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好看,陆定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样,不容拒绝地就把方生吸入有他的世界里。
光这双眼睛就足够吸引人了。
“我想说,这次带你回来我就做足了准备,就算现在我父母站在我面前,就算周围站着再多的人骂我变态恶心,我也会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爱你,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说我爱你。”
陆定揉着方生的脸,笑道:“你跟我在这绕口令呢?”
“我可严肃了好不好!”
“好。”
方生吃完晚饭还非要拉着陆定再到地下室的健身房练一练。
陆定把这种行为当做单纯的炫富。
好不容易当了一个小时陪练,陆定想畅快洗个澡的时候方生挤了进来。
两个人窝在一个蓬蓬头下面,坦诚相见。
虽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但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要体验一下方大爷的搓澡服务吗?只要998哦。”
“不要,”陆定关了水,拉过浴巾围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宝贝儿,别勾引我。”
“谁勾引谁啊。”
方生看着他,头发上滴的水顺着脖子划过结实白净的胸肌和腹肌,又隐入下面围着的浴巾中。
这种美男出浴图,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
“看哪呢?”陆定勾着方生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脸,然后在那张嘴上啄了一下,“快出去,别让爷爷发现了。”
“我给你铺好床了,就刚才带你看的房间。”
“知道了。”
方生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浴室,上了二楼自己卧室。
陆定撑着墙,把浴巾摘下来继续洗,只是热水换成了冷水。
晚上睡的迷糊的时候,陆定感觉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呼吸。
那呼吸有些急促,好像特别紧张且兴奋。
陆定没睁眼,大半夜就算睁眼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压低声音,用气声问,“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我睡不着。”方生枕着陆定一天胳膊,往他怀里拱了拱,“明天又得走,想和你多呆一会。”
陆定无言地抱住他。
“咱俩的赛程表重在一起了,”方生声音有点委屈,“初赛和决赛都是同一天,到时候没法看。”
“没办法。”陆定说,“要不我不打了,干脆让陶城替我,我看你比赛去。”
“脑子进水了?”方生往他背上拍了一下,声音特别响亮,“口嗨王者,有本事说到做到。”
“你也知道我是胡说的就不要当真了。”陆定揉了揉自己刚才被打的地方,“我常看你练体操啊,后团三周是你练的最熟的开场。”
窝在他怀里的方生轻轻笑了笑,“我以为你只会说这是腾空转圈圈呢。”
“我,专门,请教了教练。”陆定语气颇为得意。
方生捏了捏被窝里陆定的手,“今年暑假支教回来你教我打游戏吧,不管是LOL还是steam里的游戏,只要你玩的,我都想玩一遍。”
“行啊,”陆定说,“小方拿个冠军回来,我把我联盟的大号送你,至于steam游戏,你玩我的号就行,我以前买了好多游戏,慢慢玩。”
“我困了。”方生突然躺平,一动不动,还装模装样地打起呼噜。
这副模样陆定看了就喜欢,忍不住在他嘴角留下一吻,“晚安。”
“你晚安都不叫宝贝了,重来。”
“晚安宝贝媳妇儿。”
“晚安臭定。”
陆定站在汽车站进站口,和方生用力抱了一下。
这次又得至少一个月见不着联系不到了,怪难受的。
方生拎着包,朝他挥了挥手,转头就钻进人群中。
陆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算坐公交回回去,正好赶上队里训练。
他还没走出车站大厅,就看见两个中年夫妇推推嚷嚷地往出站口走,这种行为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陆定顿在原地看了看。
那对夫妻大概四十多岁,但是打扮得很光亮,只有女人手上提着一款法国大牌包,倒不像是坐车的,像是来找人的。
他们和检票员说了什么,直接火急火燎地就进去了。
也不知道急什么。
陆定看着车站发车时间表,这个点离最早的一班车发车也在二十分钟后,也就是方生坐的那班。
到底急什么啊。
陆定摇着头走出车站,刷卡上了回学校的公交。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故事走线可能会引起不适
但俺jio的还行(微笑)
第52章 烈阳如生1
方生靠坐在那张还算舒服的沙发上,全身的力量都好像被抽走,只剩下一堆血肉,无力地支撑着整个人。
下午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照在他脸上,留下一股暖意,却也把他脸上的疲惫和憔悴照了出来,连地上投出的影子,都显得无比悲凉。
