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耿教授又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狠狠踩灭烟头,说:“我就发现我到了山顶,是的,就是山顶,上面已经没有可以攀登的岩石了。这时候,我的助理们又出现了,他们居然也在山顶,而且就在我旁边!”
  “是的,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出现了和耿教授相同的情况,周围的同伴全都不见了,等晕眩感散去,不知怎的就到了山顶,就好像穿越了一样。”高瘦的助理捂着水杯说。
  “可是明明只过去了几秒钟,我们在几秒钟之内就走完了四十分钟的路程,这简直不可思议!”小巧一些的助理捂住了自己的头。
  众人陷入了沉默。
  季垚扣紧腰带,扭头与符衷对视,符衷眼中也流露出震惊的神色。符衷忽然望见季垚背后的远山,两座大雪山正好映照着夕阳,山上的雪反射出浓烈的红光。
  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容易让人想起浓雾和大雨中那双喷射着火舌的眼睛。
  而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山下,黑夜即将降临。
 
 
第91章 时间边缘
  季垚在风中扣紧衣领,低头踩了踩鞋跟,他本能地惧怕黑暗。平台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巡航回来的飞机从他们面前擦过,耿教授重新点燃了一颗烟。
  符衷让学者们先下去休息,很快,平台上只剩下他和季垚两个人。季垚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光照亮了画面,他很是欢喜,符衷伸手帮他把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去。
  “首长,上面风大,马上要天黑了,夜里会很冷的。”符衷说,他收拾好铅笔和画板,“我们下去吧。”
  季垚点头应一声好,摸摸发凉的额头,回头看见符衷右耳上小小的耳钉,刚好露在阳光中。他一直都对这颗耳钉有点好奇,指了指问:“你为什么要在右耳上戴耳钉?只是因为好看吗?”
  “很多年前就戴上了,那时候还没遇见你。”符衷摸摸自己的耳垂,银色的耳钉闪闪发光,“那时候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还因为这事和我爸吵过,他很不能接受。”
  他们一同往楼梯走去,背着阳光,面前的地上投下两条细长的人影。季垚拿着符衷的画,笑着问:“后来怎么又接受了?”
  符衷仔细想了想,说:“因为我当时吵架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话,把他给吓到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过问这件事。”
  “什么话能把你老爸吓到?”季垚忽然来了兴致,毕竟符老爹是军官,什么场面没见过。
  符衷忽然笑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季垚的问题,只是找了个没人的空档,低头在他耳边悄悄说:“就说我和你的事。”
  “?”
  季垚停住脚步差点在走廊里就开始骂人,符衷忽然笑道:“当然不是这个,那时候我才高中,我都还没见过你。但差不多就那个意思,首长稍微想一想,应该就能想出来了。”
  “我想不出来。”季垚说,他别开脸往另一边走,耳根都红透了。
  符衷追上他,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外透进一线微光,细小的浮尘在光线中起落。季垚回了自己的套房,他把画铺在桌面上,说回去了找人裱起来,挂在卧室里天天看。
  符衷把画板和箱子暂放在木柜旁边,季垚去阳台上打开一面墙那么宽的柜子找衣服,半边敞亮的光照在他手上,符衷忽然看见他漂亮的手指,竟然有点着迷。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背,恍惚间看到无名指上有一圈戒指,淡薄得似在梦中。而夕阳穿过季垚的指缝,一晃神,仿佛指上同样有微光。
  慌忙别过视线去看墙上的花纹,他忽然没来由地捂住了嘴,一种不知名的情感从手指间漏出来,并越来越强烈。
  又在妄想。
  他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妄想了,每当看到季垚的手,他耳边总会回荡着渺远的钢琴声,仿佛夜里的大梦,有谁人在梦中举办婚礼。
  季垚抬着手在衣柜里翻找,忽然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冷气。符衷忙过去扶住他,问他要哪件衣服,季垚的衣柜里挂着各种各样的西装和衬衫,角落里摆着干玫瑰花。
  “那件白色衬衫,还有那条黑色的裤子。”季垚忍着疼把风衣腰带解开,脱下之后挂在椅背上,“你帮我脱一下衣服,我有点痛,不好动作。”
  符衷伸手把窗帘拉开遮住一半的窗,薄薄的阳光一下子被挡住,屋里忽然晦暗下来。
  “首长怎么突然要换衣服?”符衷抬手帮他解开领扣,露出他笔直的锁骨。
  季垚低头看着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他忽然有些情动,身体变得燥热起来,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常:“穿着这身太难活动了,宽松一点比较舒服。”
  原本身上撑着西装领带,外面还裹着风衣,这是指挥官常有的装扮。
  符衷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却没有把他挂在肩上的衬衫捋下来。季垚垂着眼睛看自己裸/露的胸腹,没说话,符衷伸手把他的腰环住,低头和他吻在一起。
  季垚抬手抱住他的背,衬衫一下子滑到手肘上,半挂不挂的样子,还有他挑起桃花色的眼尾。季垚从不抗拒这样的接吻,他甚至比符衷想的还要更主动一些。
  “宝贝,你是不是故意的?”符衷亲他的颈窝,一边悄声问他,手按在季垚的腰上,下面抵着扣紧的皮带。
  季垚被他亲得有些喘,攀着符衷的肩膀咬他银色的耳钉,说:“我真的是因为背上很痛才叫你帮忙的,明明是你自己道行太浅把持不住!”
