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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剑乃信物(古代架空)——Dagger

时间:2020-10-05 11:21:49  作者:Dagger
  沈放心中一凛,“我们家最宝贵也就那春秋十九的剑谱了。爹,这事,居然跟剑谱有关啊?但是……祖训不是说要当上了庄主才能研习剑谱吗……虽然这庄主之位迟早也是我的……莫非大师兄真遇到什么危险了,要我修习剑法下山救他?”
  他有意胡乱猜测,好让沈昱诚一时受不住他的胡言乱语,倾盘托出。
  二人拐入一条暗道。
  “谁跟你说最宝贵的是那剑谱了,谁跟你说给你剑谱就是让你学的了?”
  “那最宝贵的……”沈放指了指自己,“难道是我?”
  “滚。是你娘。”沈昱诚笑道。
  沈放嘴角一咧,暗道里顿时响起父子俩的笑声。
  片刻后,沈放又问:“娘很少动怒,方才她口中的齐棣,我怎么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沈昱诚口中又发出一声嗤笑。
  “爹,你笑啥。”
  “没什么,来,到了,把这四周壁龛的灯都点上。”
  沈放照做,随着灯火亮起,一间不小的石室的轮廓清晰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沈放怔住,因为他看见石室的墙上居然绘着一副巨大的壁画。
  他仔细端详着,意识到,画的是一场场艰苦的战斗。战斗的一方,始终是持刀剑武器的人,而另一方,则是一些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兵器。
  有扇子、箫笛、笔、钩子、绸带,甚至还有酒壶。沈放突然意识到一个诡谲的现实:他只知刀剑,因而便以为世上兵器无外乎刀剑。
  这让他立即联想到那日林中因毫无经验,惨被幻术蒙骗的遭遇——还好对方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
  他按捺住心中的后怕,诧异地看向沈昱诚,同时印证了自己方才的猜想——果然有秘密。
  “从不知道,武林中,除了刀剑,还有这么奇妙的兵器。爹,这些壁画是……”
  “这是判官笔,那钩子,是魂梦钩……”
  沈昱诚走到壁画前,抬手一一指给沈放。
  “你觉得这些武器如何?较剑又如何?”
  沈放反问:“爹你这样问就不对了,这世间长得好看的女人不少,别人问你,较娘如何,你开心么?”
  “……我说了,不要这样来对比。你这样练剑练下去,容易走上岔路。”沈昱诚早知自己儿子有视剑为发妻的“痴魔”言行,依旧有些不适,“那面墙下面,有个黑匣,里面是春秋十九。”
  沈放虽早有料到,仍不免动容,随即又听沈昱诚道:“我要你替我把这剑谱送去给齐棣。”
  沈放一脸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齐棣到底是谁啊,神武阁老大?他再厉害,我们堂堂拥霞山庄怎么就不战而屈了呢?”
  “是不是神武阁的人把大师兄抓了,爹方才怕他们太过担心,才没说出来,然后嘲风那些臭不要脸的以大师兄来要挟你把剑谱送——”
  “沈放。”
  沈放恍若未闻,继续道,“自幼你就教我,生死事小,侠义事大……江湖儿女,爱则爱,恨则恨,死则死——
  “臭小子这些都是你自己编的!”
  沈昱诚脾气一上来,沈放猛地收住了口。紧接着,沈昱诚一口气肃声道:
  “齐是皇姓。”
  “棣是天子名讳。”
  “齐棣,是当今大梁的皇帝!”
 
 
第7章 旧事重提
  一口气说完,瞧见沈放有些呆滞,沈昱诚才放下心来:他就怕沈放不知天高地厚。谁知半响后,就听沈放不忿道:
  “皇帝又如何?”
  沈昱诚怔怔站在原地。沈放随口一说的五个字像一闪电般轰轰烈烈划过他的心。紧接着,他的心里下起了一场熟悉的雨水,淅淅沥沥,黏黏糊糊。
  那是多年前的少年们摇橹划桨,永远也到不了头的一川江南烟雨。
  这些旧事让沈昱诚有些烦躁,不由得一下子扯起了当年:“许多年前,你娘曾说过与你一模一样的话。”
  “爹这种时候就不要秀恩爱了。”
  “闭嘴,我这是在说正经事!那会儿在柳郡,齐棣问你娘,若是皇帝要她的人,她肯不肯?你娘只当他是说笑,嬉皮笑脸,反问齐棣一句,皇帝老儿又如何?”