昨天剧烈反抗了一次之后,他被几个人按住,打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针剂,好像还被电击来着,但那电流强度不大,全身都是酸酸麻麻的,到最后都困了,一觉醒来就坐在了这。
“方生,回答我,他叫什么?”坐在他对面的人冷冷地问道。
“陆定。”
方生嘶哑地念着这个令他心动的名字,但每说一个字,嗓子就疼的不行,他从前天被父母从车上硬拖下来拽到这里,一口水都没喝。
连着他心跳的检测仪发出巨响,屏幕上显示方生的心率已经达到了一百二。
那个人看了看旁边笨重的仪器,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又重新转过头来看着方生,“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方生机械一样地点点头,“知道,我父母,把我当神经病了。”
“不是当成,”那个男人的声音冰冷,毫不留情,“你就是。”
陆定握着手机,感觉有些奇怪。方生就算到了集训那,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就不知道人还担心着吗?
“发什么呆啊?”坐在旁边的陶城拍了拍陆定的肩膀,“这两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陈思文研究了一下,和那个中单打的话还是你占优势,毕竟现在能搬上比赛场的刺客就那么几个,咱到时候都给他ban了,你英雄池深,而且细节处理比他更强,只要把这个人克制住,咱们战队赢面还是很大的。”
“行吧。”陆定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来。
他可能忘了吧,陆定想,肯定到了那没来得及发个消息就上交手机了,毕竟当时时间很紧。
临近比赛的时候,学校组织战队拍定妆照。
最先拍的是整个队的,接下来才是单人的。
陆定站在陈思文旁边,往上推了推眼镜,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点。
“那两小伙,”摄像师指了指陆定和张培,“你们把眼镜摘了吧,照出来反光。”
陆定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眼镜摘了下来。
“这不是挺帅的嘛,”摄像师盯着镜头对焦,“看我这,茄子。”
“茄子。”
接下来是个人照,陆定换那套黑色的t恤的时候,看到了吊在胸前的那枚平安扣。
“呦,”顾路离他最近,看的也最真切,“这玉挺好的啊。”
“嗯。”陆定停下手里的动作,摸了摸那枚温润的平安扣,心里砰砰直跳。
“陆定,怎么又一个人发呆,”陈思文拍完了过来叫他,“到你了。”
“好。”
陆定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把眼镜摘下来塞进兜里。
拍照过程是很短的,只需要简单站着脸冲着摄像头就行,但陆定总集中不了精神,拍照的时候耷拉着眼皮,摄像师拍了几张都不是很满意,说了他半天。
最近又开始心神不宁了。
“没事吧?”顾路问。
陆定摇摇头,搓了把脸,“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他抬头冲顾路笑了一下,“打完比赛我可要好好睡一阵,补补精神。”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点困。”顾路打了个哈欠,“你前段时间买的膏药还有吗?”
陆定从背包里翻出几片给了他。
“你腰上和肩膀上的膏药要换不?”顾路问。
陆定揉了揉太阳穴,“换吧,两天没换了。”
可能是最近两个月太长时间都是坐在椅子上的,陆定总觉得腰酸背痛,最近一段时间更盛,有的时候能半夜疼醒,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天贴着膏药才觉得好了一点。
陆定帮顾路贴了一片在他腰上,顾路又反过来帮他贴,“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出什么事啊。”
“别诅咒我行吗?”陆定有些累地闭上眼,“我看你黑眼圈比我重,你出事的可能性更大。”
顾路笑了笑,不置可否。
比赛是在H市,这次学校终于大方地给他们订了四星的酒店,离比赛现场比较近,就算H市发生大堵车走着去也不过二十分钟。
陆定站在酒店的露台上,看着江面上的景色。
刚刚有一辆快艇在水面上翻了,动静不小,几个救生员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三个人给捞上来。
陆定正看的起劲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都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眼睛还是盯着水面上浮浮沉沉的几个人。
“喂,陆定。”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确定了一遍,“余章,怎么了?”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到H市了?”
