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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位御主(综漫同人)——南野扬

时间:2020-10-06 12:37:04  作者:南野扬
  直至后世也被人们所铭记。
  是的,那是独属于他们的,至高无上的瞬间。
  而在今天。
  1431年的5月30日,将有一位救国圣人在这里死去。
  那位圣人的名字,是让娜·达尔克。
  是栋雷米的,是奥尔良的,是整个法兰西……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为危难而来,因和平而去。
  ‘——咔哒,咔哒。’马蹄并车轮一同倾轧过地面,转了一轮又一轮。
  不断的,不断的向前。
  玛丽王后坐在远处高高的楼台上,她目光始终下坠,只注视着那位坐在囚车中仍非常坦然的少年。
  嘿,别这样,快停下来……拜托了。
  “爱民如子,爱民如子――”
  渐渐拉长尾调的赞美诗,经由众人的口舌声声唱诵。
  “天父永远不会背弃他爱民如子的孩子,天父永远站在为民请命之人的身旁。”
  名为贞德的圣徒啊,你是无悔的尊荣,你是无上的荣光。
  压低到沉重的歌,在少年人的一个回眸里被洗涤至洁净,清亮悠长。
  被囚笼困住的少年,即便在历史的长河中将要溺亡,那双眼睛依然净粹到不可思议。
  立夏抬头张望。
  最后,在人群所拥簇的中央,立夏看见了阿德里安。
  有着栗子色头发的男孩。
  在周边尽是清亮悠长,满是温柔憧憬的颂歌里,唯有他成为了格格不入的例外。
  阿德里安不唱赞美诗,亦不低头祈祷,反而像是害怕自己会发出什么不恰当的声音一样,紧捂着嘴。
  那孩子眼里全是泪,惶惑的看着囚车内的立夏。
  那些散乱的目光里,全是些对于‘以后’的不安。
  仿佛没有了这个人,他就不知道未来要怎么才能继续下去,以至于完全疲了斗志与勇气。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夏猛地皱了下眉心。
  阿德里安身边全是人,从人群的拥簇却绝不过分的拥挤来看,人们隐隐有着保护他的倾向。
  不只是针对于阿德里安的优待,还有他身旁的,那些同样从栋雷米赶来的村人。
  出了一位救国圣人的村子,连带着居住在村子里的人,一同被尊敬着。
  “……是您让恩慈降临人间。”
  胸前划过的十字,低声念着的祈祷。
  人们看向囚车……不,应该说是看向了囚车内的少年。
  一双又一双眼睛,一同抬头仰望的瞬间。
  深与浅交叠的色彩里,那些或景仰或深信的注视。
  人们全身心地注视着,那位曾属于他们的救国圣人。
  少年回以的目光宽容又温和,依稀如旧,好似昨日重现。
  那时的他,是流亡者预言中的天定圣徒。
  满身清贵,一身荣光,为危难而来。
  带来胜利,带来自由,带来可以笑着活下去的未来。
  他讲着那些温柔到不可思议的漂亮话,并将其落定为现实。
  奥尔良战役胜利的那一天,他就是用这么温和的目光,去注视着所有对他的到来喜极而泣的法兰西人民。
  时至如此,仍是尊崇。
  他们就像是无理由的去相信了这个人的全部一样,只要这位名为‘贞德’的少年还活着,他就永远是法兰西自由信仰的化身。
  所有人都想要相信他,所有人都深爱着他,所有人都将他视为奇迹。
  就算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这个少年将要死去。
  他怎么会死去呢?天赐的圣徒怎么可能会迎来死亡?
  攻无不胜,军神一样的少年统帅。
  永远光明敞亮,为绝望里的法兰西带来新生。
  贞德啊,他是梦,是光。
  是法兰西人,绝处逢生里的最后幻想。
  这样的贞德会迎来死亡吗?
  为什么,温柔的人总是不得不死去?
  这不公平。
  没有人愿意承认,关于‘救国的少年将迎来死亡’这一点。
  没错,就是这样。
  正如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微弱无力。
  这就是现状――没有人愿意相信,也没有人能够去接受。
  他是荣光,他即正法。
  只要他还在,法兰西就永不言败。
  ‘在一个声名显赫的国度,神之子降临人间。温柔清俊的少年人,携耶和华的怜悯而来,在绝望里拯救危难——’
  声声唱诵,发音清晰。
  法语独特的腔调温柔又多情。
  贞德是法兰西的民族英雄。
  什么是救国圣人?什么是英雄?