  “那时,齐棣一怔,怒极反笑,说以后要赐她“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这样只有皇帝才敢要她。”
  一时间,石室寂静得如墓穴,沈放努力消化着这些陈年往事,半响后,才开口问:
  “原来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还真不是娘自封的……”话未说完,见沈昱诚一记手刀劈头砍下,沈放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
  “眼下二十年弹指过,各家式微,鲜有武道奇才问世,武林早已不复兴盛,这也算是当年中原武林相助朝廷清洗所谓的‘邪魔外道’的报应吧。”
  沈昱诚扭头看向沈放,“昔日我和齐棣定下朝廷与江湖相安的约定,二十年快到头了,这次,你把剑谱送入宫,也许还能保住下一个二十年。”
  沈放似乎琢磨出来个意思了,他难以置信道:“爹,你这是卖了剑谱和亲儿子啊?”
  “倒也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瞧你不读书,只顾着练剑,‘质子’这词,没听过吧?”沈昱诚有意缓和气氛,干笑了两声,比哭还难听。
  “这是爹的主意还是……”
  沈昱诚知道沈放所想,连忙打断了他,摊手道,“宫里多好啊,你去长长见识,跟着那些大卫高手学点绝活……”
  “我不去。”
  沈放没有半分迟疑,果决道,钻回暗道,离开了地阁。
  沈放走出春秋阁时,气犹未消,但已开始思索起这当中缘由:自己身为拥霞山庄少庄主,去了皇宫是什么后果,爹不会没想过。爹得出的结论就是顺从齐棣的意思么?
  爹提到了西凉,提到了他和齐棣之约。沈放只知道二十年前,西凉被大梁所灭。二十年前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向不关心朝代更迭纷争,这些事,还是得去问二师兄青霭。
  沈放来到青霭居住的暮合居时,正看见一青影提着剑在树下思索着什么。
  青霭择剑是他们师兄妹三人中最晚的,沈昱诚一直对此有些疑虑,但见青霭选了层云剑后,练剑并无异常,便也不再担心,只有沈放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层云剑,意在无拘。可是青霭已经心有挂虑了。沈放并没有戳破青霭对小师妹陆英的心思,不过想来二师兄也是知道他的好意的。青霭知道,沈放看似对儿女之情浑然不察,实则这方面的心思并不驽钝。也只有青霭清楚,沈放是为了练剑,刻意维持着寡欲无情的心境。
  正因为相知,二人这些年走得更近了几分。
  “二师兄。”
  “看来你跟师父走了一趟,困惑不减反增。”青霭回过神,看是沈放,脸上的紧张缓了缓,苦笑道。
  “不仅困惑,还很担心大师兄的下落。\"沈放叹了口气。
  “嗯。”青霭收剑入鞘,“今日与你比试,我也只能勉强与你打个平手了,师弟,我一想到你将来剑术的成就会是何般不可追及,便有些……”
  “激动?”
  青霭摇摇头。
  “自卑?”
  “……不是。”
  “那是什么?”
  “担忧。”青霭道,对上不解其意的沈放的目光,“你太追求惊鸿剑的狂纵与肆意,反而……”
  沈放正要反驳,却听青霭继续道,“师弟……”
  “得知大师兄与人交手之时,我先是惊讶,但又觉得是应有之理,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四人四剑,各有各的剑路,却也各有各的缺陷与破绽吧。”
  沈放一愣,没想到二师兄方才竟是想了这么多。
  “荒雪剑孤傲,大师兄却有执念未消,惊鸿剑狂洒,你却刻意抑情,无颜剑是禅剑,小师妹却对大师兄情有独钟……”
  他不提自己,是确信沈放知道自己的破绽。
  “眼下还太早,我们剑术不过是登堂入室,一时看不出致命之处,我只是担忧以后。”
  沈放心道,不愧是一向思虑过人的二师兄,他还在担心眼前问题,二师兄就担心起以后的事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需解决当务之急。正想到这,就听到青霭主动提了起来。
  “师弟,现在江湖里出了个神武阁,我虽只是听闻一二,但也知其中高手众多,且都不是寻常的刀剑功夫。”
  他顿了顿,接着道,“虽说目前看来,神武阁并无对付我们拥霞山庄的意思……”
  沈放暗道:“谁说的,那是你不知道。”但只是打断了青霭的啰嗦:“二师兄,你不用瞒着我了,我知道神武阁背后是何人。”
  “师父他都跟你说了?”
