人既然拿着荒雪剑,也该有点能耐,如此,我就同你赌一把。”
  睚眦却是看也不看她,“这样一来,就有两个人得死了。”
  螭吻纳闷道:“你怎知那剑客一定会死,又为何恨嘲风?”
  “你睡过的男人也许很多,但是你不懂男人。”
  换做正常女子听到这般羞辱必然勃然大怒,然而螭吻不是正常女子,睚眦也并没有羞辱她。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螭吻沉吟了片刻,例行公事般问道:“这些人怎么办?要全杀了吗?”
  他们此时说话早已不避讳众人,有耳尖的听到他们所说,已然肝胆俱裂,慌不择路想跑。
  睚眦抬手虚点,跑得最远的那个人应声倒地,一点血迹从他的眉心透出,蒸发如水汽。
  “给他们个痛快吧。”
  睚眦迈步走向荒野,一声声尖锐的哨音被抛在身后,一具具血肉之躯倒地的闷响宛如给他送行的鼓点。
  ……
  十日后,立冬。
  洛阳皇城,御花园中,皇帝一人坐在假山前的石亭中,侍卫们悉数站在五步之外。
  嘲风的信他刚刚读罢,信上共计三件事:
  第一件事:画剑堂、凝春刀灭门,还有三派已自废武学。
  第二件事:沈昱诚希望能由沈放替他送剑谱入宫。
  读到这里,他先是皱了皱眉,紧接着嘴角却浮起一抹奇特的笑意。
  第三件事:睚眦失手,让孤山剑庭剑首的小儿子方堤逃下山,如今下落不明。据探子来报,孤山剑庭早在睚眦上山前,就不知从何处获得了风声,正准备逃往北荒。
  他喜欢嘲风,因为嘲风办事的风格深得他意:言简意赅,好事在前,坏事殿后——但是坏事当中,总能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逃往北荒么?”皇帝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羊脂白玉戒。
  二十年前,梁国出兵打西凉的时候,北荒十二部落作壁上观,这次,他要清理自家的江湖,疏通下淤泥烂虾,难道这一盘散沙的蛮夷之地还敢阻拦?
  他拍了拍手。
  假山上出现两个鬼影。
  皇帝轻轻一咳,摆摆手对身后正要上前的侍卫表示不碍事,接着对鬼影道:“你们自己决定吧,谁北上沧州赏雪,谁南下宣州捉蛇。”
 
 
第6章 卖子求荣
  沈放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衣衫完整,四肢健在,长舒了一口气。
  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又看见自己的两把剑端端正正摆在桌上——剑在人在,日子不赖!
  他嘴里念念有词,提起剑,凶狠地推门而出,俨然一副要去寻仇的模样。
  门一推,愣住了。只觉西风瑟瑟,枯枝三两根,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秋天已去。
  “噫,好冷的风,好阴的天。”刚说完,便对着院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还好院内空无一人。
  他低头抽掉手上的纱布,一看,伤口居然已结了疤,两排整齐的牙印像个诡谲的笑。
  沈放知道自己睡了至少十天半个月。眼下他不负众望的醒来了,总该有人在旁边说一句:“少庄主,你终于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是,“人呢?这人都去哪?”
  沈放走出门,朝沈昱诚院子里走去,刚进去,见一群人齐聚在那,神色郁郁,似在商量什么事。
  众人闻声看向大门,见是沈放,或是惊喜,或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华服女子率先奔出,抱住了沈放,柔声道,“唉,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小乖乖诶,你可终于醒了,还怕你中了什么邪术成了什么活死人……呸呸呸。”
  沈放的娘正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萧念锦。她年近四十,模样却似方三十出头,若不是注重身为一家之母的身份,打扮得雍容端庄,难免被人误为沈放的姐姐。她那四海皆知的美貌中,最令人称道的是那一双妖冶的琥珀眸子,同她较一般人更慢的衰老过程一样,都源自于她体内流淌着的东海赤城人的血。
  然而,她的亲儿子却向来视她的美貌如寻常,视普通美人如粪土。
  “娘,我没事。”沈放刚想说“我确实中了邪术”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他知道他们此刻担心的肯定不是自己——越过萧念锦的肩头,他看到青霭和陆英的神色不妙。
  尤其是陆英,脸色煞白。
  沈放轻轻推开萧念锦,“爹,大师兄他人呢?”话音刚落,他余光中瞥到陆英的手紧紧攥住了衣角。
  沈昱诚目光闪动,缓缓道:“他既没有按日回到下栖,也没有回到下栖,数日前我已派二十名弟子前往豫州、澜州等地寻找,方才,两名从豫州回来的弟子来报,一名马商告诉他们,曾见到一名年轻剑客与两人在平秀城外一处茶馆交手。”
  “平秀城……那两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一男一女,男子用刀,女子用剑,男子道士打扮,女子绿衣软剑。”他顿了顿,“依我之见,男子应是作了伪装。”
  “天底下少年剑客何其多,为何能肯定那人就是大师兄?”