  “背上很痛么?”符衷放开他一些,“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得去找医生。”
  季垚慌忙把身子往后压,抬手抵住符衷的心口,拒绝了他的请求:“不许看我的背,在床上也不行。等我哪天同意了才许看,不然我就用领带蒙你的眼睛。”
  他扯过旁边的领带蒙住符衷的眼睛,然后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这就是季垚的本事,老狐狸勾人得很,好好的一句话都能说得风骚妩媚。
  符衷把他抱起来,季垚跨着他的腰和他接吻,一手绷着领带,一手顺着符衷的衣领往下滑,咔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然后把人撩得山岛耸峙。
  季垚最后还是红着脸到餐厅去的。
  符衷去洗手,仔仔细细地洗过了才出去,闻到奶油的甜香。山花正端着盘子在空桌子旁边坐下,抬手招符衷过去,分了他半瓶威士忌。
  “过去点,我坐这里。”季垚撩开风衣在符衷身边坐下,伸腿过去踹了山花一脚,算是招呼。
  山花习惯了季垚的招呼方式,吹着口哨看看面前两人,若无其事地低头切开一块饼:“你们俩真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要你管?”季垚把油条切开泡进豆浆里——他的晚饭很早点,说是要养生。
  “哦豁,我可不想打扰你们,请当我不存在。”山花嬉皮笑脸,对着季垚面前的东西指指点点,“你就吃这个?逛老北京大街呢?符衷,你怎么就让你的首长吃这么寒酸?”
  符衷扭头看季垚,季垚正低头把泡软的油条吃掉,汤汁滴滴答答地落下去。猛地脑子里一炸,闪过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就比如他们来餐厅之前做过的事情。
  哦豁,完蛋。
  符衷捂住嘴看向别处,砰的一声炸成了烟花,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最要命的是那地方居然抬了头。
  “没事别为难人家,”季垚说,“人家脸皮没你这么厚。”
  突然从旁边递过来两颗樱桃,还沾着白色的奶油。季垚推盘子过去接住,把樱桃咬在嘴里。山花见状也想试试,樱桃果子还没到地方,就被季垚一筷子挡了回去。
  这就是个双标。
  陈巍趴在床上看照片,腰上横着一条被子,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他懒得吹干。画着黑色花纹的窗框很有风情,外面飘着彩色的幡旗和寂寞的雪花。
  忽然有人敲门,陈巍应了一声,趿拉着鞋子去开门,何峦裹着围巾站在外面。陈巍把人拉进来就抱,踮着脚要何峦亲。
  “你来找我一起睡吗?”陈巍撑着床沿问他,何峦正把衣服脱下来挂上衣架,“你连衣服都脱了。”
  何峦把衣服上的褶皱拍开:“不要再说了,再说你今晚又要哭一次,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停。”
  陈巍闭嘴。
  “到床上去趴下,”何峦拿出药膏,给陈巍做个手势,“我给你上药。”
  “卧槽这也太他妈羞耻了,老何你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陈巍捂着腰往床上躲,被子被他踹到了地上,何峦给他捡起来。
  何峦伸手过去把人拉住,往自己怀里带,按住他扭动的腰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害羞?昨晚上都白做了?你把腿架到我肩上的事情你忘了?”
  陈巍歪在何峦胸上,瘪着嘴想了想,臊得直往衣服里钻。何峦摸摸他发烫的脖子,陈巍打着颤缩腿,他可受不了这样的撩拨。
  “抬高一点。”陈巍咬着枕头一角,何峦在他后面拍了一下,叫他把腰压下去,“放松,不然我看不到伤口。”
  陈巍把脸也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手指紧紧攥着被单:“他妈的不就上个药,被你说的跟啥一样,正经点,老子绷不住了!”
  何峦把冰凉的药膏涂在隐秘的伤口上,他动作很轻,怕陈巍痛。陈巍一边骂人一边抖,继而就变成了柔软的呻/吟声,何峦看到他绷紧了下压的腰部,有液体滴落在床单上。
  “哪里绷不住了?”何峦跪起身子,手在他凹陷的腰窝里摩擦,转到前面去摩挲他的腹部,一边往下,“这里吗?这里吗?还是这里?”