陆定心里有些怪异,余章不像是这么关心他行踪的人,“是啊。”
“你爸妈来学校了。”
“叔叔阿姨,”余章挂着笑脸,端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陆定上课呢,我看他们课表今天一天满课,真不巧。”
“没事,我们在宿管那登记过了,慢慢等。你们是十二点下课对吧?”
余章点点头,“是啊,现在才十点多,第二节 课刚上,得麻烦您们等一会了。”
“我进学校的时候看见两侧都挂着宣传比赛的牌子,一侧是穿浅蓝衣服的,一侧是穿黑衣服的,这都是什么比赛啊?”
余章双手交叉着,手心出了许多的汗,简直如坐针毡。他把手心的汗往裤子上擦了擦,回答道:“浅蓝色衣服的是校队的,去参加今年青运会,黑色衣服……黑色衣服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什么集体竞赛吧。”
刘晓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看方生在那个校队里,我和你叔叔来的路上还说,这孩子怎么看都俊,要是个女孩啊,我肯定拉他当我儿媳妇。”
“是,是吗?”余章尬笑着,“原来叔叔阿姨你们喜欢这款。”
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方生现在已经是你们儿媳妇了。
“对了,”刘晓霞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陆爸的胳膊,“你觉不觉得穿黑衣服的里面有一个男孩特别像咱儿子?”
余章听完这句话心都要跳出来了。
哪是像啊!那就是你儿子。
“不像啊,哪个像?”陆爸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些男孩子都化着妆,而且也没谁是戴着眼镜的啊,你就是太长时间没见,看谁都像自己儿子。”
余章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拿着手机慌慌张张出去了。
刚才在楼上远远看见陆定父母的时候就给他打了电话,到现在也没回个信。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按照他们七八年培养出的默契,陆定肯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有点放不下心,余章刻意往上多跑了两层楼,蹲在厕所给陆定打了过去。
“你怎么打算?”
“所有能回去的交通方式我都查了,”陆定说,“最早的飞机是今下午三点,到了兴川就四五点了,三十分钟之后有一趟高铁,但高铁也得坐四五个小时,要么就是我现在打车,回去大概晚上八、九点。”
“你父母刚才已经问到学校立起来的宣传牌了,还说有一个像你,”余章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他们迟一会就能看出来不对劲,或者哪怕他们细心一点,就能看见被草挡住的你的名字。”
“你能稳的住吗?能我就买飞机票飞回去。”
“你把安绍文叫来吧,你父母本来就不待见我,虽然他们也不待见安绍文,但是对安绍文稍微好一点。”
“行,我给安绍文打电话,你能拖一会是一会。”
余章挂了电话,刚坐电梯回到六楼就看见陆定父母拍上门冲出来。
“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去哪?”
刘晓霞剜了他一眼,“你说呢?”
“你们要是饿了想吃饭的话我去食堂打包回来就行。”
“我吃的下饭吗?”刘晓霞吼道,“要不是我听见走廊有人讨论陆定去打游戏的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完了,余章想,谁啊这么大嘴巴子。
“陆定这是代表学校出征的。”余章想给刘晓霞顺顺背,但手还没伸过去就被陆定他爸打回来了,手臂火辣辣地疼。
“他们在哪比赛?”
“我不知道。”余章偏开头,咬牙揉着刚才被打的地方。
妈的,真疼。
“你不知道我们也能打听出来,”刘晓霞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就给他们辅导员打电话。”
“行行行,我告诉你们,他们在B市打比赛呢,具体地址我不知道,陆定没和我说过,你们去了打听一下就知道,这比赛挺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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