  那是降世的救世主,是地上的人神。
  那些折射了斑驳日光的眼眸,那些无言的渴望与期待,最终还是和阳炎一同燃烧。
  在这一刻,赤裸裸的,再无遮拦的,化身为狂热信徒。
  ‘我们心怀景仰与敬畏,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您是熊熊燃烧的荣光!’
  歌声不知从谁而起,歌声不知从何将终。
  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回荡,唱着一句又一句法兰西中世纪的宏伟传说,在泣涕声里愈发壮大,直通天际。
  立夏听过这段旋律,不止一次,并对此有着极深的记忆。
  在奥尔良,在兰斯。
  在法兰西人民的夹道相迎,口口相传之中。
  被信任,被爱戴,被视若希望的信仰。
  被所有人当做了法兰西的荣光。
  无论如何,都不想辜负这份诞生在绝望里的纯粹。
  前往行刑之地,法兰西的子民沿途而送。
  最后,一双双膝盖扣压进泥泞之中。
  如泣如诉的哀求,只为了祈求这个人的归还。
  他们用身体堵住了囚车前行的路。
  英格兰士兵神色僵硬,冷着脸呵斥。
  金属链条哐哐当当的抽击着地面,溅起的泥水飞扬。
  人群发出惊呼,红色在天空下飞洒。
  太阳那么的明亮,映得泥土上软薄的鲜血似乎也赤红辉煌。
  “住手!”少年发出了这一行来的第一声呵斥。
  愤怒在他的眼底染上一层薄红,不……或许是想要流泪也说不定。
  “……别这样。”他向着人群,露出了一个笑容,“拜托。”
  那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难看的笑容。
  少年清俊的五官皱着,与眼眸中不易被看出的脆弱水光纠结在一起,扭曲出歪歪扭扭的笑。
  他的话总是有效的。
  人群在少年的发声下,不甘不愿的,非常缓慢的退开。
  押送贞德的英格兰士兵沉默着,继续前行。
  不是没有动容,却唯独不能后退。
  英格兰士兵的亲人,或许也死在战场上。
  战争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国家的人民而言,向来没有赢家。
  太阳的温度是否太过苍凉?以至于无法温暖任何一个人的心。
  那些人向着少年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去。
  那一双双手高举着,无声得质问着苍天。
  他们追寻着光啊,追寻着梦啊,追随这如泡沫般易碎的救世传说。
  场面一度维持了安静,只有蓝紫的鸢尾静静落下。
  沉重到可怕的静,在无言的注视里,苍白着绝望。
  法兰西的人民,沿着为这位少年统帅最后将要走过的路,扬下细碎的花。
  是蓝紫的,象征着自由的鸢尾。
  蓦然,少年听到了第一声哭泣。
  声音并不大,甚至足以当做错觉忽视,却诱发了所有人都努力压抑着的心。
  人们塌着脊梁,行尸走肉一般拖着肉体,呆滞机械的跟着囚车一同向前。
  他们的希望,已在心里死去。
  立夏没有办法。
  他感到无能为力,却只能尽可能的向他们微笑。
  他是扮演了贞德的人。
  在法兰西人民的眼中,贞德就是他们的英雄。
  而英雄是不该哭的,更不该绝望,面对相信着其存在的民众更是如此。
  这很过分……但是如果连英雄都绝望了,那还能拿什么去相信呢?
  少年只觉得自己喉咙中一片苦涩。
  现在的他,能够理解,却总归还是想要为这些饱受战火之苦的法兰西人民再做些什么。
  立夏再次陷入沉思。
  囚车,金属制成的笼非常结实。
  而立夏透过那些细长栏杆的缝隙,看到了马背的起伏。
  一起一伏中,向刑场行进。
  这匹马与他所驾驭过的战马相比有些瘦弱,毛色也截然不同。
  是与雪白无暇相反的,泥土的颜色。
  棕褐色的鬓毛在太阳的注目里火红燃烧,从虚假的热烈里沉寂,是柴垛被点燃的颜色。
  火焰内侧,与火焰之外。
  其中是被大火包围的少年,而其外则是婴儿的啼哭。
  少年被浓烟呛了一下,他的眼睛被烟熏的难受,微微眯起。
  “——你是否觉得,自己得到上帝的恩典?”