  手握住了着火的地方,陈巍猛地抬起头半是难受半是解脱地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感觉出口被堵住了。
  给陈巍泄了火,他显得软怏怏的,坐在椅子上摇晃。何峦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告诉他晚上一定要把头皮吹干再睡觉,不然头发会掉光。
  “你又在修照片?”何峦抱着陈巍坐在床头,看他在笔记本上运指如飞,“从外面接的活儿?”
  “不是,就是那张从衣服里面剪出来的照片,你爸的旧军装。”陈巍把照片缩小,果然图片上一片红光,中间一个怪异的黑影。
  何峦把人抱紧一些,拉起被子盖住他身体:“明天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还记得那条银线吗?杨教授说这不属于地球上任何一种生物。”
  陈巍朝手心哈一口气,说:“杨教授不是跟着符狗他们去出任务了么,我们最近都联系不上他们了。”
  “所以那边很久都没传来消息,我们个人的通讯设备是没法和他们通话的,必须要去找上面获得总连机的使用许可。”
  “这就很麻烦。”陈巍窝在何峦怀里看电脑屏幕,“而且我实在复原不出那个黑影的样子,很恼火。”
  何峦揉揉他温暖干燥的头发,在顶上亲一口,说:“没事,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把那个铁盒子也带来了,有空我就去问问。”
  “记得带上我,我也想出去玩一玩,西藏我还从来没来过,听说这里特别美。”陈巍看着窗外的落雪和模糊的远景,“确实很美,看得我都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了。”
  他声音淡淡的,何峦在他颊畔亲一下,给他讲了些藏族的传说,比如《格萨尔王》。
  “Porewit,博列维特。”季垚系好睡衣的腰带,符衷伸手扣住他的腰,季垚就顺势坐在他大腿上,“山林之神,通常以半人半羊的形态出现,长着鹿角和巨大的生/殖/器。”
  季垚翻开他经常翻开的那本《斯拉夫神话》指给符衷看,他靠着符衷的胸,抬起一条裸腿架在椅子的扶手上。
  符衷仔细看了有关的介绍,还有插画,说:“首长的意思是,耿教授看到的那个怪物,是斯拉夫神话中的山林之神?”
  “当时我听他讲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但是我没说,怕吓到他。我也不敢确定耿殊明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就把猜想说给你听。”
  符衷笑着低头亲吻他刚喝过红酒的嘴唇:“好甜的嘴,偷吃了我多少樱桃?”
  “樱桃全都被我酿成酒了。”季垚晃晃酒杯,靠在他脖子里磨蹭,“我就不是很明白,如果耿殊明说的是真的,神话中的生物又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呢?”
  “神话是从祖先那里传下来的,祖先把自己的见闻编成故事,再传给后人,所以其中有很多东西,确实是存在的。只不过沧海桑田的变迁,很多东西都消失了,后人们自然无法考证。”
  季垚晃着长腿,他的腿很直,挺拔而有力。随手翻看神话书,说:“那看来我们是到了一个神明生活的世界了,难怪这地方这么反/科/学。”
  符衷护住季垚的后背,好让他不要磕到:“既然斯拉夫神话的山林之神出现了,那可不可以认为,我们底下的那片大地,就是古代的斯拉夫地区?波兰境内的维斯瓦河谷,被认为是斯拉夫人的故乡,他们所描写的神明,大部分就是居住在那片土地上。”
  “唔,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但有个问题。”季垚换了个姿势,把酒杯搁在桌上的鲜花旁,“你看,这是主神斯文托维特,也就是战神。他四头四脸,骑着白马,一身正义,是众神的王。所以你仔细想想,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首长是想说那个藏头不露尾,长着火眼的巨怪?它长得可不像正义的王。”
  “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但我直觉上认为它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君主,当它的身影从天空降临的时候,所有的生物都要匍匐着瑟瑟发抖。”
  符衷回想了一下,偷喝一口季垚的樱桃酒:“还有电闪雷鸣,我记得有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三头蛇王,导致它战斗力急剧下降,最后被杀死在雪山脚下。”
  “你又喝我的酒!”季垚点点符衷的鼻尖,不轻不重地怪罪他,曲起腿踩在符衷的膝盖上。
  这一下就让袍子顺着滑下去,全堆在腰间了,大腿内侧的咬痕和红印清晰可见。
  符衷的手指覆盖在咬痕上摩挲,绕着中心打转,磨得季垚又起了反应,攥着符衷的前襟哼哼,咬着嘴唇说:“我要亲自去那地方一趟。”
  “我带你去吧。”符衷低头咬他耳朵,“我去过那里,比较熟悉。那地方很危险,你真的要去一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