  “大师兄为人克己慎重,贸然与人相斗,不像是他的作风。”陆英突然插话。
  沈昱诚看来一眼陆英,继续道:“那两名弟子随后赶去那间茶馆,满地横尸,除了一具尸体无明显伤痕,其他的尸体上,则是蝎心剑特有的蝎尾剑痕。”
  “自那茶馆处,一直延伸向东而去,直到荒原深处,处处残留着荒雪剑的剑意,那两名弟子本就是你们大师兄带的,不会认错。”
  听到沈昱诚这样说,沈放和陆英也不得不同意他的看法,后者低下了头,一语不发地看着地面。
  青霭沉声道:“蝎心剑这剑法无门无派,素来只孤脉相传。只是,怎么会突然对大师兄出手?
  “蝎心剑昔日的主人我认识,剑法已传给她女儿了,她女儿行踪不定,销声匿迹多年,听闻已归于神武阁。”
  听见这,沈放皱了皱眉,青霭神情则是愈发忧虑,陆英则依旧是低着头,恍若未闻。
  沈放本想开口询问沈昱诚当日嘲风所来为何事,见青霭的反应,便开口道:“二师兄,你知道神武阁?”
  青霭点点头,看了一眼沈昱诚,这才道:“师父一直让我留意江湖事态,这几日,我也耳闻神武阁的人扑杀了江湖的几个门派。”
  所有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就在这时,身后忽地有人惊呼。
  他们齐齐回头,见萧念锦脸色发白,“齐棣那厮……”
  “锦儿!”
  沈昱诚出声制止了萧念锦接下来的话,然而又一人开口,叫他猝不及防。
  “师父,我要下山去找大师兄。”
  “陆英……”
  “大师兄打完架之后,肯定是继续回平秀城,因为他爱听书,城里的说书老伯讲得游侠故事他最爱听了。”
  “师父,你就让我下山去找找嘛。”
  她强作欢颜,撒娇的语气里分明带着涩意。
  “师父,我陪小师妹一起下山吧。”青霭开口道。
  “你们。”沈昱诚皱了皱眉,“行吧,但是沈放,你不能去。”他看准了正要开口的沈放,斩钉截铁道。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跟我来。”
  ……
  拥霞山庄春秋阁。
  沈放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地跟在沈昱诚身后,进入楼内。
  关上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天色。
  乌云蔽日,山雨欲来。
  楼里的空气似乎较外头要陈旧,沈放嗅出一股霉味,他每次来春秋阁,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这个地方名字倒是风雅,实则像个葬着什么东西的木头棺材。
  念及此,他突然意识到,沈昱诚带自己走的方向不对。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
  “地阁”
  “地阁?”沈放第一次听说这儿有个地阁。他一直以为春秋十九奉在阁楼最上层。这样看来,拥霞山庄似乎一直有比他所想更为严密的防范。
  但是——自打他有意识以来,江湖一向安好,拥霞山庄又独步武林,这是在提防什么呢?
  真是奇怪。他隐约嗅出了秘密的味道。莫非,沈昱诚早就知道,武林会有一个叫神武阁的东西横空出世?
  沈昱诚燃起烛台,示意沈放也拿一盏,说道:“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
  “嗯,我想知道,神武阁是什么来头,嘲风那日找你做什么,这与大师兄与人交手一事可有关系?爹带我来春秋阁,难道和这一切都有关系吗?”
  沈昱诚嘴角抽动:“你小子倒是直接。这次带你去地阁,是要给你一件我们拥霞山庄的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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