  浓烈的烟外,传来神职人员的最后一问。
  少年扯着被烟熏哑的嗓子,昂声坚定道:“如果没有得到,希望上帝能赐予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上帝仍赐予我。”
  浓密刺鼻的烟,形成阻绝。
  隔绝浓烟之外的人对于他的窥视。
  当然,这些大量升腾的烟火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眼睛被熏的刺痛,鼻腔里充斥着热辣辣的灰,嗓子被灼到难听嘶哑,喉咙剧痛。
  这是有意而为,刽子手奉命将火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为的是让‘贞德’尽可能艰难的死去。
  火舌距离舔舐上他的衣摆,还有一段距离。
  正是这恶意,为他争取了时间。
  立夏定了定神,调动起魔力,化作轻薄的风护持在体表,将不受伤害的时间延长。
  万事俱备,时机已到。
  立夏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卡牌制式的魔术礼装,凝了灿金色的灵子,出现在他的指间。
  ――[引领迦勒底的少女]
  奥尔良少女所挥动的旗子,是鼓舞着许多人的希望象征。
  无论如何。
  指引着以胜利为目标的他们,圣女向火焰之路出征。
  相信,前方有着我们自己的荣光之地!
  少年垂着头,唇角在浓丽光影下,勾出一个静谧的微笑。
  他捏着卡牌的手指微微用力,将魔力注入其中。
  火焰猛地窜高,轰轰烈烈的涌向天际。
  明烈炽热的燃烧着,瞬间夺走了太阳的光辉。
  此时有风,自北临南。
  狂风吹拂里,浓烟消散,剖开烈火。
  少年在这时抬头,居高临下。
  终于露出了被掩藏在火与浓烟里的真容。
  “――那、那是!?”
  金发,蓝眸。
  容颜清丽,笑容悲悯的圣少女。
  她的虚影,展现在众人眼前。
  人群对着她的身影发出惊呼。
  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前所未有的景象,在他们眼前展开。
  灿金的长发披在身后,澄澈通明的眼眸倒影着烈火,与那在大火中燃烧的少年的眼眸同色。
  他们。
  他,和她。
  无论是那虚幻光影一样的金发少女,亦或是大火里神色坚定的黑发少年。
  他们都有着一样的东西,散发着同样的,属于理想的光辉。
  那些光和叶在他们瓦蓝的眼底一同重叠,最终点燃成了奇异的松石绿。
  色彩美到梦幻,又失真。
  那道虚影与烈火里的少年步调完全一致,向着刑台下仰望着他们的人,露出浅笑。
  温柔,悲悯,坚定。
  那么,‘她’究竟是谁呢?
  她啊……是蓝天的孩子,是鸢尾的荣光,是法兰西的自由意志。
  她是让娜·达尔克,是奥尔良的少女,是法兰西的救国圣人。
  在场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眼前这神迹一般的光辉。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出现在天空上的影像,究竟是谁?
  他们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一时还没有办法接受。
  “――大姐姐!!”
  直至这撕心裂肺的嘶吼,从人群中炸响。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
  视线集中之处,是一个瘦小的男孩。
  他有一头栗子色的短发,发尾卷翘,看上去毛茸茸的,非常乖巧。
  是阿德里安。
  作为圣乡栋雷米的来者,而被拥簇的阿德里安。
  在这种时候,这个境地,这个静到诡异的氛围里。
  作为与‘贞德’同乡,并且据说颇受贞德喜爱,而在一段时间里,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孩子。
  因此,阿德里安的言辞,不可谓不真实。
  就这样,被万众瞩目的阿德里安,在这些注视下――
  他用不太大,却足以影响人群的音量坚定说道:“是大姐姐……是让娜·达尔克!法兰西的救国圣人,是一位少女。”
  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冷静的。
  但是,下一刻――迎面而来的风掀起他的额发,吹走了最后为数不多的,对于自我情绪的抑制。
  姑且还可以算作是‘男孩’年龄的小少年,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他固执的昂着头,眼底忍无可忍的怒火肆意勃发,迸溅出惊人的勇气。
  向着那些英格兰的士兵,嘶哑怒斥:
  “你们在迫害一位女士!这就是英格兰人宣扬的绅士风度吗?不!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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