  “你也知道他一向是说了一半不说一半,我这不是找你来问了么?我爹说他二十年前曾与齐棣有过一约,替齐棣拿下了西凉,还提到什么邪魔外道之事,其余的,就没说多少了。”沈放没有提到自己娘和齐棣的轶事,心道这应是不打紧的事。
  青霭有些惊讶,“师父他居然连这个也跟你说了……看来……”
  沈放敏锐地读出青霭的眸子的惊慌,继续加火,“他看上去很是懊悔,但是……这次神武阁兴风作浪,他却又袖手旁观……”
  青霭摇摇头,“二十年前只是大梁与西凉那场焦灼十年之久的战争的尾声了。”
  沈放挑眉。
  “当时皇帝是齐棣的父亲,他自信可以五年内拿下西凉,谁知西凉有能人借助天险昆仑,死守住了入西凉的唯一大道。双方在昆仑南麓僵持不下,眨眼便是几年过去。”
  “头几年,大梁国内的百姓还是安居乐业,不受战事影响,然而,随着粮草等物资投入越来越多,再加上豫州的旱情突发,局面在第七年就变得晦暗起来。”
  “仅仅三个月,豫、澜、青三州粮仓告急,半载后,别说是运往昆仑的辎重了,单是青州,饿死的百姓就成千上万。”
  “饿殍满地,尸横遍野,灰蒙蒙的天边,仿佛永远盘旋着几只待吃死人肉的鹰鹫……”
  青霭说着说着,目光有些迷离。这些仿佛是他亲眼所见。
  “总之,也就是在那会儿,齐棣与师父达成了约定,他希望师父能帮助他结束这场拖得太久的战争。”
  青霭顿了顿,接着道,“师父虽然从未与我详说,但是我猜,齐棣应是允诺了师父不过问、干涉中原武林。”
  “兵家之争,皇帝怎么会让自己儿子求助于江湖人士?”沈放说出了心中疑问。
  “那是因为,昆仑天险的关键,在于西凉的大巫。”
  “大巫?”
  青霭神色凝重,也知道自己正谈论着一件有些匪夷所思之事。
  “你知道,凉州之外便是昆仑。”
  沈放点点头。他知道大梁七州一都一城分别是凉州、蜀州、青州、豫州、澜州、沧州、宣州、赤城和帝都洛阳。
  凉州位于西部边疆,与西凉仅仅隔着一座白雪皑皑的昆仑山。昆仑山崖壁高达千刃,终年积雪覆冰,唯有南麓一条隐匿于两座山峰之间的道路可通车马。
  一旦通过这条只需七日的路程,便可抵达西凉的饮马川,长驱直入。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的皇帝自信可很快拿下西凉的缘故。
  “西凉的大巫,也被称作祝巫,据说是他们信奉的神的口舌。”
  “祝巫召集了昆仑山各地的奇人高手,一起守住了那条要道,齐棣得知之后,便希望沈昱诚能出手,以他的剑法替三千铁骑开路。”
  “师父破祝巫阵法之后,三千铁骑一路长驱直入,跃过了饮马川,踏平了琥珀川,兵临西凉城下。”
  “战事本该就此结束,只是后来,我还听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沈放警觉道。
  “先皇屠尽西凉皇室,本想饶了祝巫,招致麾下,但是祝巫却在被羁押之时莫名其妙暴毙,宫内曾有谣言是齐棣下的手。”
  “……这?”沈放先是奇道齐棣为何要对祝巫下狠手,却更加奇怪二师兄怎么连这也知道。他决定直接开口问。“二师兄,你这都是从何听来的?”
  青霭忽地局促道,“师弟……你看我告诉了你这么多……”
  “我懂我懂,我是不会跟我爹提的,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那个,几年前听师父提到祝巫,我一时好奇就花钱买了点消息……你也知道我这人好奇心太重……”
  沈放知二师兄此言不假,“你从无相楼那买的?”
  青霭一愣,点了点头,“无相楼的话,师父应该不会怪罪……毕竟,师父他也是偶有花钱从无相楼那买消息……”
  二人闲聊了几句,沈放想起青霭要收拾行李随师妹下山寻大师兄,便知趣地走了。
 
 
第8章 意外重逢
  沈放和沈昱诚的较劲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李无恨的尸体顺着河水漂到了下栖。
  他僵白的手握着荒雪剑,死不瞑目。
  荒雪剑有灵,唯在下栖这段水程兀自生出霜雪之意,冻住了尸体四周的水流,搁浅在了河滩上,带它这一任的主人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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